第132章 小兩口初嚐雲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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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年關將至,秦寶珠漸漸忙了起來:她嫁妝帶來的以及出閣前購置的田莊鋪子的帳要核對;明慎湜私產的賬目也要過目;還有府裏跟京中各達官顯貴之間的人情往來、內廷裏在年節要準備的大大小小的物事,全都要她拿主意。她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簡直恨不得把自個掰成幾瓣來使。所幸豆沙和椰絲都是能幹的,一個對外,一個對內,從旁相助,她才沒亂了手腳。好不容易把這個年折騰完,人也折騰瘦了,這才能喘口氣。
    年前從三省齋拿的書早看完了,堆在內殿隔間小書房的書桌上,一直忘了還回去。這日,秦寶珠見下午恰好有空,便捧了書過去,順便換幾本新的。到三省齋小院門口,隻見院門洞開,看門的內侍不見人影,她也沒在意。往日裏過來,也偶爾如此,但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他立即就能出現。如今她已經知道,那個內侍是個練家子,耳力和目力非比常人。
    秦寶珠進去書齋,把書本放回原來的位置。尋書之時,她站在書架前,正好對著東隔間,一抬頭,就能隔著青紗罩隱約看見東隔間那麵落地穿衣鏡。今個兒那鏡子與往日有些不同,被移到了一邊,原來的位置露出個黑洞洞的門口來。
    咦?那裏竟有個機括?難怪以前她總覺得這個屋子的內裏沒有外頭看起來的大,原來不是錯覺,竟還別有洞天。莫非那裏麵還有一屋子的藏書?好奇驅使之下,秦寶珠撇開手上剛翻看的書本,徑直走了過去。
    因為東隔間是明慎湜平日的起居之所,她總覺得有些別扭,所以一直以來就沒有進去過,最多隻隔遠望幾眼而已。如今進來,才發現這裏小巧卻不失精致。隻見牆壁上貼著玉雕的琴劍瓶爐,麵對著紗櫥的月洞門,正擺著一張花梨木的書案。書案上整齊放著各色文房四寶,最顯眼的是兩邊的那兩盞羊角燈,一般人家可用不起。書案前麵放著張同樣是花梨木做的圈椅,一側則是一個裝著書畫卷的大瓷缸。紗櫥右側有個海棠形的窗,窗頁半開,下麵擺了張小床榻,做成兩個寶座的樣式,寶座旁邊還擺了一張高幾,幾上陳設著爐瓶三事。在床榻的對麵是一個摞滿書的架子,那個嵌在鏤空花梨木鏡框裏的南洋落地穿衣琉璃鏡就在書架旁邊,此時已被移向一側,露出個方形的門洞。
    秦寶珠走過去,見那穿衣鏡就如推拉門一般,不用的時候推回來遮住門洞,從外頭完全看不出來還有這麽個精巧的機括。她好奇地踏入門洞,見裏麵果然別有洞天。迎門便是一幅掛著的寒梅山鳥圖軸,畫麵雪景森森,寫意而清冷。圖軸兩邊掛著“文經百讀初明意,字曆千書始見功”的對聯,下麵則設一張條案,條案正中擺著白玉香爐,正嫋嫋散著輕煙。秦寶珠暗道,難怪方才似乎聞到了幽幽的沉香味。除了香爐外,條案上還陳設有嵌珍珠寶石蠟梅像生盆景和西洋小台鍾,無一不是巧奪天工、稀世珍貴之物。
    這屋子的左側擺著一張小圓桌,桌子邊靠牆處是一個臉盆架,牆上還開了個海棠形的窗,窗外梅花已凋謝,隻餘虯曲的枝幹入眼來,顯得清幽古拙。秦寶珠看向右邊,卻是一架天青色歲寒三友帳子的拔步床,比平常所見略小,剛剛好嵌在兩牆的正中,顯然是按尺寸特意打造的。不過令她尷尬的是,那和衣側躺在上頭似是熟睡的,不是明慎湜還能有誰?
    強壓下慌亂的心神,她屏息靜氣,躡手躡腳往後退,所幸明慎湜正在歇息,她進來時又沒有弄出什麽聲響,並沒有吵醒他。退到門口了,馬上就能出去了,她擦擦額上因緊張而微微沁出的汗水,有點僵硬地盯著床上的人——可別在這節骨眼醒了。恰好此時,明慎湜突然翻了個身,秦寶珠嚇得差點叫出聲。她捂住嘴,大氣也不敢出,腳也忘記動了。好一會兒,見明慎湜還乖乖平躺著,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人也稍微放鬆了一下。
    出門前,秦寶珠回首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明慎湜,卻有些遲疑。雖說現在屋裏燒著地龍,可春寒料峭的,窗子又打開著,可他沒有搭個被子,這樣是會著涼的。猶豫再三,她還是輕手輕腳走過去,探頭再小心翼翼看他。隻見他呼吸平緩,英挺劍眉之下的星眸閉合著,鼻梁高挺,薄唇也緊緊抿著,白皙的臉上隱隱似泛著一層淡粉,瞧著比前一陣子見他時憔悴了些,可想而知這一段日子以來他忙起來是有多辛苦。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是豐神俊朗,此時卸下了平日裏冷傲孤清,更平添幾分引人親近的氣質來。
    意識到自己看明慎湜都看呆了,秦寶珠抑製不住臉上飛霞,暗嘲道男色誤人。抬頭看床的內側疊著一條薄被,她咬了咬下唇,彎下腰,慢慢將手從他上方橫過,伸過去抓住被子的一角。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而已,她緊張得鼻尖上都出了汗。此時她已經開始後悔多管閑事,可已經騎虎難下,隻好盼著趕緊給他蓋上被子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輕輕把被子搭在明慎湜身上,秦寶珠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尚未落到實地,突然,一個溫熱的大手一把抓住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她心下一驚,人卻已經被大力一扯,撞在他身上了,頓時一股帶著淡淡沉香味的男性特有氣息侵占了她所有的嗅覺!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時,明慎湜的猿臂攬住她,將她束縛在懷裏,再一個利落的翻身,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下意識地,秦寶珠想質問些什麽,卻不料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也不知是嚇到還是怎麽的,一動不動承受著他暴風驟雨一般的攫取。他閉著眼,含著她柔軟的粉唇,感受著這日思夜想的甜美。他已經忍得太久太久了,本來他是不願強迫她、冒犯她的,上回在玄月觀強吻過她後,他已經懊悔萬分,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剛才在她靠過來的那一刻,他隱忍許久的情感就決了堤,如大洪水般一瀉千裏,全失了理智,隻順從自個內心深處的渴望。
    明慎湜溫熱的舌趁著秦寶珠半張著嘴,毫無防備之時,順勢滑進去,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他的舌在她口裏掃過,一顆顆舔舐過她的貝齒,然後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吮吸起來。秦寶珠活了兩輩子,就算上輩子也沒談過戀愛,哪裏遇到過這樣的陣仗,隻覺自己渾身無力,被他吻得酥酥麻麻的。忽然“刺啦”一聲,她覺得身上一涼,理智瞬間有些回爐,睜開眼睛一看,不知何時明慎湜已經脫去身上的衣裳,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來。此時的他正半坐在她身上,撕扯著她的衣裳。秦寶珠隻看了他一眼,就嚇得立時閉上了眼睛。實在是……不小心瞄到了某個部位,紫漲腫大得嚇人,對從未見過實物的她而言,那視覺衝擊力實在太大了。
    明慎湜三兩下撕碎她的衣裳,複又俯身下來,吻住了她紅腫的雙唇。他好像很喜歡吻她的唇,一直在輾轉吮吸,怎麽也吻不夠似的。已經意識清醒的秦寶珠此時陡然緊張起來,她曾經以為,自己被趕鴨子上架跟明慎湜成親,兩人根本就不熟悉,是抗拒跟他做這些事的。可現如今看來,這一切好像還挺水到渠成?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那物兒已經迫不及待抵在她那處了,她不由身體一僵,蹙起眉頭,心裏更加七上八下。該來的終究會來,她這時也豁出去了,把心一橫,緊閉雙眼,等著迎接接下來的狂風驟雨,隻是那緊緊攥住褥子的雙手已經泄露出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秦寶珠很是緊張,明慎湜亦不遑多讓。他母妃早亡,早年的時候,心懷鬼胎的暖芳堂在他身邊安排不少妖妖嬈嬈的鶯鶯燕燕,又使人引誘他看那些房中術一類的圖冊書籍。雖說他潔身自好,從未碰過一個女子,但對於男女陰陽之事,卻見識過不少的。先前他倒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麽趣味,甚至因著暖芳堂的行事而對這些隱隱有些排斥和厭惡。可自從對秦寶珠動心後,他真真是覺得夜夜難熬。如今佳人在懷,美夢就要成真,他激動得幾乎渾身顫抖,真怕閉眼後再睜開,一切不過又是春夢一場。
    胡亂親吻揉弄著身下那嬌嫩又灼熱的小女子,明慎湜隻覺那處快要爆炸了。他用力一挺,將自己送了進去,卻被那逼仄之處絞得更加難受,隻能順應著本能,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秦寶珠初經人事,在明慎湜入巷時隻覺渾身一個激靈,刺痛立時從那處蔓延開來,如同被人用利刃切割一般。她倒抽一口涼氣,眼淚都出來了。雖說早就知曉女子初次不可避免要承受些痛楚,可她萬沒想到會這麽痛!她抬手去推他、掐他、打他,她不幹了,隻想快快停止這種痛苦。可明慎湜才剛開始有點抒緩,哪裏肯半途而廢。而秦寶珠那點子力氣,於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而已,隻是她扭來動去,那裏卻絞得更緊了。
    混亂之間,秦寶珠驟然覺得下邊有一瞬間的劇痛,忍不住“啊”地尖叫一聲,痛得幾欲昏死過去。緊接著,她感覺到上麵的明慎湜渾身一僵,那裏似乎有什麽泄出來了。她不由愕然,真是想不到……
    他緊緊摟著她,喘著粗氣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緩緩抽出來,帶動了秦寶珠下頭的傷口,卻又是一陣抽痛。明慎湜發現她皺起眉,呼吸都變了,有些無措地親親她的額頭,悔恨道:“真對不住,我……我沒有控製住自己。”
    秦寶珠正難受著,哪裏有空搭理他。見她不出聲,他的情緒更加低落,耷拉著腦袋起身,扯了被子來蓋住她赤|裸的身體,迅速穿好衣裳,逃一般出去了。
    秦寶珠覺得渾身上下難受死了,特別是下麵那裏,一陣一陣地痛。男人真是靠不住,隻顧自個快活,一完事居然就跑了。她一邊抱怨,一邊撐著起身,不經意間看見玉枕邊露出書冊的一角。鬼使神差之下,她將書冊扯出來一看,居然是本避火圖!瞧那裝幀精良、用紙考究的模樣,可不是先前常順娘拿來的那本可比的。隻不過明慎湜將它放在床頭,顯然是時時翻看,秦寶珠頓覺他的禁欲形象有些幻滅。
    順手翻開書來,果然,裏麵直接就上圖,沒有半句廢話,而且筆觸細膩,上色雅淡,場景人物無一不栩栩如生。特別是兩人交合之處,更是畫得纖毫畢現,若要以現代愛情動作影片來類比,那絕對是高清□□。而且,這裏頭數十幅圖,每一幅的場景都不同,並不拘於一處,有在臥房的,有在窗下的,有在假山的,有在湖邊草地的……姿勢也應有盡有,譬如趴著桌子的、半跪著的、側躺在床榻的、站著的……縱然秦寶珠有著現代的靈魂,看到這些圖也不免口幹舌燥,滿臉通紅。
    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秦寶珠趕緊將這本避火圖塞回玉枕底下。才剛放好,就見椰絲捧著一盆熱水進來。
    “娘娘,殿下吩咐我給你收拾一下。”椰絲對秦寶珠此時的狼狽模樣似乎視而不見,語氣行為狀若平常,秦寶珠對此不免鬆口氣,剛剛升起的羞赧與尷尬消去不少。
    椰絲將盛著熱水的銅盆放在盥洗架上,浸透帕子再撈起來,絞個半幹,再拿過去到秦寶珠那邊。秦寶珠沒讓她幫忙,而是叫她先到外麵候著,自個拿著帕子將那黏黏膩膩的地方擦幹淨。剛收拾幹淨,椰絲又在外頭道衣裳送來了。秦寶珠看向散落在床上和底下的碎布,又暗自腹誹了明慎湜一番,讓椰絲將衣裙放在門口。等人都退出三省齋了,她才撿起衣裙一件件穿好,又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下頭發,她才出去,徑直回到內殿,又重新沐浴一番,才真正覺得舒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