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千年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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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臨近中午了,突然天空烏雲密布,把整個茶卡鎮都遮了起來。天空烏雲在聖天依屋頂旋轉聚,象一個黑色的漩渦。
    琴佳太爺呆愣愣的而看著天空呆愣愣的說道:“不會吧,怎麽會……”
    所有妖人都猛然抬起頭,望著茶卡鎮方向。
    茶卡鎮上,所有妖人都逐漸聚集在聖天依家的院落附近。
    桃源村,聖域。
    菲然看著纏繞滾滾的黑紫色怨氣逐漸消散掉。菲然喃喃道:“這一次居然是在村外,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唉。”
    聖天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見黑雲越壓越低,漸漸的將整個屋子籠罩住了。
    這時候隻見圍在院子中周圍的所有妖人,包括琴佳太爺在內,都想向屋子鞠了一躬。每個人口中都輕聲嘟囔道:“感謝你!”
    接著,屋內想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又發出了一聲啼哭。聖天依此刻心情,喜悅是有的更大的是擔憂,但是,最大的卻是吃驚。聖天依不敢進屋去,雙手扶著琴佳太爺的肩膀,搖晃著吼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了,我的孩子怎麽了?”
    這時籠罩著屋子的黑雲逐漸散去。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去,世界上的所有妖族都又低下了頭,各忙各的事情了。
    還未等琴佳太爺開口說話,阿轍走出了屋子。聖天依見狀,鬆開了琴佳太爺,衝向阿轍,阿轍說道:“進屋看看吧,是個男孩。”聖天依說道:“我夫人呢,煉月呢?”
    阿轍說道:“煉月暈厥過去了,人沒事,隻是……你進去看看孩子吧。”
    聖天依衝進屋內,看著蝸牛老妖婆,抱著繈褓裏的孩子。聖天依接過孩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兒子,皮膚皺皺巴巴的,眼睛緊閉著,耳朵尖尖的,皮膚是淡紫色的。聖天依說道:“這個小東西怎麽不像我呀,這不就是一個妖人的樣子嗎”
    穩婆說道:“怎麽不像你,我接生過那麽多妖娃娃,你家這個皮膚顏色最淺了。”
    聖天依說道:“這皮膚不還是紫色的嗎?”
    穩婆白了他一眼道:“每個寶寶生出來的時候皮膚都是紫色的,人族也是,純正的妖族皮膚會更加深紫。”
    這個時候,阿轍進來了,從聖天依手中接過孩子說道:“琴佳有話跟你說,你出去吧。這裏我來照顧就行。”
    聖天依走出門去對琴佳太爺說道:“對了,你好好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琴佳太爺嚴肅的說道:“今天晚上你務必得離開這裏,你要穿過兩界山向西到牛賀洲去。”
    聖天依眯著眼睛看著琴佳太爺說道:“什麽情況?”
    琴佳太爺:“時間不夠了,我跟阿轍隨你一起走,我路上跟你說清楚。”
    聖天依說:“好!”然後轉身進入屋內開始收拾。
    快到下午傍晚時分,聖天依家門口,流龜龜到了。流龜龜也是看到煉月人偶即將要生產的信息匆匆趕來。
    琴佳太爺看到流龜龜說道:“龜兒子,一起走吧。”自從琴佳太爺知道聖天依和流蟒拜過把子之後就一直叫流龜龜作龜兒子。
    流龜龜一次次地反抗琴佳太爺這麽叫,最終無果,便由他叫了。流龜龜指著聖天依的屋子問道:“千年怨嬰?”琴佳太爺長籲短歎的點了點頭。
    晚上天開始變黑了,聖天依將煉月抱進車廂,阿轍抱著孩子也進了車廂。聖天依和琴佳太爺坐在馬車外麵輪流趕車,流龜龜則被琴佳太爺逼著化成犛牛在前麵拉車。
    一行人等駕車前驅,向北穿過雙叉嶺山脈,直奔肅:州而去。
    途中琴佳太爺讓聖天依趁著夜色,把白袍換成黑衣,霸王槍了收起來。然後琴佳太爺一臉嚴肅的跟聖天依說道最近的事情。
    “寅謀的死,隻是一個引子,我不知道是什麽人要針對你。現在,整個妖國,一些大的城市,包括我們要去的肅州,甘州,之前的蘭州,西涼府,等要塞城池,都有妖族首領死亡,也都是身披白袍手拿鋼槍的人幹的。
    如果單單這樣就罷了,那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居然潛入了,青塘城,殺死了妖族皇太子菲才。導致妖王菲利震怒。白袍鋼槍妖族之人都知道是屠妖會白日光形象。於是妖國全境通緝你聖天依。”
    “兩個問題,妖族斷罪不需要證據嗎?有什麽證據直接指明是我做的呢?第二個問題,菲利菲才都姓菲,他們跟菲然是什麽關係?”聖天依問道。
    “你還不明白嗎?是不是你殺的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認為是你殺的人。這是妖國的憤怒,這是對妖族的挑釁。找到證據給你證明清白,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你死了全妖族上下的不滿都能平息。
    菲然是菲利的親弟弟。因為你兒子是千年怨嬰,怨嬰降世妖族震動,你兒子生出來的動靜太大了,茶卡鎮不久就會被人注意到,你雖:安安分分平靜生活,總會有人到茶卡鎮打探千年怨嬰的事,到時候全茶卡鎮都知道白衣鋼槍就是你,你明天就會不安全了。”
    “那麽千年怨嬰是什麽?”聖天依又問道。
    “這其中牽扯到我們妖族的秘辛,但是你的兒子就是千年怨嬰,我也就不瞞你了。桃園從自古以來就是我們妖族的根源之地,桃源村關係重大。妖族天生體質陰暗,適合修習陰暗向的術法咒術。這就導致了陰暗之氣聚集所形成的怨氣。傳說盤古開辟天地以來,清而輕上升,重而濁下降,而妖族就誕生於重而濁中的陰暗,傳說陰暗聚集於桃源村,逐漸陰暗孕育出了生命,從陰暗處爬出了世上第一隻妖。每個妖族的根基都聯係於桃源村,即使妖國滅亡,妖族滅亡也不能讓桃源村滅亡。
    而所有妖族的陰暗都會和桃源村相連,形成怨氣,每隔一千年怨氣便會釋放出去,怨氣會附著在一個孩子身上降生於世,而這個孩子就是妖族的千年怨嬰。也就是你聖天依和煉月的兒子!”
    “那麽,千年怨嬰會怎麽樣?對我兒子會有什麽影響嗎?”聖天依問道。
    “千年怨嬰,帶走了妖族沉積千年的怨氣,化解了整個妖族的氣運,相反的所有不好的氣運便會轉移到那個孩子身上。千年怨嬰天生氣運很低,絕大部分千年怨嬰都終生留在桃源村內,因為隻有妖族的人對他有尊敬,踏出桃源村,他因為氣運極低的情況,什麽事都會辦不成,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千年怨嬰,未成年不允許踏出桃源村。因為踏出桃源村,沒有了專門的保護,孩子會早夭,成年之前死去的千年怨嬰,代表著怨氣誕生失敗,還要再次誕生一回。
    成年之後的千年怨嬰生命線回歸正常,不會因為氣運低而導致死亡,但是也會出現正常的死亡的情況。
    而且成年之後千年怨嬰死亡,就不算怨氣誕生失敗。元氣會重新沉積,直到下一個千年。”
    聖天依恨聲說道:“為什麽是我的兒子!”
    琴佳太爺說道:“因為你的兒子有妖族血統。”
    “天依哥,即使兒子是千年怨嬰,我也願意愛他,疼他保護他。他是我跟你愛情的印記,我這一生不後悔與你相愛。”煉月的聲音從車廂內部傳出。是啊,這就是煉月,無論麵對多麽悲慘的事情,無論麵對多麽艱巨的挑戰,她從不退縮,哪怕是必死的結局她也會帶著微笑慷慨赴死。
    “我也不悔!”聖天依說道,雖然煉月是妖,雖然煉月是黑暗體製,但是在聖天依心中,煉月就是光,可以照亮一切的光。聖天依天生純陽體製,一生修行向光,一聲參悟陽光,一生尋找光,最終他找到了,因為煉月就是光。
    桃花源
    菲然穿上披風,從妖村聖域拿出了一塊聖石,風風火火的衝出了妖村。菲然要去尋找千年怨嬰,這是他作為妖村村長的使命。他必須要把千年怨嬰接回妖村。
    妖國強嗎?妖國是很強,妖國正逐漸形成王朝,妖國正對中原虎視眈眈。妖國想要吞並中原建立強大的帝國王朝。所以妖王極其重要,每屆妖王都是在皇子中精挑細選,選出其中智慧,勇氣第二強大的皇子來擔當妖王。因為智慧勇氣等各項素質都排第一的皇子會成為桃源村村長,來守護妖族最重要的命脈,而桃源村村長還有一個別的稱呼,妖族族長。
    妖族聖域中有一塊聖石,這個聖石隻有族長可以接觸,通過聖石可以溝通三界中得道的妖族同胞們。所以流蟒上次回村的時候會說到準備渡劫順道向妖族得道的前輩報個備。而每一位準備渡劫的妖族同胞,最終渡劫是否成功,妖族族長都知道,因為他可以通過聖石溝通飛升它界的同胞們。
    聖石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跟千年怨嬰有所感應。所以菲然拿著聖石隻要跟隨聖石的感應就可以找到千年怨嬰。而千年怨嬰天生可以感受聖石,千年怨嬰拿著聖石跟聖石靈氣相通就可以暫時性的屏蔽掉氣運所帶來的影響。
    譬如此時,黑夜疾行的馬車輪子撞到了一塊石頭上,導致輪子撞掉了,車子摔翻了。車廂內的人都摔了出來,辛虧母愛讓煉月用身體護住了兒子讓他免受了傷害。可是繈褓中的嬰兒受到了驚嚇開始哇哇大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