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開封之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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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一會兒話,王林已有些坐不住了,想這再說下去,就要露餡。
    “剛才聽得那水調歌頭,甚是順耳,想來如是行首作歌,定是更添幾分顏色。”
    李師師見王林一直直靜靜聽自己談論,時間多了亦有些不自在,還以為這王林中個詩詞大家,自己這點微末技藝難入法眼,現在聽到王林想聽那名曲,便去淨了手,撫琴揚聲,果然更妙。
    一曲聽罷,王林說道“行首果然高妙。以前曾聽得此曲,不似行首所歌,但亦別有風味,各有千秋。”
    李師師不禁有些驚奇,這詞各有詞牌,唱法是固定的,哪裏會有別樣唱法。“官人卻是見識廣的,不知可否說出奴家聽聽!”
    王林正是等著這一句,便道聲現醜,把前世王天後那首名曲輕聲唱了出來。
    李師師認真聽完,不由心折,她來來是精於音律的,那裏會聽不出這曲的高妙,而且細細聽來,竟有許多感悟,直覺得很多曲兒亦可以以別種方式表現出來。當下心中默想片刻,走到琴台邊,雙手一撫,正是王林所唱音律。
    王林心說,真不愧是精通音律的,聽一遍就能彈唱出來。
    琴音尤自在室內縈繞,卻聽得門外一聲喝彩“好曲兒!”說著就見門被推開,兩人走了進來。
    前麵一人一米七五左右,一身藍色華貴綿綢,腰著鑲金玉帶,頭上兩個玉環盤著頭發,方麵闊口,三縷短須,麵目雖是笑著,亦含威勢,三十來歲年紀;後麵跟著一人,麵白無須,躬身跟著,亦步亦趨。
    李師師已站了起來,深福一禮“奴家見過大官人!”
    起身麵向王林,說道“這位是奴家常客,趙大官人。大官人,這位先生是那王林,作了青玉案的王林。”
    王林心說,這個就是趙佶了,起身揖了一禮。“見過大官人。”
    那人卻正是徽宗趙佶,今日起了見這李師師的念頭,誰知到的門前,見竟是有客,心中本有些微慍,隻是在門前忽聽到李師師琴音,似是水調歌頭,卻又有不同。這趙佶雖做皇帝做的失敗,卻是精於詩詞音律的,聽得不由扼腕。進的門來,見這英俊書生竟是做了那青玉案的王林,心中那絲慍意已去了,說起來這趙佶卻是一個愛才的,隻不過這才是詩才,不是經國之才。
    “原來是那青玉案的王林,趙某早就聽聞滄州出了個名家,多方尋找,竟是找不到,誰知卻在眼前。卻不正是眾裏尋他千百度,卻在這燈火闌珊處,哈哈哈。”
    原來趙佶自聽得青玉案一曲,起了豔羨之心,叫人去尋訪王林,王林早進了水泊,不在滄州,那裏尋得見。
    趙佶又向李師師說道“師師音律上卻又是有大進益了,剛才那一曲水調歌頭,聽著甚是新鮮。”
    李師師道“奴家那有那等才具,也是拾人雅慧。卻是王先生作的,奴家聽得也是極好。”
    趙佶不由更是高興“王先生即為詩詞大家,又在音律上別有見地。為何會未登皇榜,莫非別有隱情。”
    這趙佶卻是個文人性子,想著這王林若是早登皇榜,豈不又多了一個詞伴,平時談詞論詩,豈不美哉。
    王林即知趙佶性情,聽他說話,已知他心中所想,暗道我若中了皇榜,怕不也要成了弄臣。
    “不敢當大官人誇讚。小可屢試不弟,卻是才疏學淺,倒並無甚隱情。”
    當下三人坐在哪裏,李師師又按王林所作曲調,彈唱了那新曲水調歌頭,一時氣氛更好了起來。此時,王林看趙佶身後站著那人向自己瞟了幾眼,向自己示意,已懂得那人意思。
    站起身來“大官人,小可還有他事,今日且告罪。”
    趙佶身後那人見王林識趣,忙說道“大官人,小的送王先生出去。”
    王林即知麵前就是趙佶,看那人做派,哪有不知道他就是宮中內宦的,兩人走出房門,那宦官回頭輕輕將門關上。王林見門前立著五人,二個是朱貴,孫阿七,另三人卻是一身華服,腰挎鋼刀,均是威猛之士,必是宮中內衛了。
    王林向那宦官拱手道“小可今日得見大官人高才,引為平生幸事。不知管家高姓大名,可否給小可一個親近的機會。”
    這宦官見王林為官家看中,這宮中做奴才的,哪個不是以官家喜好為主的,又見王林持禮甚恭,更添欣喜“小的姓梁,叫做梁三,就打擾先生一回了。”對那三個內衛說道“官家在此,你三人小心護衛。”此時,房內趙佶的聲音已傳了出來“師師,我又做了一首新詞,你且唱與我聽聽。”甚是自得。
    王林三人並那梁三到了二樓自己閣間,叫那管事複又擺上果酒。王林本就起了心思的,不想竟是今日就碰到正主,自是刻意逢迎,直說的梁三嘴都合不攏,但這梁三也是一個機靈的,見王林如此作派,禮下於人,必有所圖。
    酒至三巡,梁三說道“先生莫非有什麽事?”
    王林聽說,取了一錠金子出來,放於梁三側。
    “梁管家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小可有事相求。”
    那梁三看那大金,足有五十兩,心中大動。他雖是趙佶貼身內宦,可是這一出手便是五十兩黃金的卻還是少見,這宦官本就是無子無女的,唯一的喜好就隻是這金銀了,也不客氣,伸手一拂,便將那金子收入袖中。
    王林接著說道“小可家在滄州,有著幾個商隊,也做著海商,現今盜賊多起,小可每每被那盜賊侵襲,受損良多。今見大官人富貴無比,想來梁管家在這京師也是手眼通天的。”
    沉吟一下“管家,小可想買些馬匹,盔甲,供我那護衛使用,也可以抵抗那盜賊,不知可有門路!”
    梁三聽了就有些闌珊,心道這有多少油水,你一個商隊,能買幾匹馬,幾領甲。
    王林看他顏色,就知有戲。又放了一錠黃金過去。“既麻煩管家一回,就多買些,盔甲一千,馬匹五百。小可本用不了那麽多,但這馬匹在我滄州之地甚是緊缺,帶回滄州賣了,亦可有些好處,這盔甲就放在莊院中,以備缺損。不知管家可能幫小可一回,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梁三聽得,才意動起來。
    這馬匹在整個大宋都是緊缺的,但皇家卻是不缺,不見那禦馬場兩萬多匹呢。一匹好馬在大宋隻值千兩白銀,一般駑馬也要二三十兩,平均下來,要六十兩一匹,五百匹就有三萬兩白銀。皮甲一般十幾兩,鐵甲卻要四五十兩,這又有三萬多兩。心道這王林確是豪富,一下子拿出六七萬兩來裝備自家護衛,顯是生意做的大的。
    “這個倒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官人何時需要,又如何交接?”心中已是火熱一片。
    王林又拿出兩錠金子出來“如此多謝管家了。小可就在這東城梁樓落腳,還有五七日才離京返鄉。管家指個地方,小可明日將七萬兩白銀送去,以做購買之資,小可本是一落魄秀才,貿然帶著如此馬匹甲具出行,有些不便,可否再勞煩管家弄到關防印信,以省得小可許多行州過縣的麻煩。這七萬兩購買之資,多出部分之外,小可再奉上黃金五百兩,做為答謝之資。”
    梁三聽了,不由喜笑顏開“如此多謝官人了。印信倒也可以弄到,就當做是給那橫海軍運送軍資吧。”這橫海軍正是滄州府所屬禁軍,可不是一直能到滄州嗎。
    當下二人約下送銀地點,那梁三心下惦念著官家差不多也要走了,告辭去了。
    王林心下非常高興,這下子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梁山雖有湯隆這個大匠,也有十幾名鐵匠,但盔甲打造起來極耗時間,這個時代全靠手工打製,一領盔甲甲片數千,打造起來要月把時間,這一下子買了一千副,可以裝備十個都了,馬匹更是難得,山寨現在倒是有百多匹,但大多是駑馬,難得大用。
    又坐了一時,阮小七五人笑嘻嘻回來了,顯是玩的不錯,王林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起身招呼眾人走出礬樓,讓朱貴帶了三名護衛回梁樓,王林帶著阮小七,孫阿七兩人,直奔林娘子所在坊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