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最後一手,未央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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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龍破昭日,一人獨戰十逍遙。
此役的結果,皇宮內的眾人皆看得很清楚。
奔湧咆哮而來的青天白龍,撞碎裂君澤四大將所內力外放的神獸,隨後去勢不減,其餘南理國五大逍遙甚至連阻擋一刻的時機都沒有,所過之處,皆是胸口凹陷,口吐鮮血,神情萎靡跌落一旁,最後撞上國師眼前的亙古般矗立的冰牆,兩者雙雙破碎。
“轟!!!”浩大的聲響竟是仿佛連聲音都靜止一般。
“咳咳!”仇子明麵色萎靡得望著淩空在上的君澤,神情複雜道,“你果然還是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
剛剛破境便連番獨戰的君澤此時也是氣息稍顯紊亂,腳底虛浮,但冷漠的表情仿似俯瞰芸芸眾生,讓人瞧不出一點虛弱。
“為權者,自始由終便是俯視弱小,依附在我們的手中生存。”
“我君家稱霸南理千百年,多少年紛爭屹立不倒,靠的便是血與權,護佑我君家。”
“你倘若在流血與爭權之中成長,也必然會高高在上。”
“另外,爾等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又如何值得我去注視。”
君澤凝神看向仇子明,“我一路提拔你,讓你在草芥之中成長,獲得權力的滋味不是很美妙嗎?”
“你又為何要反叛於我呢?”君澤喃喃自問,但也沒有想得到答案,又隨口問道。
“你可知為何我會從眾多奴仆之中選中去做那件事?”
仇子明神情一陣恍惚,想起當年恒將軍滿門抄斬,他一個恒將軍府邸的小小家丁竟被浩蕩開恩,免於一死,還搖身一變,委派成為監理百官的權臣,官職不高,但貴在職能特殊,可以直報皇宮,便由此逐步成為南理國國師。
“當年一眾死囚之中,有人仇視我,有人害怕我,這些弱者的姿態我已經司空見慣,隻有你一個人……”
“淡然如水,視置生死於外,這引起我的注意,我便想看看如果赦免你一命,你會走到什麽地步。”
君澤雙手不斷鼓動,滾滾威壓驟然襲來,“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幫我解決了很多事情。”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打我君家江山的主意。”
“你的性命與權力,是我賜予的,現在,我便重新拿回來。”
君澤驟然出手,內力化現,雙掌之下,周遭碎石瓦卷卷襲來,竟是又再次凝聚成一條龍形。
“死在我的九天淩霄功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碎石所成的龍吟再次長嘯,盤旋於空,俯首直奔仇子明。
這次沒有君詔國四大將的抵擋,也沒有其餘逍遙境高手的幫助,再次顯現的青天白龍張口便將仇子明吞沒下去,了無聲響。
“國師大人,死了嗎?”其餘南理國逍遙好手,有些不敢相信,權勢滔天的國師大人就此隕落了?隨即又是一陣膽寒,國師大人一死,隨後遭到清算的人必然是輪到他們。
君詔四大將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去意,隨即默不作聲,悄然離去。
君澤冷眼看著君詔國四大將離開,沒有上去截留,連續兩次動用九天淩霄功的殺招,再加上剛剛步入鎮魂境,根基不穩,此時的他亦是內力虛浮,也是沒有把握截留那四人。
“走!”
“逃!”
餘下的南理國逍遙好手也是默契十足,幾乎同時紛紛使出自家的逃命手段,譬如一人手中金傘破碎,人便在傘中消失,再次出現便是千米之外。
“哼,土雞瓦狗,任你蹦跳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君澤冷哼一聲,隨後身形消失,步入鎮魂之後,千米左右,幾乎便是心念一動,便是出現在千米之外。
手握金傘的逍遙境好手,看著手中的金傘漸漸碎裂得越來越破爛,顧不上肉痛,他感受到自己背後隱隱約約被人遙遙盯上了一般,咬牙再次使用金傘破碎,再次出現在千米之外。
“哼,不錯的東西,我拿走了。”聲音突然在背後出現,逍遙境好手身形微微一顫,還來不及回頭,便是感受到自己胸口傳來一股劇痛,他勉強低下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拳頭大小洞口。
手中金傘消失,逍遙境好手身軀漸漸冷去,跌落在地,失去了聲息。
這一幕幾乎同時發生在企圖逃走的六大逍遙境好手身上,除了手握金傘的那人花費些功夫,其餘之人不過稍息間殞命。
而此時,皇宮內,淹沒了仇子明所在的碎石堆裏,一雙潔淨無瑕的手從碎石堆裏麵伸出,不斷撥開手邊的碎石,隨後一道身影驟然從碎石堆裏麵衝出,一身紫金龍袍破碎不已,正是仇子明。
數千米開外的君澤斃命了最後一名叛亂的逍遙境好手之後,麵色一變,臉色陰沉地回頭看向背後的皇宮。
“這都沒有死?那我便再殺你一次。”隨後身形消失。
剛剛從碎石堆裏脫身的仇子明,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圍漸漸凝滯的空氣,知曉君澤即將要回頭再殺他一次。
不過三個呼吸過去的時候,君澤出現,冷漠的眼眸便是看著死人一般,仇子明扭頭朝朗朗高空喊道,“我若死去,便不會有人答應你們的條件。”
君澤微微皺眉,殺意更甚,出手較先前更快些許,便是要把仇子明扼殺在變化之前。
青蒙的內力覆蓋雙拳,隱隱有龍吟之聲從體內傳出,眨眼間君澤出現在仇子明麵前,拳成爪形,若是有人在身旁,必定會驚訝這青蒙的膚色加之利爪,分明不像人的手,更像是一隻不曾見過的龍爪。
便是這龍爪即將觸碰仇子明之時,君澤的背後出現一道波紋,突兀出現一雙慘白的手輕輕放在了君澤的肩上。
君澤瞬間汗毛戰栗,心頭警醒,心念急轉,立即放棄對仇子明的殺勢,身形消隱,退去離此地數百米之外。
正稍稍鬆口氣之時,君澤微微轉頭,肩頭的那雙慘白的手竟然還在,二話不說,全身內力迸發,龍吟聲起,君澤背後隱隱約約出現一道青天白龍浮現,凝視這一雙手。
果不其然,青天白龍出現之後,慘白的雙手退去,隨後朗朗高空之上顯現出一道蒼老的身影。
“不愧是九天淩霄功,浩氣淩然。”
一名衣著破爛的白頭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從空中淩空踏步而來,更為詭異的是,他的身旁緊緊跟著一具低垂著頭的紅衣女子。
仇子明看見這名老者出現,瞳孔驟然一縮,未央王朝鎮魂境的高手他如數家珍,但他沒有想到未央王朝此次派來之人竟然會是屍傀人,王牢。
“吾乃南理國國主,君澤,閣下是?”君澤緊緊盯著那老者身旁的垂頭紅衣女子,他如果沒有猜錯,剛剛那雙慘白的手必然是那女子的,並且這名老者淩空而來,指不定這名老者是名鎮魂境強者。
“未央王朝,屍傀人,王守。”老者露出斑黃不已的牙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但是這簡短幾個字,便已經是讓君澤沉默不已,他能感受到麵前的老者對他危險,但他如果退卻了,傳承多年的君家江山便是要在他手中失去了,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沉默少許,君澤冷笑連連,“那叛逆與你們達成了什麽條件,竟是讓未央王朝也開始插手我南理國之事。”
白頭老者似乎是露出一絲興趣,恍頭開口道,“江山易主,你也可以做到嗎?”
君澤麵色陰沉,他沒有想到仇子明如此決絕,竟是要一座江山的代價來換取他的性命,而此事也是他萬萬做不出來的。
“看來未央王朝是要一心插手我南理國之事了。”君澤稍稍調整內力,身上的龍袍獵獵作響。
“那我便拚死一名鎮魂境,讓未央王朝也給我好好掂量掂量,我南理國也不是好欺負的。”君澤麵色猙獰,目露決然,他打定主意,若是要死,也要拚死眼前之人,最後再帶走那叛逆仇子明,給南理國帶來一絲喘息的機會,隻要君家還在,南理國的江山就不算在他手中丟掉。
白頭老者搖搖頭,一聲歎息,“冥頑不靈!”
隨後手指微動,身旁的紅衣女子便搖搖欲墜般走了上去。
君澤凝神,知曉這如同傀儡一般的紅衣女子必定不俗,便全力出手,“九天淩霄功,青龍碧月斬!”
手腕處脫出一條青龍,帶著隕滅的氣息,徑直纏繞而上那紅衣女子。
“九天淩霄功確實是霸道,不過在你手中倒是顯得霸道有餘,威力不足,看起來是空有架子的紙老虎。”白頭老者似乎是不著急那漸漸纏繞住的紅衣傀儡,反而對君澤評頭論足起來。
君澤麵色漸漸冷了下來,“你接下去看著便是了。”
白頭老者王牢聞言,便不再多語,但臉上的輕蔑,肉眼可見。
紅衣傀儡向前的步伐被青龍死死纏繞住,君澤反而覺得不安起來,看著王牢的架勢,顯然紅衣傀儡不止有這點能耐。
果不其然,下一刻,紅衣傀儡動了,慘白的雙手竟是徑直地將纏繞住的青龍漸漸撐開,隨後抓住內力浮現的青龍,雙臂用力。
“刺啦!”
青龍破碎,紅衣傀儡亦步亦趨地朝君澤走去。
“怎麽可能!”君澤震驚不已,想過那青龍碧月斬奈何不住那紅衣傀儡,但沒有想過是如此輕鬆。
紅衣傀儡暫時奈何不了,君澤眼角瞟向了悠哉悠哉的王牢,紅衣女子是他的傀儡,重傷甚至殺了那人,說不定便可以解了此次危機。
不過霎時,心念一動,君澤便瞬間出現在王牢的麵前,朝著那可惡的嘴臉再次使出那記青龍碧月斬,但這一次,青龍之後,君澤青蒙的內力覆蓋住全身,想著接青龍碧月斬之後,有了近身的機會,世人都很少知道,九天淩霄功除了是一門霸道的內力心法,更是一門近戰武技。
但王牢經驗何其老道,瞬間洞悉君澤的意圖,臉上笑意更濃,竟是不躲不閃,任由那青龍碧月斬劈砍到身上。
但兩者相接的一瞬間,王牢驟然消失在麵前,比先前君澤消失的速度更快幾分,青龍碧月斬劈砍向身後的皇宮,一道巨大的溝壑顯露而出,竟是將皇宮內的密室通道顯露而出。
君澤心中一驚,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那白頭老者的蹤跡,而此時,紅衣傀儡踉踉蹌蹌,不知何時竟走到他的身旁,那雙慘白的手抓住君澤的右肩。
一股巨痛從右肩傳來,仿佛是要將其撕裂開來,君澤心中驚駭不已,終於知曉那紅衣傀儡竟是如此巨力。
“給我滾啊!”君澤左手化為龍爪,一爪直擊紅傀儡麵門,將其擊飛,但也被撕扯出一塊血肉,涓涓鮮血流出。
王牢抓住機會,突兀出現在君澤的頭上,手中的拐杖此時在光線下熠熠生輝,顯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霎時,君澤感到生死危機來臨,來不及消散身形,隻得朝前一撲,撲倒在地,才堪堪躲過那尖銳一刺。
“哼!”王牢微微皺眉,似乎是對君澤躲過這一擊不是十分滿意,手腕抖動,便是朝地上的君澤刺去,與此同時,紅衣傀儡踉踉蹌蹌地再次走來,顯然先前的那擊對她幾乎是毫發無損。
“咻!!!”
拐杖破空而來,距離太短,先前王牢神出鬼沒的身形著實讓他嚇破了膽,隻得咬牙強行扭動身軀,避開重要部位。
“噗嗤!!”拐杖毫無阻礙,直接洞穿君澤的肩膀,而此時,一雙慘白的手摸上了他的腰部。
君澤微微一顫,他知曉此時被紅衣傀儡纏上意味著什麽,但無論如何,生死前的掙紮,他還不願就此放棄。
但君澤忘記了此時還有未央強者王牢虎視眈眈,拐杖洞穿其肩膀,紅衣傀儡纏上了其身軀,又是他極為熟悉的獵殺時刻。
王牢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長刀,形狀極其怪異,像是魚鰭一般。
王牢此時不再悠哉悠哉,動作極為幹脆,身形微動,便是瞬間出現在君澤麵前,長刀徑直捅入其腹部,麵色猙獰,不斷扭動手中的長刀。
“啊啊啊啊……”君澤痛苦嚎叫,但肩部被拐杖洞穿,無力抬手,身子又被紅衣傀儡死死纏繞,無法動彈,此時的他便似待宰的羔羊,發出死前的恐懼。
恰在此時,破碎的斷臂殘垣間,隻見身披金甲,相貌與君澤七八相似的年輕男子踉踉蹌蹌地闖了進來,身後黑臉男子緊緊跟在後麵護著,還有李胖子與楊天魚貫而入,不過數人皆是身上帶傷,血染衣襟,隻是背後似乎跟著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不多時,數十名黑衣人亦是跟著他們闖了進來,仇子明看到自己手下的羅網也來到了此處,神情一震,眼中目光閃爍,似乎在謀劃些什麽。
“父皇!!!”與君澤七八分相貌相似的年輕男子怒目而視,說罷便提劍朝王牢刺去。
“塵兒……小心……”君澤目露焦急,眉頭緊蹙,被釘在地上,卻又無可奈何。
“太子!”黑臉男子心中一驚,身形如影,緊緊跟了上去。
“哼,不過小小逍遙,你父皇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王牢目露殘忍,手握魚鰭似的長刀,將其從君澤的體內拔出。
劇痛讓君澤的臉擰成一團,牙關間崩出鮮血,險些讓他痛暈過去。
“爾敢……”一道劍光如長虹般掛上,銳利的劍刃劃向王牢的肩頸之處,不可不謂是狠辣至極,直取他人性命。
但王牢能獨自一人來到此地,又怎會輕易被一道劍光擊敗。
“有點意思,倒是比你父親更有九天淩霄的韻味。”王牢嬉笑間點評了一番君塵這記攻擊,腳尖一擰,踩在君澤的傷口上,隨後身形如同紙片一般輕輕飄舞在空中,雙手張開,大鵬展翅,右手手握的魚鰭長刀在手腕轉動,漸漸竟是恍如一條靈動的魚躍出水麵般靈動。
“殺你,如閹雞。”紅衣傀儡留在原地製住君澤,隻身迎麵去接那劍光。
魚鰭長刀之堅韌,不可想象,劍光剛剛一觸碰便是如煙火般碎裂在空中,君塵的劍微微一滯,而魚鰭長刀去勢不減,徑直劈砍到其劍刃之上。
一陣火光交錯,魚鰭長刀竟是順著劍刃,帶著錚鳴,霎時劃向君塵的脖子,恍如下一刻,屍首分離。
“不可……”黑臉男子一路緊隨,見君塵有危,怒吼一聲,身上濃鬱的黑煙漸起,包裹住君塵的身影,魚鰭長刀如入無人之境,輕易劃過那團黑霧,但卻沒有像想象之中那般鮮血淋漓。
“咳咳……”黑臉男子口吐鮮血,帶著君塵出現十丈之外,君塵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王牢輕咦一聲,不曾想到眼前黑臉之人能在短短一瞬間躲開這一擊。
“你這身法詭異至極,不像逍遙境之人可有。”王牢流露出興趣,眼神帶著一絲思索的意味,“若是為我未央王朝效力,便可饒你不死。”
顯然,王牢動了惜才之心,更是對那將人迷惑的身法有了想法。
黑臉男子默不作聲,隻是將口中的鮮血啐了出來,一字一頓道,“除非我死。”
“哈哈哈哈……”
“也罷,殺了你,想來那身法也在你身上。”王牢不怒反笑,下一刻,魚鰭長刀再次揮舞,又似魚躍空中一般靈動。
黑臉男子麵露凝重,連步入鎮魂境的君澤都敗倒在地,即便他離鎮魂境隻差一絲,但兩者的差距之大,隻要不入鎮魂便隻可在陸地稱王。
黑臉男子摸了摸腰間的那道刀痕,鮮血漸漸染濕身上的黑衣,那團黑霧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那刀。
“嗬……”黑臉男子輕吐一口濁氣,身上黑霧漸濃,主動迎上那魚鰭長刀。
恰在此時,一道白光湧現,直取王牢的背後。
王牢耳朵微動,瞬間洞悉身後來人,但他怡然不懼,依舊隻想先直取眼前黑臉之人性命。
魚鰭長刀依舊在揮舞,自上而斜下,黑臉男子麵色一變,隨即咬牙怒吼一聲,黑霧湧進魚鰭長刀之內,周圍的人驟然看不清裏麵的情況,王牢背後的白光也追入黑霧之中。
“咳咳咳……”君澤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黑霧,眼中帶著一絲希冀,其他人都沒有了解過,但他很清楚,黑臉男子曾經亦是鎮魂境強者,隻是意外跌境,隱姓埋名於此,要不然他又怎會讓一個無名無能之人擔任禁軍之主。
即便惡墟之中亦是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黑霧文英。
而那道白光,君澤喃喃道,“南理最強劍者,文家家主,文英。”
很快,黑霧之中不斷傳出嘶吼。
突然,一道身影從黑霧之中跌出,鮮血染滿白衣,一柄斷劍緊緊握在手中,正是文家家主文英。
黑霧驟然散去,王牢破衣襤褸,背後一道赤裸裸的劍痕布滿了鮮血,但王牢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隻是死死盯著文英的方向。
此刻的文英,像是破碎的瓷瓶一般,周身不斷有道道血液從細小的傷口流出,瞬間成為一個血人,大量的鮮血流逝,文英麵色變得慘白,看著王牢卻是突然地笑了,帶著嘲弄地笑了。
王牢看著文英的笑意,再看了一眼背後的劍痕,亦是跟著笑,但卻是帶著怒意笑著,“好好好,沒想到當年的最為詭異的身法之一,黑霧文英竟會在此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罷,王牢看向那血染白衣的男子,“這一劍過後,你應該再無餘力了吧。”
文英身體微微顫抖,麵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言語。
“咳咳咳……”王牢伸出舌頭將嘴邊的血跡舔舐,目露嗜血,緩緩走向已經成為血人一般的文英,那般詭異的身法,即便在各式各樣的武技之中都已經能夠脫穎而出,他還依稀記得,不過鎮魂境的黑霧文英便是借他的身法竟是能從天人境強者手中逃脫,雖說不知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但黑霧文英也是借此一戰成名,將其身法位列惡墟頂級身法之中。
但恰在此時。
“轟!!!”
被破開的密室通道裏突然闖出一道黝黑的身影和一道血色身影。
“放開我,我不想再回去!”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那血色身影中傳出。
“天地之間,已無你族,再度鎮壓爾等百萬年。”另外一道蒼老淡漠的聲音則是從那黝黑身影傳出。
那道黝黑的身影正是凡正白。
凡正白麵帶茫然,心念急轉,當時他胸口內的淩霄碑驟然傳出一股意識淩駕在他之上,徑直將他的身軀控製住,隨後淩霄碑紅光四射,似乎是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吸引之力,竟是想要將"器靈"修無言收了進去。
很顯然,修無言並不想就此放棄抵抗,看著不斷抖動的淩霄碑,血色長袍微微揮動,便是破開那斷龍石,企圖逃走。
凡正白便是被一股意識支配之後,蒼老的聲音竟從他的口中傳出,“漏網之魚,還想危害人間?”
凡正白手握淩霄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於是王牢便看到這一幕,黝黑瘦子幾步淩空,便似縮地成寸般,驟然出現在血色長袍老者背後,隨後探手一抓,便是在淩空之中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將血色長袍老者擒住,隨後不管血色長袍老者的苦苦掙紮,手掌一收,那人便化為一個血點被收入了黝黑身影的一個石碑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