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介意和男人來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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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的她,在同齡人之中,已經成為了個中翹楚,看起來沉穩平和,看人的時候,總是淡淡的,甚至是,可以說是冷淡,那樣的感覺,對於普通人不相幹的人來說,是沒什麽大礙的。
    但是對於自虐的三少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
    她是貓一樣的女子,看他的眼神,永遠冷冷淡淡輕飄飄的,似乎什麽都入不得她的眼睛,他同樣也不在她的眼中,那種不屑一顧的感覺,讓三少,怦然心動。
    心裏麵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征服她,征服她,征服她。
    一定要征服她。
    然後,他感覺到渾身都熱血沸騰了,整個身體就像是灌入了一身汽油,一把火燃燒起來,渾身都是熱烈的。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
    對於秦惜,他有著如火一般的熱情。
    當他把這個心思告訴沈雲深顧寒時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驚訝的,甚至說,是震驚,沒人想到,三少和秦惜這樣兩個風馬不對頭的人,竟然有了這一層關係。
    當然了,事實證明,三少隻是單相思。
    雖然秦家和沈家有一定的交情,和顧家劉家這些門戶都是舊交,但是秦家這個女兒,從小都是別送到國外去讀書的,要不是因為秦家的小兒子不出息,估計秦家,會一直放逐自己那個女兒在國外逍遙。
    不會讓她趕回來救火。
    那一年秦惜研究生剛要畢業,秦家就出事了。
    秦家老爺子中風入了醫院,家裏麵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柱,沒人掌舵,偌大的公司偌大的家族,一下子就亂糟糟了起來,眼看著,秦家那些表親就要登堂入室了。
    而秦家那個小少爺,卻是一如既往的吃喝玩樂萬事皆入不得他的眼睛,後來索性躲到了國外去,把家裏麵的爛攤子,都丟了下來,什麽都不願意去承擔。
    在這個時候,秦家老夫人自然是想起了一直放逐在國外,許多年不曾回來的大女兒了。
    說起這個大女兒,她是不怎麽願意說的。
    其中的情由,秦家人知道,有些當事人還在,但是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當年把秦惜一個人放在國外的原因,而在秦惜回來之後,秦家人,更是不敢提起。
    很明顯,秦惜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的。
    這個女子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上流社會的那個圈子裏麵的好事之徒,都想要看看這個風塵仆仆的女子在倉皇之中挑起秦家這個爛攤子,到底有多麽狼狽。
    似乎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閑得無聊了,他們身上有著那樣的劣根,想要在有身份的人裏麵找一點樂趣,這樂趣,要比在身份地位低下的人裏麵找,要告很多。
    在那一場a市頂級豪門的宴會之中,顧寒時和沈雲深劉川等人,第一次見到秦惜。
    不對,那應該是成年之後第一次見。
    因為小的時候,他們到底是和秦惜,有過那麽一些的情誼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隻是後來,青梅一個人去了國外,再也不回來,便沒能再見麵。
    而秦惜這些年裏,一個人隱居在國外,真的過起來了隱居的生活,一點消息都不給國內的朋友,好像隻是短短幾個來回之中,秦惜一個人,就獨自成長了起來了。
    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成長的過程,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年裏,她都經曆了一些什麽。
    她再度出現的時候,是淡定的,是從容的,也是優雅的,一言一行,每一個抬手微笑,都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無疑,這個女人,這些年國外生活,把她塑造成為了一個極其成功的女子。
    看她眼底,波瀾不驚微笑清淡,但是那種滄桑感,已經出來了。
    會讀故事的人,從她的眼裏,都能讀出來那麽一些屬於故事的韻味來了,有些滄桑,有些傷感,但是,卻又那樣,風輕雲淡意氣悠然。
    她是寡淡的,是冷清的。
    就是和沈雲深顧寒時這樣的舊交,打招呼的時候,也是溫淡有禮,疏離淺淡,禮貌恰到好處,無更多的情誼所在。
    劉川記得,多年後再見到秦惜的時候,沈雲深還頗是感慨地說了那麽一句話:“她在國外,想來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也隻有吃過苦的人,從困苦之中爬出來,才能有這般的沉穩寡淡。
    也就是這第一麵,三少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壞就壞在,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三少的單相思。
    他們一群兄弟發小,算得上是穿著開襠褲就在一起的,從小鬧鬧騰騰地長大,雖然在這過程之中,各自經曆了不一樣的事情,但是卻還是殊途同歸。
    算得上是對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的。
    所以,三少在告訴他們說,他喜歡上了秦惜的時候,他們都覺得,三少這是瘋了。
    他們兩個之間,要多不配,就有多不配。
    那個時候,三少大學還沒有畢業,正是一腔熱血好玩飛揚的年紀,對這世上什麽東西都覺得無所畏懼,身上有著豪門人家少爺的一些劣性,恣意得很。
    而秦惜,已經品嚐了不少的人生疾苦,眼底有了滄桑,心裏也有了疤痕,她的經曆太複雜,不是三少這樣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公子哥可以明白的。
    他不會懂得她。
    兩個人的家世倒是般配,顏值也相當,但是除了這兩個,其他的,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這算得上是三少第一次心動。
    在前頭,不是沒有女孩兒滿臉嬌羞和他表白,也有太多的女孩兒為他前仆後繼,把他打籃球的籃球場堵了一個滿滿當當的,瘋狂呼喊他的名字。
    但是三少豈是平常人,他愣是一點都沒有心動。
    相反的,對這些個總是滿懷春心的女孩兒,一屑不顧,覺得她們,看上的,不過是因為他的跑車,他的錢,還有他的顏。
    瞧瞧,這個時候的少年?,多麽輕狂。
    他也隻有在沈雲深的跟前,才是乖巧的。
    無疑,三少的眼界之高,不是他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可以入得了他的眼的。
    他對秦惜一見鍾情,沈雲深和顧寒時短暫的驚訝之後,倒是可以理解了。
    然後,兩個人得出了一致結論,對三少說:“你這就是犯賤,找虐。”
    這話一語成讖。
    但是三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信邪呀,他覺得這是不存在的事情,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在別人的嚴重多麽難搞,隻要他喜歡的,他就用心去追,她的心就算是再平靜,也能讓他攪出蕩漾的春水。
    可惜呀,那個時候三少還不明白一個問題,秦惜的心就不是一潭水,那就是一塊石頭。
    他就算再怎麽撩,也不能讓她的心蕩漾。
    三少是在碰了無數次壁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劉川始終記得那一天,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記得了,約莫著,是有那麽三四年了吧,那一次在沈家,沈雲深做局,請了他們這一群兄弟發小。
    自然,裏麵是有秦惜的。
    那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梅雨時節,下著絲絲的毛毛雨,陰森森的。
    宴會上卻熱火朝天的,一個個哥們都玩嗨了,喝得醉醺醺的都有。
    那天晚上,眾人微醺之際,三少卻一聲嚎啕從樓上傳來,樓下客廳裏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音樂聲都連忙關掉了,抬頭一看,就看見秦惜臉色淡漠地從樓上下來。
    身上的衣衫似乎有些微亂,頭發也是。
    她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在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還能很是淡定地把自己的形象整理了一下,然後微笑地和他們告別。
    等秦惜走了,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三少還在樓上。
    他麽衝上樓去,正好看見三少,把房間裏麵那一個明末清初的景德陶瓷花瓶,砸了粉碎,碎在地上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鈔票,可是沒人想到責怪他這個,反倒是震驚於,他衣衫不整嚎啕痛哭的樣子。
    那是他們第一次看見三少哭,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瘋狂。
    砸碎的不隻是幾百萬的陶瓷,還有房間裏麵能夠砸碎的所有東西。
    那整個房間,在他的肆意毀滅之下,儼然像是經曆了一場災難之後留下來的殘垣斷壁,雜亂可怕,他砸了那麽久,似乎也累了,一個人虛脫地坐在雜亂破碎的房間之中,於雜物之中,痛哭出聲。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開始大家還在勸,到後來他越鬧越凶,沈雲深索性就攔住眾人,不讓人勸了,由著他把整個房間裏麵能砸的東西都給砸爛了。
    等到沒有東西可砸了,自己也累了,他也就安靜了下來了。
    的確安靜下來了,但是,那隻是一個很短暫的安靜。
    那日天光陰森,從被他砸碎的落地窗外落進來,他整個人渡上一層淺淺的森光,看起來格外陰鬱,少年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樣子,嚎咷痛哭和他們說:“秦惜的心tmd就是一塊石頭。”
    那是他最後一次說起秦惜,他終於明白,秦惜的心,不是一潭他可以撩得動的春水,而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怎麽暖,也是暖不了的。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秦惜和三少趁著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時候,偷偷躲在樓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讓三少那般崩潰絕望,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三少慢慢的,整個人就變了。
    他對女人,從以前的不屑一顧,到後來的來者不拒。
    不管是蘿莉還是少女,都是他的目標,當然了,他還是知道要在法律允許的的範圍之內的。
    他開始活得灑脫自在,沒心沒肺的,俊美的容顏加上撩人的邪笑,無數的女人,都紛紛求上他的床。
    在三少的床上,有太多的女人絡繹不絕的。
    他似乎,也開始把那個叫秦惜的女人,放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他放蕩不羈*,這是這些年裏,a市的人們對三少的印象,似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的,但是劉川知道,以前的三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好像一下子就豁達了。
    從專情一個人到博愛多人,倒是和他們這一群兄弟發小有了一些契合了,年輕的時候,誰還沒有博愛過,三天兩頭,換一個女人,比換衣服,還要勤快。
    秦惜算是親手,把三少送上了這條正道了。
    他們本來以為三少終於看開了,不再在秦惜那裏受虐了,但是三少這一份瀟灑自如,也隻有在沒有秦惜的地方才萬分自在,一旦秦惜在了,總顯得縮手縮腳的。
    秦惜很多時候都不在國內,這倒是讓三少瀟灑了很長時間,可是,時間長了,劉川他們就會發現,每一次有秦惜在的地方,三少都不會出現。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三少是被秦惜傷害之後,對她心懷怨氣,所以不想要見她。
    但是時間長了,大家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三少對秦惜的感覺,不像是怨氣,到底是什麽,他們至今沒有看明白過,而秦惜的態度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她一直對三少就沒有表現出來什麽興趣,三少的單相思,對於她來說,沒留下什麽影響。
    在那天晚上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的生活工作似乎沒什麽變化,甚至是,連臉上的微笑,都沒有絲毫的差別。
    她見不見三少,似乎都能夠淡定自如。
    偶爾,還能夠調侃上一兩句。
    心,似乎很是豁達。
    反倒是三少,見著秦惜就要跑,這簡直就是沒有來由的事情。
    他的這態度,讓劉川等人,更是好奇那天晚上他和秦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情緒失控到砸了整個房間,而且自那天開始,性情大變。
    這性子變了,倒不是壞事。
    至少,他活得更加有煙火味了。
    更加接近他們的生活了。
    隻是他和秦惜當年的事情,到底就是一個梗,放在那裏,兩個當事人都不願意說起來,旁人也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劉川現在想起來,簡直是腦心撓肺的好奇。
    恨不得從秦惜這裏,剖開當年的舊事。
    可是,秦惜同樣不願意說。
    秦惜聽見劉川這麽一問,好像覺得很是好笑,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然後揚眉看著劉川,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在等他?”
    這問題把劉川給問住了。
    他自然是回答補上來的,在他看來,秦惜是不需要等三少的,要是秦惜對三少有感情,當年三少追了她那麽多年,她早就已經有所觸動,和他在一起。
    但是,她和三少,就是沒有在一起,生生讓這段感情,成為了三少的單相思。
    最後,還鬧得那樣一個收場。
    她應該是,心裏沒有三少的。
    更談不上她在等三少了,這說不通。
    不過,要是她等的不是三少,那就是等別人了,這就說得通了,這麽多年下來,秦惜要是心裏麵沒有別人,對三少這樣的窮追猛打,應當是有所回應的。
    她一直沒有回應,原來是有原因的。
    也就可惜了三少,飛蛾撲火。
    想到這裏,劉川忽然對秦惜有了那麽一些的反感,她的心裏麵有人,明明知道三少對她的心思,卻沒有告知,讓三少這麽多年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的人身上,未免殘忍。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秦惜告訴過三少了呢,按照三少那個時候的脾氣,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算是知道了秦惜心裏麵有人,想必是也不會服氣的。
    他一定會一如既往向前衝。
    哎,秦惜和三少之間的事情,旁人誰都說不清楚。
    她的
    劉川還在糾結,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的時候,忽然聽見秦惜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說是等他也是,說不是也不是,誰知道呢!”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眼裏都是疑惑。
    本來他就不甚明白秦惜和三少之間的事情,現在秦惜這麽一說,他更是不明白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覺得煩躁,想要索性問一問,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惜的電話就響了。
    看見手機屏幕上那個電話號碼,秦惜臉上的微笑慢慢收斂了起來,接起電話的時候,已經恢複了那個波瀾不驚的語氣,慢慢幽幽地說:“我是秦惜。”
    她耐心地和話筒那邊的人說話,輕聲細語的。
    偶爾安慰一兩句。
    劉川聽出來了,打來電話的,是宋秋子。
    說了一些話之後,秦惜掛了電話,然後揚手和劉川說:“看,人家女孩子已經迫不及待來追問進程了。”
    這話聽來,有些小小的嘲諷。
    “不是我說,這事情簡直太荒唐了。”
    劉川不禁吐槽了起來:“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被強奸了,反應不都是怨恨那個人渣嗎?就算拿不出勇氣來報警,也斷然不是想到要嫁給那個強奸犯的。”
    有很多被強奸的女孩子,礙於種種原因,不敢去報警。
    但是,心裏麵必然是留下創傷的,對那個強奸她們的人,怨恨恐懼,而想到要把自己嫁給那個強奸犯的,簡直就是奇葩,這到底算什麽呀?
    劉川實在是想不通。
    反倒是秦惜,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她微微聳肩微笑:“那你可以把她當做不正常的女孩子來看待啊!”
    說完之後,便和劉川告別,開車直接走了,留下劉川一個人站在冷風裏,還有一些回不過神來。
    她剛剛說的不正常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宋秋子,還是一個神經病不成?
    不對呀,他和宋秋子談過,那個女孩子在那樣崩潰的情況之下,思維和語言表達還是清晰的,看不出來有什麽神經質的成分,不像是有什麽神經病。
    所以說,剛才秦惜說的不正常的女孩子,應該不是說宋秋子有什麽神經病。
    那指的是什麽呢?
    想著想著,劉川便蹙起了眉尖來,這件事情,似乎,有些蹊蹺呢!
    至於是怎麽蹊蹺法,實在是不好說。
    想著三少還沒有醒,自己也沒什麽事情做,便想著等三少醒來之後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劉川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返回了沈家去,在三少的房間裏等他醒來。
    這一等,就是到大半夜。
    三少估計是憋得受不了了,終於慢悠悠地醒來了。
    先是懵懵懂懂地坐起來,想要下床去,但是因為酒勁還沒有過去,整個人一下子就連人帶被從床上栽了下去,發出一聲悶響來。
    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劉川抬起頭來,看見他這個囧樣,很是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了。
    懵懵懂懂的三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房間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人。
    也開始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家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酒勁已經有些散了,頭疼得厲害,但是他還是記得,在醉倒之前,他是在跑馬場的貴賓包間裏麵喝酒的,喝了多少他也記不清楚了,一直在喝一直在喝。
    從什麽時候開始醉的,他都不記得了。
    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知道。
    “你可終於醒了。”劉川看見三少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這才放下書本,好心走過來,扶了他一把,很是無奈,幾乎都要喊他祖宗了,磨人的祖宗。
    三少睜著一雙迷離懵懂的桃花眼,瞥了一眼劉川,想要說話,但是急得很,連忙跑洗手間去了,劉川看著他猴急的背影,想到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麽樣的命運,無奈地歎息。
    哎,這個哥們,這一次算是在栽,他卻還不知道,真真是太慘了。
    他都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看看他的反應了。
    他還沒等到三少從洗手間裏麵出來把事情告訴給他,就聽見走廊似乎傳來了一陣響動,深夜沈家安靜得很,這個時候但凡是門外傳來一點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是腳步聲,從樓下一直延伸上來。
    那樣沉穩有節奏的腳步聲,他怎麽覺得有那麽一些熟悉。
    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記得一個人的腳步聲本來就是一件帶著一些讓人懷疑的色彩,他也不大敢確定這個腳步聲到底是屬於誰的,反正他知道,一定是他的熟人。
    而且關係肯定不錯。
    出於好奇心,等那腳步聲從三少房間門口走過去之後,他拉開了門去看。
    走廊裏麵燈光昏昏沉沉的,依稀能夠看得出來人的身影。
    在那影影綽綽的燈影之中,他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從走廊這一頭往沈雲深的書房那邊走了過去,然後在他的書房前停了下來,給她帶路的傭人,躬身退了下去。
    這個女人似乎來沈雲深這裏已經駕輕就熟,看那傭人對她的態度就知道了。
    傭人退了下去,女人親自敲門。
    隻敲了一聲,也不知道裏麵的人聽到了沒有,還是裏麵的人聽到了讓她進去,反正劉川是聽不到裏麵的人的聲音的,隔得太遠,隻能看到女人敲門的動作和敲門的聲音。
    女人推開門,進門去,然後書房的門,被關上。
    她進門的時候,稍微偏轉了一下身體,那一刻,劉川渾身繃緊了起來,站直了身體來,被看到的東西給震驚到了,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來。
    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在看什麽?”
    已經從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遍出來的三少,整個人明顯有精神了一些,身上的酒氣,也減輕了。
    他走到劉川的身上,探出頭去往劉川看的方向看去,走廊裏麵隻有暖黃色的燈光安靜地流瀉著,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劉川在看什麽。
    劉川看到的東西,他已經看不到。
    “我剛剛看到有人進入雲深的房間了。”
    劉川和沈雲深年紀相反,但是和沈雲深之間的交情,卻沒有他和三少的交情來得深,沈雲深是高居雲端的天之驕子,身份自是要尊貴的,除了必要的應酬工作,他很少參與他們的聚會,有時候他組織聚會,必須是有所情由。
    而三少不一樣,因為沈家有沈雲深這個擎天柱支撐著,似乎永遠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三少一點都不用擔心生活,所以安心吃喝玩樂,和劉川更加玩得來。
    雖然兩個人有一定的年齡差。
    三少不以為意地說:“有人進入大哥的書房不是挺正常的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他已經習慣了沈雲深的生活習慣了,他有時候不去公司的時候,需要處理公司的事物,都會讓公司裏麵的員工到他的家裏來,匯報工作,一起處理公務。
    不分日夜的,隻要沈雲深有需要,他手下的人,就一定要來。
    所以,對於深夜有人進入沈雲深是書房,三少是不以為意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呢?
    看劉川一臉的驚訝的!
    劉川卻覺得三少這滿臉不在意有些好玩,要是他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人,想必就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了。
    他抱著手臂,邪氣地笑著看著滿臉不在乎的三少,丟出來一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人嗎?”
    三少本來以為是公司的人,劉川這麽鄭重其事地問他,反倒是讓他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了,他也有一些好奇了起來,問劉川:“你看到誰了?”
    劉川嗬嗬第笑了笑,很是神秘兮兮地說:“我看到顧寒時的那位小心肝了。”
    顧寒時的小心肝?
    三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劉川說的,是溫涼。
    他腦子裏麵那僅剩下的那一點懵懂一下子也消失不見了,一片清明,瞪大眼睛來,慢慢的,又逐漸收斂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那通往書房的門,好像從那扇門,可以看到裏麵的所有事情。
    心裏麵的感覺,變得很是複雜。
    見三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看樣子還好像在想什麽事情,劉川未免好奇:“你在想什麽?”
    溫涼出現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奇怪的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是這樣的深夜,再怎麽說,顧寒時和沈雲深都是多年兄弟,而顧寒時和溫涼,又是夫妻。
    這兩個身份,都礙於在這樣的身份裏,讓沈雲深見溫涼。
    這怎麽說,沈雲深還要叫溫涼一聲小嬸子的,這兩個人深夜見麵,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按照成人的思維,當然是馬上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但是想著想著,理智又在告訴自己,溫涼和沈雲深之間,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的,但且不說沈雲深和顧寒時之間的關係,就說溫涼和沈雲深兩個人的人品,就不大可能發生他們猜測的這種事情。
    或許,是他們的思想太齷蹉了。
    三少挑眉看了一眼劉川,邪笑地說:“你覺得我在想什麽?”
    丟給劉川一個意味不明的邪笑,他一下子把自己甩在了床上,拉上被子把自己蓋上,還是覺得很是困倦,閉上眼睛的時候說:“我總覺得,唐念的失蹤,和溫涼一定有什麽關係。”
    他白天的時候,他問過溫涼唐念的事情,但是當時溫涼的回答,很是奇怪。
    她讓他回來問沈雲深。
    這個女人分明就知道,沈雲深是不可能告訴他的,所以,她也不能告訴他,隻能把事情推給沈雲深,讓他回來問沈雲深,當然了,三少不會去問沈雲深了。
    沈雲深不可能會告訴他,多問,不過是隻能增加他對他的惱怒罷了。
    哎!
    “你還有心思對唐念念念不忘,我可和你說啊……”劉川朝著他的床走過去,剛想要把三少今天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一遍,沒想到,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少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了。
    他的語氣有些凶巴巴的:“我沒有對唐念念念不忘。”
    雖然他的確是挺喜歡那個女孩子的,但是,那樣的喜歡,僅僅是因為看見她最為柔弱的一麵,激發了內心裏麵男人想要保護女人的那種欲望。
    他是男人,而唐念,似乎需要這樣的保護。
    僅此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情感。
    他也沒有那麽多情,他隻是博愛。
    “沒有念念不忘?”劉川被他的話把注意力引到了唐念的身上,索性順著他的話說:“我可是記得前段時間,你可是和我們說過的,要把唐念,收入囊中。”
    三少有那麽多的女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強大的後宮了,想要把一聽歌唐念收入囊中,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情。
    但是這唐念,也是有一些來頭的,再怎麽說,她也是陸某人的妹妹。
    這個陸某人,雖然出身不怎麽光彩,不過在a市的名流圈,卻還是有那麽一點名氣的,他還沒回國,就已經被很多人關注和認識,也算得上,是一個未來充滿光明的人。
    所謂英雄不問出身就是適合這樣的人的。
    不過現在,這個人,卻也消失不見了,不過唐家的企業,卻還是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這自然不是唐家那一家子可以做得到的,所以說,那個消失的男人,並沒有真正的消失,他隻是躲起來了。
    為什麽要躲起來呢?
    劉川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這兩三個月的時間裏,很是神奇的,關於他的新聞報道,一點都沒有出現過。
    小時得幹幹淨淨的,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曾出現過。
    更加讓劉川好奇的是,一開始新聞報道上是出現過唐念的名字的,很快的,唐念的名字,也消失不見了,在後來的新聞媒體上,都沒有再出現。
    這事情,讓敏感的劉川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暗中阻撓。
    所有人,都不許報道關於唐念和陸某人的消息。
    那麽這兩個人的消失,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這兩個人,是兄妹,會發生什麽事情?而這些事情,很沈雲深溫涼有什麽關係,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劉川想不明白,便也索性不去想了。
    這事情絕對是不能問沈雲深的,沈雲深這樣的男人,豈是隨便可以打探消息的。
    他想要隱藏的東西,絕對是秘而不宣的。
    “當時的確有那樣的想法,那姑娘挺好的,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三少把眼睛打開來一條縫,眯著眼睛回想著關於唐念的事情,有些懷念地說:“她身上有一些很尖銳的東西,和某個人,有點像,長在豪門又長在荒漠的女孩……”
    話說到這裏,他好像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麽問題,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了。
    眼睛有些失神地睜著,看著天花板上那巨大的水晶燈,燈光發亮,水晶燈金光閃閃的,很是刺眼。
    他閉上眼睛來,不敢直視。
    本來三少還在說著說著就停下來了,一開始劉川不大注意他說的那個人是誰,直到他說到最後一句話,他這才模模糊糊之中探知到一點的輪廓。
    敢情,這三少,說的是秦惜?
    唐念和秦惜,有點像?
    劉川覺得這話,有些偏差,怎麽說呢,現在這個年紀的唐念,倒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身上有著滿滿的棱角,性子尖銳跋扈,一點都不懂得寬容忍讓。
    和秦惜的忍讓寬和,相差甚遠。
    不過,唐念後來的確經曆了一些比較慘痛的事情,算是和秦惜的身世,有著那麽一點點的相似的。
    不過是一點相似罷了,就能夠讓三少生出來把她收入囊中的想法?
    那麽,秦惜就放在那裏,他怎麽就沒有再想過把秦惜收入囊中?
    對於女人這件事情上麵,三少號稱沒有睡不到的女人,隻有不努力的男人,他能夠泡到那麽多女人,自然是因為他是沈家的少爺,也因為他那比女人還要美的容顏。
    當然了,他也是付出一些努力的,花費了一些心思。
    特別是在有些不是那麽好哄上床的女孩子身上,他花費的心思,更是多了一些。
    三少的女人吧。
    從良家婦女到浪*,都是有的,但是,無論這些女人是原本就妖媚風塵,還是單純純情,每一個被三少騙上床的女人,在分手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糾纏他,鬧出來什麽笑話來。
    這也是沈雲深為什麽對他再外麵的風流韻事格外寬容的原因。
    他有能力處理好床上和床下的關係,不會給沈家帶來什麽麻煩,所以,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眼了,當做是沒有看見算了。
    劉川他們也想不明白,明明被三少哄上床的女人裏麵有不少都是純情得很的,按照這些純情的女人的想法,上了床就是要讓他負責的,不然不會罷休。
    可是,這些女人,都沒有再度出現在三少的生活裏。
    劉川以前就打趣過三少,問他:“為什麽那些女人和你睡了一個晚上之後就不再糾纏你,不是你不行,就是你太小!”
    男人們都是聽得懂這個調侃的,但凡是男人,都不喜歡別人說他不行說他太小。
    但是三少不一樣,劉川這麽說他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生氣,還是姿態瀟灑悠然地躺在海灘椅上,抖著兩條大長腿,拿開覆蓋在跨步的毛巾,指著那一坨高高的突起說:“你現在就可以鑒賞一下我到底小不小,行不行。”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坦坦蕩蕩的,還強調了一句:“我不介意和男人來一炮。”
    外麵傳言說他男女通吃,他倒是想要試試男人的滋味,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嚐試,這一次,要是劉川願意,他倒是願意拿自己的好兄弟試一試了。
    “這樣以後,我們的關係,就更親密無間了。”
    三少痞痞地笑起來,十分邪惡,那雙桃花眼曖昧無比地看著劉川,劉川活生生的,惡心到打了一個寒顫。
    三少的姿色的確是上上之好,但是,他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在意識到,三少可能在床上並沒有那麽弱的時候,劉川對他怎麽處理掉那些個女人生出了巨大的興趣,畢竟,這樣的一個男人,顏值擺在這裏,錢財擺在這裏,出手闊綽,對女人紳士,能夠迷死一撥人。
    這樣的男人是行走的*,女人一旦爬上了他的床,都恨不得一輩子把他占為己有,哪有那麽輕易就放手的?
    至今三少在女人堆裏麵的名聲都挺不錯的,主要是他過去的那些紅顏知己,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外麵說過他的壞話,連罵他一聲始亂終棄,罵他一句畜生人渣都沒有。
    不得不說,三少把自己的名聲這件事情,經營得不錯。
    他這泡妞的技術,在他們這一群發小裏麵,算是獨樹一幟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