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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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裏,文心總是溫柔包容的溫婉模樣,總是會使人生出更多的保護的欲望,也會對其產生一種,柔弱的扛不起事情的感覺。
    大多忘了這個女子,本質上有自己的世界法則和堅韌,不然也不會決然的尊重自己的感情,勇敢的與沈錚站在了一起。
    “我今天請假在家休息呢,剛才沒注意看手機,所以錯過了溫涼姐你的電話,抱歉啊。怎麽了?溫涼姐,有什麽急事找我嗎?”文心強打精神回答道。
    溫涼這才稍稍放心,邀約道:“沒什麽急事,你在忙嗎?有沒有時間,我過來找你,我們見一麵吧?”
    文心這個時期很是敏感,溫涼雖沒說是為了什麽事,想要見她,她也隱隱的感覺到了,可能是為了什麽事。
    於是她語氣難掩難過的問:“溫涼姐,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還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我今天回了局裏,現在從局裏過去你那邊。”
    溫涼並不隱瞞。
    文心的嗓音帶上了些沙啞的鼻音,答應道:“好,我等你,溫涼姐。”
    三十分後,溫涼和文心在距離文心家不遠的一個咖啡廳見麵了。
    因為沒有上班的緣故,文心穿的休閑,毛衣長褲,外麵套一件寬大的黑色羽絨服,神色憔悴。
    溫涼到的時候,她已經等在店裏的卡座裏了,發著呆,溫涼走過來坐下的時候,文心才回過神來,對溫涼笑容勉強的問好。
    “溫涼姐,你喝什麽?”文心一邊問,一邊伸手招呼服務生過來。
    等服務生過來後,溫涼也沒多想便道:“給我一杯黑咖啡,謝謝。”
    “黑咖啡好苦啊……”文心喃喃道,笑容苦澀。
    她不喜歡喝咖啡,特別是現在。
    “文心,你還好嗎?”溫涼擔憂道。
    文心含糊的點了點頭,拿著湯匙攪拌身前的咖啡,情緒低迷,若有所思。
    溫涼不知怎麽安慰她,斟酌了許久,才徐徐道:“文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難過。我性子素來有些冷淡,說不出什麽暖心的安慰人的話,你若是覺得心中難受,想尋人傾訴,不介意的話,我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文心攪拌咖啡的手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溫涼,眸中水汽漸濃,很是委屈道:“溫涼姐,你同鄭小姐,是朋友嗎?”
    溫涼搖頭:“見過幾麵,沒有什麽交情,稱不上朋友。”
    之前鄭潔剛回國的時候,因為沈錚的緣故,鄭潔確實刻意製造機會接近過溫涼幾次,想通過溫涼形成一個關係的紐帶,讓她和沈錚重歸於好。
    一開始溫涼對沈錚和鄭潔之間的往事一無所知的時候,確實抱著一點成人之美的意思,從中做了些小事。
    不過最後,從沈錚那裏得知真相後,她與鄭潔,便沒有什麽好說,或者聯係的了。
    “那就好,幸虧鄭小姐不是溫涼姐你的朋友。”文心似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溫涼疑道:“怎麽?鄭潔同你提起過我嗎?”
    她記得,此前她應該從未和文心提起過鄭潔,更沒有說過與鄭潔相熟,甚至是朋友這樣的話。
    若不是她說的,自然就是另一個人,鄭潔搬弄的是非吧。
    文心的表情更加苦澀,徐徐道出:“在你過來找我的時候,鄭小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起了你,於是,我就隨口問問。”
    她還擔心過鄭潔說的是真的,溫涼和鄭潔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溫涼會幫著鄭潔,而不是她。
    如今看來,真是想多了。
    俗話說的不錯,道不同不相為謀,溫涼與鄭潔,光是多看幾眼,便可看出不是一條道上的那種人。
    “你這般傷心,想來鄭潔和你說的不止是這個吧。”
    溫涼放軟聲調,很是擔心這樣的文心。
    文心沉吟了半響,點了點頭:“該說的,鄭小姐都說了。溫涼姐,我對那個孩子,心懷愧疚。”
    果然,溫涼暗暗想到。
    鄭潔怎會不用孩子來捆綁要挾文心,她極盡所能,隻想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於這樣會對文心造成什麽傷害和折磨,對她來說顯然不太重要。
    “我問過沈隊了,他會處理好孩子的問題,沈隊值得信任。沈隊表明了,和鄭潔已經是過去,除了孩子的問題,他和鄭潔了無瓜葛。目前最要緊的是你,你想清楚了嗎?你打算怎麽辦?”溫涼向文心轉達沈錚的意思。
    文心聽完,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從眼眶中滾落,迷茫的望著溫涼,帶著哭腔道:“我以為我想清楚了,可是我又覺得,我沒有。我其實很害怕,害怕阿錚最後選擇的不是我。我又害怕他選擇我,成為辜負孩子不合格的父親。”
    文心的情緒完全崩潰了,無聲的落淚,無助的望著溫涼。
    溫涼心疼的拿出紙巾,遞給文心擦眼淚,對文心的為難和難過,隻有單薄的勸解:“文心,你先別哭,你把事情想複雜了,知道嗎?傻丫頭。歸根結底,你隻需要想清楚,這樣的沈錚,你還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願不願意接受那個孩子,這是你與沈錚之間的問題,和鄭潔沒有關係。”
    “我願意啊,我當然願意。”文心擦著控製不住往外湧的眼淚,口上還堅定的說著自己的心意,說到這,還覺得不夠,接著往下道:“我早就想好了,才會和阿錚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婚史,不在乎年紀,我喜歡的就隻是沈錚這個人。”
    溫涼不知是該替這丫頭的一腔孤勇趕到高興還是難過,唯有默默祈禱,感情不要太為難她,她一腔熱血的去愛,可以收獲想要的幸福。
    “你真的很勇敢,文心。”溫涼由衷道。
    礙著各種各樣世俗的眼光,世上活的肆意飛揚的人少之又少,被輿論捆綁,不敢再踏出自己的安全區。
    這種時候,像文心這樣的人,就顯得難得可貴了。
    “我不勇敢,這個孩子的出現,讓我感到了害怕和彷徨。”文心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憋回了淚水。
    她眼睛猩紅,眼眶裏還有淚水在裏麵打轉。
    溫涼大抵理解文心所說的害怕絕彷徨從何而來,相較於同沈錚在一起所需的勇氣,接受沈錚的孩子,需要更大的勇氣。
    且這種勇氣需要是持續不斷的,伴隨一生。日後的生活中這種勇氣要是消失,便會生出很多無法解決的矛盾,文心現在擔心,趕到彷徨的隱患,都會一一湧現。
    文心一個二十出頭,方脫離教育的象牙塔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要麵臨這樣挑戰,著實不易。
    溫涼起身坐到文心的身邊,輕輕的擁住了這個迷茫彷徨的小姑娘,輕怕她的背,安慰道:“慢慢來吧,傻姑娘,無論最後你做出什麽樣的選擇,誰都無權怪你,你隻需忠於自己,別去想太遙遠的未來。別哭了,我都心疼了。”
    溫涼想,她的情況,應該與文心多少有些相似吧。
    而如今的她,對顧景年,視如己出。
    甚至於把時光裏對那逝去的靈魂該享受的缺失的愛意,都加倍的給予了顧景年。
    和文心見過完麵後,溫涼和文心在咖啡館道別。
    該說的勸慰都說了,文心也坦誠的和她傾訴了內心的困頓和悲傷,和她告別時,情緒有所好轉。
    坐車回到局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溫涼剛剛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下,顧寒時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正在翻找一些資料,瞥了一眼,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他想說什麽?要不裝作沒看到,不接算了。”
    於是她就隨了那個聲音,心安理得的裝作沒看到了,隨手把手機翻麵,辦公室內,隻餘下來電的手機鈴聲。
    隻是顧寒時鍥而不舍,百忙的顧氏集團大總裁,第三次撥通了溫涼的手機。
    饒是溫涼想繼續裝作沒聽到,也有些不勝其煩,劃動手機屏幕,接通了。
    “喂。”低沉性感的男音。
    溫涼將手中的文件放下,敷衍的回了一聲“嗯。”
    告訴對方她在聽。
    “這麽久才接電話,是不是我做什麽,惹寶寶生氣了?”顧寒時輕笑的聲音先是傳過來,爾後便是膩死人不償命的曖昧話語。
    溫涼被顧寒時的話不大不小的刺激到,抿著紅唇垂眼看著手機屏幕。
    著實是有些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自這次她受傷回來以後,顧寒時便給她取了“寶寶”這個昵稱,無論溫涼怎麽拒絕,他都雷打不動,就連在顧景年麵前都沒有改口,聲聲寶寶地叫著,惹得顧景年好不吃醋,小嘴撅的老高,說顧寒時不愛他了,都沒有這麽叫過他。
    溫涼覺得顧寒時是故意的,對,這個稱呼是顧寒時對她的一種懲罰,沒錯,就是懲罰,懲罰她沒有說到做到,負傷了。
    最高超的懲罰就是像顧寒時一樣,不動聲色,卻真的讓溫涼反省自我,暗暗下定決心,不會再讓顧寒時尋了機會,用這樣的稱呼來懲罰她了,以後對自己珍之重之,絕不受傷。
    聽溫涼沒答,顧寒時幾乎不用多想,仿佛眼前就出現了溫涼那張精致清冷的臉,定是有些接受不來,想說什麽,又覺得再多說也沒用,他不會改,索性就不說了,冷著一張臉,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聽阿年說,寶寶你腳剛好一點,今早就迫不及待的回答工作崗位上去了。”顧寒時把話引到正軌上。
    溫涼早就猜到了顧寒時鐵定離不了這茬,*的回答道:“你既已知道我的腳已經好多了,就知道我不會再在家裏坐著,浪費時間。”
    “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寶寶不聽話,傷還沒好,就往外跑。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寶寶。”顧寒時的咬字都變的纏綿曖昧起來,說話間吐氣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溫涼的耳朵不自覺的瘙癢了一下。仿佛男人就靠在她耳邊,糾纏悱惻。
    “顧寒時。”溫涼忍不住了,頗為咬牙切齒:“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叫我。”
    “不能哦,寶寶。”
    顧寒時拒絕的很是幹脆。
    溫涼甚至無法想象,這居然是她和顧寒時之間的對話,有些魔幻。
    顧寒時似是覺得剛剛說的不夠表明自己的內心,接著說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敲定的愛稱,寶寶要是不習慣,我就多叫叫,寶寶多聽一下,就會習慣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突兀的響起了一聲短促的掛斷提示音,他將手機手機從耳邊拿下。
    嘴角含著一抹得逞寵溺的笑意,心想‘想不到竟激起了小貓的小脾氣,不愛搭理他了。’
    調到了短信界麵,顧寒時打出了幾行字,按了發送。
    另一邊,短信提示音響了一下,溫涼移動了一下眸子,看了看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屏幕。
    “喪心病狂。”溫涼低聲呢喃了一句。
    顧寒時就連發短信,也要打出寶寶這兩個字,當做稱呼,才說事。
    短信上說,他給溫涼訂了營養餐,應該很快就送到了局裏了。
    她才收回目光,門口就有敲門聲傳來。
    “請進。”
    進來一個局裏的同誌,
    “溫法醫,這是你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營養餐。”女警員笑容明媚裏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挪逾。
    是善意的。
    溫涼淡淡的回以一笑,接過了女警員手中的東西,放在桌麵上,笑說:“謝謝。”
    “不用不用,應該是我們局裏的同誌要感謝你,溫法醫。”女警員說的不像是玩笑話。
    溫涼有些懵,自知自己可沒做什麽值得別人道謝的事情,心中好奇的很。
    她還沒有開口問,就被女警員看穿了心思。
    女警員道出真相:“多虧了溫法醫,局裏上下,才能吃到顧先生請的營養餐啊。”
    顧寒時不僅差使人給溫涼送了餐,還給警局裏的所有人,都準備了午餐。
    理由是感謝警局上下,這段時間以來對溫涼的照顧。
    溫涼想不到顧寒時竟來這一招,在女警員殷切的注視中,笑容淡淡地透出一絲尷尬,推卸道:“請你們吃飯的是顧寒時,不用謝我。”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謝你,不就是感謝顧先生了嘛。”女警員一副很懂的樣子,錯吧溫涼的推卸當做不好意思。
    送走了女警員,溫涼回到辦公桌邊,手機屏幕恰時亮了起來。
    顧寒時地又一條短信進來了。
    ‘今天也是為老婆好好辦事的一天,希望寶寶你的同事喜歡今天的午餐。’
    溫涼觸電一般,飛快的伸出手,把手機翻麵。
    最近顧寒時,怎麽這般不正常。
    因為顧寒時的那頓午餐,溫涼下午的時候,在局裏走動的時候,受到了各式目光的洗禮,經此一役,局裏幾乎無人不知,溫涼的丈夫就是c城大名鼎鼎的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寒時了。
    礙著這點,有些有心人,對溫涼竟突然變的客氣了很多。
    溫涼並不在意,權當是感覺不到。
    下班的時候,早早的離開了。
    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口袋裏電話響了起來,溫涼拿出來一看,神色平靜的接通。
    電話那邊是一個好聽的女音:“我出差回來了。”
    溫涼客氣的道了句辛苦了,然後問:“這一趟,有什麽收獲嗎?”
    “收獲自然是有的,對你有沒有用,等你看過之後,再做定論吧。”女人的聲量不大不小,伴隨著她的話,還有一個細微的廣播的聲音。
    “還在機場?”溫涼隨口一問。
    女人清淡的應一聲:“是啊,網約車放了我鴿子,出租車那邊有拍著長隊,幹脆歇歇腳,再做打算唄。”
    原本是一件糟心的事情,被女人用這麽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一下子就變的簡單起來。
    也許是因為深究起來,若說女人想離開機場,有樹種方法可以辦到,滯留不過是她的自己的選擇吧。
    接下來兩人約了一下發送文件的時間,雙方施施然的掛了電話。
    電話屏幕暗下來的刹那,溫涼等的出租車,停在了她的身前。
    莫名的,她迎著冷空氣,淡淡的笑了笑,心中想到。
    真是難為了被困在機場的那人啊。
    已是傍晚時分,c城的機場卻變的更加熱鬧非凡,人潮擁擠。
    “微信支付吧。”林清微站在機場內開的一個小超市裏,拿著一瓶水,攤開自己的微信碼付款。
    收銀的是個青年,瞧著林清微長得好看,長風衣下麵是一條貼合身體的長裙,可以看出曼妙無比的身材,身形修長,妝容精致,幹脆利落的短發,透出一種英邁的清冷。
    他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不想林清微不但不介意,反而朝他清淺的勾唇,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
    青年心中正漣漪不止,為之心動。
    不想下一秒,就有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從店外氣勢逼人的走進來,伸手親昵且隨意的搭上了林清微的肩,好聽硬朗的聲線,透著一股子無奈的寵溺:“寶貝,你又趁我不注意,胡亂撩撥人。”
    簡單的動作,加上這句曖昧的話,足以讓人明白男人與林清微之間不普通的關係。
    青年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視線,尷尬的笑了笑,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至於林清微,隻覺得肩頭一重,加上耳邊那熟悉張揚的嗓音,不用抬頭看,就知道來人是誰。
    她輕巧的側身躲過,拿起櫃台上的水,笑容明快:“謝謝。”
    頗有一股子刻意為之的模樣。
    做完這些,她才拖著隨身的小行李箱,轉身往外走。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沒賞給男人一個眼神,當其不存在一般。
    邢飛揚嘴角笑容的弧度有些凝滯,心道‘真是好樣的,這個女人。’
    很快,他便三步做兩步的走上前去,自顧自的從林清微的手中接過行禮的拖拉手柄。
    林清微也不拒絕,一點都不客氣的讓其拖了去,轉開瓶蓋,微仰著頭,喝了口水。
    邢飛揚的目光筆直,絲毫不避的落在林清微的白皙的脖子上,瞧著林清微吞咽的動作,喉頭一緊,不自覺的跟著吞咽了一下。
    這脖子太素淨了,要是能在上麵留下一些痕跡,想來應該是極好的。
    邢飛揚心想。
    “什麽時候到的?”邢飛揚問。
    林清微上飛機的時候,他與她有過一個短暫的通話,林清微雖什麽都沒說,他卻自發的算好時間,從市區趕來了。
    許是因為林清微此次出差了幾日,他有些想念了吧。
    想念夜半契合的溫度,纏綿的喘息,女人媚眼如絲的迷離。
    邢飛揚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林清微渴望。
    林清微此時才終於淡淡的瞧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俊朗,人模狗樣兒。
    她道:“到了有一會了。”
    “剛才在和誰通話?我打你電話,占線,沒撥通。”邢飛揚說起剛才沒打通林清微電話的事
    對於林清微給他的愛搭不理的態度,他不僅沒有一丁點的介意,還很享受,著實喜歡林清微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
    想想自己真是賤骨頭啊,邢飛揚在心裏妄自菲薄。
    林清微下飛機後,就打了一個電話,就是和那女人的,想來應該是那時候,邢飛揚恰巧打進電話來吧。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很是尖銳的回答邢飛揚:“邢先生,我的私人問題,應該還不用向你報備吧。邢先生,不該管這麽寬。”
    要麽怎麽說自己賤骨頭呢,這女人都這麽說話了,他還是一點怒氣都沒有,反而一副樂在其中感覺。
    邢飛揚在心中暗暗的詆毀自己幾句。
    “寶貝說的對,我錯了,我不該問。”邢飛揚沒臉沒皮的賠著笑臉,一副特別討好的模樣。
    林清微冷冷的看他一眼,簡單的帶過了此時,道:“走吧。”
    等到坐上了邢飛揚的車,車子開上了環城公路,邢飛揚才問:“想吃什麽?西餐,還是中餐?還是其他的?”
    “簡單點吧。就近選擇。”林清微看著外麵昏沉的天色,有些疲憊。
    中午有一個酒局,她喝了許多酒,卻沒吃上什麽東西,來不及開小灶,就要趕飛機回來,現在確實是覺得有些餓了。
    邢飛揚對於吃喝玩樂,很是精通,也瞧出了林清微的心思,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附近味道尚且可以的店,打著方向盤,上了高架。
    馬路兩邊已亮起了昏黃的燈,點亮了稠密的黑夜,排列整齊的路燈,似是站崗的士兵,照亮前行的路。
    車子平穩的前進著,車內是難得的安靜。
    可邢飛揚的性子卻最耐不得寂寞,於是沒過一會,他便開腔了:“寶貝,你這次出差的地方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有沒有接著工作的空檔,去玩一玩啊?”
    說話間他轉頭對著身邊的林清微勾唇一笑,邪氣妖孽,十足的勾引。因為在開車,很快又轉回頭去,目視前方。邢飛揚剛才那一眼,一雙桃花眼跟摻了蜜一般,哪怕隻是這麽一個短暫的注視,都勾人的很。
    當下許多詞匯,用來形容邢飛揚都很貼切,痞帥,小狼狗,移動的爆表荷爾蒙等。他生的好看,模樣當得起所有的讚美,帥氣多金,不驕橫,對女人來說幾乎有致命的吸引力。
    偏偏在林清微這裏,處處碰釘子,還被當成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少爺,紈絝子弟,怕是在林清微的心中,邢飛揚該是沒點好形象。
    “地方是好地方,而我,卻不是一個有閑情雅致的人。”林清微想起這幾日,接連不斷的酒局,連軸轉的應付各種不同的麵孔。
    她實在沒有心思再去搭理什麽山清水秀的美名,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自己的工作罷了。
    就算難得推了一些浪費時間的應酬,空閑半日,林清微也寧願,用這半日來睡上一覺,這就是最好的放鬆。
    邢飛揚保持著一貫的笑意,故作可惜道:“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也好,下次尋了機會,我帶你去玩。”
    張口就來,是邢飛揚的特質,至於說出口的話是否做的到,他之前從未在乎過。
    現在換了對象,那人是林清微,他說出這話,腦海中便一直在盤旋著如何實現盡快實現這個承諾。
    這就是林清微與其他人,最大的差別。
    邢飛揚的心思,林清微可沒有心神領會的天分,她沒把邢飛揚的話放在心上,權當小少爺是在與她閑聊,略略有些敷衍的回應道:“再說吧。”
    盡管如今和邢飛揚關係發展成這樣,和他這麽膠著,林清微卻始終謹記,邢飛揚是什麽人,背後有怎樣龐大的家族,權勢便使人望而卻步。
    人都是有階級的,這句話林清微已經忘了是從哪裏哪個人嘴裏聽來的,話卻記得清楚,她深表認同。
    她與邢飛揚應了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最後的結果逃不開分道揚鑣,不再有所交集。
    可就算知道結果,也不妨礙她享受過程,林清微想,至少現在,她對邢飛揚,多少還是有著無法撫平的騷動和渴望,那就享受當下便好了。
    過程最重要。
    邢飛揚對於林清微敷衍的態度,一點意見都沒有,又想起了什麽,便迫不及待的和林清微分享。
    “我前兩日,去了一個拍賣會。”
    前兩日,邢飛揚閑來無事,恰巧收到了一個拍賣會主辦方的邀約,原本沒有打算去,隨手翻閱了一下同邀請函一起寄來的拍品宣傳,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其中的一個拍品吸引了。
    來了興趣。
    天大地大,比不過邢飛揚的心情大,既是出現了想要的東西,他又怎麽會錯過。
    拍賣會當晚,邢家少爺邢飛揚盛裝出席,已不菲的價格拍下一件拍品,還驚起了圈子裏一個不大不小新聞。
    特別是由那件拍品產生出的諸多揣測的花邊新聞,鋪天蓋地。
    誰讓邢飛揚邢少爺長年累月,培養了一副紈絝不羈,飛揚浪蕩的好形象,花名在外,又在拍賣會上拍下這麽一件惹人遐想的物件,想讓人不多想不議論都很難。
    林清微顯然對邢飛揚的個人生活,沒有什麽興趣,不過為了不掃邢飛揚的興,還是表選出一點求知欲,*的問:“哦,去拍了什麽好東西?”
    邢飛揚笑容明朗,露出一大口白牙,明顯是按耐不住的想與林清微分享,關鍵時刻又打起了啞謎。
    “你很快就知道了。”
    林清微不以為意:“那還真是讓人期待。”
    邢飛揚失笑,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一副似真似假的抱怨口氣:“你就不能帶著點感情來表達你的期待嗎?這寡淡的語氣,加上麵無表情的漂亮模子,我怎麽覺得這麽敷衍呢。”
    說什麽都忘不了要隨口誇讚一句,誰讓邢飛揚現在被色心蒙了眼,眼裏隻容的下這麽一個女人,一個林清微,產生了一種全世界,就林清微最漂亮最可愛的自主認知。
    林清微難得有求必應,臉上綻開一個僵硬的假笑,重複了一下剛才的那句話。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還一點都不吝嗇的加了一個語氣助詞,表示真的非常配合了。
    邢飛揚被逗大笑,笑意飛揚,伸出長手,來摸了摸林清微的頭,很是欣慰道:“孺子可教也,我們清微寶貝真可愛。”
    林清微避開邢飛揚的手,對邢飛揚的讚美嗤之以鼻,還嗔怪了一句:“莫要把我的頭發弄亂了。”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嗎?我的清微小寶貝。可我這是愛撫,不得比那發型重要嘛。”邢飛揚語調帶著不著調的調侃,激的林清微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
    她看向邢飛揚,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那可不,邢少爺哪裏比的上我這頭發。”
    說罷還故作姿態的用手梳理一下自己的頭發,放鬆下來,得意洋洋的給了邢飛揚一個皎潔的微笑。
    那笑容不偏不倚正正的落入了邢飛揚的眼中,擊打在邢飛揚的心上,激蕩起一陣似火的熱情,燒的他百抓撓肺,火燒火燎的吞噬了他所有的神經,隻餘下化不開的柔情。
    “你真是一個絕世的妖精。”
    邢飛揚的語音低沉,充滿磁性,他笑意溫柔,完全是一副認栽的甘願。
    認栽了也好,栽在林清微的手中,也許就是他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林清微挑眉,誠實道:“我怎麽覺得這算不上什麽好的讚美呢。”
    妖精這個詞匯亦正亦邪,處於灰色地帶,說它不好吧,有無法否認這個詞匯的內涵,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擔得起這樣的稱讚;說它好吧,又覺得好似使用這個詞匯讚人,總有一種輕挑的,不恰當的意味。
    “在別人那裏好不好我不知道,在我邢飛揚的世界裏,這就是最高的讚賞,你就是我的絕世妖精。請不留餘力,盡情的魅惑我,把我榨幹~才是最好~。”邢飛揚語句越往後,就變的越發的纏綿曖昧起來。
    最後,幹脆就變成*裸的調情了。
    林清微被其表達陰晦表達出來的*內涵給刺激到,目光凜凜的側眼看了他一眼,似是被刺激到的小貓,炸毛了一般,不願再搭理他。
    就,很可愛。
    邢飛揚對於林清微的一切,就像一個最虔誠的教徒,頂禮膜拜,心甘情願。
    不一會,車子下了高架,很快就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車子停穩後,林清微剛想解開安全帶下車。
    安全帶剛剛解開,還未有所動作,她頭上落下陰影,隨後整個人都被陰影覆蓋,鼻尖是男人身上清淡的冷冽淡香,她有些驚慌的微微抬頭,看到了邢飛揚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湛黑的眸子裏盛著似火的熱情,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已經用眼睛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們離的很近,邢飛揚身形高大,擠過來俯身看她,狹小的空間裏,他鼻尖幾乎與她的鼻尖想觸,氣息溫熱的灑在她臉上。
    林清微隻覺心髒泛起一陣陣漣漪,被邢飛揚的熱情點著了一般的,身體火熱。
    “我好想你。”邢飛揚的嗓音有些幹啞,那是被情欲入侵腦神經的警告。
    林清微雙手抵住邢飛揚的胸膛,勉強保持著最後的冷靜,想把兩人的距離給拉開,卻被邢飛揚抓著手,更加的貼近過來。
    顯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瘋了嗎?”林清微有些氣惱,瞪著晶瑩的水眸看邢飛揚,想提醒邢飛揚,注意場合。
    邢飛揚邪魅一笑,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溫柔無雙的回敬著林清微的目光,俯在林清微耳邊,聲音充滿蠱惑道:“清微小寶貝別擔心,我也沒想怎麽樣,隻是……”
    突然一陣失衡的混亂敢,景色轉動的暈眩,林清微沒有任何防備,禁不住輕呼“啊~”一聲,短暫的變動之後,車內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真的很想你啊。”邢飛揚雙手環抱著林清微的後背,神情的將自己沒說完的話說完。
    身體貼合的溫度,灼燒的林清微全身發燙,她的下巴抵在邢飛揚的肩上,耳尖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惡狠狠道:“邢飛揚,放開我。”
    彼時林清微心中生出了一些無法自容的羞恥,因為邢飛揚反客為主,侵占了副駕駛的座位,而她。卻被邢飛揚抱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壓著後背緊緊的抱著。
    身下是男人那強健的雙腿,身體還被控製著與男人的身體,無縫貼合,這讓林清微怎麽不臉紅心跳,無地自容。
    當下她隻想盡快的脫離這樣的情況,於是咬牙切齒的重複道:“邢飛揚,你聽不懂人話嗎?快放我下去。”
    “剛才太擠了,果然是這樣比較舒服。”邢飛揚裝作沒聽到林清微的抗議,還一派很是享受的模樣,占著便宜。
    林清微身上有女性專用的淡香水的味道,清淡好聞,邢飛揚很是喜歡,逐漸沉淪,低頭就著林清微細長白皙的脖子,親了下去。
    脖子上先是傳來一種濕濡的溫軟,爾後便是一塊皮膚被吸住的一陣細密的刺痛,雖然不是很疼,還是惹的林清微炸毛,得知了邢飛揚的意圖。
    “邢飛揚,你起開,神經病。”
    她想伸手推人,被輕易化解
    在這場力量懸殊的對峙裏,邢飛揚完全槍占了先機,掌控了主場。
    過了好一會,邢飛揚才滿意的從林清微的脖子上移開,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在那大片光潔白皙的皮膚上所留下的痕跡。
    剛才在機場他就想這麽幹了,忍了一路,已然是耐力驚人。
    想到這,他又很是迷戀的輕吻了一下林清微脖子上的那點泛著紅紫的殷紅,似是一種安撫,柔情蜜意。
    “若不是你,邢飛揚永遠不會這麽霸道,像個發瘋的神經病啊,寶貝。”邢飛揚俯在林清微的耳邊,深情如許的表明心跡。
    他覺得,總有一天,他真的會被這個女人逼瘋,見到她,時時刻刻都像一個發情的野獸。
    男人收起一貫輕挑的語氣,專注真誠,落在林清微的耳中,竟惹得她心尖一陣止不住的悸動,血液好似都變的滾燙了幾分,說沒有一絲感動,倒是假的。
    那感動使她聲音柔軟下來,好好的與邢飛揚打商量:“邢飛揚,我餓了。”
    聽到林清微的話,邢飛揚輕笑了一聲,終於微微放鬆了自己的雙臂,額頭抵著林清微的額頭,垂眼看她,循循善誘道:“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們就出去吃飯。”
    林清微心間剛剛營造起來的那點感動,又被邢飛揚這要求,給驅趕的蕩然無存了。真像是一個討糖吃的孩子,討要不到,誓不罷休。
    她突然輕笑開來,想起了他們算是正式見麵的那一次,邢飛揚倚在昂貴的跑車邊上,也是提出了這般要求。
    “你來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我怎麽知道的!”
    誰能想到,林清微當時以為不會和這人有任何的交集,隻當其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浪蕩公子,沒什麽好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現如今,對白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她的心境卻與那時,有著天差地別的變化。
    林清微與邢飛揚,竟還有這種緣分。
    “求你了,就親我一下嘛,我都這麽求你了,你忍心不理我嗎?!”邢飛揚久久沒等到林清微的回應,反倒感覺到這個女人,好像在這麽重要的時刻,居然出神了。
    他本想表示極其的不滿,開口卻是溫軟的求饒和撒嬌。
    委委屈屈的,激的林清微心中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