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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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災後的某一天早晨。/0m
    太陽已經上升到曬屁股的高度,而陸府主臥房的門還是關的死死的,直到陳安去把它推開,屋子裏麵才隱約的透出點人氣——更確定的說是怒吼聲。
    “我的衣服都那去了?”
    陳安站在離床一丈遠的地方,盡量避免看到陸振遙暴怒的臉。“這個?”陳安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在咳嗽,裝咳嗽。
    陸振遙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棉被,仿佛那是世界上他唯一不能失去的珍寶——其實也不能算,因為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條棉被大概早就成布條了。
    “安叔?”這兩個字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得,通常這種情況隻代表一個可能,陸振遙很憤怒。
    一大早起來,竟發現自己被困在被窩裏,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沒有,陸振遙從來都沒感覺這麽荒唐過。氣惱的程度自然不用說。而且在清醒了一個時辰之後,陳管家才因為好奇來到他的臥房,對於從沒賴過床的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一種羞辱。
    陳安又假裝咳嗽了幾聲以掩蓋自己的笑聲,他還是不怎麽敢看陸振遙的臉。
    “那個,您昨天又給小小布置了新任務。”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陳安終於抬起頭用不相信地眼神看著他,看得陸振遙直發毛。於是他開始反思昨天她又闖禍了,所以給她布置新任務,讓她替大家洗衣服。洗衣服…
    陸振遙突然睜大了眼睛,“你不會告訴我,是她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吧。”
    陳安點點頭,似乎有些太過用力,所以想抬起來很難,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實在憋不住要笑出聲。
    可惜還在盛怒中的陸振遙隻顧著自怨自艾,並沒有注意到陳安的異常舉動。“全部?”
    得到的答案是更深的點頭。
    “也包括我昨晚才脫下的那一件?”陸振遙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可得到的答案是還是點頭。
    好半天,陸振遙都沒說一句話,因為他有深深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悟。
    而陳安也沉默著,他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上了年紀的人是不能太過激動的。
    陸振遙再次倒在床上,入眼的是五彩的床幔,可惜他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去給我找件衣服來。”這點還要我說嗎,這麽多年的管家難不成都白作了。
    陳安趕緊奪門而出,好似後麵有人會要他的命似的。惹的陸振遙都在懷疑自己真的很殘忍。其實是他實在是忍不住要爆笑出聲,真要那樣的話,自己這條老命可能就休已在少爺的房裏了。
    這個柳小小啊,從她來了之後,狀況不斷笑話也不斷就是了。最絕的是她總是在挑戰少爺的極限,而每次少爺都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
    衣服在草地上堆積如山,湖麵中心的大石上有一個蜷蹲的身影在奮力的揮舞著大木棒,這就是好不容易出的門來的陸振遙趕到湖岸邊看到的情景。
    他看看那些貌似很眼熟的衣服,在看看那個貌似很勤力的人,氣真的是不打一處來。
    “柳小小。”震天的吼聲驚動了周圍樹林的小鳥,它們都紛紛飛起為陸振遙助陣。
    當然無疑的,被這麽一驚嚇,站在湖中央巴掌大地方的人,任誰都會毫不意外的掉進湖裏。結果,完全就是旱鴨子的柳小小在灌了一肚子水,經陸振遙反複確認不是在演戲之後,才被拖上岸。
    柳小小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她趁他不注意的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本來還有一點點內疚的陸振遙,現在一點抱歉的感覺都沒有了。突發奇想的,他也咬了她一口。這招很奏效,本來死咬住不放的人馬上就鬆了口。
    柳小小揉揉自己還留有牙印的胳膊,惡狠狠的看著陸振遙“你敢咬我?”
    看著這幅惡人先告狀的表情,陸振遙有點哭笑不得。“小姐,這話應該是我問吧。”
    柳小小馬上堆起委屈的苦瓜臉,真想擠出幾滴眼淚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亂叫,我能掉進湖裏嗎?”
    知道她是做戲,可陸振遙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的覺得心疼,卻提醒自己不要表現出來。
    “那是你活該,你說,你在這幹什麽?”
    “很明顯的,我是在這洗衣服。”柳小小瞪了他一眼,很懷疑他是不是瞎子。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為什麽把我的衣服全都拿走了。”
    害的我早上起來連件可穿的衣服也找不到。想到這個就有氣,剛剛那一點小小的心疼也就不複存在。
    柳小小心中竊喜,報複計劃成功,看他這幅打扮就知道了。她不著聲色的向後挪了挪,“是你叫我洗的。”
    看到她無辜的表情,陸振遙很有掐死她的衝動,但看到她那怕死的動作,他的氣就已經消了一半了,他跟著也挪了挪,靠她更近了。
    “我的意思是叫你洗其它人的衣服,沒叫你碰我的。”
    “你沒說清楚,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柳小小加大動作,又動了動。那明顯就是告訴他不要再靠近。
    陸振遙眯著眼睛又跟了過去,“你是故意的。”
    柳小小縮縮脖子,幹脆站了起來,俯視著他,做出準備好跑的姿勢,然後…”對,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每天都叫我做著做那,有時候我累的晚上都睡不好覺,你知道嗎?哼。”
    也許是有些心虛,也許是突然累了,反正陸振遙並未對她做出任何的反應,連看都不再看她,直接轉過頭去。
    老半天,柳小小都處於逃跑的準備狀態,但見他遲遲未有任何動作,心裏也覺得無趣起來,幹脆重新坐了下來。
    柳小小對著他微笑,毫不掩飾,“吆,你這是穿著誰的衣服出門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嗎?我正打算著等這些衣服一幹我就給你送過去呢。”
    陸振遙氣得瞪了她一眼,“我是不是應該多謝你啊?”等你把這麽一大堆衣服洗完再曬幹得明天晚上了。
    “啊…,跟我不用這麽客氣啦。”嗬嗬,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柳小小親昵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料被陸振遙閃開了,她險些跌個‘狗吃屎’。
    陸振遙看著她的狼狽樣很是開心,知道什麽叫得意忘形了吧。陸振遙一味的嘲笑,氣的柳小小很想去跳河。說道跳河,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她瞪著眼對陸振遙說,“喂,你轉過臉去,我要換衣服。”
    陸振遙是一頭的霧水“換衣服?”什麽意思,不會是——
    他第一個念頭當然就是曾經發生過的,柳小小想要勾引她。陸振遙的臉立時成了土黃色,他很討厭她的輕浮,雖然他清楚於她的年代這不算什麽。
    陸振遙上去一把抓住柳小小的手,“你要什麽可以直接跟我說,但不必做這個。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柳小小被抓的很疼,拚命掙紮,甚至有那麽一刻以為陸振遙要強暴他。老半天才消化了他話裏的意思,一時間也氣的臉通紅。
    “你胡扯些什麽,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隻是不想穿著這些濕漉漉的衣服,想把他們換下來而已。你知不知道你們家給下人穿的衣服布料有多差,平時穿著就很難受了,這麽一沾水簡直要把我的皮膚給磨破。”
    陸振遙一下子鬆了手,尷尬的臉上呈現綠色,連自己的雙手雙腳都不知該往那裏放。
    強作鎮定,他粗聲粗氣的說,“你那來的衣服可換?”
    抱著自己發疼的手腕,柳話也很沒好氣。“那邊不是有一堆嗎?”
    “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怎麽了?你的衣服我就不能穿了嗎?”再說那些有一多半都是全新的,要不是為了讓你沒衣服穿我也不會都帶出來。“放心,我會洗完再還給你的。”
    柳小小站起來狠狠的踹了陸振遙一腳,陸振遙本想發作,可想起自己剛才冒失的行為,隻好作罷。
    “現在轉過去,我沒叫不準回頭。”
    陸振遙難得聽話的乖乖轉過身去,倒不是因為他多正人君子,是因為他又想起柳小小那夜故意勾引他的情形。他可不是柳下惠,那樣再來一次他就不能保證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了。但他決不希望那樣的事發生,因為他早就深深的認知柳小小是個麻煩,大麻煩,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然而過了許久,久的陸振遙都快成雕像了。
    “好了沒有?”
    “你催什麽催啊,不知道女人穿衣服很麻煩嗎?”
    嘴上是這麽說,可柳小小早就換好了,現在的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欣賞過往的雲彩。她要等這個大木頭自己回過頭來,而她第一件要作的事就是大喊非禮,一定要把方圓十裏的的人都招來,非讓他丟盡臉不可。
    可惜啊,如意算盤有時候也要看你對什麽人打,柳小小等的都沒有耐心了,陸振遙還是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來計劃又的變更了,這市道‘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柳小小躡手躡腳的走到陸振遙身後,站好姿勢。
    “好了,你可以轉過頭來了。”
    “你…”陸振遙剛要衝她大吼就被人推到了湖裏。
    “柳小小。”一樣不變的三字經,一樣很配合的鳥群。隻不過‘落水狗’換人做做。
    柳小小站在岸邊,用手輕輕的扇著涼風。
    “我知道天氣熱,你想洗個涼水澡,隻不過隨手之勞,你就不必謝我了,你好好洗吧。我回府等你啊。”
    柳完轉身就跑,根本當陸振遙的叫聲不存在。
    可轉瞬間她又跑了回來,陸振遙以為她來求饒正要得意,可聽到她的話又差點氣昏過去。
    “親愛的少爺,這些衣服麻煩你也順便收一下,小丫環我那,餓的路都走不動了,實在沒力氣管這些。我們可事先說好了,要是它們都被風刮走,可就不關我的事了。拜拜。”
    說著她還遠遠的給了陸振遙一個飛吻。
    “柳小小。”又一聲長嘯,陸振遙氣的連遊上岸的力氣都沒了。
    可眼看著急先鋒似的柳小小出乎意料的又再次轉回來。“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可你也不用每次都叫那麽大聲啊,要是把路人嚇壞就不好了。不要太想念我嘔。”
    臨走前,柳小小又再次給陸振遙一個飛吻。
    本來來興師問罪都人現在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從此人間蒸發算了。
    ***
    隔天傍晚
    蘭園。
    張曉溪正要出門,卻遠遠的看到有人抱這一大堆東西走了過來。
    “陳總管,你抱著這麽大堆衣服去那呀,我來幫你拿吧。”張曉溪一看到這位老頭就有點緊張。
    陳安的臉被掩藏在那龐大的衣服堆後麵,喘著粗氣,看來累的不輕。
    “我就是到你們這。”
    張曉溪忙幫陳安分擔大部分重量,兩個人合力將這堆成山的衣服一股腦的攤在桌子上。張曉溪趕緊扶陳安坐下。
    “就你一個人在啊,小小呢?”
    “她還在廚房那,說是為了預防昨天少爺不給她晚飯吃的酷刑,先找些能儲藏的東西偷偷的放起來。”
    “這丫頭。”陳安隻能搖頭,她那有被餓著,大夥都偷偷的給她留了食物,連少爺都授意偷偷給她送東西。
    張曉溪看看桌子上這對衣服,心想少爺又想出什麽招數來整小小了。
    “陳總管,這些衣服要怎麽處理,是要漿洗還是熨燙啊?”這麽多,任誰都會作死。少爺這完全是故意的,因為自從她到陸府以來就從沒見過他就這麽‘虐待’過別人。小小啊,你自求多福吧。
    陳安搖搖頭,“不是,這是拿來給你們穿的。”
    張曉溪的眼睛瞪得溜圓,“什麽?這可是夫人的衣服啊,平時少爺碰都不許人碰的?”
    陳安微笑著搖頭,“就是少爺說要拿給‘沒有換洗衣服的丫環穿’的。”而且他還特別強調要照顧那些初來乍到的人。
    “喂,曉溪?”陳安坐在椅子上終於把氣調勻,這才發現張曉溪處於走神中。
    “啊。”恍然回神的張曉溪,瞪大眼睛看著陳安。“陳總管,這些是少爺特意拿給小小穿的對不對?”
    “嗬嗬,為什麽會這麽想?”這丫頭也不笨嘛!
    “就是這麽覺得啦。”張曉溪小心的求證著,看到陳安但笑不語的樣子,顯然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我能和小小一樣叫您陳爺爺嗎?”
    “當然。”這丫頭每次見到我都很緊張,今天這是怎麽了?
    “陳爺爺,您很喜歡小小對不對?”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有事想跟您商量,那個,”還是有點難於啟齒,“是關於她的。”
    看來這兩個丫頭有自己的小秘密啊,“她是個好姑娘。很可愛。”尤其是她把少爺氣的七竅生煙的時候。
    “也就是您很喜歡她嘍?”
    “嗯,可以這麽說吧。”
    “那——”張曉溪鼓足了勇氣,“您覺得讓她作我們的少奶奶怎麽樣?”
    “給我個理由。”
    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對我這麽提議的了,看來真的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實很簡單,相信您也早就感覺到了,少爺對小小有多特別。雖然他總是找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她作,雖然每次小小闖禍他都十分生氣,可最後少爺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呀,而且對小小生活的各個方麵他都很關心不是嗎?”
    “就算都像你說的那樣又如何,以目前小小對他態度來說,恐怕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吧。”
    張曉溪緊張的壓低了聲音,“其實小小曾經主動去勾引過少爺的。”隻是沒成功。
    突然間房門被大力的撞開,一聲怒吼響起,“張曉溪你閉嘴,”聲到人到,張曉溪的嘴已經被一個手掌給完全蓋住,害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你?”陳安被水嗆到了,由於曉溪的話,也由於某人的突然出現。“咳,咳。”
    柳小小馬上跑過去幫陳安捶背。沒錯,來人正是柳小小。她早回來了,起初看到陳安拿著這麽多衣服,她的想法和曉溪一樣,以為肯定是陸振遙又出什麽新招整她。所以她想躲起來,等陳安等的不耐煩走了之後,她就把所有衣服都丟掉,就跟陸振遙說她根本沒見過什麽衣服之類的東西。
    可惜事情不如她所料,衣服竟然是送給自己她穿的,知道以後不必再受那粗劣布料折磨是高興的一件事。但不知怎麽話題就轉移到自己身上了,那怎麽能不聽下去呢?可誰知這家夥竟然把那件事也抖出來了,這可不行,要是讓陳安知道了,自己以後那還有臉見人啊。
    “丫頭,你想謀殺我老頭子是不是?。”陳安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還有我,你這個殺人犯。”張曉溪也終於找到了久違的空氣。
    看到兩個人反而要反過來謀殺她的表情,柳小小很是慚愧。
    陳安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丫頭,你在外麵偷聽是不是?”
    “我…”其實柳小小很想否認,可那怎麽好意思,剛剛已經出了一次醜,她隻好把頭垂的更低。
    陳安依然裝作很嚴肅,“你不讓曉溪說出口的到底是什麽?”其實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呢。
    可惜柳小小不上套,“你都說是我不希望她說出口的了,怎麽可以還問人家?”
    沒辦法,人都有好奇心啊,何況又是這麽有趣的事,“誰讓你差點害死我。”
    “那又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還得了。”
    柳小小還在掙紮,那件事也許單純可愛的張曉溪不明白,可陳安不同,他可是過來人,他肯定能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也太丟人了,一個有了反應的男人都可以輕易把這個女人扔到湖裏,可見這個男人有多討厭她。這絕對是身為一個女人的恥辱。
    “不要讓我說好不好,真的很丟臉。”柳小小雙手合十,裝成小狗樣,在哀求。
    看著楚楚可憐的柳小小,陳安心軟了,“那,就隻告訴我結果總可以了吧。”
    大赦了,“能有什麽結果,被拒絕了,很決絕的那種。”那語氣是憤憤的。
    陳安有點不相信,望向張曉溪求證,可曉溪給他的也是點頭。陳安看了柳小小,看來少爺還沒想清楚,或許還沒弄明白自己的心也說不定。似乎隻能從從這邊入手了。
    陳安拉過柳小小的手,像極了慈祥的母親,卻讓柳小小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小,你喜歡他嗎?”
    “誰啊。”柳小小看著房梁裝傻。
    “少裝蒜,說了這麽大半天,你會不知道是誰。”
    “我不喜歡。”
    這麽堅決的口氣,可不像是假的,陳安板起臉來,“那你還主動去勾引他?”
    柳小小滿臉的後悔莫及,“我是聽信某人的讒言,以為他喜歡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擺脫現在這種悲慘的境況了。”柳小小惡狠狠的瞪著張曉溪,更可氣的是某人今天還敢往事重提。
    陳安無語,這搞的是什麽烏龍,這兩個人真是…,他無力的走出房門,屋裏就隻剩下了努力瞪人的柳小小,和被瞪的快成冰塊的張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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