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雪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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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舐月!
    第二天早上……
    蘇卿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蘭憶守在她的床頭邊睡著了。
    蘇卿慢慢坐了起來,她望著四周,又低頭看看了自己的手。
    “怎麽感覺我的胸口好悶,喘不過氣來。”蘇卿捂著胸口心裏想著。
    這時蘭憶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蘇卿問道“你身體怎麽樣了?”
    “沒事,就是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對了我們這是在哪?”蘇卿說道。
    “在長靈山。”蘭憶說道。
    “長靈山?我不是在地牢裏嗎?”蘇卿說道。
    “我帶你逃了出來。”蘭憶說道。
    “這樣的話他們就認定蘇目是我殺的了,不行我要回去。”蘇卿說完立馬從床上起來,但不小心滾了下去。
    “你沒事吧。”蘭憶跑過去將她扶起來說道。
    “果然是連他都不相信我。”蘇卿哽咽著說道。
    “你先在這裏把心魔治好再說,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蘭憶說完便起身去了廚房。
    ……
    到了廚房。
    蘭憶手拿著一捆柴火,放在下麵的火灶裏麵,柴火是濕的,怎麽都點不著,於是將那些濕木柴放在自己的胸口裏捂熱。
    過了一會……
    隻見蠱玥拿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將屍體扔在蘭憶的身邊。
    “老大,快吃吧,你都好久沒吃了。”蠱玥說道。
    “你自己留著吃吧,我不餓。”蘭憶說道。
    “老大,你在這樣下去不行啊。”蠱玥說道。
    “無礙。”蘭憶說完將胸口裏的木柴拿了出來,重新點燃。
    點好的木柴放在火灶裏燃燒著。
    蘭憶在鍋裏放入許多水。
    蘭憶想了想,看著旁邊的雞蛋說道“接下來應該是……雞蛋。”
    說完將雞蛋放進了熱水裏,熱水沸騰了起來。
    “老大,把雞蛋打碎倒入水裏,不能直接放進去。”蠱玥說道。
    “嗯,好。”蘭憶說完直接用手拿雞蛋,不小心被燙了一下。
    “老大,用勺子撈出來。”蠱玥說道。
    “嗯…好。”蘭憶說完用勺子將雞蛋撈了出來,準備將雞蛋打碎,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碎的稀巴爛。
    “老大,你都沒做過飯,還是我來吧。”蠱玥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蘭憶說完重新拿了一個雞蛋打碎便放進鍋裏麵了,不小心把雞蛋碎殼也放了進去。
    “老大,把番茄切碎放進鍋裏。”蠱玥說道。
    “好。”蘭憶說完將番茄切成小塊,由於刀法不熟練,切成的番茄塊大小不均勻。
    切好之後,將番茄放進了鍋裏。
    “老大,放蔥。”蠱玥說道。
    蘭憶找了好久,錯把韭菜當成蔥放了進去。
    “接下來放鹽。”蠱玥說道。
    “鹽。”蘭憶自言自語道拿著味精放了進去。
    ……
    過了一會……
    “老大,你怎麽做這麽一大盆,四個人都喝不完。”蠱玥驚呆著說道。
    “很多嗎?”蘭憶呆呆的說道。
    “嗯啊,老大。”蠱玥說道。
    “沒事,先給蘇卿端過去吧。”蘭憶說道。
    “好的,老大。”蠱玥說完便將這個鍋端走了。
    “嗅覺越來越差了,隻能聞到一點點氣味,不知道好不好吃。”蘭憶心裏想著。
    ……
    快到蘇卿的房間時,蘭憶突然感覺眼睛模糊,他搖了搖頭,發現還是很模糊。
    到了蘇卿的房間。
    “蘇卿,剛做好的,快吃吧。”蘭憶指了指那口鍋。
    “一大鍋?”蘇卿驚訝的說道。
    隻見蠱玥將鍋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們老大特意為你做的。”
    “你自己的…做的?”蘇卿問道。
    “對呀,怎麽了。”蘭憶說道。
    “第一次見你下廚。”蘇卿說道。
    “先嚐嚐怎麽樣。”蘭憶說完便將蘇卿扶了起來。
    “我還沒這麽嬌弱呢。”蘇卿說完便坐在了凳子上。
    她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嗯!好喝。”
    隻見蘇卿一個人一碗又一碗的喝。
    蠱玥張大嘴巴看著蘇卿。
    不一會一口大鍋的東西都被吃的一幹二淨。
    “不是吧,一口都沒有了。”蠱玥看著鍋裏說道。
    “挺好喝,就是裏麵好像有什麽硬硬的東西,而且我感覺最近特別能吃,也不知道為什麽。”蘇卿說道。
    “難道是因為體內的邪胎?”蘭憶心裏想著。
    “謝謝你啊蘭憶,我去找恩禾師兄了。”蘇卿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
    蘇卿在找恩禾的路上碰到了祐音。
    “祐音!”蘇卿叫了一聲。
    “蘇卿師妹,你怎麽出來了。”祐音問道。
    “怎麽了,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妖王的轉世啊。”蘇卿說道。
    “那倒沒有,你這是要去幹嘛。”祐音問道。
    “我準備去找恩禾,一起去吧。”蘇卿說道。
    “好。”祐音說完便和蘇卿一起去找恩禾了。
    ……
    到了之後……
    蘇卿準備敲門,正好恩禾從裏麵走了出來。
    “蘇卿,你怎麽來了。”恩禾問道。
    “恩禾師兄,我們一起去為青鴛師兄淨化吧。”蘇卿說道。
    “正好,我正準備要去,一起走吧。”恩禾說完便帶著她們去了密室。
    ……
    到了密室……
    “事不宜遲,我們先擺陣吧。”蘇卿說道。
    “好。”恩禾說完便開始布陣,隨後祐音和蘇卿兩個人開始擺陣法。
    過了一會陣法擺好之後。
    蘇卿準備從自己的身上取血,這時恩禾說到“你的血萬萬不可。”
    “怎麽了?”蘇卿問道。
    “現在你中了心魔,血也邪化了,所以萬萬不可用你的血來淨化青鴛,不然這樣會讓青鴛戾氣更加嚴重。”恩禾說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取血為青鴛師兄淨化了。”蘇卿說道。
    這時恩禾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取血,滴在青鴛的嘴上和笛子上。
    突然蘇卿看到他的血,感覺到了饑餓,胸口壓抑著,感覺喘不上氣來,她想喝血,卻強忍著,眼睛瞳孔慢慢變成了紅色,額頭上的印記也顯露出來了。
    蘇卿強忍著,汗珠順著脖子流了下來,手上的青筋凸起,她痛苦著,這時她強捂著鼻子,一口氣衝了出去。
    隻見蘇卿坐在地上,用手錘打著胸口,幹嘔了幾聲。
    “明明是血腥味,我為什麽會感覺很好聞,我這是怎麽了!”蘇卿皺著眉頭說道。
    這時祐音走了出來。
    “蘇卿師妹,你沒事吧。”祐音問道。
    “我沒事,我在外麵等你們吧。”蘇卿說道。
    “恩禾師兄不放心你,讓我先送你回去。”祐音說道。
    “我沒事,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們吧。”蘇卿說道。
    “那好吧。”祐音說完便走了回去。
    這時蘇卿額頭上的紅色印記消失了。
    ……
    “恩禾師兄,蘇卿師妹臉色不是很好。”祐音說道。
    “看來那胎中的嬰兒開始吸食蘇卿體內的血了。”恩禾說道。
    “那怎麽辦?”祐音說道。
    “不要讓她看到有血腥地方,最近她的胃口可能會變大,盡量做吃的多做一點,以免腹中胎兒大量吸食蘇卿的骨血,導致蘇卿體力不支會死過去。”恩禾說道。
    “還是恩禾師兄想的周到,我即刻吩咐下去。”祐音說完便揖禮著退了下去。
    ……
    ……
    明媚的陽光融化了積雪,隻見彌幽宗
    在院中練習劍法。
    “再過些時日就可以與蓋溫奏對抗了。”彌幽宗心裏想著。
    這時蘇溪茗手拿著香袋走了過去。
    隻見彌幽宗劍法精妙,順暢之氣泄流而上,在空中舞動著,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蘇溪茗。
    彌幽宗停下了手中的劍,飛到了蘇溪茗的身邊問道“溪茗姑娘,你怎麽來了。”
    “林芸姑娘托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蘇溪茗將香包遞到彌幽宗的麵前。
    這時楚馨怡看到了蘇溪茗和彌幽宗便走了過去。
    “溪茗姑娘,好雅興啊。”楚馨怡笑著說道。
    “楚姑娘。”蘇溪茗揖禮著說道。
    “這是什麽?”楚馨怡將蘇溪茗手裏的香包搶了過來。
    “這是林芸姑娘托我交給彌幽宗公子的。”蘇溪茗說道。
    “噢,是嗎?”楚馨怡說完便打開了香包。
    “原來是你偷的啊!”楚馨怡看著香包裏的鐲子說道。
    “這個香包是林芸姑娘交給我的,我沒有動裏麵的任何東西。”蘇溪茗委屈的說道。
    “林芸妹妹向來與我姐妹情深,怎麽可能偷我的東西!”楚馨怡生氣的說道。
    這時林芸走了過來說道“蘇溪茗姐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啊,馨怡姐姐的東西我怎麽可敢偷呢。”
    這時楚馨怡緊緊挽著彌幽宗的手說道“怪不得我怎麽找,都找不到我的鐲子了,原來是被蘇溪茗姑娘偷走了,你為何要偷我的鐲子?”
    “我沒有偷。”蘇溪茗說道。
    “可能是因為惦記彌幽宗公子,想借別人的東西來討好彌幽宗公子吧。”林芸說道。
    “蘇溪茗姑娘既然喜歡我哥哥的話,為何不早說呢?可惜我昨天晚上都和我哥哥共度良宵了。”楚馨怡笑著說著。
    “妹妹,我相信蘇溪茗她不是那樣的人。”彌幽宗說道。
    “哥哥的意思就是我誤會蘇溪茗姑娘了?”楚馨怡說道。
    “我不……不是那個意思。”彌幽宗急忙解釋道。
    “敢在介海山偷東西,我要告訴我表哥,將你挫骨揚灰,灰飛煙滅。”林芸說道。
    蘇溪茗急忙跪在地上說道“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還敢嘴硬,跟我去大牢裏。”林芸說完便叫了來仆人,將蘇溪茗關押在大牢裏。
    ……
    ……
    “怎麽樣了,還沒找到嗎?”蘇乙問道。
    “沒有。”弟子說道。
    “那可能是去長靈山了。”蘇乙說道。
    這時林芸走了進來。
    “表哥,表哥,我想把姑媽接過來住段日子,但是房子太小了。”林芸撒嬌著說道。
    “那就重新蓋一間大的房子,讓母親住進來。”蘇乙說道。
    “表哥最好了,那我寫信即可通知姑媽來介海山。”林芸說道。
    “對了,你怎麽擅自把蘇溪茗押入大牢裏了?”蘇乙問道。
    “她偷了我的東西,我當然要好好懲罰她一下了,不然任何人都會欺負到我頭上。”林芸說道。
    “蘇溪茗是我剛收的女弟子,這樣未免會落下話柄啊。”蘇乙說道。
    “我不管,難道表哥就要看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你才開心嗎?”林芸撅著嘴說道。
    “好好好,你想怎麽樣都可以。”蘇乙說道。
    “這還差不多。”林芸說道。
    “一會我出去一趟,你就在這裏幫我好好看管介海山。”蘇乙說道。
    “表哥,你要去哪裏啊。”林芸問道。
    “我去會長靈山。”蘇乙說道。
    “表哥,你去那裏幹嗎?”林芸問道。
    “去處理點事情。”蘇乙說完便走了。
    ……
    林芸寫信道。
    “姑媽,請趕往介海山與我們團聚,現在表哥已經是介海山的新任掌門了。”
    寫完便飛鴿傳書給蕭茗若手裏。
    “給你姑媽寫信了嗎?”楚馨怡問道。
    “寫了,已經把信鴿放飛了。”林芸說道。
    “那就好。”楚馨怡說道。
    “還要蓋一個大房子,把姑媽接過來。”林芸說道。
    “她老人家來了,我們定要好好招待你姑媽。”楚馨怡說道。
    “姑媽喜歡吃我做的糕點,到時候給她多做一點。”林芸說道。
    “林芸妹妹一片孝心啊。”楚馨怡說道。
    “馨怡姐姐說笑了,我們去吩咐他們蓋房子吧。”林芸說道。
    “好,一起去。”楚馨怡說完便帶著林芸離開了。
    ……
    蘇乙到了長靈山。
    隻見門外的弟子揖禮著問道“不知道介海山掌門有何事大駕光臨到我長靈山?”
    “找我介海山在逃弟子。”蘇乙說道。
    “可是沒有聽說啊,有介海山弟子逃到我們長靈山的。”弟子說道。
    “我進去便可知道。”蘇乙說道。
    “既然介海山掌門執著如此,那我去稟報一聲。”弟子說道。
    “好。”蘇乙說道。
    過了一會……
    “好,你可以進去了。”弟子說道。
    “多謝了。”蘇乙說完便走了進去。
    ……
    蘇乙直衝到蘇卿的臥室。
    “蘇乙,你怎麽來了?”蘇卿問道。
    “快跟我回去。”蘇乙說道。
    “回去幹嘛,難道又讓你把我手腳綁住,扔進大牢裏嗎?”蘇卿說道。
    “蘇卿,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需要證據洗刷你的罪名,不然介海山的弟子我不好交代啊。”蘇乙說道。
    “當上掌門有許多事情是生不由己的,我理解你。”蘇卿說道。
    “隻要你乖乖和我回去,我才可以幫你洗刷罪名,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這麽逃下去嗎?成為別人口中的魔頭?”蘇乙說道。
    “可是我現在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智了。”蘇卿說道。
    “心智可以慢慢來,何必著急。”蘇乙說道。
    “你這話未免說的太輕鬆了吧。”這時蘭憶走了進來說道。
    “蘭憶,你果然在這裏。”蘇乙說道。
    “你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蘭憶說道。
    “是你把蘇卿帶走的?”蘇乙問道。
    “你自己不會看嗎?”蘭憶說道。
    “我已經和蘇卿有了肌膚之親,她是我以後的妻子,請你以後少打她的注意。”蘇乙說道。
    “你未來的妻子,真是可笑至極,她被人誣陷的時候你在哪?”蘭憶生氣的說道。
    “你不是掌門,所以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蘇乙說道。
    “掌門又如何?你敢為了她放棄一切嗎?你敢為了他背叛介海山嗎?”蘭憶說道。
    “蘇卿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絕對不會讓她生處險境。”蘇乙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爭論了。”蘇卿說道。
    這時恩禾走了進來說道“你們應該聽聽蘇卿師妹的意見再做決定。”
    “好,蘇卿你說,你選擇跟誰?”蘇乙問道。
    “蘇乙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心智不穩定,恐怕去了介海山,介海山也要遭殃,到時候更說不清楚了,現在留在這裏,恩禾師兄他們會每天為我撫琴淨化心靈,過一段時間便可恢複,到時候我再回去也不遲。”蘇卿說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強求,隻是我娘親過一段時間要來介海山,我想讓她老人家見見你。”蘇乙說道。
    “你娘親不是鍾意林芸嗎?”蘇卿說道。
    “林芸我隻把她當做我的親妹妹,畢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蘇卿說道。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在介海山等著你。”蘇乙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
    魔族傳信的信鴿飛來了,楚馨怡用手將信鴿吸了過來。
    取下信鴿腳上的信封,上麵寫道“女兒,蘇卿再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爹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你在介海山可還好?”
    楚馨怡生氣的將信團了起來,緊緊揉著信團說道“爹,既然你都不幫我,那我自己便要她永遠消失掉。”
    隨即將那份信燒毀了。
    ……
    隻見介海山的山下,長街貼滿了通緝令,上麵通緝令畫著蘇卿的畫像,並配上重金懸賞的字體。
    一群人圍在一起討論著
    “這畫像上的姑娘莫非就是被介海山蘇目掌門掃地出門的第一任女弟子嗎?”
    “哎,現在蘇目已經被此畫像上的女子殺害了,現在新掌門是蘇乙。”
    “此女子聽說是妖王岱笠的轉世,上次許多人都見到她的真身,果真和岱笠長的一模一樣,聽說當時還在食蘇目的屍體。”
    “咦~口味這麽重!”這時所有的人毛孔都豎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