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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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月!
突然狂風大作,明媚的陽光被片片雲朵籠罩著,頓時天昏地暗,席卷了整個長街當鋪。
“鬼新娘來了,鬼新娘來了!”眾人大喊道。
隻見狂風呼嘯,那些人慌亂成一團,眾人紛紛向各自家中逃竄。
鬼新娘一身紅色的戲服,光著腳慢慢的走向告示,他拿起貼在上麵的通緝令,看著上麵的畫像。
“蘇卿師妹,怎麽會被通緝?”鬼新娘說道。
原來青鴛的戾氣和鬼新娘結合在了一起,利用鬼新娘的身軀來為青璃繡前輩報仇雪恨,手刃仇人。
鬼新娘說完便將街上所有的通緝令全部都撕了下來,撕碎扔在了空中。
紙屑在空中盤旋而落下,猶如漫天飛雪,漸漸的凋零。
……
……
蘇溪茗被關在大牢裏,林芸去看望她。
“你來做什麽?”蘇溪茗生氣的看著她問道。
“現在表哥讓我管理介海山,所以我就來了。”林芸說道。
蘇溪茗不想理會她,便轉過身背對著她。
“脾氣還挺大,我今天讓你看看忤逆我的下場,來人呐,上刑具。”林芸說道。
“是。”仆人說道。
不一會,隻見仆人端著一些刑具走了過來。
“你是自己選呢,還是讓我幫你選呢?”林芸說道。
蘇溪茗抬起頭看著那些刑具,分別有銀針、烙鐵、匕首等等。
蘇溪茗惶恐著向後退著。
“既然溪茗姐姐不願意選,那我們都來試試怎麽樣?”林芸笑著拿起了銀針走了進去。
“你幹什麽!”蘇溪茗惶恐的問道。
林芸用手撫摸著針說道“既然姐姐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偷的鐲子,那麽我隻好用這些東西逼姐姐說實話了。”
“不要啊。”蘇溪茗大喊道。
“來人呐,給我把她按住!”林芸生氣的說道。
這時蘇溪茗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的抓住放在桌子上。
之後林芸拿起針向蘇溪茗的指甲縫裏狠狠刺去。
“啊————————————!”
蘇溪茗大喊著。
隻見指甲裏的血瞬間流了出來。
“可惜了姐姐的一雙好手。”林芸說完便又向之前刺過的傷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隻見蘇溪茗額頭滾落著汗珠,嘴唇泛白,痛苦的大喊著。
“姐姐還不說實話嗎?”林芸說道。
“我真的……沒有……偷……”蘇溪茗痛苦的說道。
“嘴還挺硬,來人,給我把她的嘴用烙鐵烙上!”林芸氣憤的說道。
隻見林芸搶過了仆人手上的烙鐵,自己親自動手。
她撩起袖子,拿起烙鐵直接狠狠的燙在了她的嘴上,蘇溪茗痛苦的掙紮著,隻見嘴上的肉瞬間散發出了燒焦味,發出了“吱吱吱吱”的聲音,血瞬間被烤幹了。
蘇溪茗疼痛的暈了過去。
“還敢跟我裝,給我把她用冷水澆醒。”林芸氣憤的說道。
隻見一盆冷水都澆到了蘇溪茗的頭上。
蘇溪茗慢慢睜開眼睛,她體力不支慢慢的說道“是我……偷的。”
“好,看在你主動承認錯誤的樣子,我就暫且饒你一命。”林芸說完便將烙鐵扔在了地上。
……
……
“表哥,你可算回來了,怎麽去那麽久。”林芸問道。
“我走的日子介海山一切如舊吧。”蘇乙問道。
“當然了,表哥。”林芸高興的說道。
“蘇溪茗怎麽樣了?”蘇乙問道。
“你怎麽一回來,就惦記她啊!”林芸生氣撒嬌的說道。
“介海山女弟子除了蘇卿就她了,容易落下話柄。”蘇乙說道。
“她承認了是她偷的,所以我就把她放了。”林芸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蘇乙說道。
這時弟子走了進來說道“啟稟掌門,山下的通緝令都被攪碎了。”
“是何人所為?”蘇乙問道。
“聽說是鬼新娘。”弟子說道。
“果然鬼新娘來了介海山。”蘇乙說道。
“有沒有人受傷?”蘇乙急切的問道。
“暫時沒有。”弟子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蘇乙說道。
“是。”弟子揖禮著退了出去。
“表哥,那鬼新娘這麽囂張,我們應該把她抓起來,讓她魂飛魄散。”林芸說道。
“鬼新娘是戾氣所生,厲鬼中的絕鬼。”蘇乙說道。
“那怕什麽,表哥一句話的命令,讓那些弟子前往不就好了嗎。”林芸說道。
“不可,鬼新娘戾氣太重,連我都打不過她,更別說其他的弟子了。”蘇乙說道。
“這鬼新娘竟如此囂張,我倒要會會她。”林芸說道。
“你別胡鬧,你現在隻是一介凡人,萬萬不是她的對手。”蘇乙說道。
“我聽說鬼新娘隻殺男子,不殺女子,所以我不怕。”林芸說道。
“鬼新娘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林芸聽表哥的話,別出去惹亂子。”蘇乙說道。
“知道啦,表哥。”林芸撒嬌的說道。
……
……
“馨怡姐姐,馨怡姐姐。”林芸推開門叫著。
“怎麽了林芸妹妹。”楚馨怡問道。
“我想下山。”林芸說道。
“下山幹什麽?”楚馨馨問道。
“聽說鬼新娘在山下,我想親自會會她。”林芸說道。
楚馨怡連忙將房門關上,緊緊抓著她的胳膊說道“你可知道那鬼新娘是絕鬼?”
“我管她什麽絕鬼,隻要在表哥的地盤作祟,我就要替天行道。”林芸說道。
“我與那鬼新娘交過手,那鬼新娘法力在我之上,我不是她的對手。”楚馨怡說道。
“如果是蘇卿呢?”林芸說道。
“她還需要從長計議,先讓她去龍族那裏拿羅盤針,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楚馨怡說道。
“好,我先去會會她。”林芸說完便走了。
“這林芸真是自不量力,我懶得管她。”楚馨怡心裏想著。
……
……
蘇溪茗靜靜地坐在鏡子前,她摸著自己的臉,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如此醜陋,瞬間奔潰,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她大哭著。
過了一會她用才綾遮住了下半張臉走了去了。
隻見彌幽宗和一些弟子練劍,蘇溪茗看到彌幽宗急忙轉頭就走,這時被其中一名弟子拉住了。
“你就是那個小偷?”弟子問道。
“你…你認錯了。”蘇溪茗用手遮擋著。
“別看她長得挺好看,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小偷!”
“果然長得漂亮的女人心卻如此歹毒!”
“一介女流之輩果然終究是女流之輩,前腳剛走了一個蘇卿,後腳又來了一個蘇溪茗。”
“就是,就是!”
“還學人家蘇卿用白綾遮住,上次蘇卿眼睛蒙著白綾。”
“現在是蘇溪茗下半張臉帶著白綾,你們兩個可真是親姐妹啊。”那名弟子說完便將白綾揪了下來。
頓時眼前所有的景象讓他們震驚。
如此醜陋的麵容,讓他們不寒而栗。
這時彌幽宗也看到了她的臉,嘴中間一圈被燙傷的疤痕,血肉模糊,可怕至極。
蘇溪茗連忙將白綾帶了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她的臉……好嚇人。”弟子說道。
“以後怕是沒人要了。”
“誰要是娶她,半夜不得嚇死。”
……
……
蘇溪茗跑回屋子,緊閉房門,躺在床上大哭著。
過了一會……
“咚咚咚。”
“不見。”蘇溪茗大哭著說道。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都說了不見,不見!”蘇溪茗生氣的轉過身發現是彌幽宗,連忙坐了起來,將眼淚擦幹問道“彌公子來做什麽。”
“這是藥,記得按時擦上。”彌幽宗說完,便將藥瓶放在了桌子上。
“你走吧,我現在的樣子沒有辦法見人。”蘇溪茗哽咽著說道。
“好。”彌幽宗說完便走了出去。
蘇溪茗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跑到門口,看著彌幽宗遠去的背影,心如刀絞的失聲痛哭著。
而那瓶擦傷藥還在桌子上放著。
……
……
楚馨怡急忙跑到了蘇乙的房間裏。
“蘇乙公子,蘇乙公子不好了,林芸私自去下山去找鬼新娘了,我怎麽勸都勸不住啊。”楚馨怡說道。
“什麽,她下山了。”蘇乙生氣的說道。
“蘇乙公子快想想辦法吧,那鬼新娘戾氣極為深重,恐怕林芸妹妹要遭遇不測啊。”楚馨怡說道。
“我都和她說了,不要去,她就這麽不聽話!”蘇乙氣憤的說道。
“林芸妹妹年輕氣傲,還望蘇乙公子不要怪罪於她。”楚馨怡說道。
“隨我速速下山。”蘇乙說完便急忙下了山。
……
……
“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林芸大喊道。
“你別喊了,鬼新娘好不容易走了,你這一聲又要把她召過來啊。”長街的路人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這麽對我說話。”林芸生氣的說道。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任性妄為。”路人說道。
“關你什麽事情,給我滾開!”林芸生氣的將他一腳踹開了。
“姑娘,你這是何苦呢,世間皆知鬼新娘的厲害,你就不要添亂了。”另外一名路人說道。
“鬼新娘,你給我出來!”林芸大喊道。
突然狂風大作,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寒風凜冽,讓人睜不開眼睛。
“鬼新娘又來了,快跑啊。”路人急忙逃跑著,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隻見鬼新娘從天而降,暗紅的雙眸,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滿是甜甜的笑,嫵媚動人,集萬千風情與一身,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她落地之時,步步生花。
“你就是……鬼新娘。”林芸慌張的說道。
隻見鬼新娘看著她,慢慢朝她走過去。
林芸慌張的一步一步後退著,鬼新娘一步一步緊緊逼著她。
“我才不怕你。”林芸心裏忐忑不安的說道。
“噢?是嗎?”鬼新娘溫柔婉轉的語氣說道。
“別過來。”林芸慌張的說道。
“我不想殺你,實相點自己滾開。”鬼新娘看著她說道。
“果然不殺女子,隻殺男子。”林芸心裏想著。
於是她更加大膽的說道“你不過就是和蘇卿一樣的貨色,配得上人所愛嗎?”林芸指著她說道。
這時鬼新娘聽到這句話瞬間變了臉色,她眼神鋒利無比,一把手將林芸吸了過來,緊緊掐著她的脖子說道“你再說一遍。”
“你不是不殺女子的嗎,你放開我。”林芸掙紮著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萬一我的手不聽使喚將你的脖子擰下來,那就不好玩了。”鬼新娘笑著說道。
“不然我表哥發現我不在,肯定會殺了你的!”林芸急忙的說道。
“噢,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犧牲介海山所有弟子來找我尋仇。”鬼新娘更加用力的掐著她。
鬼新娘掐著她,指甲慢慢伸入她的脖子,林芸漲紅了臉,腳上的青筋突起,他痛苦的掙紮著,用手用力的扒開鬼新娘的手,卻無濟於事。
就在她快奄奄一息的時候,這時降妖人從天而降,將符咒用力的砸向鬼新娘的手,隻見鬼新娘的手掉在了地上,林芸也被鬆開了脖子,暈倒在地上。
這時鬼新娘的手又重新長了起來。
“我勸你不要幹涉我。”鬼新娘說道。
“替天行道!”降妖人說道。
“替天行道,真是可笑至極,那麽多人蒙受不白之冤,你在哪?”鬼新娘說道。
“隻降妖魔。”降妖人說道。
“在你的眼睛所有的妖魔都是壞人,而那些臭道士就是好人!對嗎!”鬼新娘憤怒的說道。
“少廢話,拿命來!”降妖人說完便開始用符咒砸向鬼新娘。
“就憑你?”鬼新娘身上黑色的邪術在四周圍繞著,隻見那些符咒落地生根,變大緊緊圍住鬼新娘。
鬼新娘微微一笑,用邪氣將哪些符咒狠狠撕碎。
降妖人將捆鏈繩放在鬼新娘的頭頂上,繩子越變越大,隻見繩子立馬將鬼新娘緊緊捆住,降妖人將葫蘆掏了出來,念著咒語,隻見葫蘆飛到空中,散發出光芒,用力的將鬼新娘吸著。
鬼新娘雙手緊握,將繩子活生生炸斷,根根斷掉的繩子被葫蘆吸了進去,隻見鬼新娘騰空而起,瞬間移動,降妖人隻能看到一團黑氣在移動著。等降妖人回頭神來,隻見鬼新娘已經移動到了葫蘆身後。
“你要幹嘛?”降妖人問道。
隻見鬼新娘微微一笑將葫蘆拿了起來,用葫蘆對著降妖人,隻見葫蘆的光將降妖人緊緊吸了進去。
鬼新娘將蓋子蓋上,隻見葫蘆搖晃著。
“你就在裏麵和那些妖魔好好玩玩吧,它們可是被你吸進去的。”鬼新娘嘲諷著說道。
鬼新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芸說道“青鴛,我勸你不要改變我的意識。”
“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更改我的意識。”青鴛說道。
“集怨而生,集戾而活,不是嗎,哈哈哈哈哈!”鬼新娘大笑著。
……
……
隻見林芸躺在了床上,慢慢睜開了眼睛。
“林芸妹妹,林芸妹妹!”楚馨怡看著她說道。
蘇乙這時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林芸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紗布說道“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裏就是地獄。”
蘇乙急忙坐到了她的床邊說道“什麽地獄不地獄的,你這是在介海山。”
“介海山,我不是被鬼新娘掐死了嗎?”林芸無力的說道。
“林芸妹妹有所不知,我們趕過去鬼新娘已經消失了,你暈倒在了地上。”楚馨怡說道。
“鬼新娘果然沒有殺我。”林芸低聲說道,
“你為什麽就是要胡鬧呢?我都和你說了鬼新娘不是善茬,你非要去。”蘇乙生氣的說道。
“我沒有胡鬧,我隻是看到鬼新娘在表哥的地盤上撒野,我就覺得很生氣,便去找她理論,誰知她根本不聽,還掐著我的脖子。”林芸說道。
“鬼新娘是天地戾氣集在一身的,除了玉盤石可以對付她,其他的恐怕沒有什麽辦法了。”蘇乙說道。
“那其他的門派掌門呢?”林芸問道。
“所有劍派和狼族魔族龍族加起來或許還可以有一線生機。”蘇乙說道。
“那鬼新娘生前好像是大家閨秀,生的極是好看,隻是她身上的戾氣讓我毛骨悚然。”林芸說道。
“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去找鬼新娘了,今天你差一點就要死在她的手上了。”楚馨怡說道。
“隻要她不殺人,我們就不要管她了,和她對抗,隻會讓無辜的人慘死。”蘇乙說道。
“好了表哥,我以後乖乖聽你的話,絕對不去找鬼新娘了。”林芸說道。
“你一定不要在無理取鬧了,否則我不好向母親交代。”蘇乙說完便將湯藥端在了手裏,遞到了林芸的麵前。
“快喝吧。”蘇乙說道。
“不要,我要表哥喂我喝。”林芸撒嬌的說道。
“好好好,我喂你喝。”蘇乙說完便用勺子舀了一口湯藥喂在林芸的嘴裏。
突然他發現蘇卿坐在他麵前說道“快點嘛喂我喝。”
蘇乙想起了與蘇卿的之前的過往,他錯將林芸當做了蘇卿。
“你怎麽了表哥?”林芸問道。
這時蘇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事,喝吧。”
林芸明顯看到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落寞。
“表哥,你沒事吧,怎麽感覺你不開心。”林芸問道。
“你先喝吧,我還有事。”蘇乙說完便將湯藥放在了楚馨怡的手上,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