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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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姑姑看著眼前的秀女們道:“今天你們剛到,很多事都不清楚,犯些錯誤也情有可原,剛剛已經對你們小懲大戒的作出了處罰,至於剛才那名宮女犯的規矩,也接受了應有的懲罰,送去了慎刑司,此事便到此為止。
從明天卯時開始,直到後天申時,這三天裏,你們能學到多少全看你們自己,到時候不管你們是成為貴人還是成為奴才,就隻能看命了。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性高氣傲想要飛上枝頭,但這不是單靠想就能成事的,還要看命,我言盡於此,望各位好自為之。”說完,薑姑姑就起身離開。
板車旁的兩個太監,推著板車要也跟著離開。院子裏的秀女麵麵相窺,不知如何是好。有膽大的秀女往院子外張望,看見院門口看門的太監也離開了。
這些個人的離去,讓院子中的秀女惶恐不已。不多時就吵吵起來,“都是這三個掃把星的錯,真是害人不淺。”這些人把花家三姐妹看作是罪魁禍首,在那裏口誅筆伐,好像這樣,事情就可以回到原軌似的。
三人對視一眼,花溪道:“這麽熱的天,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說不定到了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丟下這句,往院子外走去,花媚兒和花朵朵連忙跟上。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有秀女在她們身後喊道。
花溪對身後的不滿的疑問恍若未聞。
花朵朵跟在花溪後麵問道:“二姐,我們去哪啊?”
花溪沒有言語,她還記得自己和她的不對付,非到萬不得已,並不想理會她。
花媚兒解釋道:“如果我所猜不錯,二妹妹是想去給花貴妃請安。”
“花貴妃?”花朵朵不解。
花媚兒瞅了一眼花溪,對花朵朵說道:“好像是二妹妹那邊的遠房親戚,具體的我也不知。”
花朵朵不理會花溪的冷臉相待,三兩步湊到她旁邊問道:“二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能給個準話嗎?我肚子都餓了,走不動了……!”
花溪受不了花朵朵的嘰嘰喳喳,回了一句:“到了地方,自然餓不著你。”
花朵朵不死心的問道:“二姐,大姐說我們這是去給花貴妃請安,是不是真的呀?你跟她什麽關係?或者,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花溪就納悶了,這麽熱的天氣,她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她口不渴啊!哪來的這麽多的話?
“二姐,說說唄,說說唄!”
花媚兒也覺得她聒噪的不行,訓斥道:“你少說兩句吧,今天惹的禍還少啊?消停點行不行?”
花朵朵委屈道:“這……,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不也是看見大姐你被人欺負了嗎?”
聽到花朵朵提這一茬花媚兒就來氣,沒好氣的說道:“昨晚上,父親是怎麽囑咐我們的?你都忘啦?”
昨晚花子牙在臨別的家宴上,囑咐她們姐妹要互相幫襯,在皇宮中行事不要張揚,盡量低調,不要與人交惡,在沒有實力之前,盡量伏低做小保全自己,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能不動用底牌就不要動用底牌。
花朵朵委屈的說道:“大姐,我是按父親說的來做的啊!父親讓我們姐妹同心,互相幫襯,我要不是看見你被她們刁難,我能出手相助嘛!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才怪!
花妹兒被她氣到了,再不理她。
花朵朵落後半步,看著大姐、二姐的背影,心裏暗想:兩個姐姐也太小氣了,自家姐妹還生氣,換做是她,她就不會這樣,算了,自家姐妹也不跟她們兩個生氣,就當沒有這回事。
三兩步追了上去,一把挽住花媚兒的手臂,花媚兒一驚,用力甩開她的手,施展輕功足尖一點越到一米開外,大聲質問道:“你想幹嘛?”
這一番較大的動作,讓花溪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們兩個。
花朵朵道:“我還想問你要幹嘛了?不就是挽了一下你的手臂嘛?至於這麽大反應,弄得好像我要打你似的!”說完,花朵都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問道:“大姐,你不會以為我真要打你吧?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
花妹而默不作聲,在心裏反問到,難道你不是那種人?
花溪勾了勾唇角,說道:“不是你在她眼裏是那種人,而是你在我們眼裏是那種人。”
“花溪……,你……,”別太過分。
“我什麽?”
看著花溪淺淡的笑臉,花朵朵打了個寒顫,轉頭對花媚兒說道:“大姐,我剛剛沒想打你,我就是想挽著你的手一起走而已,我哪知道你會反應這麽大呀?”要知道會這樣,才不會挽著你。
花媚兒有點尷尬,覺得自己反應好像是大了一點,很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模樣,確實不該。
不知在的轉移話題,道:“二妹妹,我們都沒有到宮裏來過,你知道花貴妃住哪兒?往哪走嘛?要不要找個人問問?”
這個問題比之前花朵朵問的廢話好多了!
花溪答道:“之前給你的功法,你練了嗎?你運轉內力後應該能感覺的到有一股引力,指引著你大體的方向,我們練習了那套功法的人,在一定的距離內,是可以互相感應到的。”
“我試一下。”花媚兒運轉心法確實有感應,接著說道:“我能感覺到有兩個點吸引著我,一處就在我身邊應該是二妹妹你,另一個就是花貴妃吧?”
花溪沒有回答,眼睛彎彎笑了一下,無聲的默認了此事。
花朵朵連忙問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功法?”你們都知道為什麽我不知道?
“沒什麽。”花媚兒不想多談。
“沒什麽,是什麽?”花朵朵追問到底。
花溪笑眯眯的道:“一本養生功法而已,你想要?”
“想。”憑什麽你們都會?就我不會!
“拿你的《萬毒歸一經》來換,怎麽樣?”倒要看你換是不換。
花溪笑眯眯的看著花朵朵,花媚兒道:“你雖然不好讀書,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應該是懂的。”
花朵朵自然是不願意換的,但不好明說,隻得強撐著道:“你們那什麽破功法,有什麽過人之處?竟然能和《萬毒歸一經》相提並論?”
“你難道就不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們這部功法可了不起了,絕對不比你的毒經差。”
花媚兒自然是知道要怎樣引用花朵朵的,沒有姚姨娘看著的花朵朵太簡單了,好糊弄的很。
聽了花媚兒的話,花溪大概猜到了花媚兒的想法,雖覺得花媚兒多少有些不地道,但在外邊說這些不好,誰知道附近有沒有武功高深的人躲在暗處偷聽。
“大姐,你就不要再逗小妹了,小妹的那部功法你拿了也沒辦法學,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那可是打娘胎裏就做足了準備,出生就開始接觸毒物的,條件苛刻的很。”
這時,一對巡邏的士兵走過,看著花溪三人覺得可疑,帶頭的將領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嘛?”
花朵朵和花媚兒都看向花溪,花溪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是今天上午剛進宮的秀女。”
“既然是秀女,不在自己的院子裏,好好呆著,到這邊來幹嘛?不知道你們是不可以到處走動的嗎?”打哪來回哪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花溪為難的道:“我們想到花貴妃宮裏請安。”
剛進宮就想抱大腿,簡直是不知所謂。
“貴妃娘娘,那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別是以為進了宮就能當上娘娘吧!那些個宮女也都是選秀進來的,能飛上枝頭的鳳毛麟角。”你們三個雖然頗有些姿色,但看著就不是聰明的,別到時候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花心還不想暴露自己和花貴妃的關係,於是隻沉默著不說話,拿著一雙眼睛盯著眼前將領。
氣氛凝滯。
那名士兵領將看見她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們三人當中有兩人會武功,此刻見了她們不理會自己,好似有反抗之意,於是將手放到腰間的刀柄之上,後麵的士兵見了他他的動作,於是紛紛拔刀出鞘,狀況一觸即發,隻待一聲令下,便將他們三人拿下,若是反抗可就地正法。
這一對士兵紛紛拔出佩刀,重氣勢上看倒是挺唬人的,但在場有一個真’唬人’。
花朵朵大聲嚷嚷道:“你們想幹嘛?當我花朵朵是被嚇大的是吧?拔刀?你砍啊……,你砍你朝這兒砍。”她邊說邊朝前走,隻找到那名士兵令將跟前,用手比劃著脖子做著砍頭的動作。
那領頭的將領用劍柄抵著花朵朵的胸口,不讓她靠近。
花朵朵瞪著眼睛對那名將領怒目而視。
那領頭的將領用劍柄點了點花朵朵的胸口,說道:“妨礙禦林軍巡邏,你知道是什麽罪嗎?我就是現在把你們三個就地解決,也是應當應份職責所在。”
花朵朵見著自己的兩個姐姐沒有阻攔自己,任由事態發展,覺得自己不會出事,於是子高氣昂的對著那領頭的將領說道:“看著你高大威猛儀表堂堂的,怎麽著也在是個人物?怎麽就這麽蠢啊?”
那領頭的將領大人大量,臉色毫無變化,不見半分氣憤,然他身後的士兵卻沒他這份度量,見她侮辱自己的首領,紛紛劍指花朵朵。
那領頭的將領揮了揮手,士兵們還劍入鞘。
“這位姑娘,你挺大的啊!”從沒見過如此行事的女子,頗覺有趣,緩他們三兩刻在死也無妨。
“大膽?我看你才是真大膽!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我們都是貴妃娘娘的人!”怕了吧?怕了吧?
花朵朵一點的得意。
那名領頭的將領不置可否。
“三位姑娘剛進宮你說自己是花貴妃娘娘的,此事頗多蹊蹺,我覺得應該把你們三個交給皇後娘娘處置。”後宮的人,後宮的事,都歸皇後娘娘管,他一個禦林軍統領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女官打扮的人,由遠及近走了過來。
“夏統領好!這三位新來的秀女,與我們家貴妃娘娘有舊,是我們家貴妃娘娘的親戚,不之下統領找他們所謂何事?”不管你有事沒事,你都必須給我家貴妃娘娘麵子。
“巡邏之時見的他們在此頗覺可疑,逆行盤問兩句,不知女官如何稱呼?”最好是說得清楚些,說不定此事還會有後續。
“夏統領喚我彩衣便可,至於他們,剛剛入宮過分活潑也是正常,貴妃娘娘還在等著,我就領著他們先告辭了,有緣再見。”
花溪帶頭對著女官彩衣問了一聲好,跟在彩衣的身後。
花朵朵回頭朝夏統領揮了揮手,試著告別。
夏統領還是那副模樣,麵無表情。
花妹兒趕忙拉著花朵的衣,讓她老實點不要再添亂,好好的規規矩矩的跟著彩衣女官。
東繞西繞,路過一座又一座的宮殿,穿過禦花園後,大約又走了約莫兩刻鍾的樣子,才到了花貴妃的宮殿。
“長樂宮。”名字倒是起的喜慶,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貴妃娘娘好不好相處。
到了地方見了貴妃娘娘,花家三姐妹盈盈一拜。
“花媚兒”、“花溪”、“花朵朵”,花家三姐妹各自報了自己的名字,齊聲說道:“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看見眼前三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特別是那兩個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女子,按著臉紅顯得十分滿意。
“你們上個私下裏喊我小姨就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太過見外,我在這世上的親人也不多了,人見著你們三個我已很是知足。”說完拿著帕子沾了沾眼角,擦拭著莫須有的淚。
花家三姐妹乖覺得喊了聲小姨。
花貴妃招呼她們三個落座,讓小宮女上了瓜果茶點,問道:“我本以為過幾天才能見著你們,不想有人傳信與我,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一來就惹事生非,也不知道你們這幾個是不是能頂上用?
花朵朵埋頭吃喝,像是沒有聽花貴妃的問話,花溪看來一眼花媚兒,示意她說。
花媚兒道:“都是我們不好,惹了麻煩,請小姨見諒。”我們的麻煩說不定源頭就在你身上。
貴妃娘娘溫和的問道:“才剛進宮沒幾個時辰,能惹什麽麻煩?隻管從頭說來,我也好拿個主意。”多半是衝著我來的,但她們也真是不懂事,竟然把我和她們的關係推到了明麵上,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