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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脫穎而出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開學的季節，甘光複驚奇的發現孫雨婷這個丫頭片子竟然也讀高一年級，別看雨姑娘少言寡語，她可是妥妥的學霸一個，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這多少讓人有些傷感。
    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動物，大多數都極端護食，特別在自己統治的領域，更是不容許強者的誕生。即便是自己的豢養的寵物，特別是貓狗一類帶有攻擊性的動物，在喂食的時候便會毫無保留的展示這一麵。
    所以在職場和單位，隻要你嶄露頭角往往會受到各種打壓和排擠，隻要你明白了這個道理就不會感到生氣和鬱悶，因為這是天性使然，是動物與生俱來的原始本能。
    白馬山下給甘光複和五老帶來橫財的舊倉房可是一塊福地，自從彈弓生意與花石塘脫鉤以後，這裏就閑置下來了。
    校長爺爺和沈老爺子兩人謀劃了好久，終於給它找到了用場，發揮餘熱，開辦義務補習班，給軍校教官的孩子們開小灶，還美其名曰‘軍校少年班’。
    很快，這個倡議得到了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家長們的大力支持，紛紛把家中閑置的桌凳都捐獻出來，胖教官更是公器私用，明目張膽的扶持了一把，通電裝燈，打隔斷粉牆壁，籌備處的張大官人也聽之任之，任其所為。
    當然，四五百軍校子弟，靠兩個老家夥根本就忙乎不過來，於是乎，校長爺爺便把任務分派到熱心的家長頭上，有這麽好的優質資源不加以利用，守著寶山餓死豈不冤枉！
    於是乎，甘光複孫雅婷姐妹等幾個學霸也光榮的成為了少年班的小教員，甘光複每周周末被安排了兩節小學的數學課，還要備好教案，供校長爺爺審閱後方能授課。
    馬丹，翻身農奴把歌唱，這回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張狂一回，為此小先生特地製作了三把光滑水溜的戒尺，一尺五寸長，揮起來虎虎生風，足夠把皮猴子們揍得嗷嗷叫！
    當他把戒尺瞅機會送給兩個女神，洋洋得意說出了自己夢想的時候，孫雅婷跳著奔子歡呼雀躍，還拿著戒尺威風凜凜的走了一段貓步，兩人擊掌為賀，皮猴子們的數九嚴寒就要到來了。
    孫雨婷秀眉緊蹙，做了個不屑一顧的鬼臉以示不滿和強烈抗議，堅決反對這種恃強淩弱的霸權行徑，欺負一幫小屁孩有意思嗎！
    看著兩個腦殘的家夥還在腦補他（她）們腳踏南山敬老院，拳打北海幼兒園，氣吞河山的種種場景，雨婷感到一陣惡寒，她在想，這兩個神經病將來湊成一對也蠻不錯嘛！
    雨姑娘笑了，笑得內斂含蓄都沒有露出雪白俏皮的兩顆虎牙。
    穿上校服背上書包，甘光複又是一個英氣勃勃的中學生，過了個大年，這家夥似乎又長高了不少，看著一個個打招呼的同學，他的臉上始終掛滿了春天的笑容。
    老遠就看見趙大智老師的身影，甘光複到教室放下書包，就跑去與他見麵。
    在辦公室一見到甘光複，這家夥就是一個熊抱，寒暄一番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這次采風的影集給甘光複同學鑒賞。
    “這就是師娘？果然是前凸後翹大長腿嘛！”
    “咋樣，老師的眼光不錯吧，你小子學著點。”
    “悄悄告訴我，你是咋樣把這樣一個大美女勾搭上滴！”
    “去求，說著說著就沒個正形。”
    “哈哈哈哈！不說算了，反正我能猜到肯定使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哎，介紹一下，另兩對是什麽人，咋還有個當兵的，看起來還蠻威風的樣子。”
    “哈哈，你小子眼光不錯呀，這家夥可了不得，他叫孫撫民，安徽廬江人，1924年從清華大學土木工程係畢業，緊接著就考取公費留學。直入普渡大學三年級加修土木工程學，1925年取得學士學位畢業。在美國橋梁公司任工程師約4個月後，決意改學軍事，考入有“南方西點”之稱的美國維吉尼亞軍校學習，從此步入軍旅生涯。1927年畢業，遊曆歐洲，參觀英、法、德等國軍事，回國後在國民黨中央黨務學校任中尉軍訓隊長。
    他新婚的妻子張晶瑩就在惠文女中任教，這次也算是蜜月之旅。另一對夫妻是南大的老師，都是喜歡音樂誌同道合的朋友。”
    靠，又遇到一個牛人，現在的南京城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牛圈，有時候你想躲開這些家夥都很難，不小心就撞車了。
    “你還沒告訴我師娘叫啥，萬一哪一天遇到不知如何稱呼豈不尷尬！”
    “她叫林黛，上海教會學校畢業，對民族音樂頗有研究，擅長嗩呐笛子二胡。”
    “乖乖，大智老師，你好有福氣喲！”
    “你小子也不賴，好好努力，為師看好你！”
    …………
    他們六人的行程幾乎都圍繞著天津、長安、延安府等大中城市進行，當然也接觸了不少當地的民間藝人，收獲頗豐，美中不足的是孫撫民這廝不喜歡這調調，每到一個地方，安穩下來他就去找人打籃球，各行其是倒也樂在其中。
    “過幾天我們有個聚會，想不想參加，如果想去，到時候言語一聲就行。”
    “好吧，知道了，到時候再說，結識一下也無妨。”
    …………
    剛一開學，各個學校的小代理們又忙活起來了，他們的書包裏麵裝的都是新上市的國貨精品‘小魚兒’文具盒，漂亮大氣，又有國畫大師的十二生肖撐麵子，價格還不到洋貨的一半，這可給孩子們帶來了天大的福利，剛剛被彈弓掏空的腰包，春節的時候又被長輩的壓歲錢塞的滿滿當當都是菜啊！
    現在的小代理們已經經驗豐富，各個談起生意經來頭頭是道，收錢登記，拿貨發放，每一個環節都精打細算滴水不漏。
    杜老大同樣在各個學校聚集了不少的球迷粉絲，這可給他的文具盒生意帶來了天大的便利，如同後世的帶貨網紅，粉絲天生就是一群頭大無腦的弱智，是最受歡迎的傾銷對象。
    粉絲瘋狂的時候，就連老天爺都會害怕，後世的腦殘粉一根筋發作的時候，可以把家中僅有的住房賣幾百萬拿去打賞，完全不可理喻，正常人根本就無法理解他們瘋狂偏執的思維。
    於是乎，杜老大的粉絲群不成套買十二生肖的文具盒，都不好意思與其他粉絲打招呼，見到杜老大都會有一種畸形的負罪感。所以，傾其所有囤積文具盒就成為了粉絲的一種時尚，這群瘋子還會把這種病毒向身邊類似的家夥傳染，無下限的蔓延擴展，況且還有手捉眼見的文具盒在手，有了大力支持國貨的金字招牌，腦殘的更加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現在的杜老大可是幕府山文具廠的大客戶，在直銷這一塊，加上他父親杜展堂的銷售團隊拓展了周邊縣區，銷量直逼花魁孫雅婷。
    自從孫雅婷利用得天獨厚的條件打開上海的銷路以後，一騎絕塵，不說金陵，僅僅在上海一地截止開學前就已經發了兩卡車的文具盒，據說她已經動員她姥爺親自出馬給她打理那一攤子，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老爺子已經把攤子鋪開到臨近的蘇州揚州寧波等地。現在開學又迎來一個銷售高峰，楚連城自然要優先照顧這個vip大客戶，產品供不應求其他人排隊等候，她可有綠色通道暢通無阻。
    物美價廉銷售火爆的文具盒招惹的一眾小商小販齊聚幕府山文具廠，可被楚連城一口回絕：‘小魚兒’文具盒暫時不開通批發的渠道，要拿貨就去找直銷代理人。
    看來不收割完這茬韭菜，零售商人別想插足進來，唯利是圖的家夥們隻好退而求其次，去給孫雅婷杜老大之類的直銷代理人送錢，這就是商戰中常見的‘滾雪球’現象，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逐漸造就出一批商業大亨。
    孫雅婷現在頗有後世董小姐的大姐大風範，說一不二雷厲風行，乖乖小妹雨姑娘業餘時間就是她的最可心的貼身小秘，收錢發貨開單這一攤子都交給雨姑娘負責；孫爺爺也被她安排到文具廠駐守銜接發揮餘熱，再有文具廠當總會計的孫媽媽協助，一個完美的銷售鏈就可高效運轉。
    作為一個優秀的老總，主要讓身邊的人都各展所長動起來，他隻要居中協調，把握大方向就好，不必親力親為，孫雅婷已經在這方麵做得非常不錯，顯示了小財迷非凡的天賦，這一點很是難得可貴。
    …………
    1928年2月11日，星期六。
    這一天，軍校少年補習班正式開課，小先生甘光複輔導小學數學的加減速算。
    雖然覺得教授小學的數學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但甘光複同學依然做足了準備，還把孫雅婷姐妹、胖妞果果、豹子等人召集到一塊，提前演練了一番找自身的不足之處。
    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這家夥別出心裁的速算技巧，可謂是獨家秘笈別具一格，就連雨姑娘都紅著臉叫了聲‘九哥’，拿他的教案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