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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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巧遇喬伊
難得在這隆冬季節有個好天氣,非純幾天來悶悶不樂,終於被娘親大人給拉出飛園,以挑選過年的東西為名應將她拉到了街上。
如今,街上熱鬧鼎沸,家家喜氣洋洋,看來真是年頭到了。
非純被這樣的氣氛總算有些精神了。心裏的陰霾再深,對於娘的一片心意也能明白一二。
看來她的鬱鬱寡歡,在府裏已經眾人皆知了,隻是傳聞的版本眾多。可惜沒有一個是真正的真相。
“非純,你看,這不了多好,給你做一件過年的新衣怎麽樣?”鄧夫人溫柔的笑著,那拿起布莊裏的一塊紅色絲綢,指給她看。
非純看著母親怕冷,還為了讓她開心帶她出來散心,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暖意。這就是親情,這就是母親呢!
“好啊,很漂亮。”別管它的顏色是否真的適合自己,她隻想讓母親安心。
“還有這塊綢緞,你看,深藍色的如海一樣的顏色,怎麽樣,我買回去給你爹做件衣服,他會高興吧?”
“恩。娘的手藝一向很好,爹看到您做給他衣服,一定會很開心。”她上去撫摸一下那光滑的綢緞,果然是一塊上好的布料。娘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就在她迎合著娘親的意見時,身子不小心與一位正要進來買布料的女子碰撞了一下。
“哎呀!”那女子沒站穩,被撞的一個趔趄,竟然坐到了地上。
非純這才看到,自己撞到的是一名孕婦。看她的年齡要比自己大些,可是卻比自己要清靈很多。眉眼之間充滿了俏皮伶俐。可是現在她皺著一張笑臉,手捂著腹部,顯然那一撞,讓她動了胎氣。
“夫人,您怎麽了?”跟隨的一名小丫鬟大驚失色,怎麽也沒想到出來一次,夫人會出現意外。
“啊……我……”年輕女子察覺到了下體有水流出來,立刻意識到,恐怕是要生產了。真是可惡,他隻是偷偷溜出來到這裏來見丈夫的,想見他之前買一份禮物,怎料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非純眼精心靈,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忙蹲下身握住女子的手腕,為她把脈。
“你會診脈?“女子顯然很吃驚,就算還在陣痛,還是看著她一臉詫異。
“恩,會一點。你動了胎氣,就要生產了。可好似這裏可不適合你呢。你又是我撞到的,要是你願意,臥底啊你去我家,我為你接生。”非純扶著她,與那名小丫鬟將她扶起來。
鄧夫人也驚到了,忙著一起幫忙,讓轎夫抬著那名產婦回府生產。
非純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在飛園裏為她接生。
“這位夫人,我看過,你的胎兒還不足月呢!會有一定的危險。你要堅持,我會幫你將孩子生下來的。”非純為她看過,她也隻有近八個月的身孕,又是動胎氣早產,過程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我知道。”女子好像比她還冷靜,躺在床上深呼吸著,控製一陣疼過一陣的陣痛。
“我叫非純,這裏是守將府呢,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第一次為人家接生,非純有些緊張,但是還是盡量讓產婦輕鬆,一邊為她解下身下的褻褲,一邊做著介紹。
“我相信你,畢竟由你的一些手法,能看出來你是盡責的大夫!”產婦對她有些緊張的樣子失笑,她合作的讓她為自己服務,自己心裏也知道這次生產順利與否,隻有看天意了。從懷了這個孩子之後,她就知道,孩子的胎位不正,能否順利,她也不很肯定。
“我的醫術並沒有那麽好,可是我想接生應該還是小意思。”她看看傻站在一旁的那位小丫鬟,真想問,主人很精明的樣子,怎麽丫鬟傻乎乎的呢?
“喂,小丫頭,你出去告訴外麵的那些人,讓他們燒水,準備幹淨的布,還有端進來幾盆火爐,這裏的溫度太低,不適和產婦。”
“哦哦,好。”小丫鬟已經沒有什麽注意了。轉身出去,通知還在門外等候的鄧夫人。
“對了,你懷孕,怎麽不好好呆在家裏,這樣滿街走是很危險的呢!”非純繼續嘮叨。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在遇到這樣緊急關頭的時候,還有這個毛病。
“嗬嗬,啊……我叫段喬伊,你就叫我喬伊好了。我是來見我丈夫的,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了,我想念他才來這個小鎮上找他呢,怎麽料到他人還沒見到,就會……生孩子了呢?”她有一陣子緊緊閉上眼睛,看來是在忍耐陣痛過去。
“好啊,我叫你喬伊。來,我看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來努力讓你順利生下寶寶。”她觀察著,發現她的骨盆已經開了三指,預示著分娩的開始。
“我……我的孩子……是……逆位的……”段喬伊在這緊要關頭說道,讓非純驚出一身冷汗。
逆位?那就是說頭上腳下羅?
這時候,鄧夫人命人將火爐送進來,人也來到床邊,看著滿身是汗水,一臉痛楚的段喬伊。
“非純,怎麽樣,你能為她接生嗎?”鄧夫人沒想到女兒竟然懂得醫術,還會接生,不過還是很擔心。
“不知道,我盡力。娘,你出去吧。這裏用不到你。你叫幾個老媽子來她他們會懂得更多。我也能夠請她們幫忙。”非純拉著她出去,將她關在房外,母親除了生過她,並不知道如何接生,在這裏隻會添亂。
非純再折回床前,伸出手開始按壓她的肚子。力道很大。段喬伊卻沒有質疑她的動作,隻是忍耐著非人的痛楚。
漫長的時間,天黑了再亮,亮了在天黑。非純從來沒想到時間會這樣的難捱,也沒想到自己也會心亂如麻。她的胎位已經真過來了,可孩子就是出不來。房裏幾個老媽子都著急的問她怎麽辦。
“非純姑娘……”已經沒什麽力氣的產婦說話很小聲,非純很費力才聽到。
“怎麽了?”她俯下頭,耳朵放在她的唇邊。
“我要是……不……行了,請救……我的孩子……”
“閉嘴,有力氣交代這種話,就給我集中精力用力氣把他生出來!”非純大聲斥道,不再聽她說什麽話。
也許……非純看看她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在這樣下去,孩子……產婦……都會沒命的!
“你們都給本姑娘出去,沒我的話,誰也別進來。滾出去!”非純好像變了一個人,一頓亂轟,將房裏的其他人攆了出去。
房間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還有悶悶的生產專有的怪味,非純卻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了。在這一天一夜裏她滴水未進,更別說米粒了。拿出床下的一個小盒子,她慢慢打開。裏麵是一把把精致的利刀,每一把都很小巧玲瓏。
非純又看看床上陷入昏迷的產婦,終於決定冒險一試。在這樣拖下去,隻會一屍兩命!
自己先一步服下一粒紅色的藥丸,她將一個紅色小瓶子打開,裏麵灑出細細白色藥粉,粉末一接觸到火,立刻產生一股異香,足以迷暈任何東西的香味讓床上的真正陷入了昏迷之中……
香氣隻持續了一小會兒,就沒有了,表示它已經揮發。
這時,非純用師父曾教過的手法,在產婦腹部一刀子切開一個口,在將孩子取出來。
這種手法很危險,要是沒有掌握下刀的力度以及位子,很可能會讓產婦大出血,也有可能傷到胎兒。她與師父為小動物用過這種手段,成功率隻有四成。
現在她會這樣那人冒險,也會死段喬伊已經快不行了,不用這辦法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哇……”嘹亮的嬰兒哭聲,在門外等候的人都很開心,這表示已經沒什麽事情了。
可是門還是沒開過。
非純將孩子馬馬虎虎先包裹了一下,又回去將產婦的腹部慢慢縫合。最後檢查產婦的呼吸,都妥當了,她才回過神來處理孩子,將嬰兒洗淨,再用準備好的一個小被子包裹好。一切動作她都小心翼翼,就怕傷到這麽小的孩子。
安撫使府裏,軒轅翼震意外的看著火冒三丈的賽斯。
“發生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心事重重?”在一旁的上官麟悅忍不住開口,本來他們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可是,賽斯竟然以急招將他們找回來,人物進行到一半就放下匆匆趕來這裏,結果他什麽也不說,卻在這裏晃了好半天。
賽斯終於停下腳步,一臉憂心。“我接到府裏莉安娜的消息,喬伊出府來這裏找我,應該這兩天就到了,可是我卻沒見到她,我是怕她出了意外。她……她已經壞了八個月的身孕,我真的好擔心!”
蘇羲恩瞪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女人到了這時候,這麽危險的時候,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既然人已經不見了,擔心是應該的!
“我們會幫你注意的。不過賽斯,你家那位怎麽這時候還不老實啊?萬一她在路上將孩子生出來怎麽辦哪?”
“你以為我擔心的是什麽?伊伊的性子很調皮,我怕她有意外。聽說她帶的丫鬟還是個不機靈的,讓我怎麽能放心?”
蘇羲恩還想再說什麽,才注意軒轅翼震一直沒有出聲說話,納悶的看著他,才發現他在走神,眉眼間還有著一片陰鬱。
“喂,翼震,我們再談賽斯老婆的問題,你在想什麽呢?”蘇羲恩很擔心他們這般一直心有疑慮的人,能順利完成這次的計劃嗎?
軒轅翼震柔柔鼻翼,抬起頭看著他們。“你們繼續聊,我有事,先回房間了。”
自從與非純一別,就再沒去看過她,明知道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卻傷害她,隻為了他的自尊。這樣真的會讓自己快樂嗎?
“他不對勁!”賽斯抽出一點精力發表對他的意見。
“恐怕是掉進了情網,他被自己下的套網住了!”蘇羲恩搖搖頭。
“皇家的尊嚴,他不想為了自尊,向愛情投降!”上官麟悅取笑道。
“早晚他會對自己做的事情後悔的。”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複仇手段,他們眾人一致認為。
“好啦,別管他了,讓他自己為情苦惱去吧!你們快幫我找老婆!”賽斯大喊道,真的著急了。心裏如同有個石頭壓著般讓他坐立難安。
非純將飛園暫時讓給了段喬伊與嬰兒,自己搬到了飛園隔壁的廂房,這樣是為了方便照顧她。段喬伊在第二天醒過來,看著自己的傷口,又看看健康的孩子,很感謝非純的救命之恩。
“你救了我們母女的命,真要謝謝你。”
“我救你可不是聽你的感謝呢!其實你會早產與我也有關係,要不是我撞到你,你也不會……”
“我還是要謝謝你。就算足月,我有沒有命也難講呢!也去這就是我的一種緣分,讓我遇到你,讓你撞到我,再由你救了我!”
“嘻嘻,也許這真是一種緣分。孩子真的很漂亮呢!”她也來逗弄孩子,這才注意孩子的眼睛是冰藍色的。顯然不是東方大陸的人種。
“你喜歡孩子,給她起個名字吧!”
“不不不,她是你的孩子,我怎麽能越俎代庖呢!”
“沒有你就沒有我跟孩子的命啊!你就別計較那些無謂的東西了,拜托啦,給孩子起個名字。”段喬伊看著孩子的眼神很溫柔,這就是母愛呢!
她如此說,非純也就不再推脫,想了想笑了,“就叫緣可好?緣分的緣!”
段喬伊點點頭,沒反對。“讓孩子認你做幹娘好嗎?隻要你不嫌棄。”
“我求之不得。”非純與段喬伊有些地方還是有些相似的,為人直爽,心思縝密。沒幾句話她們就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一個女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走進衙門後門,另一個早已久候的仆人引領著她由後門一直進入一間密室。
“夫人有事見本官,不知道有什麽是呢?”說話的人一身官服,臉上盡是貪婪的姿色。
“哼,大人也不必與小女子客氣,我知道大人想的是什麽。這是我查到的,請大人過目。”她將一份紙張交給府衙縣令。
縣令一看上麵寫的事情,臉上陰晴不定,最後竟然開心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夫人這件事作得對極了,皇上早已懷疑鄧征豪有謀反之意,現在更是證實他有通敵之舉。哼!你的功勞我自會帶給皇上,你所求的到時保你安全,我也會請皇上寬容。”
“那就多謝大人了,到時請您為春梅美言啦!”
女子奸聲笑著,縣令旁觀者她的陰險,冷笑在心裏。鄧征豪真的有事,她還想獨善其身?真是愚蠢的可笑!
柳春梅陰險的眯起眼眸,她真的不甘心,她要讓鄧征豪付出代價,讓他知道,冷落她的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
“夫人到時可要如實稟告皇上,鄧征豪與敵國大臣有著密切往來啊~~”縣令有一次囑咐。
“大人放心,春梅謹記在心。一定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她這人證會讓鄧征豪永世不得翻身。
“夫人暫且回去等候,我將此事上報朝廷,待聖旨下來,你就可以立大功了呢!”
“是。”柳春梅點頭稱是,想著鄧征豪後悔的那一刻,心裏覺得舒服了很多。
年節到了,整個守將府張燈結彩,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非純再次見到軒轅翼震則是在大年初三這天。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拜訪,非純與他在大廳相遇。兩個人相望,卻都沒有說話。
軒轅翼震眼神冷漠,好似不認識她了,將拜年的禮物送給去鄧征豪,又談起了公事。
這樣的冷漠讓非純心裏陣陣疼痛。知道他在乎著女子是否處子,更是不知該拿怎樣麵對他。先一步離開了大廳。
“怎麽,現在連見麵都不願意了嗎?你還真無情呢!”軒轅翼震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她震驚他會跟來。
“你……不是不想見我嗎?”她回身麵對他,對他的惡人先告狀不悅。瞪著眼看著他,嘴唇也微微的撅起來,有著另一種憨態。
他冷冷一笑,走上前以手托起她的下顎,讓她與他對視。“我還是很想你,就算你與我在一起時不適純潔之身,我卻依然難以忘記你。非純,你到底是給我下什麽蠱了?”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有形的唇慢慢逼近。
非純被他如此挑逗,心不自禁的顫了起來,眼簾微顫,目光被他好看的唇吸引。她不自覺地伸出小舌舔舐了一下唇瓣,軒轅翼震的目光隨之幽暗。
“你這是在勾引我,對嗎?”
非純一愣,她沒有勾引他的意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低頭掠獲了她的柔軟水潤的唇瓣。
他一吻上她,就如沙漠行人沾了水,他很認真的品嚐著她的唇瓣,甚至硬挑開她的唇,將她的小舌吸進嘴裏,細細品味她的甘甜。
“唔……”他的吻很狂躁,一點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沒有一會兒,她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就在她沉迷在他帶給她的感官刺激時,卻被他猛然推開,她險些撲跌在地。
“翼震?”對於他前刻還纏意綿綿,此刻又冷漠以對,她的心還是被傷到了。
“哼!”軒轅翼震不知該如何麵對被自己吻得更加嫵媚的非純,隻好甩袖離開,掩飾自己被挑起的欲望。
非純眸裏已經含了淚花,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心被撕裂。這樣的男人,真的適合她嗎?非純的腦海裏閃過這樣的念頭。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柳春梅冷笑著,你們就繼續想親熱,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天人永隔,哼,我得不到老爺的心,也看不得任何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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