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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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八卦八卦還是八卦
織田很低調的換了老總,隻是地點改到成田大廈辦公。成為成田集團下的一個傳媒公司,後台更加牢不可破。眾所周知洗手間是滋生八卦的溫床,其根源精華所在。
蚩驚蟄對著洗手台上的鏡子觀察自己,發現自己的臉微胖一圈。大概是最近心寬體胖,以他們這一隊人馬的手腕實力,攪亂一個國家都不為過。現在卻陪老大窩在台灣一家小小企業裏坐辦公室,當真是閑得發慌。蚩驚蟄安慰自己,權當度假。鏡子裏出現一個古板正經的中年男人,梳著板寸頭,一臉嚴肅的湊上來。他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是成田的一個高層管理。
“哎,蚩特助,成總對那個女孩子似乎很看重,他們之間……曾經發生什麽事?你似乎和她也很熟?”
看看,多麽古板正派的人,竟然也學會像女人一樣長舌。蚩驚蟄咧開嘴,心情很好的露出一口白牙,“你要是有什麽辦法讓那女孩爬上成總的床,我保證,你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絕對跑不了。”蚩驚蟄轉身就走留下男人在原地發呆。
男性女性都一樣,八卦光明正大。
鳳幸晴在洗手間蹲到腳麻,外麵的三兩個女生依舊興致不減的高談闊論,並有越來越高的趨勢。她打開門,無視別人尷尬的神情,沉默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很淡定的表情。
秘書部長何田田側過頭來安慰她,“習慣就好。”
“我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這幾天她若無其事朝九晚五的正常上班,對所有人的異樣視而不見。鳳幸晴漾出一個微笑,心中冷嗤。她為什麽要躲,當初又不純粹是她對不起宛鬱成容。以前躲著,隻是不願意繼續糾纏。要麵對,她有何懼?若她心情好,倒真想問宛鬱容成一句:阿宛,你的妻子紫源?沫蘇爾她最近可好?而宛鬱成容,撇開那天的失態不說,也像不認識鳳幸晴一樣,在公司裏冷漠的來去,身後總是簇擁著各色人等。總裁辦是在三十二樓,秘書部在十二樓。兩人在同一幢大廈,卻像兩個世界的人,一個禮拜過去,也沒有撞見過彼此。
“雖然以前的織田奈良也很帥,但現在這個俊俏得不可理喻,特別是他那雙翠色的眼睛,一看我的心就淪陷了。”何田放下手中的統計表,“織田換了老總,倒讓織田的女員工大飽眼福。不過要撞見成總的幾率太渺茫啊,那是在非請不得進的三十二摟。”何田田鬱悶的用額頭撞桌角。
鳳幸晴摸摸胳膊上的疙瘩,“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麽正經知性的表情發花癡,我看著痛苦。”
何田田的眼睛橫過來,“阿幸,你就是對人的外貌太遲鈍。女人嘛,要懂得適當的去愛一個男人,不能太深,亦不能太淺。”
鬧騰的氣氛有瞬間的凝滯,蚩驚蟄風度翩翩的站在長廊上,仿佛對眼前大家怠情倦工的行為視而不見,“各位美女秘書,上去開會吧。”
“開什麽會,怎麽這麽突然?”何田田作為秘書部長覺得訝異,因為事先沒有任何征兆。
“總裁辦臨時決定,我也很意外。”蚩驚蟄攤攤手,表示無奈。
大家陸續走進三十二樓的大型會議室,落在後麵的蚩驚蟄涼涼的說,“阿幸,你不怕今天是專門對付你?”
“僅此一身,有何可失?”鳳幸晴挑眉反問,挑了個最不打眼的位置坐下。
會議是討論成田旗下某知名品牌服飾新一季度的產品代言人。會議頗大,黑壓壓的全是西裝筆挺亮閃閃的頭頂,各個級別的經理董事均以到齊,畢竟最終boss宛鬱成容主持的會議,誰敢不出席。秘書部的十幾個美女好像點綴一般混在裏麵。
“既然各方麵都已經到位,說服美籍女星喬治?柒桑做本季度代言人的員工,就由秘書部的鳳幸晴小姐去吧,我相信她會完成的很出色。”宛鬱成容在主座上,宛似漫不經心的說。望著會議上仿佛事不關己坐在那裏微笑的鳳幸晴宛鬱成容有些薄怒,這會議於他根本是無關緊要。他隻是想借此見她,可她怎麽能夠保持那種微笑閑適的姿態漠然以對。講解代言人廣告製作說到興起的工作人員葛然被打斷話頭,錯愕的看向宛鬱成容。這會議怎麽偏題了。
對於枯燥漫長的會議她一向心不在焉,能蒙混過關就好。突然被宛鬱成容點到名,鳳幸晴正百無聊賴在筆記本上隨手塗鴉的姿勢停下,有些懵懂不解的看向四周。拜托,她壓根就沒正耳聽到會議在商討些什麽。
何田田在桌子下踢她的腿,鳳幸晴看何田田微妙的唇語和小動作,大致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喬治?柒桑屬於紅遍全球的一線女明星,家底雄厚聲勢浩大,如果是單純的成田集團而不抬出海色盟的名頭,喬治?柒桑大概不會搭理代言的事情。所以說宛鬱成容的這個舉動不無刁難。
鳳幸晴有些惱恨宛鬱成容的小心眼,從座位上起身淺笑頷首,“成總,我會盡力做好這件事。如果不能讓喬治?柒桑答應代言這件事,我會引咎辭職。”
蚩驚蟄哀歎一聲,鳳幸晴那幅八風不動的樣子果然惹惱老大了。而在兩人對峙中宛鬱成容一直是落下風的那家,鳳幸晴毫不客氣的將軍回去。
多麽強烈的工作素質。旁人不禁有些忌妒,難怪人家能在商界屹立不倒,看人家的員工就明白了。宛鬱成容心中一堵,來不及發作就聽到會議室外傳來的嬌柔輕呼,“——成容!”
明亮的會議室閃進一個柔媚高挑的女性身影。鳳幸晴驟然臉色慘白,竟然是紫源?沫蘇爾。與四年前純粹的嬌媚有些區別,氣質現在偏向溫婉沉靜。但沫蘇爾的容貌早在鳳幸晴的腦中生根發芽不可剔除,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她。
沫蘇爾的膚色偏黑,臉龐上泛著健康明媚的笑容。“成容,我想早點見到你,才闖的會議室,你不會生氣吧?”
宛鬱成容冷冽著雙眸問,“沫蘇爾,你怎麽來了?”因他母親的關係和那場中斷的婚禮,沫蘇爾一直呆在海色盟的保護下。
“你已經在台灣呆了近一個月,以前的你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呆很長時間。我有點好奇,所以就來了。”
“回去。”宛鬱成容冷冷的吩咐,“驚蟄,讓人送她回海色盟,如果她不願意,就送到中東她父親那兒。”
沫蘇爾驚懼的望著他,似乎不能相信他的絕情。
這就是阿宛與之攜手在她麵前走過紅地毯的女人。他們兩人婚姻幸福與否都不關她的事,可是不應該齊齊出現在她麵前,那會讓她痛得想要報複。
“阿宛,她就是沫蘇爾?”鳳幸晴手心冰涼,撩開遮住額前容顏的碎發綻開笑容,不顧滿室的驚異眼神款款推開椅子向主座走去。一身珍珠白的雪紡裙,同色的細高跟涼鞋,長發隨意的用絲帶紮起垂在左肩,越發襯出容顏若雪。
宛鬱容成心底突然生出隱約而強烈的喜悅。可是他想的那般,鳳幸晴是在吃醋。
看到宛鬱成容和鳳幸晴兩人熟稔的神情,沫蘇爾側頭問蚩驚蟄,“驚蟄,她是誰?”
蚩驚蟄摸摸下巴,這個問題,他似乎沒有權利替老大回答。
鳳幸晴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屈身坐在宛鬱成容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聲音隱含挑逗,“阿宛,雖然人家不在意你已經有妻子,但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吧?”鳳幸晴歪著頭笑意嫣然,眼底一片清冷吻上宛鬱成容的唇。
竟然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勾引人。沫蘇爾怒極,上前要把鳳幸晴從他身上扯下。被宛鬱成容滿含警告冷冽的綠色雙眸一看,驚得不敢上前。蚩驚蟄製住她的行動,低聲警告,“不想死的話在在旁邊呆著。”
不管鳳幸晴出於什麽目的。現在,她吻著他。宛鬱容成手腕強勁攬住她的腰身,配合的深深吻下去。鳳幸晴的秀發散開,落在他的臉頰上有癢癢的感覺。她還是在乎他的。不然以她的性子,若不愛了怕是連他的靠近都會覺得厭惡。
不明所以的眾人互相換換目光,早知道宛鬱成容麵對別人的勾引這般配合,他們應該多派些美麗女子去接近他,懊惱得捶胸頓足。
鳳幸晴覺得雙眼酸澀難耐,心口悶悶的脹痛。靠近才發現,她是如此的想他。鳳幸晴沉醉在這個吻裏,隨即赫然一驚。四年來,他的雙唇吻的是別的女人;他的胳膊,擁抱的也是別的女人。鳳幸晴覺得恥辱,阿宛用他吻過旁人的唇來吻她,她剛剛竟然還心甘情願。鳳幸晴奮力掙紮,宛鬱成容的懷抱鐵一樣堅固。她揚起手,一個耳光響亮的落在宛鬱成容臉上。
氣氛瞬間靜下來,旖旎的氣息消失不見。眾人閉上眼,不敢去看鳳幸晴的下場。曾經的暗夜王者,權威還沒有被這樣挑戰過。蚩驚蟄卻憐憫的看向宛鬱成容,他們老大鐵血無情的形象現在算是毀得徹底。
宛鬱成容抓住她的手腕,皺眉看她,“你在做什麽?”
看著一直站在身邊不遠處的沫蘇爾,鳳幸晴笑容燦爛,說的話傷人更傷己。“我在做什麽?我的阿宛,難道你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紅杏出牆,和我上演一出春宮戲?我倒是不介意被眾人圍觀,可你別忘了,你的妻子還在一旁看著呢。”
“什麽紅杏出牆,什麽見鬼的妻子?幸幸,你不會不知道……”宛鬱成容說話間心底才隱約的想到一個可能,臉色頓時蒼白。
鳳幸晴氣得頭腦發昏,“她就站在旁邊你還想抵賴?四年前在羅德島你不是牽著她麵對牧師的祝福?你以前不會做這樣沒有意義抵賴的事情,阿宛。”
蓮二看到老大突然變色,試探著說,“四年前海色盟的那場世紀婚禮,誰都知道它半途而廢,做不得數。事後所有的報紙都澄清過。阿幸,你難道不知道?”
鳳幸晴腦中轟然作響,呆愣的看著蓮二。作廢……假的婚禮。可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錯過了,就可能是一輩子的錯過。發生的事情,也是事實。
想到那一年雪地上遙兮遲疑的麵容。
“阿姐,宛鬱容成的婚禮……”
“不要跟我說他的任何事,我不想聽。遙兮。”當時的她,拒絕去了解事實的真相。背叛了,就是背叛。宛鬱成容在她麵前牽起別人的手,邁上紅地毯。她的愛情,容不得瑕疵。所以,盡管很痛很痛,她還是決然的將阿宛棄之於身後。
“是不是鳳城遙兮?”宛鬱成容細白如雲絮優美的臉龐暗沉無波,綠色貓睛石一樣的眼裏怒氣氤氳,他目不轉睛的看她,宛如絕望的野獸怒喝起來去,“幸幸,是不是鳳城遙兮說的?是不是鳳城遙兮對你隱瞞了事情所有的真相?我沒有結婚,從來就沒有。”
“是我又如何?”涼涼的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低啞。鳳城遙兮一身天空水洗過的藍色休閑裝,帶著幾位隨從,從會議室的長廊走向鳳幸晴。說不上多貴氣的裝扮,穿在遙兮身上,卻顯出一股高不可攀的矜貴氣韻。知道阿姐與宛鬱成容重逢後,他處理完手邊的緊要事物就立刻趕到台灣。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遙兮拉過鳳幸晴,頭抵著她的額頭,神情倔強眼帶祈求的說,“對不起,我當時隻想讓你離他遠一些。”
“他說的,都是真的?”鳳幸晴虛弱的問。
“嗯,都是真的。是我有意誤導你。”遙兮攬住她的身子,隔得很近的看她,“門外野風吹白蓮,相逢不憶當年事。你與他,說穿了又能如何呢?他終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愛你,可以為你舍棄一切。時間證明一切,你不在他身邊的四年,他不也過得很好。而我,是非你不可。”阿姐,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這句話,遙兮藏在心中。
鳳幸晴苦笑,“遙兮,你從來不給人幻想的空間。”她憊懶的倚向遙兮,離開的姿勢顯露無疑。
遙兮黑色的眼睛蕩漾出憐惜,沉默的攬住她的身子,打算帶鳳幸晴離開。
“鳳幸晴,你對鳳城遙兮就信任到這種田地?他使手段設計你我分開四年,你竟然對他毫無責怪之意,難道你愛的從始至終都是他鳳城遙兮?”宛鬱成容一直冷冷的在旁邊觀看,見狀輕輕拍手,笑容妖異血腥露出恨意,“鳳城遙兮,你以為你走進這裏還想全身而退?而鳳幸晴,你最好放開他自己向我走過來。”
“幸好四年已經足夠讓我習慣鳳城與海色盟之間的互動。”遙兮孩子氣的向鳳幸晴抱怨。
鳳幸晴讓遙兮退後兩步,問宛鬱成容,“如果四年前那場婚禮我沒有出現,如果我就在那次空難裏死去。話又說回來,我當時也是真的差點死了。阿宛,你會讓婚禮成真,真的娶沫蘇爾嗎?”
宛鬱成容沉默,他沒有說謊的習慣。當時他隻是想著鳳幸晴一定會活著,孤注一擲拿婚姻絕望的賭一把。完全沒有想過鳳幸晴如果沒有出現事情該如何繼續。他現在,是真的後悔。真的後悔拿婚姻當籌碼逼她出現。真的後悔那時的他,還不懂得怎樣去嗬護愛情。怎樣去愛一個人。
“我當時隻想逼你出現,讓你站在我的麵前,讓我確證你還活在這世界。我沒有想過我的假婚姻會傷你這麽深。”宛鬱成容啞聲說,碧色眼睛的痛楚滿溢,“從一開始我就明白那是場假婚禮,所以沒有放在心上。但我若是知道會令你這樣難受在意,我永遠不會那樣做。我道歉好不好,幸幸。”
“或許我是個自私的人,在愛情上,我實在無法將就。不是不愛你,是我不能接受一個當我不在人世,你就可以輕易去擁抱一個你不愛的女子,和她結婚生子。此時的婚姻,愛與不愛已經無關緊要,你與她一起生活攜手終老是事實。對你我的愛情而言,豈不是諷刺?這樣的愛情,我要來何用?我清楚,或許我是鑽牛角尖,我相信你愛我,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行為,所以無法繼續愛你。”鳳幸晴無奈的攤攤手,清豔的麵容是看透世事的了然。正因為我的生命脆弱張惶,我對生命沒有安全感,可能轉瞬即逝。我不能想象,在我這樣愛你之後,最後伴在你身邊的是別人。
蚩驚蟄心中為老大歎氣,明明是外貌溫婉柔弱的女子,卻有著男人都及不上的冷酷心智,將一切殘忍的挑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鳳城遙兮就那麽值得你信任?我每年派往他身邊監視他的美貌女子,他不都裝傻接納?你選擇他最好不要後悔。我倒要看看,鳳城遙兮能愛你寵你多久?你要多長時間,才會哭著離開他。”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再說,誰告訴你我與遙兮是戀人關係?”
眾人在旁邊腹誹,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原以為海色盟與鳳城的不對頭是為勢力爭奪,沒想到卻是一出活色生香的三角戀。本來俗氣的三角戀,因當事人不同尋常的身份,讓事情變得波瀾壯闊。
“不是戀人,難道你們已經結婚了?”這天大的八卦讓某人實在忍不住,驚叫出聲。畢竟不管是宛鬱成容還是鳳城遙兮,那都是世界上跺跺腳就地動山搖的權勢男子。
“結婚後離異的兩人依舊沒有任何關係。而我與阿幸的淵源,從來都是不死不休。”鳳城遙兮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近乎囂張的說。
“鳳幸晴,你鑒定我不會動手?”宛鬱成容沒去理會遙兮的挑釁,冷然的問鳳幸晴。自他身上散發冰寒如刀的氣勢讓很多人手心冒汗臉色慘白,隻感歎今日的事難以善了。哪一位都不是任人欺負的善主。
“不,我不確定任何事。沒有發生的事,我向來不會猜測。我清楚的隻是結果。若遙兮死了,我會陪著他。若我死了,遙兮會跟著我。”鳳幸晴用輕輕淡淡的語氣說著令世人為之側目的話。
“鳳城遙兮,這次我不會動手,就當做是還你上次獻血的人情。海色盟不在欠鳳城一個承諾。”宛鬱成容冷冷的說完,再也不願多看親密的兩人一眼,轉身離開。那情景,刺得他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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