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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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公啊,風師父到底是要去請什麽人呢,還需要他親自去呢,看來這個人定是來頭不小呢。”路上,張泰然問道陳正。
    陳正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到時候我們去了昆侖山,小泰然你不就知道了嗎。”
    “那爺爺,我們如今這是要去哪裏呢,怎麽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們不應該趕快去昆侖山救於伯伯嗎,怎麽繞道去別的地方了。”望著陌生的方向,陳笑笑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取一點東西,是為了治療你於伯伯的。”麵對自己孫女的疑惑,陳正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東西,是藥材嗎?那我們直接去聯絡藥材販子不就好了。”聽到這個回答,陳笑笑接著問道。
    “哈哈——”陳正聽後放聲笑了笑,“這一味藥材尋常地方可是買不到的,隻有那個地方有的買。”
    “哦?師公,這是真的嗎,還有這種藥材呢,我不信這世上還有錢買不來的藥材,就算是在天涯海角,斷崖殘壁,隻要給足了價碼,定是有人為了這價碼而不顧危險取過來的。”聽說這味藥材天下難尋,張泰然不假思索的對陳正說道。
    “你說的不錯,有錢確實能使鬼推磨,也能買各種珍貴的藥材。可是泰然啊,今日我們要去找的這個磨,就算是給足了錢也買不來的,因為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去的地方。”陳正看了看泰然,又回頭望了眼段籽顏,麵色一下沉了下來,壓低著嗓音繼續說著,“那不就不屬於活人的地方,這兒說的話,不會是嚇著你們了吧。”
    “不屬於活人?那不是地府了嗎?陳前輩聽您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到底是什麽地方。”段籽顏聽後覺得有些陰森,緊抱著雙臂怯怯的問道。
    “鬼市——”陳正幹淨利落的答道。
    襄陽城外,正有一灰衣男子坐在馬背上停留在城門口,望著城門上‘襄陽’兩個大字,男子輕輕歎了一口氣。正午的陽光照耀在男子的臉上,映出他略顯憔悴的麵容,這人正是當今青城派的掌門,風天佑。
    自那次事件之後,二十多年,風天佑再未踏入過襄陽城。也許是一時之間感慨,也許是不知如何麵對,風天佑就這樣站在城門口久久不願進門,門口來來往往的百姓都奇怪的看著這個人,就連守城的守衛都上來問道,“喂,說你呢,你到底是進不進城,我看你都在這裏站了有快幾個時辰了,要是不進去不要擋著道,往旁邊站一站。”
    風天佑抬頭看了一眼那守衛,沒有說話,牽起自己的馬緩步走進了城中。
    時光飛逝,距離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到襄陽城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望著街道兩旁的商鋪,往昔的記憶一下湧入腦海。突然,風天佑駐留在一家首飾店前,望著店內來來往往的顧客,思緒一下飛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是二人第一次來到襄陽城,一路上心裏忐忑不安的風天佑是眉頭緊鎖,倒是一旁的蕭淑媛全然沒有緊張的神情。
    “好了,風哥哥,你怎麽一路上都板著個臉呢,你是來找爹爹提親的,又不是來討債的,要開心一點啊。”見身旁的情郎神色匆匆,一路上板著臉,一旁的蕭淑媛伸出手來捏著風天佑的雙頰,衝著他撒嬌道,“風哥哥,不要整天板著一個臉的,多不好看啊,你笑一個嘛。”
    風天佑被蕭淑媛這麽一弄是勉勉強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但隨即嘴角又沉了下去。他拉起蕭淑媛的手說道,“淑媛,可是我還是好緊張啊,萬一蕭前輩他。”
    沒等風天佑說完,蕭淑媛就打斷了他的話,昂著頭說道,“你放心,風哥哥,我爹不會不答應了。風哥哥,你看你,手怎麽這麽冷啊。要真是我爹不答應,我就說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那怎麽行,那你爹不非得把我腿打斷了。”風天佑聽後緊張的趕忙說道,“這件事情怎麽能胡鬧呢,這可有關姑娘家的清白。”
    見風天佑嚇得是臉色蒼白,蕭淑媛聽了癡癡的笑著,“真是個傻蛋,我逗你的呢,放心啦,風哥哥,我爹會答應的。你說你一表人才,又是風掌門的得意門生,武林之中的青年才俊,李伯伯,常伯伯都在我爹麵前誇你呢,你就不要擔心了,放鬆一點,來,風哥哥,跟著我深呼吸,來,吸氣,吐氣,吸氣。”
    “可是,淑媛,你說萬一這個時候金軍南下,我們的婚事。”見麵前的蕭淑媛一個勁的安撫著自己,風天佑此時腦中更加混亂,緊張的都想到金軍打仗的事情,對著蕭淑媛結結巴巴的說道。
    此話一出,蕭淑媛立馬臉色一變,立麵陰沉著臉生氣的轉過身去,一把將風天佑的手甩開。風天佑剛想伸手去安慰蕭淑媛,哪知道蕭淑媛氣憤的說道,“別碰我,你風大俠就去關心你的大事吧,你是個大俠,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就會阻礙你成大事,你風天佑再也不要去管我了,我知道了,如今的我就是你的累贅。”
    見蕭淑媛真的生了氣,風天佑趕忙繞道蕭淑媛的麵前,懊悔的說道,“淑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不和你成親的。”
    “哼——”麵對風天佑的解釋,蕭淑媛聽後扭過頭去,“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現在和我成親,我知道你就是嫌棄我胡攪蠻纏,覺得我任性,不識大體,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風天佑要去找懂事的,聽你話的,你去啊,你現在就去,幹嘛要和我一起來襄陽。”蕭淑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眼角的淚水,“哪裏有成親的事情是姑娘家提出來的,你知道當初我開口說出這件事情花了多大的勇氣嗎,你知道嗎,風天佑。你就是個混蛋,風天佑我告訴你,你不娶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說完,蕭淑媛一把推開麵前的風天佑,哭紅著眼向前跑去。
    “淑媛——”見蕭淑媛甩開自己哭著向前跑去,風天佑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蕭淑媛的手,將其摟入自己的懷中,雙臂緊緊抱住她說道,“你誤會我了淑媛,都是我的不好,這個世上除了青城派的師父師伯還有諸位師兄弟之外,就是你對我最好了,也是我將來要度過餘生的人。”
    “不好,不好。”聽到這番解釋,蕭淑媛心裏一暖,眨巴著紅通通的大眼,嘟起那小巧的嘴巴任性的說道,“我才是這個世上對你最好的人,你說是不是。”
    “是,淑媛,你對我最好了。”風天佑望著懷中女子那絕美的麵容笑著說道,隻見他抬起右手替蕭淑媛抹去淚痕,“哭的妝都花了。”
    “那有什麽關係。”蕭淑媛依偎在風天佑的懷中撒嬌道,“我的美貌難道需要那些胭脂水粉來裝飾嗎。風天佑,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對我不好,我就告訴我爹爹和馮叔叔,不要以為本姑娘就非你不嫁了,你也不去打聽看看,襄陽城裏排隊找我爹提親的都要排到城門口了。”
    “是,我的蕭大小姐,我怎麽敢惹你生氣呢。”風天佑右手輕輕撫摸著蕭淑媛的臉頰說道。
    “哼——你膽子可大了,仗著我心軟就知道欺負我讓我傷心。”蕭淑媛說著輕輕推開了風天佑,“好了,我們上路吧,但是,為了懲罰你。”蕭淑媛伸起手指著路邊的一家首飾店說道,“你要送我一個銀鐲子。”說著,蕭淑媛拉起風天佑的手走進店裏。
    “這不是蕭大小姐嗎,蕭姑娘大駕光臨,是需要買些什麽呢。”一進門,店老板便認出了蕭淑媛,老板看了看蕭淑媛身後的風天佑問道,“蕭姑娘,請問這位是——”
    “這是我未婚夫,剛剛他惹我生氣了,這是來特意買個銀鐲子給我賠罪的。”麵對老板的疑惑,蕭淑媛氣嘟嘟的說道。可即便是在氣頭上,蕭淑媛仍舊不忘向襄陽城的人介紹自己的未婚夫。
    “原來是蕭神醫的女婿,失禮失禮,不知道蕭大小姐想要什麽樣式的鐲子呢,我們這裏最近新進了一批,請小姐您看一看。”老板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看這個鐲子不錯。”蕭淑媛指著桌上一塊普普通通的鐲子說道。
    “蕭小姐,您不妨看看這個,這個做工精美,上麵還鑲嵌有紅寶石,多配您的氣質啊,戴上這個定是光彩照人啊。”店老板拿出一個價格不菲的銀鐲子遞到蕭淑媛的麵前,“這位公子您看,是不是這副鐲子更加和蕭小姐的氣質相符呢。”
    “我就要那個普通一點的。”蕭淑媛指著剛剛那個不起眼的鐲子說道,“本小姐的相貌還需要這些首飾來承托嗎,難道這些普普通通的本小姐戴著就不好看了嗎。”
    “是,是,蕭小姐您說的是,蕭小姐您這花容月貌豈是哪些俗物般配的上的。”見自己剛剛說錯了嘴,店老板點頭哈腰的說道,“您要是看中了那個,小的我這就能您包上,一會兒派人直接送到蕭小姐的府上。”
    “不必了。”蕭淑媛看著風天佑說道,她拉起風天佑的手,“我要我夫君待我們成親之後過來買給我,老板這個你先替我留好了,半個月後我們再來拿。”
    “好咧,我這就給您收好。”見生意成了,老板開開心心的應和道。
    “為什麽不讓我現在就買給你,淑媛。”聽聞要半個月後再去取,風天佑不解的問道。
    麵對風天佑的疑惑,蕭淑媛雙手勾在風天佑的脖子上,一邊撒著嬌,一邊扭著身子說道,“我現在不想要,這是考驗你,看你到時候有沒有記住這件事,成親之後,是不是把我放在心上,是不是還是對我一樣好,不要覺得成了親我就是你的人了,告訴你,你要是對我不好,我說走就走。”
    “客官,這位客官,您是要買什麽東西嗎。”突然,一陣聲音打斷了風天佑的思緒,時間一下回到了現在。
    “這位客官,我看您在這裏站了好久了,您是不是要進店裏買東西啊。”原來是首飾店的一位年輕夥計上前問道。
    “沒,沒有,隻是一下出了神。”麵對店小二的問話,風天佑支支吾吾的說道,他趕忙轉過身去,牽著馬快步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望著周邊的景色,風天佑的腦海之中過往的記憶不斷和現實向相交匯,那隱藏在心裏近二十年的情感一下噴湧而出。
    “淑媛啊,怎麽感覺這襄陽城裏的每家每戶都認識你呢。”風天佑牽著蕭淑媛的手,二人漫步在襄陽城的街道上。
    “那是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爹爹是誰呢。”蕭淑媛自豪的說道,“小時候呢,母親經常幫著爹爹一起去治療病人,娘從小生在在醫家,三代從醫,打小就熟悉各種藥草的療效,平日裏幫著爹爹去采購藥草,加上母親長得又漂亮,又治好了那麽多的村民,自然熟人就多了。娘走後就是我幫著爹爹的忙了,東奔西走的,整個襄陽城就沒有我沒去的地方。”
    “我以為是你老是招惹麻煩大家這才記住你的呢。”風天佑聽後笑著說道。
    “哪裏有,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見風天佑竟然敢取笑自己,蕭淑媛立馬反駁道,“不然你以為我這一身金針的本事是憑空出來的啊,好啊風哥哥,你居然敢取笑我了,算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是,你大人有大量,那今後呢我就在你手下幫你打雜,你呢,就用醫術幫助更多的百姓。”風天佑說道。
    “那怎麽行呢。”聽完風天佑對未來的暢想,蕭淑媛轉過頭說道,“我的風哥哥,好哥哥,你是成大事的人呢,將來的青城派掌門,未來的武林盟主呢,是大英雄,我呢,就隻希望能躲在你身後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便好了,每日你累了,倦了,我都會陪在你身旁,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風天佑聽後欣慰的笑了,他伸出右手搭在蕭淑媛的肩上。
    “你看,竟然還有賣冰糖葫蘆的。”蕭淑媛突然指著前麵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興奮的大叫道。
    “冰糖葫蘆不是哪裏都有嗎。”風天佑奇怪的問道,不知為何蕭淑媛如此開心。
    “那能一樣嗎。”蕭淑媛解釋道,“這家的冰糖葫蘆每日不到中午就賣完了,都是要排好長的隊伍呢,每日就賣那麽多,可好吃了。”
    “是嗎。”風天佑見蕭淑媛這般興奮的樣子不禁也好奇起來。
    “走,風哥哥,我們快去,不然去晚了又要沒有了。”蕭淑媛趕忙拉著風天佑的手跑了過去,“我和你說風哥哥,這個糖葫蘆可大有來頭了,每顆山楂都是又大又酸,裏麵加上了甜甜的豆沙泥,外麵再裹上糖漿,別提多好吃了。”正說著,二人來到攤位前,“老板,來一串紅豆的糖葫蘆。”
    “隻要一串嗎,淑媛,要不多買一點。”風天佑問道。
    “一會兒回去家裏可有好吃的了,現在吃飽了一會兒就吃不下了。”蕭淑媛從老板那裏接過一串糖葫蘆說道,“來,風哥哥,你先吃。”說著,蕭淑媛將糖葫蘆伸到風天佑的麵前,風天佑張開嘴咬下了一顆。
    “怎麽樣,是不是又酸又甜,一咬到嘴裏,牙都酸了,是不是可開胃了。”蕭淑媛眨著雙眼期待的看著風天佑。
    “恩,好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糖葫蘆。”風天佑一邊咬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沒想到加入了豆沙會這麽好吃。”
    “那是當然了,不看看是誰推薦給你的。”見風天佑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蕭淑媛咧著嘴笑著說道。陽光之下,蕭淑媛的笑容好似能融化一切,對麵的風天佑看了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娘,你看都是你,今日的糖葫蘆又賣完了。”就在這時,一對母子的對話再一次將風天佑從記憶之中給拉了回來。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家攤位還在這裏。”風天佑望著街角的那位賣糖葫蘆的老伯不禁感慨道,他歎了一口氣,遠遠望去,隻見街巷的另一側一動三層樓的建築之上,掛著‘蕭氏醫館’的牌匾。
    “爺爺,那鬼市是什麽地方,怎麽聽名字這麽嚇人呢。”陳笑笑有些緊張的問道,“不會是大人口中的陰曹地府吧,我怎麽感到後背發涼呢,活人,活人能進去嗎。”
    “我也是想問呢,陳前輩啊,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上一次去岱山縣已經把我嚇個夠嗆了,這一次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鬼市,不會是真的有鬼吧。”段籽顏同樣害怕的說道。
    “怕什麽,看你們膽小的,這有什麽可怕的,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鬼呢,要是真的有鬼,我非逮上一隻帶回去玩一玩。”唯獨張泰然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就知道說風涼話,到時候怕是你比誰都跑得快。”陳笑笑聽後滿臉不屑的嗆道張泰然。
    “好了,你們幾個不要吵了,讓我告訴你們什麽事鬼市吧。”見身後幾個小鬼吵個不停,陳正放緩了身下馬匹的速度,“大家想啊,這平日裏呢,大家要去買東西去的地方我們叫集市,但是有一些東西,因為是見不得光的,但是又要有地方去做交易,便有人暗地裏找了一個地方偷偷交易,久而久之,那個地方便成為了鬼市。”
    “見不得光的東西,那是什麽東西。”張泰然一聽就來了興趣,開口好奇的問道,“那豈不是都是沒有見過的東西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泰然,那裏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陳正望著張泰然說道。
    “那,那,那裏會不會很危險,我總感覺不安全的樣子,都是非法的東西,他們會不會來謀財害命啊。”有些害怕的段籽顏聽後緊張的追問道。
    “放心,鬼市有鬼市的規矩,沒有人能夠在鬼市裏麵亂來的,任何人都不例外。”陳正轉過頭看向段籽顏,消除了她的顧慮,“那可比你們去的岱山縣安全多了。”
    “請問你是來問診的嗎。”風天佑前腳剛踏入醫館,門口便走來一位年輕的女子,上前來問道。
    麵對女子的問話,風天佑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環顧了四周,一切的景致都是那麽的熟悉,這麽多年過去了,醫館內的布置依舊沒有怎麽變,隻是裏麵又增加了不少的東西。
    “你好,請問你是來問診的嗎。”那位年輕的女子見風天佑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沒有理會自己,又開口問了一遍。
    “請問,請問蕭大夫,在嗎?”風天佑看了看身旁的女子,緩緩從嘴中吐出了幾個字。
    “您是?”那女子疑惑的看著麵前的這位中年人,“蕭大夫因為很忙,平日裏都是要提前預約的,若是您要找蕭大夫替您問診,恐怕今日是沒有時間了,但是我可以幫您看一下最近的時間。”說著,年輕女子翻開了門口桌上的冊子查看了起來。
    “她,現在,在醫館裏嗎?”見那女子開始翻閱起冊子,風天佑又問道。
    那年輕女子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風天佑,覺得此人有些古怪,想了想說道,“蕭大夫在三樓,不過正在幫病人治療,一會兒蕭大夫還要出門去診斷,今日肯定是沒有時間了。方便的話,可以留下您的姓名嗎,我記錄一下,然後先帶您去付預診費,您看可以嗎?”
    見風天佑還在看著屋裏,女子接著說道,“其實要是您不是非要蕭大夫問診的話,我們這邊還有其他空閑的大夫可以幫您看病的,您能告訴我您哪裏不舒服了嗎。”
    “可以幫忙上去通報一聲嗎,就說。”風天佑剛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遲疑了一會兒,又結結巴巴的說道,“就說是青城派的朋友。”
    “青城派?”女子一聽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這個男人。
    “恩,在下青城派的弟子。”見女子有些疑惑,風天佑抱拳彎腰接著說道,“麻煩姑娘你了。”
    “好吧,那您請先坐一下,我上樓去問一下蕭大夫。”年輕女子內心充滿疑惑的看著風天佑,轉過身徑直走向了樓梯。
    等了一小會兒,那位年輕女子緩緩從樓梯之上走了下來。見她神情嚴肅,風天佑連忙站起身來走上前問道,“淑,不,蕭大夫她怎麽說。”
    女子看著風天佑搖了搖頭,“您的話我轉達給蕭大夫了,可是蕭大夫說不願意見任何和青城派相關的人,還請您盡快離開。”
    聽到這話,風天佑好似被人當頭一棒給打醒。他深吸一口氣,向那年輕女子鞠了一躬,“麻煩你了,麻煩你特意幫我上樓去傳話。”說完,風天佑轉過身去。可他前腳剛踏出門,刺眼的陽光讓他一下感到一陣眩暈,差一些沒有站穩,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框方才沒有跌倒下去。
    “您還好嗎,要不要替您找個大夫先看一下。”見門口的中年人險些沒有站穩,年輕女子連忙上前扶住風天佑,嘴中關切的問道,“要不您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沒事的。”麵對女子的關心,風天佑揮了揮手,強顏歡笑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身體我自己清楚。”說著,風天佑緩緩走下門口的石階,解開了拴在一旁的韁繩,牽起馬走遠了。
    那女子望著風天佑遠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覺得他和蕭大夫之間必然是有什麽故事的。
    醫館樓上,隨著風天佑漸漸消失在街巷之間,三樓的窗戶也被人慢慢拉上。
    襄陽城中的一家酒樓之內,風天佑好似失了魂一般的坐在角落的一張餐桌上。
    “這位客官,您要一點什麽?”店小二跑來問道。
    風天佑低著頭半天沒有說話,直到店小二又問了一次,風天佑這才開口說道,“給我一斤烈酒。”
    店小二聽後看了看風天佑,小聲問道,“客官您這是有心事?”
    “快點上酒——”風天佑壓低著嗓音,少見的有些怒氣的開口說道,嚇得一旁的小二連忙跑開替風天佑端來了酒。
    望著桌上那一壺烈酒,風天佑拿起酒壺就給自己滿上了一碗。低頭看著碗中的清酒,上麵浮現著自己憔悴的麵容,風天佑右手死死地捏著碗邊,就好似要將那瓷碗捏碎了一般。他舉起酒碗,舉頭一飲而盡,烈酒的辛辣之味立刻從咽喉直衝他的腦袋,最終灼燒著他的腹部,讓風天佑整個人也一下清醒過來,他重重的將酒碗按在桌上,又給自己滿上了一碗。
    可這一碗下肚,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腦的頭暈目眩取代了之前的清醒。他似乎有一些看不清麵前的酒碗了,在他麵前好似出現了兩隻酒碗。風天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可是似乎不起作用。他又伸手用勁的捏了捏自己的腦門,可那一碗烈酒的後勁這才剛剛顯示出來。
    他搖晃著伸手一把抓住了桌上的酒碗,抬手又是一碗下肚。此時的他雙頰已經微微泛紅,麵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好似天旋地轉起來。
    他再一次伸出手想要給自己倒酒,可是這一次怎麽夠他也抓不到麵前的那一壺酒,急的他是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拎起酒壺就準備一飲而盡。就在這時,一隻手攔住了他。
    “別喝了。”突然,風天佑的耳邊傳來的是一年輕女子的聲音,可是他似乎不願意那人的阻止,執意要繼續喝下去。女子見狀是直接一把將風天佑手中的酒壺給搶了過來,“小二,把酒收走,給我上一壺熱茶。”
    “蕭大夫,您怎麽來了。”原來阻止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淑媛。
    “恩,上一壺熱茶過來,快一點。”蕭淑媛將桌上的酒壺推向店小二的方向。
    “酒,我要喝酒——”見自己的酒被人拿走,風天佑趴在桌上一邊錘著桌麵一邊放肆的喊叫著。
    “風掌門,眾目睽睽之下,請您注意你青城派掌門的身份。”蕭淑媛見風天佑這般模樣開口提醒道,“不要有失青城派的名聲。”
    風天佑轉過頭,雙眼朦朧的望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可此時的他早已是迷糊不清,眼裏隻能看出個大概,“淑媛,是你嗎,淑媛。”風天佑激動地撐起自己的身子,伸出手緊緊握住蕭淑媛的雙手,“淑媛,真的是你嗎。”
    蕭淑媛見狀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並厲聲說道,“風掌門,請你注意的言行,男女授受不親,還有,請叫我蕭大夫。”
    “行,蕭,蕭大夫,你為什麽不肯見我。”聽到蕭淑媛的責備,風天佑直接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問道。
    “你問我為什麽不肯見你嗎。”蕭淑媛麵無表情的看向風天佑,“風天佑,你問我為什麽不見你,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這二十年來,你有曾想過來襄陽城找過我嗎,哪怕是爹爹和馮叔叔走的時候,你風天佑那時候在哪裏,你說啊。”蕭淑媛不哭不鬧,望著麵前搖搖晃晃的風天佑平靜的說道。
    “我,我。”風天佑聽後說不出話來,竟然‘砰’的一身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風天佑,你這一走了之倒好,回你的青城山,找你的師父師伯們,可是風天佑,你知道我這二十年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爹爹和馮叔叔走了之後的日子我是一個人怎麽過的嗎。”望著麵前醉醺醺的風天佑,蕭淑媛繼續質問著他,“風天佑,當初你為什麽那麽狠心的不辭而別,你為什麽事後都不肯回來找我,為什麽,你哪怕是,哪怕是來找我也好。”說到這裏,蕭淑媛慢慢也有些哽咽,她望著桌上的熱茶,深吸一口氣,平緩了自己的情緒,倒上了一杯熱茶,遞到了風天佑的麵前,“喝一些吧,醒醒酒。”
    風天佑聽後緩緩抬起頭,此時的他哭的好似一個小丫頭一般,雙眼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他拿過茶杯放在麵前看了好久,慢慢的放在嘴邊一點一點的喝了下去。
    蕭淑媛見風天佑這副模樣拿出了一塊手帕,上前替他擦去了臉頰上的淚痕,“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都是當掌門的人了,怎麽還能在外麵哭成這樣。”
    見蕭淑媛伸手幫自己擦著臉頰,風天佑是老實的一動不敢動,他微微扭過頭望著一旁的蕭淑媛,可此時蕭淑媛正全神貫注的幫她擦拭著,根本沒有注意到風天佑正盯著自己。
    突然,風天佑從懷中拿出了什麽東西放在桌上,雙手推到蕭淑媛的麵前。
    “這是什麽?”蕭淑媛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小木盒。
    隻見風天佑迷迷糊糊,躡手躡腳的倒騰了半天才打開那木盒。蕭淑媛低頭一看,竟然是當年那一隻銀鐲子。她忍不住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的淚水已經在打轉,她看向一旁的風天佑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對不起,淑媛。”風天佑癱軟的趴在桌上說著,“是我對不起你,淑媛,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一閉上眼睛就是當年發生的事情,我隻有每日拚命的奔波,讓自己累倒在床上才能睡著。不然我好害怕,我害怕一閉上眼就看到你傷心的樣子。”說著風天佑伸出手拉住了蕭淑媛,“我不是不想來找你,我是真的沒有臉再來見你了,淑媛,我是真的不敢來見你,淑媛,我自己的心裏很痛苦你知道嗎。”風天佑左手指著自己胸口哭著說道,“真的對不起,淑媛,真的對不起,我什麽人也保護不了,我什麽也做不了。”
    聽到這些,蕭淑媛激動地站起身來,她背過身去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風掌門,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我便先回去了。”說完,蕭淑媛拿起桌上的木盒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風天佑見蕭淑媛要走連忙追了過去,可是如今爛醉如泥的他連站都站不穩,剛走沒兩步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等到風天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坐起身來環顧四周,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風掌門,您醒來了?”突然,昨日‘蕭氏醫館’的那位年輕的女子端著茶水走進門來,“您總算是醒來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望著陌生的四周,風天佑連忙坐起身來問道。
    “當然是蕭大夫的醫館了。”女子將茶壺放在桌上,替風天佑倒了一杯茶水,“風掌門,這是蕭大夫特意為您準備的醒酒茶,她說您到時候醒來肯定是頭昏腦漲,喝下這杯茶就會緩解很多。”
    “是淑媛幫我送回來的嗎。”接過女子遞來的茶水,風天佑低聲問道。
    “那不然是誰呢。”小姑娘答道,“蕭大夫可是一路把您給背了回來的,您是不知道您當時是醉的不省人事,為了這事蕭大夫還推掉了後麵的問診呢,一直在給那些病人道歉。”
    “淑媛——”風天佑捧著手中的茶杯低聲說道。
    “不過風掌門,你和蕭大夫之間都發生了什麽啊,話說蕭大夫可從來沒有對一個陌生人這麽上心過,昨日送你回來先是替您針灸,後來又去自己親自去熬藥,一大早起來又去準備這醒酒茶。”女子好奇的問道,“您要知道即便是這般年紀了,每年來向蕭大夫提親的人都是絡繹不絕啊。”女子輕聲在風天佑耳邊說道。
    “咳咳——”突然門口傳來兩聲咳嗽聲,嚇得那年輕女子連忙站直了身子。
    “允賢,你又在那裏說什麽呢。”蕭淑媛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說道。
    “蕭大夫,沒,沒說什麽,我就是,就是問一下風掌門的身體怎麽樣了。”那個叫允賢的姑娘聽到之後連忙站直了身子,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蕭淑媛看了她一眼,走了進來,站到風天佑的麵前,“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麽事了吧。”蕭淑媛問道風天佑。
    “恩。”風天佑抬頭望著麵前的這個女子,即便是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但麵前的蕭淑媛似乎依舊是當初他們相識的模樣,老天似乎對她尤其偏心,讓歲月遺忘了這個貌美的女人。
    “那就好,允賢,一會兒再替風掌門準備一下補氣的藥給他帶上。”蕭淑媛對著身旁的姑娘說道。
    “是,蕭大夫,知道了。”允賢在蕭淑媛麵前唯唯諾諾的說道。
    “好了,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還有病人要去問診。這裏就先交給你了。”說完,蕭淑媛轉過身就要離開屋子。
    “淑媛——”風天佑突然喊道。
    蕭淑媛聽到之後停下了腳步,沒有轉過身,僅僅是側過頭。
    “蕭大夫,這一次前來我是為了於飛羽的事情,還請蕭大夫可以出手相助。”風天佑望著蕭淑媛的側臉說道。
    “於大哥?發生了什麽事情?”聽到是於飛羽出事了,蕭淑媛連忙轉過身來問道。
    “於大哥在和對方比試的過程中身受重傷,如今生死不明,陳前輩和陳兄弟已經趕往昆侖山了,我這一次前來就是希望蕭大夫您可以救一救於掌門。”風天佑望著蕭淑媛嚴肅的說道。
    “你為什麽不早一點說。”蕭淑媛聽到後焦急的說道,“允賢,你幫我通知其他人我要出門一趟,我這就去準備行李,一炷香之後樓下碰麵。”說完,蕭淑媛風風火火的走出了房間。
    “風掌門,您怎麽喊我們蕭大夫這麽親切的啊,你們原來到底是什麽關係?”見蕭淑媛走開了,允賢這丫頭又湊近到風天佑身旁,悄悄的問道,“莫非,你們?”
    風天佑看了看這個愛打聽的小丫頭,“這些事情你應該去問你們蕭大夫,我怎麽看你們很怕她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允賢脫口而出,“蕭大夫對我們可嚴厲了,整日板著個臉,就沒對我們笑過,我們可害怕了。”
    風天佑聽後有些悲傷,想到這些年蕭淑媛獨自生活的不易,他緩緩站起身子,看了看這間屋子,開口說道,“這間屋子以前是蕭大夫住的吧。”
    “您怎麽知道的,風掌門。”允賢驚訝的看著風天佑,“蕭老前輩走了之後蕭大夫就搬去那間屋子了,這裏一直都是空著的,從來沒有給人住過。當時我還在想呢,怎麽會讓您住進這一間屋子呢,我當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風天佑聽後看著屋子的一角木箱,回憶再一次被拉回了二十年前。
    當日夜裏,正在屋內看書的風天佑突然被門外的敲門聲所打斷,他走過去打開門,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臉興高采烈的蕭淑媛。
    “你怎麽披著一個披風。”風天佑看著門口站著的蕭淑媛不解的問道。
    “過來,過來。”蕭淑媛小聲的說著,生怕他人聽見一樣。
    “怎麽了,淑媛。”風天佑繼續問道。
    蕭淑媛二話不說拉著風天佑小心翼翼的跑到自己的房間裏去。見蕭淑媛這副小心謹慎的樣子,風天佑大為不解,“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淑媛。”
    確認四下無人之後,蕭淑媛低著頭慢慢走到風天佑的麵前,突然一下把披風打開,隻見蕭淑媛正身著一件寬大的男子的服飾站在那裏。
    “怎麽樣,好看嗎。”蕭淑媛張開雙臂左右旋轉著。
    “這是——”風天佑不知道這個丫頭又有了什麽鬼主意。
    蕭淑媛走到風天佑麵前,雙手搭在風天佑的肩頭,溫柔的說道,“喜歡嗎,風哥哥,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衣服,怎麽樣,不許說我手藝不好,聽到沒有。”蕭淑媛嘟著嘴警告道。
    “你真好,淑媛。”望著麵前這個古靈精怪的美人兒,風天佑感動的說道。可當風天佑剛想伸手將蕭淑媛摟入懷中的時候,蕭淑媛卻一下突然閃開,調皮的說道,“風哥哥,你等一下嘛,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呢。”
    說著,蕭淑媛走到屋內角落的一個大木箱前,問道風天佑,“猜一下,裏麵是什麽。”
    風天佑看著這個大木箱是摸不著頭腦,“淑媛,我哪能猜到你想的是什麽呢。”風天佑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說道。
    “那是,誰叫我長得又好看又冰雪聰明呢。”蕭淑媛擠眉弄眼說著,一邊打開了那個大木箱,“看,風哥哥,這個箱子我是準備給我們未來的孩子放玩具的,我已經放了一些了,到時候我們一路上看到什麽好玩的都可以放進去,這樣我們孩子一出生就可以有數不完的玩具了。”說著,蕭淑媛直接跳著抱起風天佑,用著自己的鼻子蹭著風天佑的臉,“我是不是考慮的特別周到。”
    “可是這個箱子哪裏夠放的,我們的孩子將來怎麽可能隻有這一點玩具呢。”風天佑望著蕭淑媛那雙迷人的眸子笑著說道。
    “那我們就多買幾個,把這個屋子放慢。”蕭淑媛摟著風天佑的脖子撒嬌道。
    “那這麽多玩具一個孩子哪裏能玩完呢。”風天佑答道,
    “那我們就多生幾個。”蕭淑媛望著風天佑的眼睛嬌羞的說道。就在這時,風天佑一把摟緊了蕭淑媛的腰,二人雙唇相碰,深情的纏綿在一起。
    “咳咳,還沒有睡嗎,淑媛。”突然,門外傳來了蕭博的聲音,嚇得二人是一下子彈了開來。蕭淑媛躡手躡腳的拉著風天佑讓他躲進自己的衣櫃裏,可麵對衣櫃裏姑娘家的衣服,風天佑是紅著臉怎麽也不肯進去。眼看蕭博就要進門了,蕭淑媛是一用力直接將風天佑給推進了衣櫃,自己急急忙忙的跑去門口。
    “沒什麽,爹爹,我馬上就去睡了。”蕭淑媛打開了一條小縫,對著蕭博說道。
    “我剛剛去找天佑的,發現裏麵沒有動靜了,我看他應該是睡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一點休息,下麵幾天都有你忙的呢。”蕭博關心的說道。
    “知道了,爹爹,我馬上就去休息了。”蕭淑媛眯著個眼睛笑著說道。
    想到這裏,風天佑慢慢走向那個大木箱,正準備伸手去打開,身後的允賢突然開口阻止到,“風掌門,這屋裏的東西可不能亂碰的,蕭大夫要發火的。”
    聽了這話,風天佑並沒有停手,他繼續伸手打開了木箱,映入他眼簾的正是當年那一件蕭淑媛縫製給他的衣服。他彎腰直接將那件衣服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這可嚇壞了允賢,她緊張的說道,“風掌門,這可是蕭大夫的東西啊,您是不知道她要生氣了是多可怕啊。”
    “能麻煩你幫我小心的包起來嗎?”風天佑問道。
    “你,你確定?”允賢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風天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恩,麻煩你了。”風天佑說著走過去,雙手將這件衣服放在允賢的手上。
    “風掌門,你可夠慢的。”早已等候在門口多時的蕭淑媛見姍姍來遲的風天佑說道,“我們還是快一點上路吧,路上你再和我細說到底於大哥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蕭大夫,你有看見。”風天佑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是在找這個吧。”蕭淑媛拿出昨日風天佑遞給他的那個放銀鐲子的木盒,“昨日你喝醉了拿出來交給我的。”
    聽到這話,風天佑的臉一下就不好意思的紅了,他吞吞吐吐的說著,“這個,本來就是給你的,你就留著吧。”
    蕭淑媛將盒中的銀鐲子拿來出來,戴在手上,將木盒放進了衣服裏,“你是什麽時候去買的?”蕭淑媛望著風天佑問道。
    “這個。”風天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是離開襄陽的前一日下午,你去幫著你爹去準備草藥的時候,我自己去買下來的。”說到這裏,風天佑低下了頭,“本來是想大婚之日給你的一個驚喜,沒想到。”
    “好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蕭淑媛打斷了風天佑的話,“我們趕快上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