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路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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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有趣的家夥兒,不過他這身輕功,若是真能再見到,定是要和他好好比一比這腿上的功夫。”見花早青走了,張泰然立馬起身趕回衙門,可他剛到衙門口便發現門口的老百姓已經開始稀稀落落的準備回去了,他心想恐怕是審判結果已經出來了吧。
可他這剛一進門,便發現不遠處站著一位熟悉的麵孔,那人正是偷跑出來的陳笑笑。
轉過身見到張泰然,陳笑笑激動的衝著他跑來,一把將其抱住,口中不斷的埋怨道,“張泰然,你這個大混蛋,你知道你就這樣貿然離開,我有多擔心你嗎,你萬一遇上危險怎麽辦,明明說好要一起將師姐給帶回來,你為什麽要將我留下來找華英姐。”
麵對陳笑笑的指責,張泰然反倒是一把拉住陳笑笑,冷峻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略帶責怪的語氣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讓你好好在家裏呆著嗎,你怎麽可以偷偷溜出來,師父師娘知道了怎麽辦,他們現在肯定在急著找你。”
“笑笑是昨夜偷跑出來的,她本想去衙門打聽我們二人的下落的,沒想到正好看到我了。”見是張泰然回來了,段籽顏連忙走過來解釋道,“你現在也不要責怪她了,已經跑出來了,重要的是怎麽通知陳師父。泰然,這樣吧,我們還是先送笑笑回去,不然師母那邊肯定著急壞了。”
“我不要回去,我們找到師姐之後再回去。”麵對段籽顏提出的建議,陳笑笑一口否決,“師姐現在多失蹤一日,我就多擔心一分,我們要盡快找到她。”
可張泰然聽後非但不感動反而有些生氣,他看了陳笑笑一眼,問道段籽顏,“胡大人呢,案子怎麽辦了最後?”
“他們後來又找到了餘下的贓物,人贓並獲,那個李公子已經被押下去了,至於那個李老板,聽到自己兒子罪名成立一下又昏倒過去了,怕是現在還在醫館裏躺著吧。”段籽顏向張泰然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話說泰然你到底剛剛跑去哪裏了,去了那麽久,我差一點就要讓胡大人派人出去找你了。對了,胡大人說一會兒回來,他去後麵辦一點事情。”
“我去找他。”張泰然聽後撇下二人徑直走向衙門後麵,正好撞見胡明正和那位侍衛在竊竊私語什麽。
“胡叔叔——”張泰然突然的一聲嚇了二人一跳,胡明正也連忙終止了剛剛的談話。
“小少爺,您剛剛這是去哪裏了,我這剛想派人去找您呢。”胡明正見張泰然急急匆匆的走過來,連忙慢條細理的問道。
張泰然彎腰拜見了胡明正,抬起頭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位侍衛,“胡叔叔,剛剛去客棧取一些東西,但是常德府的街道太複雜了,有些迷路,路上耽誤了一些時辰,所以才來晚了,讓胡叔叔擔心了。”說話間,張泰然又瞥了一眼胡明正身旁的侍衛,相比於胡明正的處事不驚,身旁的侍衛顯然沒有那麽老練,看得出,此刻這位侍衛有些緊張的動作都不自然了。
“沒事就好。”胡明正聽完這個解釋之後輕輕拍了拍張泰然的手,側過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侍衛,原本滿是笑容的臉上一下變得嚴肅起來。那侍衛見了心領神會,借口有事便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望著侍衛遠去的背影,張泰然深吸一口氣,問道胡明正,“胡叔叔,既然那個李巳已經人贓並獲被關入大牢了,您下一步準備怎麽辦呢?”
胡明正似乎是看破了張泰然的心思,他望了望四周,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湊到張泰然的耳邊,小聲說道,“回小少爺,這之後,就要看張老爺是怎麽安排的了。”
“外公?”張泰然一聽,大驚失色,一臉不解的看向胡明正。
“小少爺,您對這裏的情況恐怕不是很了解,這樣吧,下官給您一個提示,剛剛您在公堂之上見到的那位李老板,就是李巳的父親,他之所以能在常德府如此膽大妄為,這身後的靠山,就是當朝的太傅孫大人。”胡明正又湊到張泰然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這次,小少爺應該明白剛剛下官的用意了吧。”
聽完這個解釋,這一下張泰然可算是弄明白了,這個李老板就是孫大人在這一塊的錢袋子,有著孫大人的庇護,李老板可以在這裏大肆斂財。隻是並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外公和這位孫大人向來不和,究竟是因為何事如今會鬧到這個地步。
胡明正見張泰然眉頭緊鎖,又提醒了一句,“小少爺,張老爺雖然雖然表麵上在朝堂百官擁戴,沒有樹敵,但是,這官場之上,除了這權和利,又怎麽可能有長久的太平呢。”
“所以不過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嗎?”知道這個結果之後,張泰然有些失落的回答道,“我見過那個真正的飛賊了,我原以為胡叔叔您是為了常德的百姓。”說到這裏,張泰然沒有接著說下去,看得出,對於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張泰然表現出了極度的厭倦。
胡明正聽後並沒有表現的那麽驚異,也許是通過剛剛的那位守衛,他早就想到張泰然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全部的計劃,他立馬安慰道張泰然,“小少爺,下官我也不過是個區區的五品官職,張老爺讓我做什麽下官也隻能奉旨辦事。正好這一次,那個飛賊給了這樣一個機會,一方麵可以擊倒這李家在常德府的勢力,瓦解了孫大人的錢袋子,這二來呢,也是幫著常德府的百姓出了一口惡氣吧。”
聽到這個解釋,張泰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立馬轉身就要走開,任由身後胡明正怎麽喊他都沒有理會。
從官府衙門出來之後,張泰然一言不發的走在最前麵,段籽顏本想上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見他怎麽都不肯說話,也就隻好拉著陳笑笑一路一言不發的跟著他的身後。
三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常德府的街頭,也不知道附近是哪裏,突然,望著麵前狹長的巷子,迎麵走來了兩位頭戴黑紗鬥笠的人,正慢慢向他們靠近。
“泰然——”段籽顏發覺了事情有些不大對勁,立馬大聲喊住了走在前麵的張泰然。可是似乎他根本就聽不去什麽,依舊不理不睬。見他依舊埋頭向前走著,二人連忙跑上前去提醒他。
“泰然,我覺得前麵那兩個人有些不對勁。”段籽顏伸手拉住了張泰然的胳膊,輕聲提醒道,還不忘衝他使了使眼色。
“是啊,這裏四下無人的,那兩個又戴著鬥笠,還遮住了臉,神神秘秘的,你看,身後還背著兩把劍,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陳笑笑見這裏四下無人,麵前二人身後都背著兵器,心裏不由的緊張起來,“要不我們掉頭走吧。”
可張泰然依舊沒有心情搭理他們二人,他隻是抬頭看了看對麵的兩位神秘人,繼續向前走著。
眼看勸不動張泰然,段籽顏衝陳笑笑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準備強行將他帶走。可是沒有等二人行動,對麵二人中的其中一位神秘人突然開口說道。
“你就是張泰然吧。”
段籽顏一聽覺得事情不對,立馬護在張泰然身前。一旁的陳笑笑也被這個低沉的男聲給嚇了一跳,右手死死地握在劍把上。
“我便是張泰然,怎麽了?”可是張泰然似乎不以為然,他推開了身前的段籽顏,不為所動的走上前一步,對著麵前的兩位神秘人高聲回答道。
“喂,泰然。”見張泰然這副不怕死的樣子,段籽顏緊張的看著他,“這裏可不是你這個大少爺的臨安府,有著幾百守衛保護你,現在就我和笑笑兩個人,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底細,我看他們來者不善,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泰然,笑笑說得對,我們還是走為上計。”
見對麵的幾人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些什麽,其中一位神秘人開口說道,“張泰然,在下是峨眉派的馬天保,這位是我師父,峨眉派的掌門,天虹真人。”說話間馬天保取下頭上的鬥笠,用他那對巨大的眸子望著麵前的張泰然一行人。
張泰然定睛看去,這麵前的中年人身背兩柄長劍,右頰上的十字傷疤尤為明顯。再看他身後的那一位,中等個頭,身形消瘦,幹癟的麵部猶如夜叉一般令人感到一絲恐懼。
“峨眉派的人,你們真的是峨眉派的人嗎,那位就是傳聞中峨眉掌門天虹真人嗎?”看到麵前的兩位取下頭上的鬥笠,一旁的陳笑笑不確定的問道,尤其是那位麵相有些令人膽寒的天虹真人。
“信與不信,一會兒交手了不就知道了。”麵對對方的質疑,馬天保對著三人說道。
“你什麽意思?”段籽顏一聽便緊張起來,她急忙伸手擋在張泰然身前,高聲問道,“我們好像和峨眉派毫無瓜葛吧,今日二位前來究竟是為了何事,若是要交手,我想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一邊說著,段籽顏還不忘提醒身後的二人讓他們快跑。
“不過是切磋切磋,點到為止。”見對麵這個身形嬌小的丫頭如此緊張,馬天保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是沒有什麽瓜葛,不過隻是最近聽說涪州那裏出了一位年輕的劍客,年紀輕輕便身手不凡,我馬天保隻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小兄弟的身手。這位姑娘,根據江湖的規矩,當麵立下戰書是不能拒絕的吧,除非,他當麵認輸。”
“你,這——”段籽顏被馬天保這麽一說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就在這時,張泰然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到了身後。
“泰然。”段籽顏看著張泰然一步步走向馬天保卻也不能阻止他,心裏不禁擔心起來。
“段姐姐,怎麽辦,泰然他會不會。”陳笑笑擔心的拉起段籽顏的手問道,雙眼緊盯著張泰然的背影。
“我看你身後的兩個丫頭也太為你擔心了吧,你們放心,不過是切磋切磋,最多是身上多了幾道傷疤罷了,最嚴重不過便是斷了胳膊,腿什麽的,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的。”望著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張泰然,馬天保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聽到對麵這麽一說,陳笑笑是氣憤不已,可是她看向馬天保身後的天虹真人,她聽自己父親提到過他的,此人乃是當世武林頂尖的高手,就連自己父親都說未必是他的對手。看著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天虹真人,陳笑笑是急的滿頭大汗。
“真是有趣,不過大話可不要說的那麽早。”張泰然停在了馬天保身前八步的位置,“一會兒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說著,張泰然抬起右手一把推出了自己的佩劍,鋒利的寶劍在張泰然的手中旋轉數圈,被張泰然一把握住。
“拔劍的動作很是瀟灑,不過,這功夫的比試,不是誰更會擺出花架子的。”看著張泰然一套瀟灑的拔劍動作,馬天保不以為然的嘲諷道。
“是嗎,那就領教一下你的本事了。”說著,張泰然將長劍一字指向馬天保。
“不錯,你小子很有膽識,我喜歡,不過。”馬天保說著也從背後取下了一柄寶劍,舉起來指著張泰然,“比武的時候,是用本事說話的,不是靠嘴和臉蛋兒的。”
見對方隻是抽出一把寶劍,張泰然斜過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另一柄長劍,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峨眉的劍術,不是以雙劍聞名武林的嗎?”
馬天保聽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小小年紀,知道的倒是不少。你說的是不錯,我們峨眉派的武功是以雙劍聞名。不過,要想見到峨眉的雙劍,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罷,馬天保將手中的鬥笠擲向張泰然。眼看飛過來的鬥笠,張泰然立馬警惕起來,舉起手中的寶劍就準備出招。就在他準備伸手打飛麵前的鬥笠之時,馬天保持劍一劍劈下,將麵前的鬥笠一下砍成了兩半。
“小子步法不錯啊。”看著張泰然輕巧的躲過自己的這一下奇襲,馬天保不禁開口稱讚道。
“趁人不備偷襲,算什麽名門正派。”一旁觀戰的段籽顏衝著馬天保生氣的喊道。可是馬天保明白,這個丫頭不過是想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會段籽顏他們。
張泰然此時是雙手持劍快步衝向馬天保,迎麵一招青城派的‘綠水青山’,鋒利的劍刃向著馬天保攔腰揮去,但是卻被他單手給擋了下來。
“‘青城十三劍’,原來你小子還會青城派的劍法呢,有意思,怕不是你師父是那風天佑吧。”馬天保一邊說著,一邊反手一劍刺向張泰然,好在張泰然躲避及時,眼看這寶劍貼著自己的胸口橫穿過去,張泰然是順勢向後一倒,單手撐地,空中翻身一腳踢向馬天保的腹部。
可這馬天保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望著踢向自己的右腳,隻見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張泰然的右腳,拎起他的腳踝將他整個人拋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向一旁的土牆,所幸張泰然在空中立馬調整,雙腳踏在牆上停了下來,平穩落地。
“段姐姐,你看這再打下去,張泰然肯定不是那什麽馬天保的對手啊。”陳笑笑看出了二人的差距,無論從內力還是經驗上,張泰然和麵前的馬天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是對方似乎另有目的,要知道如果他一開始就用全力的話,怕是勝負已經知曉了。
張泰然見剛剛的幾招都沒有效果,直接亮出了飛刃。霎時間,隻見兩道銀光衝向馬天保,馬天保是當即舉劍輕鬆擋下,一想到當年武林大會輸給陳坦之,他還不忘嘲諷道,“又是這見不得人的飛刀嗎,讓我看看你還和陳坦之學了什麽本事,我記得藥王穀還有一套‘雲遊九霄步’呢。”
張泰然是二話沒說快步衝向馬天保,直接使出‘青城十三式’正麵還擊。可即便是早已將這劍法熟練掌握,但是實力上的差距讓張泰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壓力,即便是已經用出了全力,可對手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破解了自己的招式。
“我馬天保素聞青城劍法天下一絕,一直是很想和風天佑比試一番,可是今日見了你的青城劍法,太讓我失望了。”原地一步未動的馬天保在接下了張泰然的全部劍招之後嘲諷道,“沒想到人們口中的少年劍客,也不過是個隻會耍兩招的花架子而已啊,徒有皮囊。”
氣不過的張泰然亮出飛刃,配合著‘雲遊九霄步’向著馬天保一連擲出六枚飛刃。空中的飛刃劃出六道銀色的弧線,可是無一例外,要麽是被馬天保躲過去,要麽是被他用手中的寶劍給擋下了。
“這個人也太厲害了,要怎麽辦啊,段姐姐。”看著張泰然已經開始有些露出疲態,陳笑笑焦急的問道。
段籽顏一直看著一旁的天虹真人,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位峨眉的掌門,“放心,笑笑,這隻是切磋而已,不會有事情的。”盡管這麽說,可是段籽顏的心裏依舊緊繃著,她的手死死的攥著陳笑笑的手掌,一刻也沒有鬆開過。
眼看自己的‘神兵天降’根本傷不到對手,張泰然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他彎下身子,雙手握住寶劍,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馬天保說道,“真是厲害的家夥,看招吧。”說著,張泰然又一次以著飛快的速度衝向馬天保,嘴中大喝一聲,“二方一殺——”馬天保突然一瞬間感到眼前有些恍惚,隻見兩個張泰然從一左一右的方向持劍刺向自己。
‘當——’的一聲,眼看馬天保的劍抵住了張泰然的劍刃,突然,他的衣服袖口居然被劃開了一個口子,竟然是剛剛張泰然的劍刃所劃破的。
“沒想到啊,年紀小小已經將‘雲遊九霄步’學的這麽好了。”看著被自己壓製著的張泰然,馬天保說道。
可張泰然沒有多理會他,接著這個勢頭,張泰然準備一鼓作氣取下勝利。隻見他再一次用出‘青城十三式’,配合著‘雲遊九霄步’一時間讓馬天保有些難以招架,眼看時機成熟,張泰然突然劍鋒一轉,一招雷霆萬鈞的劍招竟硬生生的將馬天保打退了幾步。
“這是——”馬天保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張泰然,剛剛的那一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那便是司徒家的‘天意劍法’。當年武林大會的擂台之上,司徒複用那壓倒性的優勢贏得陳坦之的畫麵似乎依舊曆曆在目。見麵前的少年竟然使出了‘天意劍法’,他立馬回頭看向自己的師父,隻見天虹真人麵不改色,隻是衝他微微點點頭。
可這一切都被一旁的段籽顏看到了,他臉色煞白的看著他們幾人,就連一旁的陳笑笑都發現了她的異樣,連忙開口問道,“段姐姐,你怎麽了,怎麽你的手這麽冰冷。剛剛泰然那是用的什麽劍法,好是厲害,是風叔叔教他的嗎。”
“我,我也不知道。”聽到陳笑笑的問話,段籽顏回過神來有些緊張的回答道,“笑笑,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兒你要幫著我勸泰然盡快會涪州,知不知道。”
陳笑笑也不知道段籽顏究竟怎麽了,一下子如此緊張起來,她隻好點頭答應道,“恩,知道了,可是華英姐她怎麽辦。”
“陳華英自會有人去找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突然段籽顏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語氣強硬的說道,“我怕泰然會有危險,我們必須快與陳師父匯合。”
“剛剛那是什麽劍法,我很想再見識一下。”馬天保似乎明白了張泰然的身份,但是此時的他不敢確認,畢竟剛剛隻是一招而已。
“夠了,堂堂峨眉派的大弟子要和一個什麽十幾歲的少年比試,也不怕說出去武林的人笑話。”見對方想要逼著張泰然繼續使出‘天意劍法’,段籽顏不管不顧的隻身一人跑上前去企圖阻止二人的比試,“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沒有時間去和你多糾纏。這比試也比了,十幾招之內你也沒有贏得了泰然,我看也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說著,段籽顏拉起張泰然的手就準備帶他走。
“等一下。”可是張泰然似乎不甘就此收手,他甩開段籽顏的手,對馬天保說道,“既然你想再看一次,也無妨。”
“張泰然,你——”見張泰然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好意,段籽顏氣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將其打昏,扛起張泰然就走,“你這個大笨蛋,懂不懂什麽叫見好就收啊,你就不要那麽頑固了好嗎。”
可是沒等她說完,張泰然已經持劍衝了上去,這一次張泰然直接選擇使用‘天意劍法’對付馬天保,他全然將無心曾經交代過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這套劍法的叮囑拋到腦後。
看著麵前的少年使出的一招一式,無論是馬天保,還是身後的天虹真人都確信,這便是江湖消失多年不見的‘天意劍法’。
“好了,天保,我看這位姑娘的話說的是,既然你這麽多招都沒有贏下麵前的這位少年,我看也不必再繼續下去了吧。”終於,天虹真人開口了,嘶啞的聲音從他那幹癟的頸部傳出來。
“是,師父。”聽到師父的話,馬天保停下了自己的進攻,放下了手中的劍。
“泰然,我們快走。”段籽顏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天虹真人,隨即立馬拉著張泰然準備離開這裏。
“還沒有分出勝負算是什麽比試。”見對方要走,可是張泰然卻不依不饒,他舉著劍準備再一次衝向已經收手的馬天保,電光火石之間,張泰然隻覺得一股殺氣從麵前襲來,突然,馬天保的一把寶劍已經指在了他的咽喉,而另一柄,已經將他手中的劍擋開了。
“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馬天保低頭看著呆若木雞的張泰然冰冷的說道,慢慢收起了自己的雙劍,“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差距了吧,張泰然,這就是我剛剛沒有拔出第二把劍的原因了。”說完,馬天保利落的將手中的兩柄寶劍插回了背後的劍鞘之中。
“泰然——”段籽顏和陳笑笑二人見狀是立馬衝了上去,隻見張泰然還沒有從剛剛的失利之中緩過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口中不斷的喘著租氣。
“泰然,泰然。”段籽顏拉著張泰然的手拚命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一旁的陳笑笑見到他這個樣子都要急哭了,不停地搖著他的胳膊。
此時的張泰然仍舊沒有想通到底是什麽時候馬天保拔出的寶劍,他的動作實在是太迅速以至於張泰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打敗了。強大的挫折感讓他愣在那裏一動不動,過了也不知道多久,他方才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利劍退回劍鞘。
“泰然,你沒事吧。”段籽顏關切的問道麵無表情的張泰然。
“是啊,泰然,你還好嗎?”身旁的陳笑笑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一動不動的張泰然,“泰然,你不要嚇我啊,泰然。”
張泰然伸出手摸了摸陳笑笑的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的,笑笑,讓你們擔心了。”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眼看落日的餘暉已經灑向了地麵,他說道,“接下來的打算一會兒再說吧,時候不早了,先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