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已經不由自主的想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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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南為落漪梳妝打扮好,落漪問道:“近日可有族中的消息?”
雅南回道:“清晨剛收到,正要稟報魔君,信中說到族中一切安好。”
落漪對著鏡子,扶了扶頭上的簪子,“那驀盈呢?沒有闖禍吧。”
“小公主她不在族中。”
“不在族中?”
雅南欲言又止,“小公主她……跟著靈均去人間了。”
落漪聽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雅南,“人間?哎,罷了,我與翼鵬不在族中,她也無趣,就隨她去吧,想必靈均會照顧好她的。”
這時一名仙娥走進來向落漪行禮,“稟魔君,剛才昭露殿的仙娥前來通傳,墨塵殿下想與魔君與大祭司一聚,特於明日邀請二位前去賞樂作畫。”
落漪說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落漪起身朝外走去,雅南問道:“魔君這是準備去哪?”
“我去外麵走走,不必跟來了。”
落漪獨自一人走著走著來到了蓮花池,團團仙氣籠罩著,她用手將其輕輕散去,朵朵蓮花與蓮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落漪慵懶的倚靠在池壁上,觀賞著荷花,麵帶微笑。
淩恒處理完政務,途徑蓮花池,見一個身穿黑色長紗群的女子,知曉是落漪,便走了過去,“落漪。”
落漪聽到有人喊她,笑著轉過頭來,看到是淩恒,站直身子,有禮道:“太子殿下。”
淩恒走到她身旁,看向池中的蓮花,“這裏是天宮蓮花長得最好的地方,怪不得能引你前來一看。”
落漪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也是在殿中閑來無事,隨處走走罷了。”
璐月坐在側殿內,素雪前來稟告,璐月震驚裏又帶著意料之中,難過中又透露著欣喜,“你當真見他二人有說有笑?”
素雪說道:“對,而且他們距離很近。”
璐月起身,“走,隨我前去向母後請安。”
璐月走進慕華殿,“兒臣參見母後。”
天後說道:“快起來吧。”
璐月坐下,說道:“兒臣覺得今日天氣甚好,便出來走走,向母後請安。”
雅瀾看了眼外麵,“是啊,晴空萬裏,天後可要出去走走,趁著側妃娘娘來,可以好好陪伴天後。”
天後點了點頭,“那走吧,整日在殿內也是悶得慌。”
璐月前去扶住天後,一股香味吸引住了天後,“你這身上是什麽味道?聞起來倒真是讓人舒服。”
璐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荷包,笑道:“這是素雪做的,近日荷花開的正好,就尋思著做個荷包。如若母後喜歡,那便送與母後了。”
天後接過荷包,輕輕一聞,“就喜歡這股淡雅之氣,我也是好久沒去蓮花池了,今日你來,陪我去看看。”
璐月回答“是”後,陪同天後向蓮花池走去。
淩恒問道:“你喜歡荷花?”
落漪搖了搖頭,“眾花雖豔,可我隻喜歡櫻花。我喜歡櫻花的精致,喜歡它的淡雅。”
淩恒詫異的說,“櫻花?!”
落漪笑道:“對啊,櫻花,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淩恒偏過頭,將衣領往下拉了拉,將他後頸上的櫻花露了出來,落漪想伸手去摸,又忍住,淩恒隨後整理好衣著,看著落漪說道:“沒想到我與你竟多次投緣。我一直都奇怪,這櫻花自我出生時便帶著,也不知為何?”
落漪看向蓮花池,“因果關係,誰又能說得清,許是與你輪回有關吧。”
淩恒點點頭,“也許吧,輪回……輪回……”他覺得頭痛欲裂,一隻手抱著頭,另外一隻手扶著池壁,身體漸漸彎曲。
落漪見此情狀,趕緊扶著他,問道:“淩恒,淩恒,你怎麽了?”
那感覺還是再一次的稍縱即逝,淩恒偏頭看向他,臉色略顯蒼白,“沒事,許是飛升以後落下的,無妨。”
天後眾人來到蓮花池,天後滿心歡喜,“看這蓮花開的多好啊。”
璐月笑著映襯著天後。
素雪震驚道:“咦,這不是太子殿下與魔君嗎?”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他們隻見淩恒背對著,落漪的手勾在淩恒的手臂上,在說著些什麽。
璐月身體一傾,素雪扶住她,擔心的說了一句,“娘娘。”
璐月站直,說道:“我沒事。”眼睛一直看向淩恒他們。
落漪說道:“你臉色不對,我先送你回昭顏殿吧。”
淩恒站直身子,“不必了,勞你掛心,我現在好多了。”
素雪說道:“她的手到現在都還勾著太子殿下。先前還隻是晚上,怎的如今白天都如此猖狂?”
璐月故作無比傷心的姿態,“好了,素雪,不要再說了。不得妄議太子哥哥的事。”
天後盡顯不滿,滿眼怒氣的盯著落漪,“看來是時候叫這位魔君來見見了,走,我們回殿。”
她們轉身走回,璐月回首間嘴角斜上揚。
落漪聽淩恒說他無事,就將原先攙扶的手放了下來,“既然太子殿下無事,這荷花我也賞好了,就先行告退。”
落漪拜別淩恒後,回到了思珺殿。頃刻過後,落漪見一個端莊,許是仙娥之首的人走了進來,向落漪行禮,“參見魔君。”
落漪打量了她一番,“敢問仙娥來自何處殿宇?”
仙娥一笑,“魔君言重了。我叫雅瀾,是慕華殿天後的貼身仙娥,天後近日繁忙,今日得空後,念及魔君已來天族多日,還未曾親自相迎,實在有失禮數,正好今日閑暇之餘,特讓我來請魔君前去一聚,不知魔君可有時間?”
落漪站起身,笑臉相迎,“天後相邀,落漪哪有不去的道理,望仙娥先回去回稟,我稍後便來。”雅瀾行禮後告退。
雅南走到落漪身旁問道:“天後無緣無故的喊你去幹嘛?”
落漪細細回想著,“自從來到天宮,明麵暗麵我都沒有與她打過交道,今日喚我去到底是為何?雅南,你不用跟我前去,就守在這。”
雅南點頭,“我明白。”
落漪吩咐完以後,英姿颯爽的向慕華殿走去。
慕華殿人通報“魔君到。”
得到應允後,落漪走進大殿。
天後坐在高位上,臉上掛著笑容看著落漪走進,落漪行禮道:“參見天後。”
璐月起身行禮:“參見魔君。”
落漪含笑朝璐月點頭,見到璐月那一刻,她心中好似明白了什麽。
天後說道:“魔君有禮了,來人,賜座。”
落漪坐在了璐月的正對麵,天後說道:“說來慚愧,魔君來天族數日,我都沒有好生接待。”
落漪笑道:“天後事務繁忙,無暇抽身實屬正常,倒是落漪一個大閑人,沒有及時拜見天後,失禮了。”
天後笑說,“哈哈哈,魔君不但長得好,還長了一張能言會道的巧嘴。”
落漪斜看了一眼天後,笑道:“天後說笑了。”
璐月說道:“魔君與大祭司都是形影不離的,怎的今日沒有一起前來?”
落漪看向落漪,說道:“翼鵬一早便受妙回真人相邀,前去研究煉丹之法,還未歸來。”
天後相繼看了二人,最後將目光落在落漪身上,笑道:“其實今日請魔君前來一是一聚,二是確實還有一事。”
落漪說道:“天後請講,落漪洗耳恭聽,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後低頭一笑,斜看向落漪,“魔君不必如此拘謹,來我天族,自然是天族的貴客,隨意一些就好。其實吧,本宮要說的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近日天宮內在傳一些關於魔君的流言,本宮也是東聽一句,西聽一句的,這才叫魔君前來一問,事情弄清楚了,也就不會汙了魔君的聲譽。”
落漪看著天後,沒有接話,在等著她繼續講下去。
天後說道:“素雪,你說與魔君聽聽。”
翼鵬從真人處回來,剛踏進思珺殿,便被雅南喊住,“大祭司,你可算是回來了。”
翼鵬不解的看著雅南問道:“出什麽事了?”
雅南回道:“魔君被天後喚去,遲遲未歸。”
翼鵬讓雅南留在殿內,眼珠一轉,朝昭顏殿走去。
淩恒在殿中看著政務,聽聞翼鵬前來,起身迎接,“大祭司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了?”
翼鵬回禮,說道:“哎,我與漪兒相約今日下棋,她不是一個失信之人,到現在都沒有來,特來問問太子殿下是否見過漪兒?”
淩恒搖了搖頭,“今日我處理完政務,倒是在蓮花池畔見過魔君,不過她早已回來,怎的會不在殿中?”
翼鵬露出焦急之態,“在這天宮,漪兒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淩恒問身邊之人可有見過,一名仙娥回道:“今日我路過思珺殿,見雅瀾前去拜訪魔君。”
翼鵬問道:“雅瀾是何人?”
淩恒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雅瀾是我母後殿裏的仙娥,想必落漪是被母後請去一聚,大祭司莫急,我這就去看看。”
翼鵬行禮,“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我先回去擺好棋局,等漪兒回來。”他向淩恒拜別後,回到思珺殿等候消息。
淩恒在殿裏思索著天後為何會喊落漪去慕華殿,他問一旁的仙娥說:“側妃可在殿裏?”
仙娥回道:“側妃娘娘一早便去向天後請安了。”
淩恒輕喘一聲氣,前去慕華殿。他到殿門口時,示意不要通報,貼門聽著裏麵的談話。
這時素雪向落漪行禮,一邊說著,一邊步步逼近落漪,走到了殿中央,她口氣生硬的說道:“近日天宮裏都在傳,魔君私下勾引太子殿下,多次與太子殿下幽會,偷窺太子殿下沐浴,二人今日還攜手賞荷,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景象,甚至還有人說殿下怕是要娶了魔君。”
落漪對這等無稽之談而發笑,英氣逼人的走到素雪麵前,素雪被震懾得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落漪轉頭對天後笑道:“天後信嗎?”
天後笑說:“我自是不信,隻是這流言越傳越烈,對淩恒、對魔君都不是一件好事。”
落漪抬起她高貴的下巴,透過素雪,斜看向璐月:“我與太子殿下隻是談得來的好友,並未摻雜任何男女之情,至於這流言,真的是可笑,若不是落漪親耳所聞,殊不知現在的人看上去吧,長得嬌豔可人,怎的說起話做起事來,就像是將死之人,滿嘴的胡言亂語,真是又瞎又愛亂說話。我想天後應該好好查查到底是從何處說起,不要讓一些宵小之徒做出不利於天魔倆族交好的事來。”
天後假笑般的看著落漪,璐月知曉落漪在說她,憤怒的站起身走到落漪麵前。
淩恒聽到落漪對他無意,劃過了一絲落寞。
璐月剛開口說話:“獨孤落漪,你。”
淩恒便霸氣的走了進來,說道:“我和魔君豈是你們可以私底下議論的!”
眾人見淩恒到來,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璐月收起剛才的姿態,一副委屈的樣子,像淩恒走去:“太子哥哥,你來了。”
淩恒沒有看她,給了落漪一個溫柔的眼神和笑容,便向天後行禮:“兒臣參見母後。本說處理完政務前來問候母後,沒想到剛到門外,便聽到這等無稽之談。我與魔君談公事,竟被有心之人造謠。所謂的攜手賞荷,隻不過是兒臣今日身體不適,沒有站穩,魔君伸手扶住而已,又何來郎情妾意一說。”
天後急忙問道:“身體不適?”
淩恒再次行禮,“許是飛升落下的,母後不必過於掛懷。”
天後點點頭,笑道:“政務再繁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好了,既然弄清原委,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隻是委屈魔君了。不過淩恒呀,公務在忙,也要多抽空陪陪璐月。”
淩恒轉身看向璐月:“我自然會陪我的好側妃。”
那淩厲的眼神嚇得璐月不敢與他對視,淩恒繼續說道:“魔君不計較,可這畢竟是我天族不對在先,倘若讓我知道是何人造謠,非抽去她的仙骨,貶入凡塵。”他將眼神轉到素雪身上。
素雪“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狂扇自己的耳光:“太子殿下饒命,素雪再也不敢了,都是聽其他仙娥亂說的,素雪知錯了。”
落漪看著今日的淩恒,詫異到他怎會為了自己去傷害與他恩愛有加的側妃?
天後說道:“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素雪也是忠心護主,起來吧。”
素雪默默地站到璐月身邊。
淩恒向天後說道:“母後,我與魔君還有要事相商,就先告退了。”他帶著落漪走出慕華殿。
璐月看著這一心護落漪的淩恒,傷透了心,含淚看著並肩走出的二人。
落漪說道:“今日多謝太子殿下。”
淩恒還在氣惱落漪的話,目視前方的說道:“大祭司還在思珺殿等你,回吧。”說完,便消失了。
落漪自言自語道:“此人的腦子莫不是有病吧,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落漪在回思珺殿的路上,被夜寒尋喊住:“魔君。”
落漪回首,看到夜寒尋站在她身後,有禮道:“原來是寒尋殿下。”
夜寒尋雖麵帶笑意,可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他走近落漪,伸出手觸碰了她的秀發,落漪側偏身子,後退一步,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夜寒尋收回手,笑道:“方才魔君發絲上有片花瓣。今日魔君去慕華殿,受委屈了。”
落漪說道:“我與天後隻是一聚,又何來委屈一說?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夜寒尋看著落漪的背影,是那般迷人,他太想將她占為己有了,他抬起方才摸了落漪頭發的手,閉眼輕輕一聞,滿臉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