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強橫之人何所謂,狠風愁月昭魂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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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魏豹與魏高、管夫人、薄萊婭坐於室內等待戚盼的到來,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晚了半個時辰。
    魏豹心中有些著急,道:“都怪孤,今日要盼妹自己上街,許是她不識路,誤了時間,魏閭,你沿路接應一下。”
    “是。”魏閭點頭離去。
    薄萊婭卻道:“夫君,不急,女人嘛,逛起街來總是忘記時間,反正也不急,我們聊會天,慢慢等吧。”
    今日的薄萊婭顯得很大氣、體貼。
    魏豹滿意地點點頭,心中對她連日來的怨氣也少了不少,暗道:到底一場夫妻,薄萊婭還是有讓人欣賞的一麵,前段時間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
    “哐當!”魏閭剛出去不久,又折返。
    他急到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開門。因為這次他又帶著另外一個人,戚盼。
    隻見戚盼衣衫襤褸、頭發散亂,裸露出來的雪肌泛著血痕,明顯是剛遭大難。
    “怎麽了?”魏豹急道,眉毛一凝。
    魏高臉色一僵,心虛之色顯現;薄萊婭和管夫人神色淡定。
    戚盼向眾人掃視,一臉淒淒慘慘地模樣,眼神中好似受了無盡地委屈。
    “撲通!”戚盼跪倒在地哭泣起來。
    一旁魏閭趕緊去拉,戚盼不理他,說道:“豹哥哥,今日盼妹便與你作別,多謝連日來你給予盼兒的美好,一切就珍藏在我的回憶中。
    魏武死了!小昭被人擄走,不知所蹤!妾身一路逃遁,被奸人追殺至此!妾身乃不祥之人,你還是讓妾身離去吧,免得連累你,哎。”
    一番話,言簡意賅,以守代攻。說得魏豹心痛且心驚。
    他安慰戚盼道:“盼妹,不要說什麽傻話,你永遠是孤的妹妹,這毋庸置疑!先告訴孤到底怎麽了?”
    “今日盼兒與小昭、魏武三人去集市買布料,正逛著,盼兒中途內急離開片刻,等再出來時,碰到五個陌生人,劫走小昭,魏武護主,與他們打鬥時被刺身死。”戚盼全身無力,被魏閭攙起,用羸弱的聲音回道。
    “競,殺了人!”魏高歎道,旋即立感失言,默然不語。
    魏豹是敏感之人,用大有深意的眼神看了魏高一眼。對戚盼問道:“認得對方嗎?”
    戚盼努力回憶,露出痛苦的神色,半晌,回道:“盼兒想起來,賊人行動時,曾在盼兒不遠處,其中有人念道‘紫色束身長袍,魏武護衛,一定是她!’”
    “哦?賊人這麽說的?”魏豹大有深意地又瞄了魏高一眼,說道。
    “哦對了,今日盼兒見小昭很喜歡我的衣服,我便與她換了衣服穿。”戚盼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
    魏豹是敏感之人,從剛才魏高的意外失言,加上戚盼的引導,很容易聯想到是熟人作案,而且對方不會花這麽大力氣劫一個仆人,肯定是錯把小昭認作戚盼。
    背後主使指向魏高,不過他卻想得更多:知道自己府內人的行蹤,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內鬼通風,二是家人出賣,裏外串通,戚盼剛來不久,會這麽做的,就隻能是自己的妻子,薄萊婭!
    今天這頓飯根本是不在場證明的掩飾,薄萊婭、魏高都是希望戚盼出事!凶手動機明確,目的是什麽?如果他們成功劫走戚盼,魏高要做什麽?答案不言而喻,肯定行些極盡折辱之事,他的淫名早已傳遍全縣。
    想通一切,魏豹默然,自己當如何自處?一邊是發妻,一邊是無辜的幹妹妹。
    魏豹歎了一聲,像老了幾歲,說道:“當年信陵君以賢名聞於世間,被認為是魏國的股肱之臣,奈何在人生中的最後幾年沉迷酒色,誤了身體,遺憾人間。
    今日,作為同族,孤勸你一句,莫要沉迷酒色,當心複了你先祖的舊路。
    六國羸弱且不團結,才至亡國。孤希望,魏高兄把心思多用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上,看看你為咱們的子民還能盡些什麽力,莫要再自誤!
    這事到此為止,孤不希望看到下一次,否則,孤必找個地方說說理!
    萊婭,念在你與孤夫妻一場,今日坐在這裏,孤本來很高興,感覺那個溫柔大方、端莊典雅的賢妻又回來了,豈知又是一場空夢,你令孤傷透了心,失望至極。
    盼妹,我們走吧,我們去別地方吃,這頓飯,不香!”
    說完,魏豹哼了一聲,拉著戚盼,欲拂袖離去。
    魏高坐在角落訕訕不敢作聲,他怕事情鬧大,沒法收場,同時亦有悔意,暗恨自己確實對戚盼美色太過著迷。想到這,便有些意興闌珊。
    薄萊婭從魏豹的語氣中感到了絕情和毀滅,聯想到往日的情分,一絲末日之感升上心頭,她離席狂奔向魏豹,抓住他的手,聲音淒苦地呼道:“夫君,婭兒知錯了,婭兒不能沒有你,不要走!”
    “啪!”第二次,魏豹反手又一個嘴巴抽在她的臉上。
    “要不是看在夫妻情分,這是孤若追究,你必死無疑!”魏豹聲色俱厲,顯然怒極。
    接著,魏豹拉著戚盼揚長而去。
    在二人從酒樓出去的那一刻,薄萊婭終於忍不住淚水,不顧形象地啜泣起來。
    “這個,今日孤先告退,戚盼的事,先到此為止,告辭。”魏高見此,到了一聲告退,言下之意,不準備合力對付戚盼了。
    姐妹多年,管夫人見薄萊婭悲傷如斯,心中不忍,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道:“妹妹,還是不要太傷心了。”
    “姐姐,你說我怎麽辦?這一次我感覺魏豹他真的離我而去了,是真正的離心了。如果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可是現在老天卻不給我時間。”薄萊婭哭訴道。
    “如果給你時間你真的能贏回魏豹的心嗎?”管夫人問道。
    “一定能,隻要戚盼那個狐狸精消失!”薄萊婭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惡毒地說道。
    “姐妹多年,姐姐絕不會看著你受苦。”管夫人心思急轉,半晌說道。
    薄萊婭眼中再次升騰起希望的火焰問道:“姐姐幫我!”
    “哎,你還記得我有一個神誌不好的兒子嗎?我看那戚盼挺漂亮,若是甘於寂寞,嫁給我兒子,既解了你之危,又解我之憂。”管夫人一歎,說道。
    “姐姐你是要?”薄萊婭眼睛發亮問道。
    “提親!我這個縣長夫人的身份總還有點用處,想來也不會辱沒了你們魏家。”管夫人道。
    管夫人的兒子呂誌平半傻不傻,卻早通男女之事,整天淹在脂粉堆裏,父母溺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了姐姐的話,薄萊婭一顆心終於放下,二人繼續密議細節。
    魏豹二人走在街上,戚盼乖巧地跟隨,問道:“豹哥哥,我們去哪?”
    “回家!”魏豹想也不想地答道。
    “回家?真的能回去嗎?盼兒還有家嗎?”戚盼不由得聯想到了兩千年後的家,她這句話既有做戲,也有真情實感。
    魏豹聞言一顫,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這樣一個女子,孤苦無依跟了自己,卻處處受人欺負,對她來講真的是天下之大,無處為家!
    他忍不住駐足轉身,用力抱住戚盼,女孩的矜持本能抵觸一下,
    無奈力氣終究沒有魏豹大,被抱個結實,戚盼渾身滾燙,亦試探著伸出雙手摟住魏豹的熊腰。
    “盼妹,對不起,跟孤在一起你受苦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相信孤。”一句話魏豹飽含深情地說道。
    聞言,戚盼嬌軀一顫,既有感動,也有欺騙他的愧疚,她為了生存也做了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沒辦法女子本弱,隻有利用她僅有的優勢掙紮,亂世中,人皆如此。
    戚盼吐氣如蘭道:“豹哥哥,謝謝你,有你在身邊,盼兒覺得就是天底下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最動情的話,亦不過如此,魏豹又摟緊了戚盼的腰肢,說道:“以後兩個人,一條心,魏豹將用盡餘生去守護你!”
    “真的?”戚盼感動問道。
    “嗯!”魏豹重重地回了一聲。
    “豹哥哥,盼兒好感動,不過這是大街,能不能放開盼兒回家在......戚盼臉紅,不好意思說下去。
    聞言,魏豹鬆開戚盼,咧嘴嘿笑道:“走,我們回家。”
    一路漫漫,二人之間就像一壺水逐漸加熱,到達魏府時,這壺水也終於煮沸。二人都十分耐熱,一點也不覺得這“沸水”滾燙。
    “盼妹,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孤再來看你。”魏豹把戚盼送回屋內,依依不舍,正要作別。
    戚盼眼睛望著他的背影,暗道:時候到了,自己不能再等了!她手一拉魏豹的大手,說道:“豹哥哥,再陪盼兒在塌上坐會吧,魏武剛死,盼兒害怕。”
    戚盼如受驚的小鹿,看得魏豹心痛不已,聞言,也坐到了她的身邊,嗅著她動人的體香,色授魂與,心動不已,腦中不由浮想聯翩。
    魏豹自然地搭上她的手臂,說道:“別怕,豹哥哥就在這看著你睡。”
    戚盼順勢腦袋搭在魏豹的肩膀,朱唇玉潤、香氣如蘭說道:“豹哥哥,盼兒在這世上是孤兒,你是盼兒唯一的家人了。想想今日賊人殺魏武的場麵真是嚇人,要是擄走的是盼兒,那後果恐怕比死還可怕!”說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魏豹轉頭,低吻戚盼額頭,以示安慰。戚盼卻嬌軀一顫,抬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魏豹。
    四目相對,魏豹也分不清是憐心大動還是色授魂與,望著戚盼的珠簾,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