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親手策劃,那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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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麥家洛這麽一說,鬱子笙的耳朵像兔子的耳朵一樣立刻豎了起來,問道:“見誰?”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就告訴你。”麥家洛雙手環著,像哄小孩子一樣。
“你。”鬱子笙知道沒辦法說過麥家洛,於是說道:“你轉過身去。”
麥家洛挑眉,走到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的窗戶邊,一個縱身躍了下去,消失在窗戶上。
等鬱子笙飛快的穿好衣服到時候,在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已經沒有了麥家洛的蹤影。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出現在夜色之中。鬱子笙定睛一看,坐在駕駛座上的正式麥家洛。
“出來。”麥家洛催促。
鬱子笙的房間在一樓,所以,從窗戶跳出去並非一件不易的事情。
寧靜微涼的深山小道上,一輛黑色跑車以每小時120馬的速度行駛著,宛如一道黑夜中的閃電,迅馳勇猛。
鬱子笙的手緊緊抓著車門上的拉環,心噗通噗通都快跳到嗓子眼裏了。
黑色跑車駛入一座荒山,山路兩旁站立著高大的樹木,樹枝努力向上伸展著,遮去了頭頂上的天空,隻能從樹枝與樹枝間的縫隙裏看見一絲皎潔的月光從雲層中傾瀉而下。
往前看去,路邊的樹就像是站崗的哨兵一樣莊嚴肅立。入秋的關係,樹葉上已經布滿了白霜,樹幹上的紋路形同裂開的玻璃。
“你要帶我去哪?”許久不曾開口的鬱子笙終於說話了,她轉頭看向正認真地看著車的麥家洛,微微蹙起眉心。
麥家洛卻隻是瞥了她一眼,緊抿著雙唇沒有回答她。
鬱子笙此刻顯得有些不耐煩,雙手抱胸,將視線移向窗外。
過了一會兒,前方的路豁然開朗,一座古宅赫然出現在鬱子笙和麥家洛眼前。這是一棟有些破舊的西式小洋樓,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應該是民國時期就已經存在的。
昏暗的路燈下忽然彈出一個腦袋,車子開近了鬱子笙才看清楚黑暗之中是一個保安亭,這裏居然還有人看守。鬱子笙不禁好奇這老宅中住的到底是何人。
而剛才探頭的便是守夜值班的保安人員,一見是熟悉的車牌號,問也沒有問一句便開了大門讓麥家洛開進去了。
進入院子,麥家洛輕車熟路的將車子左拐進老宅的停車庫。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要帶我見的人是誰了吧?”下車後,鬱子笙跟在麥家洛身後。
麥家洛沒有回頭,從舊別墅到老宅的路上,他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這不禁讓鬱子笙心生疑惑,到底是什麽人,非要弄得這麽神秘。
鬱子笙一隻腳還沒有踏進別墅的大門,遠遠的就聽見老宅的某個角落傳來一陣低沉的咳嗽聲。聽聲音,應該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
“這邊請。”忽然,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男子不知從什麽地方出現在麥家洛和鬱子笙麵前,並弓著身子一手示意,領著麥家洛和鬱子笙上樓去。
老宅內的裝修依舊是民國時期的,不過幹淨質樸,讓人有一種雅致淡然的感覺。
白色唐裝男子領著他們在一處禁閉的雙開大門前停下,敲了三下。隻聽裏麵一個蒼白無力的聲音說:“來了?”
“是的,老爺。”白衣唐裝恭敬地回答。
難道裏麵的知道他們今天回來?鬱子笙心中頓生出一絲疑惑,麥家洛這家夥實在是弄得太神秘了,一路上半點兒口風都沒有透露。而這裏麵的人到底又是誰呢?
門吱嘎一聲從裏麵被打開了。
門一打開,麥家洛率先走了進去,鬱子笙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忍不住向周圍掃視一周,卻在收回目光之際對上了白衣唐裝的的眼神。他的眼神似乎深不可測,若有所思,他沒有避開鬱子笙的目光,而是大膽的直視著鬱子笙。
鬱子笙微微一愣,這男人的神色,似乎對她並不陌生。可鬱子笙卻很清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進來吧,哈哈。”
鬱子笙順著聲音看過去,卻發現麥家洛已經在一張圓木矮幾辦跪坐下了。在他的對麵,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白發老人。
剛才說話的正是這個老人。鬱子笙走了過去,老人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示意鬱子笙坐下。
由於屋內隻開了一盞床頭燈,所以光線十分暗淡。
隻有近距離看了,鬱子笙才能看清楚這老人的輪廓。鬱子笙猛的一驚,“你是?”
老男人衝她微微一點頭,咳嗽兩聲才緩緩道:“沒錯,你還記得我。”
鬱子笙怎麽也沒有想到,麥家洛帶自己來見的竟然是這個人。這人叫光標,是鬱天明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鬱子笙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父親身邊了。那時候,他看上去還沒有這麽蒼老,頂多三十歲的樣子。
十幾年過去了,沒想到,現在的光標看上去竟然跟一個八十歲的蒼發老者似的。許是看出來了鬱子笙眼中的訝然,光標笑著解釋到:“早年跟著你父親,死裏逃生,吃了不少苦頭。後來有一次談生意,十分不幸的受了重傷,下半身癱瘓了,短短數月之間頭發都白了。”
“你,你知道我父親是怎麽死的嗎?”現下看來,鬱子笙終於明白了麥家洛為何帶自己來見光標了。在拍賣會上,麥家洛說過會給她看賀一鳴殺害自己父親的證據,難道麥家洛所謂的證據就是光標?
“嗬嗬,我當然知道了。”此時,旁邊的水壺裏的水開了,光標將水倒入一個早已放入茶葉的瓷杯中,顫顫巍巍的倒掉第一次茶水,這才將茶葉泡上。
“我重傷之後,你父親將我安排在這裏終老,並且時不時的會來看我幾眼。就在一個月之前,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父親。那次來,我便已經看出來了他心事重重,臉色凝重,想必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不然他不會那般苦惱。”
“後來,在我幾次三番的詢問之下,你父親終於告訴我實情。原來,青田幫中出了內鬼,不過,他不確定是警方那邊的還是其他幫派的內鬼。於是,為了揪出內鬼,他和青田幫現在的幫主瀧澤策劃了一場假交易。”
“你父親原本以為,內鬼是青田幫下麵的人,可一次意外讓你父親發現,青田幫裏的內鬼,竟然就是瀧澤。而那場假交易是你父親和瀧澤共同策劃的,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你父親將計就計,依然策劃了那場交易。”
光標歎了口氣,一雙渾濁的眼珠子升起以汪氤氳,對往事的回憶不禁讓他想起了當年和鬱天明出生入死的那些歲月。
光標給麥家洛和鬱子笙沒人倒上一杯茶,繼續說道:“再後來,那場交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不久前,你父親死了,我才恍然大悟,這肯定是有人蓄意謀殺。所以派了幫中可以信任的人去探聽事情是怎麽回事。”
“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帶給了我情報。原來,瀧澤是故意讓你父親知道他就是內鬼的,在那場交易上,瀧澤聯合其他幫派的人,將你父親殺害了。”
“而所謂的其他幫派,就是鶴洪門,和黃興堂?”鬱子笙的目光看向麥家洛,麥家洛正拖著被子慢悠悠的品著這上好的茶。隻是在感受到鬱子笙強烈的目光之時勾了勾唇角,不作任何表露。麥家洛對鬱子笙本就沒有絲毫隱瞞。
“嗬嗬。你說的沒錯,誒呀,一眨眼你都長這麽大了。上次見到你時你才七歲,那時候你哭著喊著不離開你父親,可最後還是被強行綁上飛往美國的飛機。”光標眼角露出一絲笑意,“你父親是為你好。”
“我知道。”鬱子笙點點頭,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為什麽會和麥家洛在一起?”
既然麥家洛是殺害她父親的凶手,而光標又是她父親的老部下,難道不應該替她父親報仇麽?怎麽反倒是坐在這裏請她的殺父仇人喝茶。
光標哈哈大笑兩聲,“丫頭,有些事情你將來會知道的。”
鬱子笙不明白,可還未張口問,光標便忽然捂住胸口,大口喘著粗氣,似乎表情極為難受。
“光標叔叔,你怎麽了?”鬱子笙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麵對眼前的這些事情。白色唐裝男子嘭的一聲推開門衝了進來,手中握著一個小藥瓶。
見光標如此,唐衣男子趕緊從瓶中倒出兩顆藥丸給光標服下。
“主人身體不適,二位請回吧。”唐衣男子大有送客之意。
鬱子笙還想問清楚些什麽,可她剛要說話手腕便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拖了起來。麥家洛將鬱子笙拖出別墅,回到車裏,然後踩下油門,飛快的揚長而去,留下一陣煙塵。
回去的路上,鬱子笙一直沉默著。或許她應該相信光標的話,畢竟光標是父親當年最信任的人。可是,既然已經知道了賀一鳴和麥家洛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她現在要怎麽做呢?
自己什麽都沒有,怎麽是這兩大幫派的對手。這無非是以軟擊石。
難道要按麥家洛所說的那樣,利用黃興幫和鶴洪門之間的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鬱子笙突然覺得眼前一片迷茫,她從不知道事情會變的如此複雜,原本以為這一切會結束得很快,可是現在她卻感覺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將自己拖入一個無底黑洞,越陷越深。
第二天的時候,賀一鳴很早就來了,坐在大堂等著鬱子笙醒來。而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下的鬱子笙直到下午兩點才昏昏沉沉的從樓上下來。昨天晚上她幾乎一宿沒睡,她的思緒很亂,不過,眼下,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昨天麥家洛將她送回別墅離開之前對她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賀一鳴來找我,讓我來解決掉他,然後我會履行我對你承諾。”
見鬱子笙下來了,賀一鳴立刻笑臉相迎,走過去說:“小笙啊,難道回國到現在時差還沒倒過來?”
鬱子笙搖頭,“大概是認床的原因吧,一宿沒睡好。”
這番,賀一鳴換了身唐裝,卡其色的粗布麻衣。鬱子笙好奇他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便問道:“賀叔叔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對。你回國這麽久了,還沒有去你父親的墓地看看吧。”
賀一鳴的話刹那間就戳中了鬱子笙的淚點,鬱子笙微微一愣,眼中立刻升起一團霧氣,她點了點頭,沒有吃東西便跟著賀一鳴上車去了鬱天明的墓地。
墓碑上,一位英氣俊朗的年輕男子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目光炯炯有神,雖然年過六旬,但看上去十分硬朗。
“爸爸。”鬱子笙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冰冷,沒有生氣。她自小在國外,和鬱天明見麵的機會一年也就是難得的幾次。她知道父親很忙,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
“你父親生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所以預感自己出事之前就拖我讓我好好照顧你。”賀一鳴站在鬱子笙身後,一臉慨歎和哀悼。
可鬱子笙心中卻是一派嗤之以鼻,是他聯合瀧澤殺害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卻在她麵前扮演好人。賀一鳴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他不殺她,反而這麽對自己,到底意圖何在。
昨晚,鬱子笙想了一個晚上始終沒有想明白賀一鳴在自己麵前演戲的目的是什麽,她什麽都沒有,自己的父親也死了,所以,對於賀一鳴來說,她算是一點可以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賀叔叔,您對我這麽好,我有什麽能夠報答您的嗎?”既然想不明白,那麽索性就坦白一點兒的問吧。鬱子笙抱著豁出去的態度轉身看著賀一鳴問,反正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賀一鳴的意圖,所以直接了斷的問來的更加幹脆。她沒有多少時間,麥家洛說,他隻給她三個月的時間,所以,她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在揣測和猜度上。
許是賀一鳴被鬱子笙的直接振住了,他沒想到這丫頭性子這麽耿直,她嘴上雖是說的委婉,可語氣卻並不那麽柔和,帶著質問的語氣。賀一鳴垂下眼眸,尋思了片刻,道:“嗬嗬。是你父親拖我照顧你,再說,我和你父親一直是很好的生意夥伴,在幫會盟上麵,我和你父親也是同一派的,我和你的父親交情不淺,照顧你也是應該的,談不上什麽回報。”
在還沒有弄清楚鬱子笙和麥家洛之前的關係之前,賀一鳴絕對不能就先露出底牌。他自是能夠想到麥家洛之所以在晚宴上整一出拍賣,完全是為了自己。既然如此,賀一鳴便將計就計,將鬱子笙“買”了過來。
“賀叔叔不必客氣,如果是能夠幫得到賀叔叔的,小笙一定竭盡所能,以回報賀叔叔對我用苦良心。”鬱子笙又說。
賀一鳴沒想到鬱子笙如此執著,既是如此,這樣也好,“其實早先你父親的青田幫出了內鬼,我隻想知道,你父親生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話或者給你留什麽東西,或許是找出那個內鬼的線索,我想替他找出這個內鬼,好替他報仇,也好讓他泉下瞑目。”
原來是這樣。鬱子笙心裏冷哼一聲,難道這賀一鳴怕她父親生前留給什麽線索,對他不利。這才是賀一鳴老虎扮小貓的目的。鬱子笙佯裝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噢,我父親生前是好像說過。可是,我記憶不是很清晰,我好好想想,回憶回憶,到時候在告訴您,希望您能幫我找出殺害我父親的凶手。”
賀一鳴露出一絲欣喜:“好,你好好想想。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真凶,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替我那死去的兄弟報仇。”
離開墓地時,鬱子笙最後看了眼鬱天明的墓碑上的照片,在心裏對自己說,爸爸,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無論是賀一鳴還是麥家洛,一個都逃不掉。他們最終都會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的,我發誓。
回到家中,和賀一鳴吃了晚飯,賀一鳴便離開了。
賀一鳴離開之後,真正讓鬱子笙心力交瘁的便是,如何讓賀一鳴掉進自己的陷阱裏。其實鬱天明生前根本不曾對她透露任何關於幫派見紛爭的事情,她回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父親是幹什麽的。
天黑之後,鬱子笙躺在床上,麵朝著天花板。她的心髒跳的厲害,她覺得短短的數十天裏,自己變了。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她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和麥家洛以及賀一鳴這些人沒有什麽區別。
她現在一心隻想著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似乎失去很多東西。她不知道她的付出值不值得,她知道,如果鬱天明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同意她這麽做的。鬱天明從來都隻希望她能像其他人一樣,快樂開心的生活著。
南京燕莎酒吧,夜色剛降臨這個城市前,酒吧裏早已駐守了各色各類的人,在酒吧沒有鼎沸之前,這些人或三五成群,或兩三一組散落在酒吧任何一個角落。紅男綠女在這個注定充滿媚色激情的場合做些刺激內心深處的事。
酒吧包間內賀一鳴慵懶的半倚在沙發上,眼睛呆呆的望著裝修不是很華貴但半暖色調的裝修包間不失半分大氣,這家酒吧的老板是江蘇一帶有名的鳳凰男,因不凡的際遇遇到一個注定改變酒吧老板一生命運的女人,老板姓陳名浮生,江蘇圈子裏都叫他一聲狗哥,賀一鳴也不例外,但這並不表明賀一鳴急眼了會買這個叫陳浮生的帳。畢竟賀一鳴在浙江一帶的圈子裏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抽著梵堤特供香煙的賀一鳴看著香煙的煙嫋嫋繞指緩緩上升,然後消失湮滅,突然心中感到了些許困意,賀一鳴突然有了想退出這個圈子的想法,但轉念一想,一入江湖,恩仇難了,誰是誰非,難分難了。
在酒吧剛進入第一個預熱階段的時候,酒吧裏走進一個身穿一身運動裝的青年,平常的長像,中等的身材,但有劍眉中露出的戾氣讓人看到後背後有點發涼,這人的名字叫吳軍,退伍剛兩年,在兵團中曾任東北某師的小排長,特屬偵察科,主要負責市級官員安全。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腿部中槍,由於搶救不及時落下了跛腳,然後就退伍轉業。
退伍後的吳軍發現自己對這個社會上很多東西早已脫軌,身為偵察科的他居然被一個自稱中介公司的員工給騙了,吳軍把在部隊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在這個人的身上,兩腳便把這個人踹了人半身不隨。三年後的今天吳軍出獄。
賀一鳴的保鏢鄭三炮一眼便看到見了樓下的吳軍,鄭三炮這人為個老實辦事利索,但有一個毛病便是一個星期必須找一對姐妹花玩一次雙飛燕,並且一連三起三落,鄭三炮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
鄭三炮搖曳著寬大身軀下樓,身高一米九的他走入人群如一座黑人肉塔矗立在人前,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並且心理上也有些壓抑,鄭三炮的出現給紅男綠女的帶來的是不安以及對鄭三炮的厭惡。
吳軍眼睛惡狠狠的盯站眼前不懷好意的人肉鐵塔,嘴角泛起個不屑的笑容。鄭三炮用眼睛掃了一下周圍擋住他去路的人,嘴角同樣泛起一個笑,但微笑伴隨著兩隻如碗口般的拳頭微微發出骨骼的咯咯聲,紅男綠女們無不為眼前這個掃興的家夥感到由心生的恐懼。
“吳軍,我是鄭三炮,賀爺的貼身保鏢你好。”鄭三炮緩緩伸出如虎鉗般的右手,向吳軍示好,那知道吳軍連理都沒有理眼前的鄭三炮便一跛一拐的走向二樓的保間。鄭三炮笑嘻嘻的臉瞬間變的暴戾,他身邊的紅男綠女看到他這一副表情都是為之失色。
鄭三炮隨之也跟在吳軍向後,心中暗想:“死瘸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軍推開包廂門,一陣煙迅速從包廂內竄出消失大空氣中,吳軍被這奇怪的香煙味嗆的連連咳嗽,心想難道眼前這人就是人稱笑麵虎的賀一鳴?
“小軍你好,我是賀一鳴,初次相見多多關照。”吳軍禮貌性的和賀一鳴握一握手,但臉上絲毫未顯禮敬之色,鄭三炮看到吳軍居然如此的不懂禮貌,便一步踏向賀一鳴身前,說著便要動起手來。
“三炮,不得無禮,小軍是我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咱們兄弟的槍口怎麽能對準自己人呢?如果你們兩個有什麽恩怨今天晚上給你們個機會,誰把誰把死打殘了我賀一鳴隻要有一天活著,你們父母親人我給你們養著。”賀一鳴此話一出鄭三炮果然把一身的鋒芒盡掩。
“賀先生,我剛出來哪裏有不禮貌之處多多擔待,我吳軍這人雖不能說全心全意的給你辦事,但我辦事你盡管放心,還有我被這個社會的冷漠早已傷的體無完膚,所以我這個人的性子比較孤僻,別人低三下四的討好你,我吳軍可不會,因為我直始至終都是你的合作者,而不是奴力。”吳軍把身子放到沙發上緩緩道。言語中盡是對鄭三炮的輕蔑。
賀一鳴也沒有想到吳軍會如此不給他麵子,雖然吳軍是一個道上人介紹給自己辦事的,但起碼自己也是一個掏錢辦事的人。賀一鳴心中早已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
“好。這次我讓你去廢一個人,我的人手我是不能動用,所以隻能動用外圍的人,這是這個人的照片。”賀一鳴輕輕把一張照片甩到桌子上,這照片上的人正是黃興堂堂主麥家洛。
賀一鳴之從上次宴會後,始終感覺麥家洛對自己盤裏的那塊肉垂涎三尺,江湖中的利欲之心個個都是記在心裏,早下手為強,晚下手遭殃。賀一鳴這次請吳軍辦麥家洛隻是想試探一下麥家洛的底子。
從浙江的黑色行動起,麥家洛的黃興幫在紅色力量打壓下,處處被動雖沒傷著元氣,但卻動了筋骨,黃興幫從事的業務也被這黑色行動影響到直線下跌,但虧得黃興堂的底子厚在這次黑色行動中不卑不亢,隱忍隻等厚積薄發。
黑色行動一過,黃興堂不但暗下運行了自己以往的業務,並且還慢慢的蠶食著賀一鳴的地盤,剛開始賀一鳴還會當初擦槍走火的誤會,但沉默後換來的卻是肆無忌憚的挑釁。同時賀一鳴也隱隱感到鬱天明的死麥家洛也是知情人,麥家洛不除他賀一鳴心中像是一塊千斤石一直壓著。
“我先付一半給你,等事辦完後剩下的錢在給你。地址在這個檔案袋子裏,有什麽事自己能解決盡量解決,輕易不要來找我,我會每天在這個酒吧。”賀一鳴把一個檔案袋放到吳軍的麵前,便和鄭三炮離開包廂,隻剩下黑暗中眼睛冒著寒氣的吳軍。
“麥家洛黃興堂堂主,哼哼,你的日子到頭了,也該償還自己的罪惡了。”吳軍嘴角泛起個陰笑,然後拿出一部老式三星翻蓋手機,打通一個電話。
“喂。”對方接通了電話。
“我是吳軍,明天八點燕莎地下停車庫,我需要煙杆一把。”吳軍說完後便掛點了電話。
吳軍在一個鬧市裏和他的朋友會合,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把喂了藥的56軍刺和一把黑色的沙漠之鷹,吳軍在一人飯館連吃了三碗陽春麵,因為他不知道這一次出手會不會成功,即便是有十足的信心,但一想到麥家洛貴為黃興堂的堂主,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但吳軍對自己的信心還是頗為自負的。
鬱子笙之從簽了那份合約後,麥家洛反而對她更加“照顧有加”,隻要一有性趣無論在什麽地方什麽場合總會想盡辦法去滿足自己的私欲,咖啡店的女廁所裏,停車庫的車裏,以及公園的小竹林裏,鬱子笙越是憤怒的反抗麥家洛越是顯得亢奮,鬱子笙心中知道自己在作踐自己的肉體,但想到殺父之仇,鬱子笙往往咬緊牙齒。
麥家洛的情欲全在於鬱子笙如何發抗他的命令,鬱子笙越是憤怒他麥家洛心中也是歡喜的緊,因為鬱子笙每次生氣時那黛眉緊皺的樣子,總能讓麥家洛從心底裏生出一股愛憐以及變態的蹂躪欲。所以每次做完之後,鬱子笙的翹臀和平坦的小腹總是被麥家洛蹂躪的一塊塊殷紅,如雪中嬌豔怒放的紅梅。
這次麥家洛帶鬱子笙一起去看電影,電影的名字叫《這個殺手不太冷》,看到中途麥家洛一隻不安分的手緩緩放到鬱子笙的大腿內側來回摩擦遊走,鬱子笙黑暗中狠狠的憋了麥家洛一眼,鬱子笙哪裏知道他麥家洛想要的便是她這般超然的靈氣憤怒,麥家洛嘴角輕輕一浮,不安分的手有意無意的碰一下鬱子笙,今天鬱子笙穿了一條七分牛仔褲,腳踩一雙白色帆布鞋,俏皮不失大氣如鄰家姐姐般,而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更添幾分清純,一條馬尾顯露出幾分要打敗青春的自信。
“我想要你就在這裏。”麥家洛遊走在鬱子笙兩腿之間的手宛如一條蛇,一會撫摸鬱子笙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一會捏捏鬱子笙臀部,而鬱子笙的臉蛋早已羞得粉紅,雖在黑暗中看不到鬱子笙的靦腆與嬌羞,但鬱子笙輕輕發抖的身體早已暴露了自己是麥家洛的嘴邊肉。
“麥家洛你……你不能這樣。”鬱子笙身子微微顫抖,起初麥家洛對她的輕薄,她還感到有些厭惡,但不知怎麽每當麥家洛的手遊走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都會感到像一股電流經過自己的身體,明明自己心裏很厭惡麥家洛這樣做,但每當他的手不安分經過時,心中居然有一絲絲盼望他這樣。鬱子笙現在心中做著天人交戰,自己明明被麥家洛給挑的欲不能罷,但心中僅剩下的一點自尊總會把私欲給壓在心底深處。
“你早已是我的人,現在我要你的身體要你的心,我在廁所等你。”麥家洛用手在輕輕的在鬱子笙的臀部拍了一下,然後向鬱子笙的耳根輕輕吹了一口熱氣,鬱子笙僅剩的一點的尊嚴淹沒的無影無蹤。
麥家洛前腳剛離開座位,鬱子笙也緊跟其後,麥家洛的貼身保鏢兼司機李三生緊跟兩人身後,李三生本名李根生,出身在北方一個不知名的貧窮農村裏,五歲便跟著村裏的一位老人學遊龍掌,這遊龍掌也屬野家掌拳,但這遊龍掌與八卦掌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李三生搶先走盡男廁所,麥家洛與鬱子笙在廁所外等著李三生。
“今天有些有沒上廁所真幸運。”李三生不緊不慢道,眼睛餘光望了鬱子笙一眼。
“哼,算他們走運,沒有碰到你。”麥家洛大步走向廁所,鬱子笙雙手緊握手心早已出了汗,因為一進去便是入了虎口狼嘴裏的悲傷羔羊。
鬱子笙剛走進廁所,麥家洛早已邪火攻心,一把把鬱子笙納入懷中,然後就是瘋狂的啃吻,鬱子笙眼淚浸在眼眶,麥家洛哪裏有顧得鬱子笙的感受,麥家洛一隻手遊走在鬱子笙的後背,另一隻手早就探入了鬱子笙的禁區。
“啊,不要。”鬱子笙感到身體經過一股電流,不由的叫了出來,麥家洛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並且變本加厲。鬱子笙全身頓時癱軟到麥家洛的身上,麥家洛解開鬱子笙的牛仔褲,然後緩緩褪下……
鬱子笙果入悲傷的羔羊入了虎口。
廁所內麥家洛與鬱子笙在調情,而廁所外的李三生卻不盡然,因為他遇到了吳軍。
原來麥家洛與鬱子生入影院時,吳軍便緊緊的盯上了兩個,但由於李三生的形影不離,這讓吳軍感到有點棘手,並且吳軍也隱隱的感到李三生也並非平凡之輩,麥家洛的一舉一動都被吳軍盡收眼中,吳軍原以為今天晚上不會有機會,但沒有想到的是機會來的這麽突然。
“你走吧,我不打你。”李三生緩緩道,他看到吳軍的第一眼便感到眼前這個跛子絕對不簡單,並且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哼,趕快滾,我不殺你。”吳軍同樣暴出一句看似簡單卻十分狂妄的話。
“走著。”李三生也感到有趣,這五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說話如此對他口的人。李三生兩字出口的同時,舉手便是一右掌劈向吳軍,而吳軍側身一閃提右拳便擊打向李三生的側肋,李三生左腕一轉便捉住吳軍的右拳,吳軍與李三生同時欺身對方,隻聽“砰”的一聲響,兩人的身體都以寸勁擊向對方,隨後兩人都同時退出三步。
吳軍嘴角浮出一個弧度,右腳快速一抬這一腳便踹向李三生的男根,李三生“嘿”的一聲雙掌齊出抵住了這撩陰腿。
“出手狠辣,看招。”李三生輕輕一笑,心中早已想出了數條脫身之計,但苦於這個時候的堂主正在盡男女之事,眼前這人雖然傷不到自己,但自己想要擒住這人也並非易事,如果沒有幾十個回合,怕是分不出勝敗高低來。
李三生雙掌齊出便出怒濤海蛟,齊齊擊拍向吳軍的兩肋,吳軍被李三生的遊龍掌逼得連退七入步。
“找死。”吳軍一個三角步便處於李三生的身後,然後提起一拳擊向李三生的後腦。
李三生之從武之後並沒有遇到如此棘手的對手,並且對手的拳拳剛猛有濟,常人受這一拳非被打成重傷入院三個月不可,吳軍這一拳可是下了殺手,李三生說是遲那是快,雙掌以一招大鵬展翅之勢,硬生生的接住了吳軍這致命一擊。
廁所內麥家洛肆無忌憚的蹂躪著鬱子笙……
“那個人長的樣子你還能記得起嗎?”麥家洛手緊緊的握著李三生無力的手狠狠道,麥家洛雖是黃興堂的一把手,但對自己的部下卻是有足夠的情義,尤其是李三生這些年對麥家洛的照看,麥家洛早就把李三生看成自己的親哥哥一般,兩人悠閑之餘一起喝酒談心早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摻雜著親情。
李三生剛一張口便感到腹部絞腸之痛,剛泛有微紅的臉煞時變得慘白如一張白紙,李三生無力的搖搖頭,示意自已並無大礙,麥家洛轉身離開了私人醫院便打電話給黃興堂的一組組長劉一明,讓他調查此事。
幾個小時前的鬱子笙被麥家洛折騰死去活來,現在的鬱子笙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用牙齒狠狠的咬著手臂,一排排牙印早就讓這潔白無瑕的手臂變的如千瘡百孔般不堪入目。
“麥家洛,我遲早要殺了你。爸爸……我的毒癮又犯了,我好冷我好怕。”鬱子笙把身體卷成一團,再次感覺到自已如深在一片黑暗之中,這黑暗無邊無際。鬱子笙強忍著疼痛讓自己清醒,她小小的年紀便受到麥家洛如此的摧殘,無論是心靈上還是肉體上的創傷都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但鬱子笙內心深處的強烈反抗與對麥家洛的仇意早就超過了肉體上的創傷。
鬱子笙漸漸在這種孤獨與恐懼中疲憊睡著。麥家洛開著車來到鬱子笙的住處,輕輕的拿出鑰匙打開鬱子笙的門,悄無聲息的走到鬱子笙床前,為她蓋好被子之前在鬱子笙的翹臀上輕輕輕吻了一下。麥家洛剛挺起身子,便感到腰上被一利器抵住,隱隱生疼。
“別動。動一下要了你的狗命。”一個嘶啞的聲音挨著麥家洛的耳朵說道。在麥家洛聽來這聲音顯著蒼桑卻又空洞深邃,這讓他想起一個人,鬱子笙的父親鬱天明。
“哼,閣下從醫院一直尾隨我來到這裏,你想要得到什麽?”麥家洛眼睛死死的盯著早已入睡很深的鬱子笙,隻見鬱子笙一頭烏黑秀發散亂的半映著半張秀麗脫俗的臉蛋,櫻桃小嘴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看來鬱子笙正在做著夢,也是夢到麥家洛又在對自己的無情傷害,也許夢到了和心愛的父親一起放風箏,也許……
“你不該啊,你不該對眼前這個女孩說慌,你也不該把她當作玩物般玩弄,你想讓你母親的事情再次在這個女孩身上上演嗎?”殺手把利器抵入麥家洛肌膚幾許,鮮血迅速的染紅了他的衣服。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我要告訴你,你現在不殺我,你和她都將受到更嚴重的懲罰。”麥家洛陰深道,眼睛中好像要冒出火來,接連兩天都受到殺手的襲擊,早已讓他淡定不了。“麥家洛似乎看穿了這個殺手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並且言語中好像很關心鬱子笙的現狀,由此可以推斷這個殺手很有可能是鬱天明生前養的“犯人”,鬱天明死後這些犯人便要開始自己瘋狂的報複。看來賀一鳴倒不用自己下手和挖空心思除掉了,有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犯人在,他倒是剩心了。
“哼哼,鬱天明是我生前的朋友,等我收拾了他再來要你的小命,好好對待她。你回頭看我我就殺了你。”殺手剛說完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空氣中。麥家洛等殺手走後雙腿居然有些癱軟的坐到了床上,他在想自己剛才算不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麥家洛用手捂著後腰的傷口,血還在緩緩的流著,對於李三生被高手打得住院這也讓麥家洛心中打了個突,在江蘇一帶雖然有大大小小的幫派,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守著自已的一畝三分地,都本著以和為貴的原則去經營自已的圈子,就算有衝突也會有話事人來調解幫派之間的恩怨。麥家洛心中不由的暗暗佩服鬱天明這個老小子,死了也不讓自己的仇家安穩的過日子,看來自己以後得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好點了。麥家洛想到這裏不由的笑了出來,心想難道自己怕了麽?
鶴洪門的萬老夜總會。
賀一鳴半閉雙眼坐在沙發上,正有一個兔女郎盡力身下賣命著,兔女郎是南下的大學妹子叫苗晶。
08年苗晶大學畢業在賀一鳴的夜總會做公主,但那時苗晶還隻是賣藝不賣身的,苗晶身材34d早就讓一些客人撐死了眼睛,餓死了香蕉,在加上盈盈一握的蠻腰便是要了命了,苗晶有一雙與世無爭的眼睛,烏溜溜亮閃閃透著一股清純如一弘清水。
有一次一個長像猥瑣的光頭男在苗晶的肥臀上摸擰了一把,苗晶之前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輕薄,把手便給了這個光頭男一個耳光,並且抬手提起一瓶黑方狠狠的在光頭男的頭上來了一下,隻聽“砰”的一聲瓶碎蛋毀,那光頭男一聲殺豬般的尖叫便暈到在地上。這個光頭男叫劉剛,是黃興堂一組劉一明的堂弟,他平時跟劉一明一起轉場的時候,總聽劉一明說賀一鳴是僅次於麥家洛的江湖人,這劉剛聽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聽得多了耳朵早就起膩。來到賀一鳴的夜總會後,劉剛便處處為難酒保和招待,這些酒保與招待都是受過良好培訓與訓練的,另外這些服務生都是從大學裏高價聘請的,素質當然與二流品行的劉剛不同,再說每天夜總會遇到這些客人也不是一兩個。
劉剛頗有些不識大體,幾下調侃之後越發越激烈,心中的亢奮跟打了興奮劑沒兩樣。苗晶彎腰收拾酒瓶的時候,劉剛看苗晶姿色屬這夜總會的上上等,再看苗晶波濤洶湧的胸部,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這是男人的本性。劉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苗晶被摸一下臀部會有如此的反抗,那一酒瓶下來聽聽砰的一聲後,便見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劉剛有暈血症,一見血便一口氣沒能順得過來暈休克了竟然。
與劉剛一起的幾個社會人,便對苗晶下起了手,姑娘越是野他們越是喜歡,眼前這位看來是鐵娘子。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鐵娘子變成自個懷裏的小嬌娘,心中早就把苗晶意淫了百次千次了。
事情由剛開始的幾人參戰變成了群歐,然後又從群歐變成了黑社會交火事件,黃興堂當時勢力跟鶴洪門的聲勢著不幾多,但鶴洪門的底子轉黃興堂來說要厚,這次交火算是打了個平手,苗晶是這件事的導火線,賀一鳴是要見一見的,當天晚上賀一鳴便對苗晶展開了肉體上的攻勢。慢慢苗晶變成了賀一鳴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但這苗晶技術活要比賀一鳴的其他情人要好,姿色上等,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在加上製服誘惑,扮起角色的度拿捏的準,賀一鳴不得不把苗晶當作自已的寶貝來。
吳軍從影院出來後直接給賀一鳴通話說活幹砸了,但這並不是結果吳軍說等上兩個星期,讓賀一鳴看新聞報紙。賀一鳴一句話也沒說便掛了電話,現在他要好好的降一下火……
麥家洛連續兩日受到殺手威脅後,貌似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麥家洛的突然消失讓賀一鳴過的算是提心吊膽,同時吳軍也聯係不上,賀一鳴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一件事,也許是麥家洛的份量在賀一鳴的心中比較根深蒂固吧。
而此時的吳軍則時刻注意著鬱子笙的一舉一動,麥家洛的別墅來往的人除了黃興堂的一組劉一明外,剩下的就是這個女生,但自己在這個女生的身上得不到絲毫絲索。
鬱子笙也奇怪麥家洛怎麽會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難道蒼天有眼把麥家洛這個混蛋從世上抹去了?她心中惴惴,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麥家洛的司機李三生受到莫明的襲擊後,鬱子笙隱隱感覺自己父親去世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並且以麥家洛的實力與自己父親當時的實力相比來說相差懸殊,麥家洛自然不會無腦到把自己整個黃興堂做賭注。那麽隻能有一個可能就是父親當時的幫會很有可能出現了內鬼。
鬱子笙翻開自己一頁頁的記憶,似乎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自己先前在國外完全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公主,而父親的突然去世隻能說來的太突然,青田幫幫眾突然作鳥獸散不說,連青田幫父親的老部下都好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而一切仿佛都指向麥家洛這個大混蛋,鬱子笙有點懷疑麥家洛說話到底有沒有摻水。
賀一鳴每天在一個私人會所中過著安樂日子,在他沒有得到吳軍的好消失之前,是不會出去露麵的,而現在的吳軍則在一個簡陋的地下室抽著悶煙,他絲毫從鬱子笙身上得不到關於麥家洛的一點信息,他也試徒潛伏麥家洛的住處,但幾個小時的偵探並沒有發現什麽。吳軍心中不急但賀一鳴早就急得猴上三杆了,對方的短信這兩天內早就把吳軍的手機給擠爆,吳軍心中有也明白,對於幫派之間的暗鬥各方都在跟時間賽跑。
吳軍被李三生擊中太陽穴後,每天都得靠止咳糖漿與風油精來保持清醒,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麥家洛身邊的那個女生給綁到地下室來,然後逼迫麥家洛現身。
鬱子笙手中拿著父親和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征征入神,照片中的自己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紮著兩條麻花辮,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幾欲掉淚,因為父親照像時沒有把她的毛毛熊照進去。鬱子笙嘴角輕輕浮起一個淺笑,但突然卻又濕了眼睛,一滴眼淚輕輕的滴在照片上,往事就如昨天,不知不覺中自己已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成年人。
“砰砰,鬱女士在嗎?”一個陰鬱的聲音隔著防盜說道。
鬱子笙擦抹掉自己眼眶上的眼淚,然後隔著貓眼向外看去,隻見一個快遞員手抱著一個透明帶子包裹的毛毛熊在外等候,鬱子笙一愣心想誰會給自己送喜歡的毛毛熊呢?父親去世以後自己可沒有什麽親人啊。鬱子笙隔著門問快遞員是誰給他寄來的東西,快遞員有些不奈煩到說是一個姓麥的先生,鬱子笙聽到快遞員說是一個姓麥的先生,自己除了認識麥家洛一個姓麥的人外還能認識誰?
鬱子笙穿上外套,打開門的瞬間那個快遞員已經奪門而入,鬱子笙剛要喊出聲音,卻被快遞員的毛毛熊給堵住了嘴,緊接著快遞員一把把鬱子笙給推到床上,隨及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利器抵在鬱子笙白嫩嬌豔的臉上,鬱子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居然說不出話來。
“別出聲,我問你答。”這個快遞員正是吳軍,原來吳軍兩日來跟蹤鬱子笙每天見到鬱子笙路過精品飾界的櫥窗便停留三四分鍾,眼睛怔怔的看著一隻毛毛熊,時而臉露微笑,時而哀歎悲傷,吳軍早已猜出十有八分。
鬱子笙眼睛狠狠的瞪著吳軍,憤怒中透著超然的靈氣,倒有三分憤怒七分帶有靈氣的可愛。吳軍轉身把反鎖,然後用床單撕成一條條把鬱子笙綁好,拿起鬱子笙的手機找到備注是混蛋手機號發了條短信。這條短信當然是發給麥家洛,吳軍不管這條短信是不是石沉大海,但隻要麥家洛看到短信終究會送上門來。
“麥家洛究竟在哪裏?”吳軍走到鬱子笙的身前道,然後做拋要解下褲腰帶。
“你想幹什麽?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他最近一直沒有和我聯係。”鬱子笙腦子裏突然出現入室強奸的畫麵,吳軍的動作讓她身子顫顫發抖。
“哼,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強暴了,然後拍下裸照與視頻放到網上去……”吳軍說著便要去撕開鬱子笙的衣服,但他一彎腰發現了床邊那盆鮮花有一個紅點在閃爍,吳軍停止了動作轉身便要出門,吳軍打開門的一刹那,隻見麥家洛站在門外,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手中都早已把槍瞄準了他的眉心與心髒部位。
鬱子生看到吳軍莫名其秒的跑出去,然後又看到他慢慢的退回了房間,本來剛放下的心卻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但讓鬱子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把吳軍逼回來的人正是麥家洛。隻見麥家洛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慢慢逼近吳軍,麥家洛手中拿著把黑色的77式手槍,笑著走向了鬱子笙,鬱子笙看到麥家洛後精神防線突然崩潰,臉上梨花帶雨,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你萬萬沒有想到我來的這樣快吧?”麥家洛給鬱子笙解開束縛她的床單,背對著吳軍眼神柔和的看著鬱子笙,這話像是對鬱子笙說的卻又像是對吳軍說的。
“你……你怎麽知道的?”鬱子笙看看麥家洛又看看吳軍,心想這是不是麥家洛安排的一出戲。
原來麥家洛偷偷的在鬱子笙的家中安裝了個攝像頭,本意是監視鬱子笙有沒有和鬱天明生前養的犯人有聯係,沒有想到卻出乎意料的抓住了要殺自己的殺手。麥家洛之所以這麽快時間就趕鬱子笙的門口,是因為麥家洛早已住在了鬱子笙的隔壁,這也是萬不得已的安排。
兩個保鏢不能在鬱子笙麵前殺吳軍,便把吳軍帶了出去,但吳軍那是平常人的身手,隻見吳軍反手間手裏多了一把剪刀電光火石間便插入了一個保鏢的嗓子中,另一個保鏢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吳軍狠狠的擊打中心窩,一聲悶哼那個保鏢便倒地不起,麥家洛在這頃刻之間便連向吳軍天了兩槍,吳軍一個縱身跑出屋外,等麥家洛追出去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肚子一陣疼痛,原來吳軍在縱身逃出房間的一刹那用剪刀向麥家洛狠狠的一擲,這一擲便直擊中麥家洛的肚子。
麥家洛臉色慘白的把門反鎖,然後坐在地板上用槍指著房門,漸漸的意識模糊……
當麥家洛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黃興堂的私人醫院了,左手邊的鬱子笙爬在他身上睡著了,麥家洛會心一笑用手撫摸著鬱子笙一頭烏黑頭發,心中很空白,這空白隻是留給鬱子笙這個小丫頭的,麥家洛突然不自覺流露出個人情感連自己也沒有發現。
鬱子笙睡眠很淺被麥家洛柔意一打動,便帶著困意望著麥家洛,而麥家洛卻對她莞爾一笑並且臉上帶著一絲絲柔情,這讓鬱子笙突然感到有些害羞並且感到臉蛋發燙。麥家洛看到鬱子笙突然嬌羞的像朵紅豔待放的玫瑰,心中默然一動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鬱子笙。
“喝水。”鬱子笙現在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麥家洛眼睛突然變得炙熱,貌似要把自個吃了一樣,她可不想在醫院裏做那事,看到床邊的櫥櫃上放著白開水好似得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我不喝水,你為什麽不殺我?”麥家洛接過玻璃杯,似笑非笑的看著鬱子笙,期盼著鬱子笙能給自己個不讓自個失望的回答,但他知道他好像得不到不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本來要殺你的,但一想壞人不應該這麽死,所以就沒有殺你。”鬱子笙低頭著緩緩道,她心中也早已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了,為什麽那麽好的機會自己沒有下手呢?為什麽?難道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仇人啊。
“壞人該怎麽死?我又不是什麽事都做就不做好人的壞人,還有我也有給災區捐款啊。”麥家洛聽到鬱子笙這個回答感覺很可笑,原來自己在鬱子笙心中也就是壞而已。
“哼,禍害遺千年,好人多命短。”鬱子笙知道麥家洛有意要調侃自己,心中無趣便起身要走,但麥家洛左手輕輕一攬鬱子笙的細蠻腰,鬱子笙一失去重心便被麥家洛抱在懷裏。
“我就是禍害,專門禍害你。”麥家洛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左手死死的抱著鬱子笙右手卻不老實的順著鬱子笙的領口向下滑去,鬱子笙本來就身體單薄,那裏有麥家洛的力氣大,她隻能拚命的掙紮罷了。麥家洛手法嫻熟的右手……
“混蛋……你不能這樣,不要在這裏。”鬱子笙眼睛汪著淚水,這分明就是麥家洛欺負她,心中一委屈便說:“大混收,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殺了你,好讓你永遠不能欺負我。”鬱子笙突然一個扭身,然後張開櫻桃小嘴便朝麥家洛的脖子狠狠咬去,麥家洛也未料到鬱子笙突然會這樣反抗,以往自己每次要鬱子笙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抗過啊。在麥家洛看來反抗憤怒的鬱子笙更讓他興奮。
鬱子笙都快要羞死了,雖然這裏是黃興堂的私人醫院,但這醫院裏大多都是麥家洛的人,如果讓人看到……
鬱子笙拚命的掙紮,心中祈禱著上天希望麥家洛這次能放過自己,也許是鬱子笙心誠,正在這個時候麥家洛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的是劉一明。
“堂主,那個殺手是賀一鳴那個老東西派來的。”麥家洛聽到劉一明這個消失突然臉上如烏雲密布,但轉而又變的異常興奮,鬱子笙趁麥家洛打電話期間,雙手護胸跑出了醫院。
麥家洛也沒有讓人攔住鬱子笙,隻是對電話那邊的劉一明說:“把賀一鳴最寵愛的女人給我送來,我今晚要好好嚐嚐野味。”然後麥家洛就掛了電話。
淩晨一點零五分,劉一明身上抗著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女人進了麥家洛的病房,這個女人正是苗晶她從萬老夜總會出門後,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被人捂住嘴巴,然後眼前一害便來到了這裏。
劉一明把苗晶放到病房的地板上,然後一聲不坑的退出病房,苗晶嘴裏塞著毛巾不能說話眼睛也被蒙著手腳被牛筋繩捆綁著,她隻能吱吱唔唔的喊叫,但絲毫不起到任傷作用。麥家洛輕輕的下了病床,然後走到苗晶麵前,把苗晶嘴裏的的毛巾拔了出來,然後不輕不淡的說:“你大聲喊叫也是沒有用的,賀一鳴叫人動了我的女人,我也要動賀一鳴的女人。”
“你要多少錢?”苗晶明知道這句話說了也是枉然,但還是說了出來以尋求一絲的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她也知道是賀一鳴的仇家來尋仇了。
“我不要錢我要你,現在就要你你敢反抗我就讓我的兄弟們輪暴了你,然後讓你一絲不掛的在最熱鬧的地方讓人看熱鬧。我說到做到。”麥家洛看著苗晶圓潤不失尖刻的下巴,心中暗罵賀一鳴這老小子可真會享受。
“哼,你以為你的威脅對我有用嗎?我隻不過是賀一鳴眾包養的情人中的其中一個罷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殺了我也沒有用隻是徒勞罷了。”苗晶畢竟是賀一鳴的情人,大世麵沒有見過但膽色胸襟還是有的。
“哼。”麥家洛冷哼一聲,便托起苗晶把她扔到床上,苗晶知道這個惡徒要來真的了,便不輕不淡的說:“給賀一鳴打電話罷,你想要什麽他都會給。”
麥家洛右手把玩著苗晶陰笑著說:“我要賀一鳴那個老東西的命他會給嗎?今天你是我的人。”說著麥家洛便開始了征服苗晶的征程。
苗晶心中瞬間空白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為錢而來,這個人隻是為了報複賀一鳴。
麥家洛左手掀開苗晶的白色襯衫……
賀一鳴忙著策劃一係列為麥家洛量身訂做的死法,賀一鳴派出吳軍隻是一塊敲門磚吧,吳軍顯然很讓賀一鳴失望,吳軍突然聯係不到也在情理之中,賀一鳴早已派出幾個剛放出來的山東響馬,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雖不如鄭三炮的身手好,但好在做事狠辣毒,別說老人幼兒都不放過,估計連死者家裏的一隻雞狗難活到天亮。
而賀一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正與幫眾策劃置於麥家洛死地的同時,他心愛的女人卻在這個仇家的跨下……這個仇家並且試圖以視頻錄像來試圖給賀一鳴一個響亮的耳光,雙方都做足了交火的準備,但究意誰先忍不住破壞規矩還得看這兩個對頭的心理承受能力。
麥家洛臉上突然露出興奮的笑,眼睛死死的盯著苗晶半敞開的身體。
“你看我手上這是什麽?”麥家洛把手伸到苗晶的眼前,苗晶何嚐不知麥家洛手上的正是自己的……
“你不就是想上我嗎?好,看咱們誰先挺到最後。”苗晶臉色冷峻的說道。
“哼,你想激我嗎?我就喜歡這樣做,因為這樣做我心裏才會更好過,賀一鳴的女人臣服於我,不知道賀一鳴看到後會怎樣?”
兩人的節拍聲與呤聲響徹整個房間……
而賀一鳴卻派出幾個山東響馬去會見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吳軍。賀一鳴始終擔心自己策劃的一係列計劃會因為吳軍的行刺功虧一簣,賀一鳴這兩天派出許多眼線打探吳軍的消息,但始終得不到吳軍的絲毫消息,本以為吳軍已被麥家洛殺死,但沒有想到的是賀一鳴收到一條短信,那便是吳軍綁架了麥家洛的女人。
隨即兩人約定了地點,但吳軍卻提出了條件,那便是行殺麥家洛的價錢加上三倍,賀一鳴隨即答應,但心中早就盤算好,隻要拿到麥家洛的女人,他便把吳軍給殺了,因為他感覺人不可以太貪婪。
吳軍也不是沒有想到賀一鳴會黑吃黑,偵查科出身的他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所以他選訂在人多的商場交人,吳軍也隱隱感覺到自己不管能不能把麥家洛給殺死,賀一鳴都不會放過自己,這樣來自己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雙方商場會合,但賀一鳴等人隻看到了吳軍但並沒有看到麥家洛的女人,賀一鳴與吳軍對坐在一個竹凳上。
“小軍,麥家洛的女人在哪裏,我身上帶的可都是現金。”賀一鳴揚一揚手中的密碼提箱道,他現在心裏可差急著看到鬱子笙。
“不急在這一時,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情人現在正在麥家洛受辱呢,別說你沒有發現。”吳軍觀察著周圍的幾個人的眼神,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脫身。
“你說什麽?”賀一鳴聽到吳軍此話一出,便馬上掏出手機撥打苗晶的電話,但對方已然關機,看來吳軍說的話並不是假的。賀一鳴眼睛突然噴出火一般,神情激動的看著吳軍,雙手早已握緊了拳頭咯咯直響。
“我知道你想殺我,但你一殺了我,麥家洛的藏身之處在哪裏你估計是找不到了,現在我想告訴你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一個?”吳軍以玩笑的口吻給賀一鳴講話,無疑像一個又一個的重石一塊又一塊的壓到賀一鳴的心裏。
“我不想聽好消息和壞消息,說吧你想要多少說個數。”賀一鳴突然想到苗晶受辱整個心好似憔悴了一般。就在昨天晚上苗晶還問了他什麽時候兩人可以結婚。
“十倍。”吳軍淡淡道,然後打開密碼箱看著一顆顆耀眼的鑽石,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賀一鳴突然雙眼通紅的起身走開,說了一聲“幹”,隻見那五個跟著他來的山東響馬漢子齊齊向吳軍圍去,吳軍從腰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嘴角一笑說,看來金錢比女人重要了很多。
吳軍本想著拿這條信息與賀一鳴交換,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賀一鳴的心理防線早就在聽到苗晶被辱的時候全線崩潰了,現在吳軍隻好硬著頭皮去迎接這五個響馬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