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山陰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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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恒叫來了陸雲,就上海的防備與馳援浙江事宜做了交代。浙江是要協助防禦的,但是上海更不容有失。
    上海港突然貼出公告:即日起,日本籍商人及貨船快速離港,今後日本人將作為不受歡迎的人群對待,並且不允許今後日本人在上海港貿易。
    日本商人紛紛到市舶司找黃錦,提起抗議,黃錦見都不見他們。旅館客棧很快就通知日本商人離開,若不搬離將被驅趕。
    找到縣衙,海瑞根本不理他們,好些個鬧事的還被打了出去。
    一時之間,上海縣的日本人出奇地憤怒,但也沒有辦法,這時候可沒大使館,上海算是最開放的地方了,隻能逃離。好些日本人還沒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呢。
    日本商人愁壞了,他們船上可都是銀兩。他們來上海的目的是運回國內需要的物資。上海不給交易了,錢花不掉啊,物資搞不回去。有些商人隻能偷偷聯係熟悉的明朝商人,試著走私交易。
    朱恒又趕忙去了戚繼光那裏,通知他今後將要成立海軍衛,要求他的部隊隨時做好海上戰鬥巡邏準備。抓緊時間練兵,提升作戰能力,減少今後的傷亡。
    回到了府衙,剛在簽押房坐下,朱七遞了張紙條給他。朱恒仔細看完後,臉色大變。
    思考了許久後向朱七吩咐道:“加派人手給我看住他們,全部給我控製起來。另外八百裏加急,立刻叫戚繼光帶著人立馬給我趕過來。”
    又過了會叫來了呂一鳴,命令道:“明日開始,疏散馬鞍鎮的百姓。能搬的都搬走。
    安撫好百姓h盡量不要讓百姓產生恐慌。在山陰給他們安排好住所。讓戶房的負責好他們的吃食。”
    兩天後戚繼光帶著部隊趕來,朱恒讓他的人全部駐紮在馬蹄鎮,並與戚繼光在簽押房內密會。
    朱恒對戚繼光說:“元敬兄,你覺得這仗怎麽打好?”
    戚繼光答到:“下官認為,如今我在暗敵在明,埋伏在馬蹄鎮裏,把他們騙進來再打。”
    朱恒點頭到:“這個辦法好。不過你還是要派人手防住入城的去路,不能讓倭寇乘亂偷進城。”
    戚繼光回答:“下官保證絕不放一個倭寇進城。”
    朱恒提醒道:“我們人數有優勢,盡量減少傷亡。我會在城內安排人手布防,嚴防內部有人搗亂。保證你的身後安全。”
    馬蹄鎮因其形狀酷似馬蹄而得名。馬蹄口正是馬蹄鎮靠海之處。
    兩人又就各項細節做了周全的布置與安排。一切就緒,等待著倭寇前來。
    原來那天朱恒收到的錦衣衛密報,張善勾結倭寇準備裏應外合騷擾山陰。目的是報複朱恒,讓他因此事被彈劾,辭官而去。
    朱恒的存在是張善所不能容忍的,隻要有朱恒這個改革者在,張善永遠與他有利益上的矛盾。但是張善沒有其他辦法趕他走,隻能行此下策。
    他自以為暗中聯絡,做的事十分隱蔽,可以做到不為人所知。但是他沒有料到城裏有錦衣衛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和其他三家早已成為了朱恒的重點關注對象。每天每時每刻都有錦衣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包括府內也已有錦衣衛暗藏。
    就在戚繼光部隊開的同時,張家上上下下全部被朱恒的護衛和錦衣衛控製住了。不可能走漏一點消息。
    朱恒及時收到了密報,立即做出了布置,決心用戚繼光的部隊把這夥倭寇全部留在馬蹄鎮。
    夜靜悄悄,今天的天氣不好,沒有月光,海上起了大霧。
    平靜的杭州灣海域突然出現了大批船隻。仔細看的話,隻有一艘較大的沙船,其餘都是小舢板。船隊極速往馬蹄鎮而來。
    夜裏的大霧為這批船隻起到了保護作用,頭領杉穀小次郎覺得這次很順利,快到岸邊了沒有被海岸防備發現。真是老天幫忙,今天一定能大撈一筆,張善沒有騙自己,以後還能合作。
    當看到海岸上有三盞明燈亮著,杉穀小次郎徹底放心了。這是他與張善的暗號。若是隻看到兩盞明燈,他就會命令手下撤退。看來今天馬蹄鎮無人防備。並下令全速前進,迅速登岸。
    幾十條船花了不到一刻全部靠岸,沒有引起鎮上警覺。所有倭寇以最快的速度登岸,朝著他們的財富狂奔。
    他們是來掠奪的,跑得快才能搶地更多。跑在最前麵的倭寇直衝鎮上最大的房屋,其他倭寇各自尋找目標。
    當他們闖進屋子才發現沒有人,翻箱倒櫃也沒找到金銀財寶甚至是糧食。
    帶著疑問的倭寇退出屋子,聚合起來的眾人各自詢問才知道所遇之事基本相同。倭寇也不是傻子,知道中計了,杉穀小次郎下令立即撤離。
    與此同時,火把四起,照亮了整個鎮子。此時倭寇才發現大量明軍的存在,而且他們被包圍了。
    戚繼光的兵士們以逸待勞等了他們兩天,終於等到了敵人前來。心中早就憋了口氣,此時才得以發泄出來。
    隨後就是短兵相接,刺刀見紅的時刻。近五百個倭寇麵對的是十倍的明軍,到也未見他們退縮。倭寇想的是隻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能突圍。
    大明軍隊的戰鬥力確實比不了倭寇,很短時間就出現了大量傷亡,雖然倭寇也在損失,隻是數量比明軍少了許多。
    戚繼光一馬當先,鼓舞著明軍兵士。不一會鎮上就血流成河,喊殺震天。
    經過一個時辰的拚殺,還是被杉穀小次郎帶著幾個親衛突圍了出去,上了舢板,扔下岸上的同胞逃走了。也僅僅就這兩手之數的倭寇得以逃出生天。其他的倭寇全被明軍阻擋住,無法突圍。
    戰鬥在半個時辰之後結束了,戚繼光坐在地上喘氣,其他兵士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有些是因為殺了好多倭寇,有些則是因為自己活了下來。
    天漸漸亮了起來,到了打掃戰場的時候。此時士兵們才看到滿是血跡的地麵和大量的屍體。無不體現出夜裏廝殺的慘烈。
    戚繼光的部隊傷800死300,五分之一的部隊傷亡,代價不可謂不大。搜集到了480具倭寇屍體,沒有傷的,就算看到未死的都被大明兵士補殺。隻逃脫了不到十人。
    雖然戚繼光的部隊損失慘重,但這是大明軍隊第一次大規模戰鬥戰勝倭寇,也是殺敵數最多的一次,後世稱為山陰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