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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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袁旭堂在離酒店不遠的俄羅斯餐廳,安排了他們五個俄羅斯人的午餐。
    飯後分別的時候幾個俄羅斯小姐還戀戀不舍,婭娃挽著袁旭堂的胳膊,顯著異常親近。
    安德列維奇和袁旭堂又商談了一些細節,他們就打道回俄羅斯去了。
    送走俄羅斯客人,袁旭堂又直接去了深圳於廠長單位小王住的賓館,小王正在等他,小王說於廠長要和他通電話。
    袁旭堂去了郵電局,打通了於廠長的電話,於廠長著急發貨,袁旭堂的意思等俄羅斯人要貨的時候再發。
    於廠長是怕丟掉這邊的市場。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銷售兩百多萬產品,幾乎是他半年的產值,他能不重視俄羅斯市場嗎。
    經過再三協商,袁旭堂答應貨可以先發過來,能賣多少賣多少,價格降10%,袁旭堂這邊負責三個月的倉庫租金。
    這幾天,袁旭堂到處找倉庫,他要準備好深圳貨到以後的存放地。
    正在他為找不到倉庫著急的時候,聽說林業車隊原來的租戶不租了。
    他原本在這裏也租了一個車庫,再租上兩個就夠了。
    他去林業局找到主管的楊副局長說明來意,楊副局長告訴他要租就要全租,八個車庫都要租下,租期一年,沒轍了,他隻好全租下。
    林業車隊隸屬綏寧市林業局,近幾年,由於國家禁止邊境地區采伐,前兩年就解散了,車庫也就隻能當做倉庫出租。
    車庫旁邊有一幢三層樓,是林業招待所,規模不大,二樓有十幾個房間,平時隻有幾家外地的生意人在這裏長期包房,有時也來幾個散客或下邊林場來的人住宿。
    所裏隻有兩個人管理,一個是快要退休的林業局資源科李科長的老婆雲姐,一個是二十多歲,在外地招的服務員付麗娜。雲姐是所裏的負責人,付麗娜除打掃衛生,還要給幾個客人做飯,有時忙不過來的時候,雲姐也會過來幫忙。
    袁旭堂租完倉庫後,感覺在這裏住很好,既方便又肅靜,還便宜。
    雲姐見袁旭堂要住宿,馬上讓小娜整理房間。
    袁旭堂告訴她們,他可能要住一段時間,也在這裏吃飯。雲姐說沒問題,一定會讓客人滿意。
    在招待所等了沒幾天,深圳的貨就到了,一個六十噸的車皮,足足放滿了三個車庫。
    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俄羅斯方麵也沒消息,袁旭堂每天無所事事,隻有吃飯睡覺,有時和雲姐、小娜她們打打撲克。不過,每次不管袁旭堂輸贏他都要請客,去外邊買一些水果、小食品她們一起分享,有時候也會去練歌廳唱唱歌,和雲姐跳幾曲交誼舞。
    小娜不會跳舞,雲姐就拉著她跳,雲姐跳累了就讓袁旭堂教她,小娜身材好,聰明伶俐,沒多久就跟上了步伐。
    無期的等待真是難熬,袁旭堂隻好先回家。
    剛進家就看見屋裏擺滿了稀奇古怪奢侈品,再看春香,穿了一件長款貂皮大衣,手上、耳朵上、脖子上掛滿了黃金首飾,臉上也做了美容,和以前判若兩人。
    春香滿心認為袁旭堂看到她收拾的如此高檔會高興,又要去把她的和給玲玲買的新衣服拿出來展示,袁旭堂沒好氣地說:“我都餓了,先做飯吧。”
    “出去吃,你想吃什麽我帶你去,紅門街有一家海鮮館很不錯,全是活的,很好吃。”春香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袁旭堂看到春香的樣子很不爽。雖然這幾個月賺了幾十萬,那以後的路還很長,現在還看不到好的前景,安德列維奇沒有消息,接下來的生意如何做下去,這都是一個未知數。再看看春香,就像坐在金山上似地,無憂無慮,隻想怎麽快活,怎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按照春香的想法,過了春節她要買一個大麵積的電梯樓,好好裝修,再買一套家具,換一套家電。那樣至少也要三四十萬。
    他不是不想改變現狀,他想再等等,看看形勢再做安排,但春香不依不饒,非要重新安置,為此,他倆吵過好幾次了。
    又半個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安德列維奇的消息,深圳於廠長也很著急,經常打電話催問,再加上春香的蠻橫,讓他感覺焦頭爛額,這個家他真的夠了,他收拾了一下東西,也沒和春香打招呼,直接去了綏寧市,又住進了林業招待所。
    在這裏雖然生意沒著落,可生活上、精神上不會壓抑,有時感覺很開心。
    深冬的綏寧市已經很冷了,這一天,袁旭堂正在和雲姐、小娜打撲克,忽然有電話找他,他認為安德列維奇他們來了,急忙去接,原來是小王打來的,他告訴袁旭堂他準備回深圳,他已經和於廠長說好了,一號倉庫交給袁旭堂零賣,其它倉庫由小王封存,如果俄羅斯來人要貨,他們再坐飛機過來。
    袁旭堂想了一下說:“好,我送你。”說完就打了一輛夏利出租車一同去了清江市。
    把小王送上火車,他回到家裏,春香正在看電視,見他回來也沒說話,隻管看她的電視,袁旭堂心裏很生氣,又不好發作,隻有幹憋氣。
    春香瞥了他一眼說:“你還知道回來,這裏是大車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這是對上一次袁旭堂不辭而別的譴責。袁旭堂也沒吱聲,隻是尷尬地坐在那裏,這樣的氣氛袁旭堂真的忍受不了,他拿上提兜一摔門下了樓。
    去哪裏?他很沮喪,本來很好的一個家弄成現在的樣子,怪誰?他不能妥協,要是隨她的意,她手裏那些錢她會很快敗光。那今後有合適的大生意怎麽做。他已經想好了,這一段時間賺的五十多萬不能再告訴她,想到這裏他心裏好像好受了一些。
    他沒臉此時回家,在外麵無目的地走著。他想,這一個多月遊戲機一台也沒賣,也看不到有好的前景,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再加上他和春香的危機,他感覺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