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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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白子九表情凝重,不發一言,表麵上看去一副高手風範。
其實這心中已然罵了娘!
要知道,他對這劍道是一竅不通,此時這哪裏是什麽馭劍!
隻是吃準了,這劍靈剛剛認主,不願離開自己,所以才尋思裝把子劍客,嚐試著鬆開劍柄,讓它環繞身側。
這要真打,他不被打死才怪!
至於退不退,那肯定是不能退的,饒是他一個劍道門外漢,那也是知道劍心的重要。
日後自己還是要學劍,怎可因為此時這等小事壞了自己的劍心?
於是白子九突然氣質一轉,極有氣勢的上前一步。
隨即中氣十足的衝寢宮裏喊道:“曹司倪!你難不成對那老媼上癮了不成?你家九公子被欺負了!你還不露頭,你哪夥的!你......”
“當然和你一夥的,我這不是想著快訣別了,再溫存一次嘛!”寢宮之內,一個極具磁性的男子聲音傳了出來,隨之傳來的是女人的尖叫。
本來被白子九一通叫喊,搞得不知所謂的女內司,此時突然神色巨變。
趕忙回頭想要衝進寢宮之內,但卻被一股強力的氣息推了出去。
而隨著寢宮的門被推開,一個身著宦官服飾的玉麵郎君出現在眾人眼前,左手拉拽著的正是一臉懵然的朱皇後!
如此詭異的場景,並未讓站在兩側的一眾女官,產生過多的反應。
畢竟從剛才起這幫人經曆了一波高過一波的連環激蕩,此時早已處於餘韻之中,已經不知道反應為何物了。
就連那被推出兩丈遠的女內司此時也被眼前所見震蕩的不知該當如何!
那玉麵郎君和皇後之事,旁人鮮有人知,她作為朱皇後最親近的內司豈有不知之理!
那是朱皇後人生幾十載裏唯一動了真心的情郎,真到肯舍了後位為他生孩子,真到可視世間男子為牲畜,遣散近百麵首,隻留他一人。
“曹郎,你,你在幹什麽!”朱皇後一臉驚慌的尖叫著。
上一刻她還在情郎的懷抱中,盡享溫柔;下一刻就被情郎粗暴的拖拽了出來,渾身寸縷不沾的置身於眾人麵前。
不知是朱皇後的聲音太過輕微,還是拂麵的春風聲音太響。
那被稱作曹司倪的玉麵郎君竟然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對麵白子九輕聲說到:“怎麽說?是就地砍了還是玩點有趣的?”
此話一出,那個還有些迷茫的朱皇後頓時睜大了雙眼,一臉怪異的神色看著眼前的情郎。
這句話的意思她聽的真切也聽的明白,但......委實聽不太懂!
“怎麽個有趣法?說來聽聽?”白子九撇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對朱皇後,玩味的說道。
柯錦曹聽罷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有些浪蕩的回答到:“先用刀子毀了她的容貌;再將他最親近的父親當著她的麵扒墳鞭屍,折她心魂;最後喂她寒食散,讓她成了藥癮,淪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奴,供你差遣。怎麽樣,這報複可還有趣?”說完,還扯了扯有些癱坐在地上的朱皇後,下手甚不溫柔!
“真特娘的毒啊!”白子九一臉不敢相信的著搖頭,隨後繼續說道:“曹司倪,之前我還覺得你個采花賊還是盜亦有道的,沒想到你現如今對陪了你兩年的女子都下得了這等狠手!”
“我哪能想出此等蛇蠍之計,諾,是她準備對付你的!”
“哦,是老媼想出來的啊,那就再正常不過了。”白子九點頭道。
另一邊曹司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快點,給個痛快話,這麽拎著我很累的,你是不知道這老媼有多重!”
白子九聽罷壞笑了一下,之後看著表情呆滯的朱英娥說道:“朱姨娘,聽說你想收了我做那麵首,還到處造我的謠,說我體虛不那啥?如今還想出這麽個辦法整我,難不成我長得太好看得罪你了?”
朱英娥沒有回應,隻是不停地搖著頭,嘴裏嘟囔著什麽。
曹司倪隨即鬆開了身邊的女人,一臉不以為然的走到白子九的身側,抻了個懶腰說道:“怎麽說?去兩望城?”。
白子九極為不悅的撇了一眼身邊無所謂的曹司倪,之後轉過頭對那女內司說道:“勸你最好給朱姨娘披件衣裳,一會勤王之師入了宮,指不定怎麽地呢。”
說完白子九也不理會在場眾人,收起身側懸空利劍,負手走向大殿。
身後的曹司倪身形放浪的跟在後邊,沒有哪怕一瞬,回過頭去看看一直深情望向他的朱皇後。
逢場作戲不絕望,對逢場作戲之人動了真心、舍了自我、定了未來,才是真正的絕望。
那是如墜地獄十八層的生不如死,是比刀割、火烤、冰凍、蟻噬更折人心的痛苦。
此時的朱皇後雙目無光,任身邊女官如何喚著她,都無法讓她回神。
從溫存後的餘韻,到情滅決絕。
放浪十餘年的朱英娥,下身癱倒在地,上半身僅靠雙肘強撐著,一臉絕望的看著情郎消失的方向,甚至連眼淚都忘了滴落......
另一邊,跟在白子九身後的曹司倪神態輕鬆的又抻了一個懶腰,對著白子九說道:“九公子,就這?白瞎我兩年的大好春光了!”
“這報複夠狠了,朱姓女子此生已經廢了。”白子九沒有回頭。
“不會吧,不會吧,那不是咱仇人之女嗎?怎的這時候還心軟了?”曹司倪一臉不解,跳到白子九身側,探著個腦袋看著白子九說道。
“這叫心軟?你那幾句話如此滅絕人性,她直接心誌全無,此時讓她活著比殺了她痛苦萬倍,何必幫她解脫呢?唉,算了,你個沒心肺的不懂!”白子九說完白了曹司倪一眼。
他對這貨再了解不過了,他自打懂事,這貨就在他身邊晃悠,是他阿姐培養的死士之一。
從小的誌向就是做個采花賊,並將琴棋書畫、輕功武藝學的樣樣精通,更是長相俊美,口舌極佳。隻要是個雌的,十之七八都會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關鍵是他對這男女之情堪稱真正的絕情決意,除了當年大院的阿姐和德德姐,其他女人在他眼裏皆是工具......如此一來,做那采花之人,向來都是傷花不傷己。
“曹司倪,我真怕你遇到一個讓你動心的女子,那你肯定就廢了!”白子九見曹司倪沒有回應,稍作停頓之後補了一句。
曹司倪聽了一臉笑意,雙手置於腦後,仰著腦袋,不以為然的說到:“不可能,除了子魚姐,這世間就沒有讓我有情的女子了,哦,對了,德德姐是親姐姐,有姐弟之情!”
“咳咳”白子九沒有看身側的曹司倪,隻是使勁咳嗽了兩聲。
“咋了?嗓子眼有毛......!!!”曹司倪邊說著,邊放下手臂,收回仰著的腦袋。
突然,他看到了身前幾步遠站著一個極為眼熟的身影,瞬間猶如貓見了黃瓜般,跳了起來!
“姐夫,我剛才去帶這個賠錢貨了,他也一起去兩望。”白子九憋著笑意,對身前的王初七說道。
“我看你去了許久,怕出什麽事情,既然沒事了就快些離開吧”王初七語氣冰冷地說著,說完轉身離去前還看了一眼曹司倪,那眼神中有些殺氣!
白子九等王初七走遠後,輕輕拍了拍曹司倪的肩膀,搖頭歎息道:“好自為之吧,姐夫出了名的小心眼,而且已是一等劍道高手,你那星極掠影的輕功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開他深夜刺殺的一劍。”
說完白子九繼續向前走去,剩下呆若木雞的曹司倪一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