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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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看著陸商,有點愕然的陸商,忽地笑了,嘲弄地看一眼高藤遠。此刻願在他臉上的憤怒出現在高藤遠的臉上,甚至比剛才的他還難看、難堪三分。
然後,他在高藤遠含怒的冰冷目光裏,施舍一樣驕傲地握住劉落向他伸出的手,明明是冰冷的,卻讓他心裏喜歡。
“劉落。”高藤遠憤怒起來的時候就會叫她的全名,惡狠狠地看看陸商又看看她:“你瘋了嗎?”
劉落楞了一下,看著因為失了麵子失了女人的他發怒的臉,低垂下眼瞼,沙啞的聲音低微地說道:“藤遠,我不……不想欺騙你,我並不愛你,不能占據你身邊的位置……不讓別人來愛你。”
是的,她不愛高藤遠,對他隻是對朋友的忍耐和喜歡,不想欺騙他的感情。
“你……”高藤遠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熄了火氣,反而更是旺盛,可心裏的一個角落,卻再次為她而顫動。
“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落的選擇,那就出去吧。”陸商握著劉落的手,俯下身溫柔地為她蓋被,微笑著說道:“聽說那病人可是市長夫人。”
高藤遠表情更是冷酷,霍地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在門口卻回了頭,狠狠地瞪一眼劉落:“你會後悔的。”說完,砰一聲摔門而去。
門被摔住的同一時間,溫柔的陸商立刻變了臉色,隨手丟開她的手,傲然地坐到高藤遠離開的椅子上,冷笑道:“鑒於已經給過了你懲罰,你對我的傷害我可以既往不咎,隻一點,你給我記清楚,別再有下次,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劉落閉上眼睛遮住她仇恨的視線,隻是刺了他一刀,這就是她三年來給他唯一的一次傷害,他卻大言不慚地說他大可以既往不咎,那麽她呢,她和她的妹妹受到的傷害又怎麽說?
陸商看到劉落不理他,一翻身睡在她的身側將她緊緊地摟住,嗅到她的體香,他滿足的輕呼出一口氣,將頭放在她脖頸處,誘惑而沙啞地低喃:“落,愛我吧,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我厭倦你的那一天,我就把劉若的孩子還你,再給你五千萬,怎麽樣?”
說著,胳膊更緊地摟住劉落的腰部。
劉落陰陰地笑了,在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裏,她想了很久很多,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於是,轉過臉,對陸商微笑,主動偎進他的懷裏,放鬆了僵硬的身體。
陸商呆了,耳旁是劉落軟香的溫熱氣息,一陣心癢難耐,這是她劉落的投懷送抱??!像做夢,腦子愉快地幾乎暈眩,是怎麽回事?
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肩膀上的劉落,微微帶著陸商看不見的冷笑,聲音卻是溫柔而迷惑的:“我……好想你,別不要我。”像是要證明她決心一樣,主動的,她唇瓣輕輕地貼在陸商性感的唇角。
陸商腦子一片空白,回過神來,猛側頭瘋狂地用舌尖敲開她的唇瓣和貝齒,與她的舌火熱交纏,被挑起情欲的陸商立刻將她壓在病床上,拉開她的衣衫。
忍不住,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雙臂更緊地摟住陸商的脖子:不怕,什麽都不怕,她遲早會離開她身上這個自私、傲慢、又可恨的男人,遲早……
一開始因為劉落的不識好歹而憤怒離去的高藤遠,出門怒氣衝衝地走了幾步,忽然又鬼使神差地又回來了,還沒推開門,耳邊便聽見一陣曖昧的聲響,腦子轟一聲,憤恨的眼神幾乎能滴出血來。
他一時發懵,就這樣站在門口,聽著自己看上的女人跟陸商做著苟且的事情。
“藤遠?”遠遠地有人詫異地叫了他一聲。
猛地回過神來,高藤遠立刻就恢複常態,待看清楚來人是誰,忍不住的在眼裏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目光,笑著:“陸仰,你怎麽有空過來?”
陸商因為陸仰幫助劉落調查她妹妹劉若的事情,容不下他,處處給他難堪,而陸仰剛剛成立的“皇城大酒店”,是陸仰的心血,陸商更是抓在手裏不放,單等著陸仰去求他。然後他好在劉落的麵前貶低她的舊情人。
可以想象,一個剛23歲的男人,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幫助,支撐起一個大酒店來會有多困難。
陸仰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微微笑了笑,他知道高藤遠在說什麽,但是不打算進行這一個話題,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微笑問:“她還好嗎?”
“好啊,怎麽不好?”高藤遠爽朗地笑了起來,瞧一眼身邊的門,本想故意讓陸仰闖進去,略想了一下,笑,指了指門:“可是裏頭正熱情的燒著呢,進去……好像不太好。”
到底還是兄弟,不想做的太過分。
陸仰一愣,當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才聽到那聲音,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於是也笑:“那算了。”說完,神情有一絲掩不住的悵然。
高藤遠本得意的眼神看到陸仰這樣的神情,心裏反倒沒那麽幸災樂禍了,倒開始同病相憐了:“走吧,有些日子沒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陸仰點點頭,兩個人同樣帶著麵具一樣的笑容離開了這扇禁忌的門,而門裏,是劉落滿滿的心碎。
兩個人邊聊邊走,走進了電梯裏,高藤遠拿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將那個正等著他的據說是什麽市長夫人的病人交給別人去應付。
不過十分鍾,兩個人在高藤遠的休息室裏坐下來,是一個小型套房,除了廚房其他一應俱全。陸仰在組合沙發上坐下來,高藤遠去泡茶,這裏很安靜。
“準備怎麽辦?”高藤遠開門見山地說道,打開櫃子從裏頭拿出茶葉罐,問道。他問的自然是陸仰飯店的問題,想跟他談談,自然也是想幫他。
陸仰搖搖頭:“想不出別的辦法,陸商這次,是真的想把我徹底搞垮。”
高藤遠哼哼地冷笑:“那你後悔嗎?幫了劉落。”轉過身,將茶具放到茶幾上。
陸仰微微地笑了,看著高藤遠倒茶:“我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隻是沒想到陸商比我想象到的要更憤怒。”所以他傷得更慘。
“是因為劉落又刺傷了他吧。”高藤遠拿起茶杯,輕吹一口熱氣,飲下一口茶香。對這一點他也很好奇,陸商這次的憤怒為什麽較以前要更狂怒,甚至決心之她於死地,應該不光是為了他傷口的事情吧?
高藤遠是不會知道,當陸商他頭暈想扶著劉落肩膀的時候,她重重的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這一舉動,傷透了他的心。
陸仰當然也不知道,聽著高藤遠同樣的猜測,沒喝他泡製的清茶,隻拿著白瓷杯子轉著玩,眼神有些暗淡。
一時的,高藤遠也感染了他這樣的情緒,沒說什麽。
一陣寂靜後……
“我想要劉落,非常想。”高藤遠突然冷聲說到,從杯口處揚起的眸迸射出銳利的光。
這份狂熱令陸仰一愣,看了看他不服輸的眼神,有些深深的無力感,隻能淡然輕笑,勸解道:“都別再折磨她了,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他不知道劉落到底有什麽魔力,將陸商和高藤遠兩個人統統都迷惑住了。是不是因為她的那份純真、執著和堅強下,那雙獨一無二的流水一樣平靜的眼神?
想當初,他答應劉落大膽的追求與她交往,就是被她那雙明明經曆著痛苦,卻還是堅強努力地對朋友們露出“沒關係”的微笑眼神所吸引。她讓他知道,就算經曆再大的痛苦她還能夠站起來平靜以對,絕不退縮。
可高藤遠不理解陸仰的這份心思,他陡地瞪大眼揚高了聲音:“可憐?”
繼而不屑地轉頭嗬嗬地冷笑了一陣,才回過頭來:“我看她心裏得意的很吧?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麵的毛丫頭,比我養的狗還要低賤,卻把我們三個富家子弟都耍的團團轉。哈,想到這些,她做夢都會笑醒的吧?哼!”
高藤遠最後冷哼一聲,仰頭將杯裏的茶水喝幹,目光更是陰沉。
陸仰偏過頭,沒說什麽。高藤遠養的狗,是一條被車撞的快死了的老狗,高藤遠憑一時興趣救活了它,這老狗就對他非常的忠誠。每天跟著他車後頭送他出門,下午太陽下山準點趴在大門口等他回來,看到高藤遠下車,就興奮的上躥下跳。
高藤遠讓老狗住在頂級的狗屋裏,用頂級的瓷器做老狗的飯碗,狗鏈更是純銀打造,他高興了三兩天就帶老狗去寵物中心做美容,賞它頂級的牛排,不高興了一腳踢了老遠,見一次踢一次。
他甚至覺得高藤遠,總在把從劉落處受得氣發泄給這條老狗,老狗在他眼裏就是劉落的替身,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老狗很可憐,而劉落豈不是……更受他汙辱。
他跟陸商,簡直……陸仰內心氣憤,實在不想在好友們的頭上扣一頂——“變態”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