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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女生默契的對視，桌肚下默默打字。
    ——【夕陽紅姐妹花】——
    【我嗅到了cp的味道。】
    【雙學霸cp我可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墨大佬轉來我們班這麽久，就笑過兩次對吧。】
    【還都是對糯糯笑的。】
    【［滑稽jpg.］】
    【雨糯是真的！】
    【我一本小說都想好了。】
    【臥槽姐妹速度啊。】
    兩位當事人還沉浸在刷題的快樂中。
    【弱弱的問一下，不覺得墨大佬和李洋那傻缺也挺有cp感嗎？】
    【……？】
    【好像也是有那麽一回事。】
    【那李洋那傻.逼為什麽總和我墨哥過不去？】
    【吃醋……？】
    【歪了歪了姐姐們！】
    【順其自然吧……】
    【嗯……】
    聊一會兒沒了聲音，放學了。
    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哥——”阮洋衝進他們班，很自然地坐上了阮糯的桌子。當她笑嘻嘻地看向阮糯時，愣了一會兒，她皺起眉頭。
    “你怎麽又纏著我哥啊！”她氣鼓鼓地指著墨雨陽。
    墨雨陽沒有理她，自顧自地收拾書包。
    “誒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說話都不理人的，你爸媽沒教你啊。”這姑娘口不擇言，啥都說，腦子都不過一下。
    “洋洋。”阮糯叫住她。
    “幹嘛啊哥。”阮洋應著他，眼睛卻瞪著墨雨陽。
    墨雨陽抬眼看著她，眼神懶散。
    “我媽還真沒教過我這個，我隻知道遇見愛說自話的笨蛋要離遠一點，免得被傳染。”
    “……你！”她被噎了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扭過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哥，“……哥～”
    阮糯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說話要過腦子的，記住啦。”
    “……”阮大小姐不服了：“你還護著他！”她別過頭，抱著胳膊，一副隨時要哭的臉。
    阮糯也沒理會她這樣兒：“考試考的怎麽樣？”
    “……”她沉默片刻，然後指了指墨雨陽，“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他老是纏著你了。”
    “考得怎麽樣？”阮糯笑咪咪地看著她。
    “……”阮大小姐不說話了。
    “沒關係，反正回家也要說的。”阮糯拎起收拾好的書包，和墨雨陽並肩都出了教室。
    留一個阮洋在後麵屁顛屁顛地跟著。
    他們走了一段路，準備分開時阮糯開了口。
    “她那家夥說話不過腦子，說了什麽別往心裏去。”
    “看出來了。”墨雨陽笑了笑。
    “拜拜。”阮糯笑著和他揮揮手。
    “嗯。”墨雨陽看著他和阮洋消失在分岔口上，轉身走了。
    他抬頭看著天空殘留的餘暉。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落日餘暉，此刻卻有著別樣的溫暖。他抿了抿嘴，低聲笑了一下。
    少年普通的笑容落入女人的眼睛裏，她不禁愣了愣，自己好久都沒看見他這麽笑了。
    她很少見到少年的笑容，別人家的小孩會哭會鬧，有喜歡的東西會求著爸爸媽媽要，她的孩子，似乎無欲無求。以至於她想送些什麽彌補少年，少年卻不溫不熱的對她說，“媽，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有你就夠了。”每次想到這些，她總會沒出息地紅了眼眶。
    如今看到了少年發自內心的笑，心裏抽的疼。
    自己真的好沒本事，連讓他笑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但她卻也滿足，她的孩子能夠開心，至少在這一刻，他是開心的，她就滿足了。
    墨雨陽上了樓，進了家，她才回過神來，抬手擦了擦眼淚。
    當她進家時，少年看到她猩紅的眼角，臉上的神情變得慌張，“媽，怎麽了？”
    “沒事。”墨曉嵐抬手揮了揮，扯著嘴笑了笑。
    墨雨陽抹了抹她的眼角，“別哭，我最見不得你哭了。”
    墨曉嵐抬頭看這個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心中很不是滋味。“媽不哭。”
    “嗯……去房間休息會兒吧，我做飯。”墨雨陽把她往房間推了推。
    “……好。”墨曉嵐無奈地看著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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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旗台上，國旗高高飄揚，風輕輕拂過升旗台下學生們的麵頰。
    太陽高高掛在天上，陽光灑在大地上，烤的大地暖烘烘的。
    今天是個念檢討的好日子。
    本應該做廣播操的學生們紛紛站立，上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升旗台中央。
    本應該是昨天升旗儀式的時候念檢討的，但候老頭覺得留給他們寫檢討的時間不夠，就大發慈悲的讓他們留到今天大課間的時候念了。
    不過，隻有李洋那個二缺覺得候老頭做了回人，他又又多了一天可以寫他那毫無頭緒的檢討。
    他憋了兩天，終於東拚西湊湊出一篇一千字檢討。
    墨雨陽這兩天該刷題刷題，該睡覺睡覺，好像他不根本就不是那個要寫檢討的人。
    台下的學生興致缺缺，以為又是那個領導要來逼逼叨叨一個小時了，在下麵交頭接耳的，打瞌睡的，啥樣兒都有。
    直到李洋上台，下麵才安靜下來。
    李洋有點臊，被這麽多人看著依舊很不習慣，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各位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大家好。我是高二五班的李洋……”他照著自己的本子讀，有時候讀太快了還嗆了自己兩下，念著念著又蹦出幾個錯別字，引起台下一頓大笑。
    “我不該動不動就動手，我會管理好我自己的情緒，不亂發泄，我為我的衝動道歉，墨雨陽同學，請你接受我的道歉，對不起。”
    “我已經嚴重意識到了我的錯誤，我這種行為還在學校同學之間造成了極其壞的影響，破壞了學校的形象。做為學生本應該聽從老師教導，服從老師的安排，尊師重教，而我這種表現，給同學們帶了一個壞頭，不利於學校學風建設，老師是多麽關心我們，而我卻給老師找煩惱，添麻煩，所以我今後要遵守學校規定，聽老師的話，絕對不再衝動做事……”不管是啥隻要是好的他都扯上了，檢討嘛，主要就是說，做不做得到，在他李洋那裏就是另外回事兒了。
    逼逼叨叨一大堆，終於逼叨完了，“……檢討人，李洋。”
    他身心疲憊地走下升旗台，把話筒傳給墨雨陽，連瞪他都懶得瞪了。
    接著，墨雨陽走了上去。
    全場異常寂靜。
    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台上的少年慢慢悠悠開了口，聲音有些低啞，語氣如同往常一樣，凍的嚇人：“高二五班，墨雨陽。”
    台下傳來一陣掌聲。
    站在底下的李洋愣了愣，不是，為什麽剛才他講的時候就沒掌聲呢？
    長得帥了不起嗎？
    事實證明，長得帥，確實了不起。
    墨雨陽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台下鼓掌的人，緩緩開了口：“這次主要講兩件事。校外打架，和被迫在班級裏被沒腦子太衝動的李洋同學揪著衣領要求陪他打架。”
    聽到這，台下笑聲一片。
    李洋氣得臉都綠了。
    被衝動洗腦的李洋同學正想衝上台上和墨雨陽同學一決高下，被候捷給按住了，“你要是想再念一次檢討，就上去和他打。”候捷微笑著看著他。
    “……”日。
    算了，不一定打得過，吃虧的還是自己。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差這一次！
    “校外打架非我本意，是有原因的。但確實是我先動的手，我認，不過五個打一個，他們確實有點夠嗆。”墨雨陽這“不關己”的語氣，台下老白臉都看青了。
    真的沒想到，這人脫稿說就算了，還成功地把大眾帶偏了，這檢討檢成了別人的錯了。
    “他們欺負弱小，我去幫個忙而已，他們的行為，可恥。千萬不要學。”他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可能在校外打架我真的錯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下次盡量把他們拉遠了打，不會在學校附近打而影響到學校的風氣。但這件事我覺得我沒做錯，所以我不會道歉，並且，下次看到，我還會打。所以隻能麻煩大家再多曬會兒太陽，聽我叨叨幾句了。”
    “再耽誤大家幾分鍾的時間，我檢討一下在班內與沒腦子易衝動的李洋同學起衝突的事。”墨雨陽帶著歉意對台下扯扯嘴角，笑了笑。“夏天天熱，情緒容易上頭並不是李洋同學的錯，怪我，我不想寫檢討被樂於操閑心的李洋同學看到了，他就多說了我幾句。我在之前的學校檢討多了，檢討方法熟記於心，不用寫檢討也可以說出來的，當時沒和李洋同學說，可能他看我馬上就要麵臨檢討了怕我緊張，就想替我分擔分擔，與我一起上台檢討。”說完，墨雨陽扭頭朝台下綠著臉的李洋說了句：“謝謝。”
    “我相信經過這次檢討，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李洋同學一定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會再犯了，如他所說，不會再給老師添麻煩，為同學們起個好頭，認真學習，做一個好學生的。”
    “檢討人，墨雨陽。”墨雨陽語氣依然毫無波動，在別人的眼裏，他是真的拽上天了。
    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沒錯，真的不需要道歉。
    正常的語氣，說正常的話。
    沒毛病啊。
    台下鼓掌的，笑成一片的，怕是哪兒有毛病。
    他下台了，迎麵就是兩張青到發紫的臉。
    墨雨陽：“……”
    “……”老楊沒話可說了。
    “……”李洋噎得無法反駁。
    高二五班眾人：墨大佬牛逼，不愧是你。
    檢討完就都散場了，各回各班。
    老楊扶額，心道：這年頭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好帶，一個比一個上頭。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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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班，阮糯眼帶著笑意看著墨雨陽：“我從你第二個檢討中聞出了我妹妹說話的味道。”說完又笑了一會兒。
    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墨雨陽：“……”
    突然被cue的阮大小姐：“……”別說，還整有股味兒。
    她不服，墨雨陽根本就沒學到精髓！
    阮糯看著沉默的墨雨陽，又笑了起來：“好啦，這事就翻篇了，不提了。”
    “……”墨雨陽默默拿起筆，低頭寫他的物理卷。
    經過他這次的國旗下有理有據的“演講”，全校師生都對他這張冷酷無情的臉印象深刻。
    還順帶圈了不少粉。
    校園貼吧都是他。不隻校園貼吧，不少人的朋友圈，也都是他。
    他在外中，火了。
    對此情況還不自知的墨大佬：刷題，刷題，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