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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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見沈昭一行人並沒多問,她也眼見地放鬆了下來,好客道:“既來者是客,幾位便隨我來,裏麵有間茶室,可讓幾位休息片刻。”
    沈昭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子,想起方才所見不由心生疑慮。
    “去吧!”馬舒宜道,“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而且她說這裏可是老字號,百聞不如一見啊,你們不想拍拍照留念嗎,或許以後便不會再來了。”
    被馬舒宜這麽一說,原本也有些顧慮的徐可也都答應了下來,而李奎自己本身沒什麽主見,其他人都答應了,她也隻好順勢而為。
    沈昭看了幾人幾眼,也不好把剛才所見全盤托出,隻好好聲勸道:“我們就在外麵拍拍照就好,裏麵是別人私人的地方,我們進去了不大好。”
    可那已經轉入珠簾後的女子卻突然折返了回來,一臉溫和地對著幾人問:“不來嗎?我們這裏的藥茶可是出了名的,見大家有緣便想讓大家試試。”
    馬舒宜見女子如此熱情,心想這是旅遊區能有什麽事呢?而且她們還是四個人,一個女子斷不能把她們都做掉吧?如此一想,她便更加放心了,扭過頭來對沈昭說:“如若你不想進去,那在外麵等等我們也未嚐不可,這樣的安排你滿意了嗎?”
    沈昭拗不過她,“行吧,那你們當心點,我就在外麵坐著等你們。”
    那女子素手翻動珠簾,最後的一個轉身,那目光直直地落在沈昭的身上,一股寒意從脊椎處竄動,直至四肢百骸,再一看,那女子已經帶著其他三人進了去,剛才那一瞥似乎是錯覺一般。
    沈昭鎮定了心神,想著自己或許是看錯了,如若她們真的遲了出來,她報警便是,相信這家藥鋪也不會傻到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擄走幾個女孩的蠢事。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透過木門上的花窗看著外麵街道上熙熙攘攘來往不絕的人,心裏的疑慮更重了,這麽大的人流竟無人走進這家所謂老字號的藥鋪?
    她扭頭看向那用珠簾遮了半壁的門,下麵鏤空的地方能隱約看見裏麵是一個小小的庭院,至於裏麵的道路是如何分布的卻不得而知,女子把她們帶進去也有半個小時了,她的右眼皮不時跳動了一下,左吉右凶,她擔憂地站起了身來,手裏捏著手機,撥了徐可的號碼打了過去。
    在沈昭的期盼下,對麵卻傳來了忙音,她不禁捏緊了手機,不會有事的,她暗暗地說服自己,心裏是這麽想的,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要往那扇門走去,那兒被珠簾隔著,引來了無限的幻想,像是要引誘著外來者往裏探似的。
    沈昭打開了手機,往裏麵編寫了好幾條短信,分別給徐可她們和司徒睿發了過去,接著她把手機收起,往那扇門內走去。
    門內連接的的確是一個庭院,占地不規則,草地上是假山,是那種遠近高低都能看出形狀的假山,旁邊種著些青竹,把裏麵的兩條小道分隔開來,沈昭豎起耳朵仔細地聽,隱約能聽見從左道那邊傳來的說話聲,雖細弱,但的確是人聲,按照剛才在櫃台那邊的安靜程度,她也想不到藥鋪裏麵會有其他人,遂抬步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另外一邊,馬舒宜幾人正在一間雅致的茶室裏被那名女子殷勤地招待著。
    “姐姐,你這茶真好喝,是加了什麽料嗎?怪香的。”馬舒宜捧著茶杯抿了一口,兩眼放光,那是在別處沒嚐過的滋味,就像在h市那樣發達的城市也沒有這樣的,問罷,又趕緊再抿了一口。
    徐可看到後也失笑,瞅著桌麵上那杯散著熱氣的茶,伸手去拿,也抿了一口,李奎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本還有點拘束,瞧著其他兩位自然地接過女子的茶,她也有樣學樣的。
    女子見三個女孩乖乖地喝著茶不由輕笑,“這茶啊,配方不準外傳的,是我們當家調的,有疏肝健脾,精神煥發的功效,至於其中一種我倒可以透露。”
    幾人的目光帶了幾分希冀。
    “你們先猜。”
    “咦,怎麽這樣!”三人居然異口同聲地叫道,“這種香味太別致了,我們怎麽猜得出來!”
    女子看向茶室外的另一處,目光深了些,然後轉頭便笑道:“是加了山茶和桂花特製的原液,至於怎麽做的,那我就無可奉告了。”
    三人聽了答案,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女子,“想來當家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女子點頭,“確實。”
    穿過左邊的廊道便通向一個不知幾進的房子,都是古代的建築,最多也就是主屋的二層高,兩邊各設一道門,能自由穿行,而中間的大門是緊閉著的,她循著聲音謹慎地繞到左邊的廊道,穿過了第一道門,放眼望去是庭院裏的一個池塘,上麵飄著些枯黃的葉子,泛著難看的褐色,池水偏綠,一看便知荒廢了多年,左門連著廊道通向另外一邊,她並沒有向庭院裏走去,而是往左邊走去。
    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聽著便不是原來見到的那個女子的,沈昭這才覺得危險,而後又傳來了男人的輕咳聲,而後便沒了動靜,她扭頭就想跑,這東陵藥鋪本就奇怪,她要是知道了什麽,那就相當於係著個麻煩在身,永遠不得安寧,況且她才死了一次,如果這次再攤上事,她何來機會為自己尋求答案?
    雖然不知前方是否是自己能窺探的,但源於一種直覺,她想現在不跑怕就來不及了。
    可偏偏是來不及的。
    就在聲音湮滅的那一瞬,沈昭轉身,背後便出現了一個高挑蒙著麵的女人,她什麽都沒說,一根銀針就向沈昭紮去,這副身體柔軟度極高,對於銀針沈昭是無比熟悉,躲過了幾次,女人目露驚訝後動作更加凶猛。沈昭原是一個體育生,高難度的動作不在話下,但始終不是個練家子,在女人的攻勢下很快出現了頹勢,並且破綻百出,破綻出現的空檔女人當然準確地抓住,頸子後方一疼,沈昭便知這次又躲不過了,眼皮很重,腦海裏混亂一片,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地上摔去,可她並沒有直接落到僵硬的石板地上,而是落入了女人的懷中。
    女人複雜地盯著懷裏的女孩,猶豫了一瞬把她拖進了室內,廊上刮起一陣風,吹得青竹刷刷作響,陽光投射在青石路上,斑斑駁駁,一切像是那樣安然寧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女人把沈昭放置在一張椅子上,把她的雙手繞後用繩子綁著,做完之後看向隱在陰影裏的男人,“主子,這女孩如何處置?”
    “她怎麽進來的?”冷沉的聲音響起。
    女人皺了皺眉,“大約是菊紅那家夥,或許最近過於無聊,又做出這等事來。”
    “去搜搜她身上有什麽東西。”
    沈昭穿的是休閑服,乍一看隻知道是個年輕的女孩,女人很快便在她的口袋裏搜出了學生證,遞到了男人麵前。
    男人伸出一隻裸露的臂膀,手指夾住證件,兩麵看了一下,“是德嚴的學生啊,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那位好像也是德嚴出來的吧?”
    “您說的是沐家那位?”
    “不然還有誰?”
    “隻他時日無多了。”
    聽了這話,男人低沉的笑聲在室內響起,毫無避諱,“你何以做出這種猜測?”
    最近截了一批貨導致上下多有損傷,而自己也在那場中受了埋伏,身受重傷,為了他的傷情,手下沒跟他打過招呼就擄走了華誕針派的傳人,不過也因此才康複了不少,現下才有精神了解近來的消息,厲成一想,沒了趙頃那個私人醫生,沐宴辰那廝當然活不長久,誰人不知沐宴辰就靠著趙頃吊著命了。
    女人看向窗外,“您還記得早年出現的一位醫學天才嗎?”
    “怎麽?和那人有關?”
    “你或許不清楚,但我們這一行的再清楚不過了,那個人……我們行裏的都關注得緊。”
    厲成一把那張學生證扔了出來,他坐了起來,從陰影裏露出了麵貌,他的樣貌英俊剛毅,隻眉毛到眼角處有一條陳年的疤,已經泛起了白色,無端地更添一種凶悍的氣息,此時周身放鬆,眼裏嘲弄,“你們這行跟醫有什麽關係,你們不毒死人就不錯了。”
    “話雖如此,但醫毒也不分家啊……”
    “那你繼續說,那人怎麽了?”
    “那個人早年展露頭角,可後來銷聲匿跡了,再過了段時間,就是近日,行內的人都傳她死了,是被沉塘的,我們才知她這段時間並沒有從醫而是到了醫藥公司去做研發了。”
    “這人倒有趣,那跟沐家那位有什麽關係?”
    “主子是把趙頃擄了來,但據我多天的觀察,那人並沒有本事救活那位,所以那位遲早得死,可之前我還想著那位有一線生機,靠的就是那位天才,但那天才現在也被沉塘了,所以沐家那位不足為懼了,據內線來的消息,那位現在就住在片區內。”
    女人的話不言而喻,自是讓厲成一乘勝追擊,把那位從神壇上拉下來。
    厲成一聽罷笑得肆意,“那可真是天助我也,雖我如今還受著傷,但要把他那個病秧子拉下來確實可行,我就要他趴在地上向我求饒!”
    一想到當年沐宴辰對他做的事,他的拳頭便不禁攥緊,發出格拉格拉的響聲。
    他盯著女人,眼底是讓人發顫的冷漠,“有聽說他來這邊是幹什麽的?”
    女人搖了搖頭,“並不知底細,隻知那人來到這邊後便住在酒店裏閉門不出。”
    “那可真是奇了。”
    嚶嚀一聲,聲音酥軟,厲成一向沈昭的方向看了過去,瞥了眼女人,“你這技藝越發不行了,對付一個小丫頭,這麽快就讓她醒了。”
    女人也驚訝,她記得她是真真切切紮到位置了,難道是偏了?她警惕地盯著沈昭。
    沈昭慢悠悠地睜開了雙眼,目光定焦在室內蒙著麵的女人和另外一頭坐在榻上光著膀子的凶悍英俊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上大片被包紮著,露出了一條醒目的花臂,驚訝了一瞬,她表現得不算慌張,“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我?”
    “你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女人冷漠地問。
    “我與其他三人來這旅行,剛好經過這家店,出於好奇進來參觀,剛櫃台那兒的女子還引著我的同伴去喝茶,而我沒去,隻時間過去了甚久,所以我便自己尋了來,我是聽到有人聲才往這地方走的,並不是故意的。”
    女人手裏揚了揚學生證,“沈昭,德嚴高三六班的學生,可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沈昭動了動手,才發現被綁住了,隻是這次比袁宏偉的手法要專業得多,她是怎麽樣也掙不開的,“這可不能這麽說……”
    聽了半天,厲成一當然知道沈昭是怎麽進來的了,不由失笑,“你繼續說,不用怕她。”
    女人不樂意了,“主子!你怎麽能……”
    厲成一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女人便噤了聲。
    沈昭便繼續道:“第一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第二這裏如非你把我綁進來,我可能都找不到這個地,”沈昭看了下周圍,窗戶密不透風,室內點著燈,竟發現不了進來的門,一看就不是尋常路能走進來的,怕是要觸動機關,“第三,”她看向厲成一,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包紮,“你受了很重的傷,這位醫者幫了你很多,但有一樣忽略了。”
    厲成一本來並沒正視沈昭,想著隻是個學生,就算看到了他也無甚關係,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往後都不會有任何交集,放了她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聽到沈昭如此說,他的眸光犀利,像是被人識破了秘密般,整個人都敏感了起來。
    雖然他的神情沒什麽變化,但女人在他身邊多年,還是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氣場變了,不由驚訝地望向沈昭,難道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