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寧傷身體,莫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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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雨中手忙腳亂收拾行裝時,韋小棠來電話了,他催我們趕緊回去喝酒。
    他說,他的大學同學何老師已在家裏備好酒席,就等我們上座了。
    大家手忙腳亂收拾行裝後,在雨簾中驅車向縣城中學趕去。
    飛魚仔邊開車,邊問父親:“剛剛還是晴空萬裏,可是瞬間就傾盆大雨,這……這祈雨也真他媽這麽靈啊”
    父親一臉茫然,半晌,喃喃地說:“純……純屬偶然。”
    關於這次我們親眼目睹的祈雨靈驗問題,我知道政治專業碩士畢業的父親,就算打死他,他也絕不會相信祈雨會真的奏效。
    在他看來,大自然中的風雨雷電這些現象是客觀存在的,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老天下不下雨,什麽時候下雨,下多大的雨,在什麽地方下雨等等,這些自然現象都不是以人們的意誌為轉移的。
    可是,我們卻親眼目睹了一場人家求老天下,老天就下的雨!若幹年後,我讀了一些書,走了一些地方,有了一些閱曆,我漸漸明白,由於人們對雨水的作用的依賴,便產生了雨神崇拜。
    由於雨神是降雨的權威神,所以,每逢久旱無雨,古人便采取各種各樣的方式祭祀雨神。
    人們認為通過這種交感巫術的做法,可以使天降雨。
    人們相信人與神靈之間存在著某種相互感應力,人通過舉行一定的交感巫術儀式,可以影響和支配神靈。
    人們認為這樣模仿天神降雨後,能產生互滲律和交感律,從而感應雨神降雨。
    至於祈雨奏效的史實,史書上的記載比比皆是。
    浩瀚宇宙,無邊無際,無始無終。地球之於宇宙,人類之於地球,不過是滄海一粟。
    人類目前所認知的東西,連滄海一粟都不算。
    宇宙中有許多尚未被我們認知的領域,有許許多多的現象,不能因為我們不能對其進行解釋說明而否定它們的存在。
    就象量子糾纏一樣,任何一個量子受到某種作用而產生的反應變化,其它相同共性量子不論相隔多遠都會立即產生同樣相反的反應變化。
    這種不需時間速度媒介連接傳遞的瞬時超距作用機製人類恐怕也不能解釋說明的。
    祈雨,尤其是彈奏天琴祈雨,會不會感應到遙遠之處的什麽東西呢?
    我至今還是不得而知。
    何老師為了款待好十年不見的大學同學,夫婦倆今天特地請一天假在家弄菜,大擺筵席。
    我們把所有的魚獲都送給何老師,也算是個見麵禮了。
    何老師趕緊叫老婆把魚分頭送給其他鄰居。
    鋪著木地板的客廳寬敞明亮,一張一米八直徑的大轉盤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
    何老師還特地請來了學校幾位領導和幾位年輕老師作陪,滿滿一桌十五六人。
    開席前,何老師先指著桌上的菜逐個介紹,什麽左江魚生,山圩狗肉,那白檸檬鴨,東門白斬雞……滿滿一大桌,都是本地菜。
    喝的也是本地釀的陳年老酒。
    何老師介紹完後,客氣的說,我們這裏是小地方,比不上你們珠三角,委屈老同學和你們幾位廣東來的朋友了。
    我們聽罷,不免有點慚愧。
    “菜夠豐盛了!這些年,在家裏自己掌勺弄菜請客,實屬不多了。何老師,你……你真夠朋友!”飛魚仔看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豎起拇指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心想,此話一點不假。
    要是感情一般般,在外邊飯店胡亂請就是了。主人在家裏親自下廚操刀掌勺弄菜請客,不知費多少心思和功夫啊!
    眼下的菜肴雖然比不上飛魚仔在順德人開的18道菜酒樓請吃的金槍魚那麽貴,可是主人的熱情好客絲毫不遜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位久別重逢的老同學杯觖交錯,共憶當年校園往事,細敘別後之情。
    酒至半酣,何老師為了活躍氣氛,提出要劃拳喝酒。
    何老師問我們說:“你們會廣碼還是柳碼?”
    意思是問我們猜碼時講柳州話還是南寧白話。
    興許是南寧白話跟粵語是相通的吧,當即有人說,大家都講白話,廣碼吧。
    何老師把右手巴掌向前一攤,大聲說:“一馬四蹄,三局兩勝,輸馬贏酒,誰輸誰上……”
    又笑著對我說,你還是學生,你負責裁判兼篩酒吧。
    聽說要劃拳喝酒,父親和飛魚仔阿海韋小棠全都怯場,畢竟在廣東他們很少見猜碼,平時都是在茶樓裏喝茶。在酒樓裏喝酒,也是意思意思,很少有“大動幹戈”的。
    可是何老師還有幾位校領導都勸著說:“入鄉隨俗,客隨主便吧……”
    出發前,父親和飛魚仔除了對阿海、韋小棠和我進行安全教育外,還特別反複強調這次廣西邊關之行,要到少數民族地區,我們務必一定要做到“入鄉隨俗”。
    飛魚仔甚至把能否真正做到“入鄉隨俗”作為我們這次廣西邊關之行是否取得圓滿成功的一個前提條件。
    父親甚至還跟我說起了“入鄉隨俗”這個成語典故:
    入鄉隨俗,就是到一個地方,就順從當地的習俗。
    要尊重、適應和主動融入當地風俗文化。不要給別人帶來太多的麻煩。
    雖然不太會劃拳猜碼,但眼下又聽到“入鄉隨俗”這幾個字,父親他們立馬噤聲了,顯然他們不敢婉拒了。
    誠然,他們也很好奇,畢竟在板舢板洲他們很少見有人劃拳猜碼,平時都是喝茶,要說劃拳,他們最多就會來個“兩隻蝴蝶飛,飛到花叢中呀,飛呀!飛呀!……”
    何老師很誠懇地給大家先示範了一下,之後就開始車輪戰了。後來可謂是喝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飛魚仔他們幾個的戰果自然是象何老師說的“輸碼贏酒。”
    除我之外,四人喝得酩酊大醉,爛醉如泥。
    要不是何老師叫人送回來,壓根就回不了酒店。
    回到酒店大廳後,何老師的兩個朋友左右兩邊架著飛魚仔上樓梯。
    爛醉如泥的飛魚仔打著酒隔,斷斷續續的說:
    “今晚我……總算領會到壯族同胞的熱情好客了……領會到壯族同胞說的‘寧傷身體,莫傷感情’了……領教到壯族同胸的彪悍酒風了!……”
    第二天上午,何老師又到酒店來請我們吃午飯。
    午飯結束,我們跟何老師告別後,就沿著左江源頭方向繼續西行,下午兩點路過左江斜塔時,被山水畫一樣的兩岸景色所吸引,又拿出釣具在江邊作釣,釣到十幾條大紅眼。
    三點多,才依依不舍收拾行裝前往南疆邊關重鎮寧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