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B級任務(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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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和溫居好不容易從碰碰車的地方逃出來,便馬不停蹄地往馬戲團趕去,那是一個巨大的紅白兩色相間的尖頂帳篷,賣票亭前排了很長的一溜隊伍,兩個人想擠卻又擠不進去,急得子墨額頭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溫居看著子墨那心急如焚的樣子,雖然子墨嘴上沒說,可他藏著的那點心思,看到的人早就心知肚明了。
溫居拍拍子墨的肩膀提醒著他,“我們可以試試從側麵。”
子墨點點頭,便隨著溫居往帳篷的的側麵趕去,側麵其實可以擠進去的,所以馬戲團為了防止有人逃票便排了兩個人看守,子墨和溫居過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嗑瓜子吹牛,見有人來了,又裝得嚴肅些
“先生,這裏不能進的。”
子墨和溫居上下打量著兩個人,確定了他們勢單力弱,於是把兩個人打暈,然後“沒有任何惡趣味”地把兩個人扒光,套上了兩人的衣服,從帳篷的側麵鑽了進去。
兩個人掀開帳篷,才發現是馬戲團放動物的地方。不大的場地高高低低摞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籠子,動物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被堆積在一起,兩個人一踏進去便聞見了不可描述的糞便氣味。即使是兩個陌生人進去,那些動物也沒做出任何反應,本想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出去,卻迎麵撞上了一個正打算出去抽煙的小醜,六目相對間,子墨已經決定好了怎麽解決他。
“鏟屎的?能不能快點啊!一會上場的的時候手忙腳亂的,踩到了屎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是不是?”那小醜粗俗地命令道。
在一係列的表情管理過後,溫居笑著點點頭,拿起鐵鏟,實實在在的鏟了幾坨。
“對的對的,馬上鏟完。”
“你們鏟著,我出去抽根煙。”小醜剛走到帳篷邊,就被溫居一個手刀拍暈,然後被拖到了那個躺著兩個裸男的草堆裏,子墨盯著小醜想了一會,然後便麻利的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換到了自己身上。
這時子墨的對講機傳來了慕洋的聲音“喂喂,這裏是慕洋,心願那裏中度脫水,十一留在那裏照顧她,我正在往馬戲團趕,你們那裏情況怎麽樣啊?”
“一切都好,隻是,到現在為止沒有薄言的任何消息。”
“放心啦兄弟,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大家都知道獨處時,保命是最重要的。你們繼續深入吧,我一會就趕到了。”
子墨點點頭,向溫居示意讓他跟在自己後麵。兩個人順著帳篷的邊緣繼續往裏走著,一路摸索著進了馬戲團的後台。
廉價發膠和油彩還有汗漬的味道混在一起,後台很大,足夠那麽多演員手忙腳亂地化妝和熱身了。演員們來來往往的穿梭著,沒有人會在乎這兩個生麵孔。
兩個人也因此放鬆了些,子墨環顧四周找尋著線索,卻在這些演員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霏霏,你最近吃的都那麽少了,怎麽卻還是不見瘦呢,演出服都快穿不進去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給霏霏緊著束腰,可那隆起的小腹卻怎麽都遮不掉。子墨看著那人的側臉,總覺得像是薄言,於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試探著走進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霏霏扭過頭來,臉上是和那個女人一樣的濃妝,是有點像薄言的長相,可卻揉著另一個女人的氣質。
子墨愣了一下,“抱歉抱歉!認錯人了。”
霏霏開朗地笑著擺擺手,“沒關係,化了妝難免會認錯的。”
子墨禮貌的回應著霏霏,可那張臉上卻難掩心中的疑惑,但他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隻能撓撓頭先走掉了。
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薄言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子墨走掉了,任憑自己想怎麽叫喊,都沒有什麽用。
溫居看子墨沉默著走回來,心裏也很是疑惑“怎麽回事啊?”
子墨咬了咬嘴唇,然後搖搖頭“發現了一些不能完全確定的事情,這種事很容易幹擾試聽,所以我先不與你講,萬一我想錯了,還能留你一個清醒的人。”
溫居點點頭,覺得子墨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也就沒再問下去。
兩個人穿過後台,繞到了表演的舞台,場務正在布置今天要用到的道具,兩個人東瞅西瞧地觀察著情況。
一個管事的人瞥到了站在舞台邊舉止行為奇怪的兩個人。於是氣勢衝衝的一路小跑過來,子墨和溫居見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喂!你去把這空中飛人的繩子安好。還有你,穿著小醜衣服的那個,怎麽還不化妝啊?”
溫居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也的確和場務的衣服無異,於是衝子墨點了點頭,便按管事的人的指示去替換繩索了。
管事的人皺著眉頭,眯著眼睛仔細看著子墨的臉“你是哪個小醜?怎麽這樣麵生?”
“平常見麵都是帶了妝的樣子,你又怎麽會記得我到底是誰呢?”
他點點頭,縷縷自己的小胡子“也對,快去化妝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子墨衝他點點頭,於是趕忙往後台跑。
跑到舞台邊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對講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薄言的。
子墨心裏突然一緊,趕忙撿起來,檢查了一下,損傷不大,應該還可以用。可薄言到底在哪裏呢?
“大家有看見呼嚕小醜嗎?這孫子說出去抽根煙,怎麽還回不來了?”
子墨聽見裏麵的喧鬧聲,覺得他們說的人正是自己的身份,於是便也回應著,讓他們給自己畫上了小醜妝。
這時子墨的對講機又開始響了,傳來的是溫居的聲音
“子墨,你那裏情況怎麽樣啊?”
子墨見那化妝師忙得手忙腳亂的樣子,於是自己拿起沾著油彩的筆在臉上塗抹著,
“還好,馬戲團裏除了幾個大角兒,其他人員的流動還是很大的,他們並沒有懷疑我。”
“我這裏有些可疑的事情,場務讓我換上新的繩子,可那繩子隻是表麵堅固,其實裏麵是很脆的,如果動作大的話,很容易斷的。”
“他要你換,你就先換上,一切先順著他的夢境來。”
“好的,懂。”
這時一個場務衣服的人大喊著;“呼嚕小醜化完妝沒有?馬上就要開場了。”
子墨連忙舉起手,“這呢!準備好了。”
那人左右瞅瞅然後問道:“你的豬呢?”
子墨:“什麽?”
“呼嚕小醜沒有豬怎麽能叫呼嚕小醜呢?快把豬老大牽過來。”
子墨懵懵地點點頭,溜進了放動物的地方,探著頭找來找去,也是憑著緣分找到了那個叫豬老大的豬。
豬老大的籠子非常幹淨,看樣子是把屎粑粑都踢拉到了外麵,他的耳朵超級大,還戴著很多耳釘,鼻子上釘著一個炫酷的鼻環,身上還紋著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紋身,抬頭撇了一眼子墨,見他一身衣服正是自己熟悉的樣子,於是便呼嚕嚕地站了起來,興奮極了。
子墨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頭。可那隻豬卻下意識地躲到了籠子邊,可那籠子實在是小,豬老大的身形又那麽大,子墨還是如願摸到了它的頭。
子墨溫柔地說道“科學研究證實,豬的基因和人非常相似,豬有聰明的大腦,甚至比狗聰明。我相信你是能看出來我和你以前主人的不同的,希望你好好配合我演出完,我就把你放到樹林裏過自由的生活,好不好?”
豬老大聳聳鼻子,試探著聞聞子墨身上的味道,子墨看著他聳動的鼻子,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趕忙拿出薄言的通訊儀,拿給豬老大聞了聞。
“你的嗅覺也很厲害吧,如果你聞到了這個人的氣味,請一定要告訴我,好了,我們上場吧。”
“哼哼!”
子墨是騎著豬上場的,一上場便引發了全場爆笑,你別說,豬老大的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演起霸道豬哥來還真挺像樣。
子墨一路摸爬滾打,演了個軟弱的養豬少年,第一次上場的窘迫和無知正好讓這個小角色變得更加充實。
在被豬老大粗魯地拱下場之後,他們的小劇場也落了帷幕。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掌聲,馬戲團緊接著也安排上了下一個節目。
歡呼聲音這次的錢沒有白花,這戲啊,可真是好看。
燈光突然變得迷幻,一群年輕的穿著白色貼身連體服的少女們邁著優雅的步子上了場,子墨在後場搜尋無果,便停了下來,思考著目前掌握著的所有線索。
子墨聽著那音樂風格變了不少,和剛剛的喜劇搞笑音樂相差甚遠,於是便繞到了入場口,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上場的門口堵了很多的人,明明隻掀開了一個小縫隙,但大家都伸著脖子或者登高,或者趴低,費著勁想瞧個仔細,子墨也不例外,硬生生扒開了幾個本在前麵的人,在一片罵罵咧咧聲中站在了吃瓜隊伍的最前麵。
順著光照進來的地方向外望去,子墨又看到了那個和薄言長得有些相像的人,她站在高高的索架上,演出服裏埋藏的絲絲銀線讓她在燈光下發著耀眼的光。
有些人仿佛隻要站在舞台上,站在自己的世界裏,便像神佛得到了光,她的一舉一動都應受到萬人敬仰。
她站在舞台上的時候便是那樣。子墨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一時間慌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