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棄權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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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寵情傾天下!
    一頭烏黑的墜馬讚上戴著彩珠鏈,生動有趣。旁邊帶有金步搖,雅觀美麗。鞋子是金色的,在不大引人注意的裙下閃閃發光,一點都不顯老。
    全場鴉雀無聲,玄軒轅站起身,“母後。”隨著王後,千貴妃,太子殿下,其餘殿下,下麵的百官及女眷都問好。
    太後雲韻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對著其餘人點頭,作了了請起的動作,接著示意玄軒轅可以開始了。
    玄軒轅身旁站著的李發財得到主子的示意,尖聲宣布“開始!”
    隻見穿著紅色舞衣,紅紗掩麵的女子帶頭走進來,後麵是十二個身穿黑色舞衣的女子,眾人也不由一驚,這太後壽辰怎的是黑色舞衣,眼看著太後臉色一變。
    突見進來的紅衣女子走上前,跪在地上,宛如黃鸝般的聲音響起“參見父王,恭祝太後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原來是玄朝唯一的公主玄清霞。
    “清霞阿!起來吧。”太後一見是自己的孫女,也就沒說什麽。
    玄清霞起身退到舞姬前麵,隨著十二舞姬飛快的圍上來,把玄清霞微在中間,隻見玄清閑沒理一笑,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隻見玄清霞的心似在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麽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這個舞蹈講究儀態優雅,舞步輕快,舞感要美。這個舞蹈的伴奏正是“彩蝶飛舞”。這首曲子的節奏十分快,所以舞蹈的難度也很大!
    而這個舞蹈正是整個天玄大陸失傳已久的彩袖殷勤捧玉鍾。
    隻見最後一個動作即將完成,十二舞姬做出仰望動作,隻見玄清霞踮腳,飛快的旋轉起來,接著,收袖。靜立著。
    眾人這才反映過來,掌聲拍的很響,張美蘇一看這舞蹈卻是不錯,不顧偶跟她還是有得比,前世的張美蘇在大學的時候選修了舞蹈,老師很是嚴格,所以她學的很好。
    今日隻是玄朝的人為太後祝壽,十五日後的擰日才是各個王國的賀壽,張美蘇躺在那兒昏昏欲睡,玄清霞已經下去換好衣服上來了。
    接著各個大臣開始獻禮,大臣們獻完禮,就是這些大臣們的子女開始了獻藝了。
    讓張美蘇感覺輕鬆的是,皇家的這個節目不是強製性的表演,隻要願意,自願上台演出。
    我棄權有何不可。
    第一個表演的是一位黃衣女子,隻見她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她是禦史大夫雷政的女兒雷婷婷,她的才藝是畫,隻見仆人搬上一桌子,女子漫步走過去,然後對著亭子裏的人鞠了一躬,走到桌子旁邊,開始研磨,查看染料。
    查看好了以後,女子開始畫了起來,動作嫻熟,不一會兒就畫完,有兩位公公把花鋪開展現給大家,那是一幅百花齊豔圖,上麵畫著好多的花,牡丹,芍藥,等等。
    太後雲韻和玄帝玄軒轅看了後,笑了笑,然後說,“畫的不錯,賞。”
    雷婷婷謝恩退下。
    隨後又自動走上來一名女子……
    好多人都表演過去,隻剩下包括張美蘇在內的四人……雲若溪、雲芷若、張心玥。
    雲芷若早就想表演了,隻是她姐姐雲若溪一直拉著她,不讓她上去。
    突然有人提議,這麽表演很無趣,建議讓剩下的人來個比賽。張若看了這個吃飽了撐的說話的人,是一位老者,五十多歲,眼裏透著精光。
    卻是太後的親哥哥雲止。
    玄帝玄軒轅一聽那人的話,也點了點頭,“不錯的建議,還有誰沒有表演?”玄軒轅問。
    “稟王上,還有將軍之女張美蘇、張心玥,雲右丞相之女雲若溪和雲芷若四人。”李公公說,可是他的聲音很大,坐下的人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哦?”玄軒轅點頭,“那好,讓他們四位比個高低吧!”
    聽了玄軒轅的話,張美蘇冷了冷氣,看了那個老者一眼,旁邊的穆天傲也擔心的看了張美蘇一眼,張美蘇給了一個無需擔心的眼神。那位老者突然渾身發冷,抖了抖身子。
    張美蘇起身,“張美蘇棄權。”張美蘇的五個字無疑不是一顆重型炸彈在人們的心裏炸開了花。棄權?這是什麽概念,這是放棄了機會,這甚至是放棄母儀天下的機會。
    這時,千貴妃抬頭注視著這位低調的張美蘇,雙眼眯了眯,眾人也開始注視這個大將軍之女了。
    “張美蘇,你當真要棄權?”玄軒轅問著張美蘇,眼裏是對張美蘇好奇,目光瞟著她旁邊坐著的穆天傲,穆天傲此時很低調,隻是喝著酒沒給玄軒轅一個眼神。
    “是。張美蘇自認無才,甘願放棄。”大家看著張美蘇無知的表情,心裏恥笑,原來大將軍之女確實是無才草包一個。大家都以為張美蘇是因為怕在才女麵前出醜才自動放棄。
    玄軒轅沒有在說什麽,揮了揮手,這時候,張心玥、雲若溪、雲芷若三人走上前。三個人都長的及其的漂亮,雲若溪婀娜多姿,而且身為玄朝第一才女的她是今天的焦點。張心玥溫柔賢淑,而且據說她的才學可以和雲若溪相比,隻不過雲若溪是出了名的神童,兩歲會說話,三歲讀詩書,六歲出口成章。至於雲芷若也算是一個會點才藝的女子。
    “王上,芷若也有事情,懇請王上準奏。”雲芷若跪下對玄帝說,剛才雲若溪已經跟她說了,叫她舞劍,雲芷若很聽自家姐姐的話。
    “什麽事情?”
    “芷若知道沒有張小姐和大姐姐之才,不敢獻醜,在此舞劍,作為自己的節目。”
    “好,準。”
    隨後,雲芷若的一段舞劍確實是令大家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這位隻知道跟在自家姐姐身後的小姐的武藝竟然這麽厲害。
    “好,不錯,賞。”玄軒轅點頭。
    這下隻剩了兩位才女一決雌雄了。
    “兩位小姐自行規定。”李公公大聲說。
    “那就由張小姐小姐規定。”雲若溪謙遜的說。
    張心玥低頭,微微得意一笑,張美蘇你看我怎麽把你踩在腳底下。
    張心玥假裝皺了皺眉頭,然後說,“好,那就以水為主,一人寫三首詩,三局兩勝製。”
    “好。”雲若溪說,“那張小姐先請。”雲若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心玥想了想出聲,“天如水,月如鉤。正新秋。月影參差人窈窕,小紅樓。”
    “好,不愧是大將軍的女兒。”
    “是阿!”
    “該你了,雲小姐。”張心玥柔和的對著雲若溪說。
    雲若溪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兒,然後抬頭雙眼閃著光,“張小姐以水印月,天為邊,那我的就是。”
    “水光滿江天,蘋葉風吹荷葉錢。香蟻翠旗臨岸市,豔娥紅袖渡江船。”
    張美蘇覺得這個倒是不錯,畢竟是張心玥先出,但是這雲若溪明顯在心智上勝出張心玥一籌。
    不是說張美蘇不看好張心玥,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就算是張美蘇有意偏袒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聽了後大家都點頭稱讚。
    “雲小姐真是好才學,再來。”張心玥點了點頭接著說。
    “隴頭水,千古不堪聞。生歸蘇屬國,死別李將軍。細響風凋草,清哀雁落雲。”
    “隴水何年有,潺潺逼路傍。東西流不歇,曾斷幾人腸”
    雲若溪一說完,就有人拍手叫好,玄帝也在點頭。王後雲韻也注意這位才女,心裏也打起了小算盤。
    明眼都看得出來,是雲若溪勝了,好……大家都鼓掌叫好,張美蘇也看著這兩個人肚子裏確實有幾兩墨水。
    “那張小姐聽我這一首。”的話讓大家都靜了下來,因為大家知道這是最後的裁決,成敗在此一舉,“澗下水聲寒,壑底鬆風靜。時有清香度竹來,步月尋疏影。”
    張心玥聽了後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然後張心玥歎了生氣,“心玥認輸。”然後對著上位者扶了扶身子退了下來。
    勝負已分。雲若溪自豪的走了下來,玄帝和太後非常的高興,“愛卿之女都非常有才氣,都賞。”
    “謝主隆恩。”大家叩謝著。
    雲若溪與張心玥這一段比試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卻精彩,也被大家宣傳著,一直傳到了其他國家。
    皇宮裏設宴,一般表演結束後,接著就很隨意了,得等上位上的人說結束。
    “皇兒,哀家就先去休息了。”太後雲韻對著王上玄軒轅說道。
    接著,太後就走了。
    “十五日日,各個國家的使者都會到來,十五日後的太後擰辰,大家都好好表現。”玄軒轅突然說道。
    擰辰是指其餘國家的來祝壽,非本家之人。
    “是。”
    “當然。”
    下麵有人附和著,“那眾卿家好好高興高興。”說著,玄軒轅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宮晏玄軒轅很不滿意。
    主角都已經走完了,那些大臣們在陸續跟著離開。
    緊接著張美蘇等人也走了,大家都散去,晚宴也結束了。
    從此,大街小巷再次爆炸了起來,人們都小聲的傳著,雲若溪的確是一個才女。人們的話題又多另一個,將軍之女是一個草包,空有其表。
    第二天,兩道驚人的張旨從皇宮送了出來。
    雲右丞相的府邸,主人仆人們跪了一地,前麵是一位公公,手持著張旨,洪亮的嗓音傳遍整間屋子。
    “奉天承運,玄帝詔曰,雲右丞相之女才貌雙全,知書達理……賜婚於太子玄澗西,封為太子妃,擇日成親,欽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家高興的合不攏嘴。
    “太子妃,恭喜了,丞相大人有這麽一個光耀門楣的女兒真是可喜可賀。”那公公道著喜,這才看見那公公,原來是李發財的孫子小虎子,隨後,雲止對著那虎公公扶了扶身子,“公公謬讚了,小女得此幸運,是沾了王上的福氣,以後在宮裏還要仗著公公的提點。”
    “哪裏哪裏,咋家隻是一個奴才,為主子辦事是應該的,恭喜大人,咋家還要回去複旨。”
    “那公公慢走。”雲止恭敬的說。
    雲止回到了屋子,府裏的人都興奮異常,看著那張旨,雲止樂開了花……我兒真是我的貴人。
    同時,丞相府。
    “奉天承運,玄帝詔曰將軍之女張美蘇才貌雙全……特此,封為二殿下玄澗壬王妃,擇日與二殿下成親,欽賜。”
    傳旨的李公公收起張旨對著下跪的張美蘇一行人恭喜的說,“張小姐,接旨吧。恭喜丞相大人,將要有位王妃女兒,恭喜二王妃。”
    張美蘇把張旨握在手裏,看著那明晃晃的張旨,張美蘇此時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昨天已經如此的低調了,為什麽那個玄軒轅還是要找上自己。
    “李公公辛苦了,喝杯茶吧。”張震天對著那公公說。
    “不了,大將軍,咱家還要回去複旨。”那公公對著慕容錫扶了扶身子。
    “咱家走了。”
    “李公公慢走。”張震天送著李公公走了。
    屋子裏的人都沉悶不安。隻有一個人算是正常,那就是當事人。張心玥聽到張旨的內容後身子晃著,多虧了身後的笑笑攙扶著才沒有倒下,張震天也冷了臉,月如姬滿眼的不敢置信,月憐兒倒是沒什麽表情,她又沒女兒,這不管她得事。
    他們都看著張美蘇,看著冷靜的張美蘇。
    這個時候,張震天走了過來,看著大家沉悶的臉色,歎了口氣,“都散了吧,蘇兒隨我來書房。”隨後轉身離開。
    月憐兒看著離開的張美蘇,抿著嘴,也轉身走了出去。
    月如姬走到張心玥的身旁安慰說,“心兒,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明眼人都知道我喜歡二殿下,你看看昨天的晚宴,明明是我和雲若溪的,怎麽偏偏讓那小j人被選上了,娘,她隻是個廢物。”張心玥流著淚,痛心的說著,“我可憐的女兒啊。”
    月如姬也無奈的歎口氣,這是沒有辦法,這是禦賜的婚,又不能退掉,月如姬安慰著,看了笑笑一眼,讓她扶張心玥回房休息。張心玥抹著淚顫巍的走了。
    張心玥一走,月如姬似乎做了什麽大決定一樣,狠狠一擰眉,目光說不出的狠辣。
    書房。
    張美蘇推門走了進去,張震天正站在窗戶旁,沉思著什麽。
    “爹。”張美蘇走了進來。
    “恩。”張震天轉身,看著眼前的女兒,“蘇兒,你對這個婚有什麽看法?”
    張美蘇一愣,這是在問自己嗎?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不管當事人的想法嗎?張美蘇抬頭看了看慕張震天,“爹爹為什麽這麽問?”
    “哎。”張美蘇歎口氣,“這幾年朝堂其實並不那麽安靜,雖然我位居高位,可是卻是個被很多人惦記的。”聽著張震天第一次和自己講有關朝廷局勢。
    “這次賜婚,你賜給了玄澗壬,而雲右丞相之女賜給了玄澗西。”張震天對著張美蘇說,“蘇兒,爹爹看的出,你聰慧的很,雖然這些年你冰冷不讓人靠近,可是我要你知道,你永遠是我張震天的女兒。這是不會變的。”
    張美蘇點了點頭,她知道張震天說這些話的意思。
    張美蘇看著張震天。
    也許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張震天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次回來看到的張美蘇,跟以前很不一樣,而且不簡單,這麽多年,他們就是想讓她自己強大起來,讓她懂得自保。
    自然這些,張美蘇現在是知道的,“爹,我不會嫁的,但是不會有事的。”
    “嗯,蘇兒,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你外公那裏恐怕還得去說說。”張美蘇心裏覺得很溫暖,外公穆天傲昨天晚上又走了,隻通知了張美蘇一聲。
    看著張美蘇說的是如此的肯定,張震天也不再說什麽。
    兩道賜婚的張旨,在張城炸開了鍋。才女嫁太子到也說的過去,可是草包嫁名滿玄朝確實不怎麽好說。現在各個茶館酒樓都在討論著這個話題。
    在張城裏最大的酒樓張安街的榮喜堂酒樓的天字號房,坐著四個俊美男子。中除了美名在外的少年美王玄澗壬外,還有四大公子之中的三位。
    紫衣風華書劍公子……連允簡,黑衣驚世妙筆公子……羽水墨,藍衣出塵詩畫公子……葉非墨。
    當然,現在還得算上紅衣絕代的妖異絕世邪魅男子—顧曦辰,四人稱為玄朝的四大公子。
    連允簡是連左丞相連賀的獨子。
    “玄澗,恭喜你。”紫衣風華的男子對著一身白衣的玄澗壬說道。
    白衣男子隻是睜開那雙鳳眼,眯眼看著笑的紫衣男子。
    連允簡男子看著那人的臉色,捂著嘴,討好的說,“玄澗,我隻是感覺很好笑,你不要這麽看我,我半夜會做噩夢。”紫衣男子假裝咽著口水,顫抖著聲說,那是笑的。
    一旁的藍衣男子看著兩人,手裏拿著扇子,無奈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窗外,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白衣男子突然出聲“我喜愛的隻有心兒,我不會娶這個女人。”
    黑衣男子聽到這句話,勾人的鳳眼閃動著,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玄朝皇家武場,武鬥台上,玄澗壬一橫君子劍架在對手脖子上,颯爽勾唇道“你輸了。”
    連允簡側開身子,用手將玄澗壬君子劍從脖子上拿開,無奈釋意道“是,我輸了。”
    “哈哈!”玄澗壬暢快笑出聲,“刷”的一聲,手中劍收入削中,側頭看向台下的眾人。
    他負手而立,黑色錦袍衣秧飄動,不過十八左右的年紀,雙眸如星辰璀璨,冷硬的五官俊美無雙,薄唇笑得自信隨意,說不出的淡然與尊華,玉樹臨風靜立武台之上,人景交融,如天神下凡。
    “啪啪啪……”下麵看眾不管男女都大勢鼓掌,尤其女子格外的瘋狂,叫喊玄澗壬的稱謂。
    人群中,張美蘇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
    身旁站著的是眉楠竹橘以及張心玥,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眼波流轉,笑起來兩頰的小梨渦非常的動人。
    兩人站在一起不失為一道風景。
    張心玥見張美蘇也看著台上,以為她是傾慕著玄澗壬,假意好心催促道“大姐姐,你這是在等什麽?二殿下勝了,你再不上去,可就被人搶先了機會了呀。”
    張美蘇一聽,這張心玥有病吧,他勝了與她何關,她不過是看這裏熱鬧,便來看看罷了,張美蘇看張心玥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眼中一閃而過譏諷,口裏安慰卻不慢“我,我怕,這裏這麽多的人。”
    身後的眉心幾人一聽,身子一僵,嘴角一抽,小姐要整人了。
    張心玥微微抬頭,和玄澗壬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俏臉淺淺嫣紅如春曉之花,清雅恬靜的對他點頭示意,兩人含情目目,眉目傳情。
    張心玥以為張美蘇沒有看見,便又催促她,“呀。”張心玥小聲驚叫一聲,低低催促道“大姐姐,你還不快點去,有女子要搶你的夫君了。”手裏一用力,將張美蘇往前推出去。
    張美蘇本就準備看看這眉目傳情的兩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沒想到這張心玥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這連眉楠竹橘也沒有想到,正準備上前,卻看見張美蘇對著她們一瞪,就站住了腳,張美蘇撇撇嘴,靠,警覺性什麽時候降低了。
    隨著張心玥的力道摔在地上,一陣哄笑聲隨即傳來出來,張美蘇索性不忙起身,笑死你們,看別人丟臉這麽高興,於是乎,張美蘇就養成了這個愛好,喜歡看別人丟臉!
    武台之上,連允簡戲笑看了一眼地上的張美蘇,推了推身邊的玄澗壬,倜儻道“你的王妃摔倒了,還不去扶扶?”
    “丟人現眼!”玄澗壬厭惡斥聲。
    張心玥看到所想的效果達到,心裏一片得意。動作不慢的連忙上前扶住張美蘇,驚慌擔憂道“大姐姐,大姐姐,可有摔疼?怎麽這麽著急,快起來。”
    張心玥抿著唇,目光清美哀切,張口欲言般又發不出一點的聲,看著台上的玄澗壬。
    玄澗壬看得憐惜,不忍為難她,將怒氣都追加到張美蘇的身上,冷硬道“你就是太心軟善良,這女人哪裏值得你這麽用心。”說著,步履從容走下來,站立在兩人麵前。
    玄澗壬眉頭一凝,嚴厲譏諷道“你是白癡嗎?不曉得自己爬起來。”
    一旁的連允簡對他笑道“你這話未免太傷人了,她怎麽說都是你的未婚王妃。”
    這女人、男人都裝的挺像的,瞄到眉心四人擔心的眼,用眼神示意她們先走,眉心和橘心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了。裝得倒是挺像的,張美蘇歪在地上想著。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玄澗壬麵色頓時黑了,看著被自己一句話打擊的話都說不出來的張美蘇更是厭惡不已,一手拉起一邊張心玥的手就要走“走,本殿下帶你去騎馬。”
    張美蘇不僅臉一黑,難道就這樣?
    “可是,大姐姐……”張心玥臉色不太好。心中早就了開了花,張美蘇,你是嫡長女又怎麽樣,你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又如何,王上為你和殿下賜婚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我玩弄鼓掌之間,現在,你未來夫君也獨為我傾心,對你厭惡至極。
    若是張美蘇知道她得想法,早就不會把這戲演下去了,以為誰稀罕你的j人殿下。
    張心玥走到張美蘇麵前伸出手,柔聲的說道“大姐姐,我不去,我不會去的。”
    張美蘇看著張心玥伸出手,不由惡作劇的一扯,“呀!”張心玥卻假意一叫,順著她得動作向前跌坐在地上,張美蘇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卻看見張心玥把手掌故意用力在地上的石子上磨,被劃出寄到血痕,抬頭目光淒美的看著張美蘇,搖頭說道“我真的不去,真的……”感覺是被人壓迫的一樣。
    “心兒!”玄澗壬連忙扶起她得身子,疼惜的捧起她流血的手。
    張美蘇坐在地上,小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卻沒料到,玄澗壬突然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巴掌。“啪!”怒瞪著她罵道“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竟然傷害自己的妹妹,你真讓本殿下惡心。”
    張美蘇整個人都被打蒙了,腦子衝血,呆呆愣愣,靠,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玄澗壬當真如此不講道理。
    張心玥心裏大快,哪裏看不出來玄澗壬這一巴掌用的力道。扯著玄澗壬的袖子,搖頭道“殿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關大姐姐的事情,你不要怪大姐姐。”
    聽到她這句話,張美蘇麵色一黑,臉色一冷,真當她好欺負。
    玄澗壬冷聲吩咐;“來人!”
    “殿下。”兩名侍衛聞言而來。
    玄澗壬指著張美蘇,發令道“將她拖起來。”
    “殿下……”張心玥不忍看著,張心玥低著頭,嘴角早就上揚起來。
    連允簡來到他的身邊,緩聲提醒道“玄澗,這張美蘇可是將軍府嫡女,你的未婚妻,不要玩過頭了。”
    玄澗壬一聽這些事實,心情更加不佳,不耐煩的道“本王自有分寸,你無需多言。”
    連允簡見他這麽說,也就沒有在說話,走到一邊。
    周圍的人都起哄了,“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不配嫁給殿下。”
    許多女子都在說道。
    張美蘇猛的閉眼,這人當真如此,不過也好,正好有理由取消婚約!“阿!”
    突然見張美蘇大聲一叫,暈了過去,兩個侍衛尷尬的站著,她們還沒碰到了,就暈了。
    “她暈了,殿下。”一侍衛對著玄澗壬道,玄澗壬不信,湊過來看,張美蘇猛的張開眼,一眼清明凜冽,準確無比的直視玄澗壬,一張一合被羽箭劃破的小口,一字一頓,清晰無比“你準備殺我!”
    她說話間,自己站起身來,與玄澗壬麵對麵,張美蘇麵上早已沒有平日裏麵的柔弱無知,眼如冬日裏的冰靈池水,流轉間瀲灩無雙,也沒有意思調笑,較小的身子沒有半分的減弱她徒然而發的氣勢。
    全場的人都驚愣,恍然不覺這眨眼的功夫怎麽演變成這個樣子,有些人甚至沒有看清她是怎麽站起來的。
    “張美蘇?”玄澗壬驚異不定的看著眼前莫名覺得有些陌生的女子,連叫喚口氣都變得有些疑惑不定。
    張美蘇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寒光四射。玄澗壬對她露出明顯厭惡的神色,配上扭曲的臉,厭惡自己?她不明白,她也沒惹到他吧,竟然這麽對她,張美蘇是不準備放過他。
    上次還沒有賜婚的時候,張美蘇就對玄澗壬說過了叫他別來招惹他,他無事自然也不會招惹他,沒想到,他竟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
    玄澗壬皺眉,對她突然的轉變很不自在,要不是親眼看著這樣的轉變在自己眼前發生,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張美蘇,卻不知道張美蘇正想著上次在街上提醒他的話。
    張美蘇挑眉,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她這樣說話。朱櫻唇色向上一勾,俏似清泉流水,眼裏側是平靜琉璃反射寒光,隻見她腳尖點地矯健身子飛起,一腳揣在玄澗壬背上。
    “嘶……”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一齊抽氣,心裏升起匪夷所思的夢幻感。
    站在一旁的連允簡呆滯沒有一點的動作,心神完全迷失在那雙流光瀲灩,琉璃般三千光華的魔眸中。柔順的黑發由他的麵上一飄而過,如錦似綢,淺淺花瓣的香。
    麵對所有人的目光,張美蘇揚著唇完全自然悠然的笑著,那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在說動手了又怎麽樣?
    圍觀的人麵色全部變了,這事怕是要鬧大了。
    “……”玄澗壬渾身輕顫,額頭青筋凸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持劍泛白。他不明白,怎麽就被那樣被她踢一腳就全身麻痹。
    玄澗壬被張美蘇的氣得麵色通紅,已經完全忘記了要幫張心玥出氣的初衷,握緊了拳頭,怒極反笑。突然詭異的上下打量張美蘇幾眼,笑道“張美蘇,你以為用這樣欲擒故縱的把戲就可以得到本殿下的喜愛不成?別做夢了,你這樣惡心的女子,本殿下看著就倒胃口。你這樣一番的努力,到底就是為了在本殿下的身下承……你做什麽!”
    張美蘇反手一招,抽出侍衛的長劍揮手而去,一劍插著玄澗壬腳下不到一寸的地方,不近不遠,剛剛好。嚇得玄澗壬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嘴裏的話也停住了。
    “男人。”張美蘇斜眼睨視他,看他狼狽的姿態就冷笑一聲,含笑道“你算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男人了,欲擒故縱?也虧你想得出來。你放心,就算有人把你打包放送給我,我都不會要,看著你,我也挺倒胃口的。”
    說完不屑多看他一眼,轉身向人群外走去。
    怒火衝天,屈辱不甘充斥他的腦海,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少女千刀萬剮。躍身而起,以這個距離直接翻手刺向張美蘇,咬牙切齒低吼“本殿下要殺了你!”
    “啊!”眾人大驚,誰也沒有想到玄澗壬竟然這個時候出手,這已經算得上背後傷人的偷襲手段了。
    張美蘇看著呼嘯而來的寒風,腦袋微微一偏,躲過這雪鋒一劍,反身一腳聚集一點踢中玄澗壬的心口。
    “噗!”玄澗壬口吐鮮血,君子劍脫手,重重跌落地上。
    張美蘇腳尖一點就縹緲而過他的麵前,劍指他喉嚨,冷淡道“什麽君子劍,名不副實。”
    “大姐姐,不要啊!”真情輕柔的聲音,叫喚起來蘊含動人心魄的絕望淒美。
    張心玥找準了機會,梨花帶雨跑來,擋在張美蘇的麵前,屈膝跪在地上,抓著張美蘇的褲腳淒苦苦求“大姐姐,求求你!不要,不要,殿下並非真的要對大姐姐不利啊!大姐姐,心兒求你了,不要殺殿下。若是大姐姐真要殺,就殺妹妹吧,妹妹無怨無悔。”
    張美蘇無視他暴怒的臉色,轉眼看向跪在她麵前假裝柔弱善良的穆梓薇,視線和她隱忍在深處的惡毒憤恨相視在一起,不緊不慢的說道“剛剛好,我看心玥和你就挺搭,一個愛自戀,一個愛自演,天生一對,不要再禍害別人了。”
    張心玥臉色微微一變,心想這要是不說點什麽解釋,隻怕會被落下話柄。眼見周圍的眼神看是變化,頓時咬著唇,輕柔委屈的對張美蘇說道“大姐姐,你在說什麽?殿下是你的未婚夫啊,你說這話不是將殿下和妹妹都推入莫名須有的罪名中嗎?”
    裝?既然你要裝,我就讓你裝不下去。張美蘇漆黑如珠的眼瞳閃動一抹冷笑,麵色好似沉默,一會才冷聲說道“心玥,你做的一切事情我也就不說了,說了之後傷了你的名聲不好。我也知道,你喜歡殿下,殿下也喜歡你。我以前就在猶豫,現在我放開了,將他讓給了你,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還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張心玥的算盤打得好,這一番苦情的求饒的確讓人覺得真情實力,感動人心。隻是她卻算錯了一點。
    張美蘇不是傻子,這些她早就想通了。
    張心玥心神一緊,張心玥身體輕輕顫抖,手藏在袖子裏緊緊握著,搖頭痛苦叫道“大姐姐,你要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隻要你開心了,妹妹什麽都是甘願的!”
    玄澗壬僵立,麵色鐵青,看著她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活吞了。
    上次在大街之上,張心玥的行為就給人們留下了影響,加上這次張心玥和玄澗壬的一些姿態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現在張美蘇這麽一說,眾人看張心玥的目光就有些怪異。
    這些變化張心玥也看得明白,心裏更恨張心玥抿下唇,想來今天是沒有辦法多做手段了。張美蘇直接朝出口走去,路過玄澗壬時一眼掃過,就和他錯身而過。
    張美蘇心理不由笑開了花,現在就讓你們情深深意竊竊吧!
    微風徐徐,花香浮動。
    張城熱鬧非凡,小販吆喝之聲不絕於耳,商鋪琳琅。該城包圍著皇城,產業繁多,成為最繁華的商貿中心。
    而在人跡來往之中,一名姿色俏麗的女子,一襲暖色薄紗更襯托出她的水靈,此時她推著輪椅上的白衣女子,烏發如漆黑的墨蜿蜒而下,顯得熠熠光輝,而在麵紗下,白衣女子一直用極致清澈的目光靜靜打量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小姐,街上好熱鬧啊。”俏麗女子黛娜那微微拔高的音調表明了她的心情愉悅,腦袋時不時地向小攤子望去。
    望了一眼小攤子的黛娜,又不滿的瞅著自家小姐,這小姐真的是想法奇怪,腿好好的喜歡坐輪椅,她自然是不知道張美蘇已經懶到一定的境界了,竟是不想走路了,這個輪椅有什麽用處,自然就是這個用處。
    以至於後來自家小姐被一男子抱著,什麽事都親手親為的時候,就目不斜視了。
    張美蘇和黛娜,張美蘇走了後就看到在外等待的眉心四人,看她身上的泥土,就帶她去換了衣裳,正在她們準備衣服的時候,張美蘇讓楠心找人做了一副輪椅。
    這個輪椅有什麽用處,自然是有用處的。
    白衣女子正是張美蘇,此時她眨眨純真,又帶著狡黠魅惑的黑眼睛望著人群,笑意再次漾起,看來這張城果然不同凡響,四方雲集,要是做點小生意,肯定不錯,恩恩,的確是這樣,張美蘇貌似很讚同她的想法,一雙白嫩玉手棒著銀扇拍了拍手心。
    正坐在輪椅中的張美蘇,懶散地斜靠著,手裏玩著一把銀扇,眼角瞥見街道的熱鬧,笑意更深了。
    這把銀扇也是她那不稱職的師傅天玄老人留下的。
    看著比較好看,就作了飾品,被她拿出玩,直到多年後,一女子為了所愛之人憑著一把鐵扇毀了半個天玄大陸。
    向前沒有前行多久,突然前麵傳來一陣騷動,尖叫鬧騰不絕於耳,目光所及之處,是張心玥和玄澗壬。
    張美蘇看到他們,一點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邊對黛娜說回去,黛娜也隨著一看,嘴一歪,一哼。
    轉身推著張美蘇就走,先前發生的事,她也聽說了。
    夜晚,星辰滿空。
    而此時在將軍府的花園裏,張美蘇躺在軟塌上熟睡,絲毫沒有睡意,正當張美蘇要進入夢香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藥香。
    那是屬於師傅天玄老人的味道。
    “咻……”
    張美蘇嘴角邪邪一笑,拿起繡花枕頭下的銀扇迅速甩出,被正好從牆外飛入的人影接住。
    來人一席月白色長衫,彰顯出他修長的身材,一張精致的娃娃臉,正無奈的望著罪魁禍首。
    天玄優雅地邁開步伐,走到張美蘇身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過不要老是拿射我。”
    “沒有!我是在鍛煉你的聽力師傅。”
    天玄嘴角一陣抽搐,滿頭黑線。
    看著天玄的表情,張美蘇眨眨眼,笑眯眯地,整個一可愛無比的形象。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這個別扭可愛的師傅。
    天玄在江湖上頗有地位,以煉製藥丸為主,醫術為輔,人們在追求無窮的力量時,往往會前往藥王穀求藥,但那必須能付得起高昂的藥錢方可。
    而且藥王穀有個規矩,救死不救傷,而且全看藥王穀弟子的眼緣,看不順眼的不救,因為藥王穀是屬於天之巔四大家族之首慕家的專用。
    天玄看著自家弟子又在神遊,不由歎息,無語問青天阿!
    每次自己弟子和他說話,總會神遊,天玄都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種病。
    他本是不羈之人,向來不喜歡被人束縛,前些天因為出穀辦事,誤入將軍府,一看到這個合眼緣,又骨骼清奇的弟子。
    而且現在天玄對於這個弟子,很是關心,也很是無奈。
    “老頭,你這次來,又帶了什麽好東西。”張美蘇瞥了瞥正在盯著她發呆的天玄。
    “都說了,是師傅。你這小丫頭!”天玄突的跳了起來,不忙的指著張美蘇道。
    隻見天玄諂笑一聲,指了指牆角一個白色的袋子,張美蘇眯眼看了看天玄這樣子,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也沒多想,就朝牆角走去,張美蘇一看袋子,腦袋突的一漲,無奈的用手撫了撫眉,這老頭,真是,什麽東西都是白色。
    就在張美蘇慢慢靠近的時候,天玄閃了出去,他得把那些東西搬來,必須要讓小蘇兒有自保的能力,上次自家少主可是說了要他好好照顧她得。
    沒想到上次出現在小蘇兒身邊的人就是少主,哎哎!
    想到自己少主詭異的性子,天玄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天玄在想東想西。
    張美蘇的好奇心被袋子裏的東西吸引住了,因為袋子裏的東西在動,不會是寵物吧!張美蘇不由心想,可是想到那老頭剛不一樣的臉色,又覺得不是。
    定了定神,張美蘇蹲下身,這老頭不會害自己就是了,張美蘇把袋子打開,她膽子很大,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由身子一陣發麻。
    竟是蜘蛛,還是紫紅色,據說是天玄大陸最毒的一種,一種十二種毒物,這九種毒物分別是紫色蜘蛛王,玄級次青蛇,血色冰絲蠶,千腳蜈蚣,沙漠之王赤腳蠍,五色蟾蜍,藍環章魚,纖細毒蜂母,閃電貂。
    張美蘇全認識這些還得虧了竹心,上次給她找了幾本醫術,順便介紹了一些含有劇毒、又利於修煉玄氣的。
    靠,這師傅是準備幹嘛,張美蘇看著爬的到處都是的毒物,動都不敢動,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天玄把木桶裏的東西裝滿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他這小徒弟好似被嚇著了。
    “師傅……”張美蘇詭異的聲音傳了過來,天玄聽得一抖,急忙把地上的毒物撿起來丟入木桶之中,隻見這些毒物一到了木桶之中竟然神奇的化了。
    天玄把手套褪下,玄氣一轟,化成灰燼了,這些毒物都有毒,但是也隻有在捧著人體的肌膚時才有毒,所以天玄是用手套,但是他知道張美蘇是不怕這些毒的。
    天玄笑嘻嘻的走到張美蘇麵前,見張美蘇瞪著她,不由出手點了她得昏睡穴,將她放到床上。
    為她把經脈打通,才把她丟入木桶之中。
    北苑,秀院裏。
    張心玥忍不住憤怒的將桌子上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壓抑著憤怒又委屈的咒罵“j人!j人!為什麽,為什麽爹就那麽疼她!她憑什麽啊?就因為她是嫡長女?她算什麽,愚蠢無知的白癡,現在倒是了不起了!還敢羞辱我!”
    “心兒。”月如姬款款走來,秀雅的藍裙將她的身子承托得凹凸有致。臉色暗沉的嗬斥道“娘教你了多少次?要沉得住氣,這才剛剛受了一點挫折就鬧成這個樣子,還想成什麽大氣?”
    “可是娘……”張心玥委屈的抬起頭,憤恨道“我真的氣不過,那j人居然這麽囂張,簡直無法無天了!”
    月如姬坐在雕木椅上,冷聲道“要是你也有個王爺外公,你也可以這樣。”
    張心玥語塞,麵色委屈會嫉妒更勝,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憑什麽那j人就可以有這一切。
    月如姬見了心煩,一巴掌拍過去,冷眼嗬斥道“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娘教你的都給忘記了?要是給人看見了,你還想有誰喜歡你?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容貌和氣韻。要讓男人忍不住憐惜你,而不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厭惡。”
    張心玥被打得疼,心中有些難受,但還是點頭忍下,聽話的點頭道“娘,我知道了。”
    月如姬點頭,說道“你現在也不用難過,那小j人也成不了氣候,隻能靠她那個外公護著。可是那老家夥多時要鎮守便將,遠水救不了近火。等這小j人出嫁了,自然是有人可以收拾她的。”嘴角一扯,諷刺道“就她那副無法無天,刁蠻任性的樣子,有人喜歡才怪了。對了,二殿下那邊,你做的如何了。”
    提到這一點,張心玥麵上一喜,得意道“殿下如今已經完全厭惡小j人,對我一片癡情。”
    “聽好了,你與二殿下之間隻可若即若離,不可深入。你要做的是更上一步,如今隻是利用二殿下算計張美蘇這小j人,一旦張美蘇嫁過去,那可就完全沒你的位置了。”
    “心兒明白。”張心玥抿唇,答應下來,拉著月如姬的手臂,撒嬌的搖著,乖乖答應道“是,娘,我明白的,我怎麽也不會讓你失望。那小j人,我也定不要讓她好過。”
    “恩。”月如姬欣慰的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意,說道“你放心,娘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你這些天在二殿下王耳邊也扇扇風,在家裏沒法難為小j人,你在外邊還沒辦報複了?”輕輕捏了一下張心玥的小臉,月如姬優雅的微笑道“娘對你有信心,你這副小摸樣,任人見了就喜歡,怪不到你的頭上來。那小j人性子刁蠻,也隻敢在家裏凶。在外麵玩弄懲罰她的人多的是,你還怕出不了氣?”
    張心玥眼睛一亮,這才真正開心的笑起來,對月如姬撒嬌歡快的說道“還是娘聰明,一語點醒夢中人,心玥明白了。”
    “明白就好,以後要多忍,不可衝動,這在家在外,都有人看著,你越是可憐,別人就會覺得張美蘇越可惡。”月如姬微笑教導道。
    張心玥點頭,笑得兩個小酒窩分外的可人,眼中裏都是算計得意。張美蘇,你就等著吧,你得意不了多久,我會放你知道竟然敢忤逆我的後果!等著吧。
    過了一會兒,月如姬就走了。
    月如姬跟月憐兒雖是姐妹,但是不向不合心,可不能讓她鑽了空子,這個時候去老爺。
    別想著,急忙帶著她得貼身丫鬟翠濃走了出去。
    書房,張震天正在處理一些事情。
    “扣扣……”敲門的聲音響起,隻見一隻白嫩的小說推開走了進來,月憐兒穿著一件淡綠衫子,白色綃花流蘇裙。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櫻色唇瓣微微上翹,滿臉的柔和笑意,隻見她手裏端著小碗。
    那麽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頭上綁著兩條青色發帶,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精致無瑕。
    “老爺,休息休息,喝點參湯。”
    張震天聞言放下手裏的東西,從月憐兒手裏接過湯碗一口喝下,把碗放在桌子上,抱著月憐兒就向書房裏的軟榻走去,這麽多年,他也該有個兒子了。
    張震天想著,大步走到軟榻邊,把月憐兒放在軟榻之上,隨即壓上她的嬌軀,狠狠地吻上她紅潤的唇瓣,月憐兒一臉嬌羞,纖細的雙手解開他的腰帶,滑上他精壯結實的胸膛。
    張震天眸中一暗,快速扯掉兩人身上的束縛,月憐兒攀著他厚實的肩背,皺緊眉頭,“老爺……慢點……疼……”
    這張震天是個將軍,也是個鋼鐵男兒,自然也是有著獸性的,張震天對她吮吸啃咬,大手極力地在她身上愛撫,挑起她的情欲,但身下的動作卻不曾停下。
    月憐兒心想,老爺常不回來,這次,一定要懷上,想著想著,月憐兒很快迷失在他製造的狂熱浪潮中,意亂情迷地嬌喘吟哦。
    門外,月如姬恨恨地拉著丫頭翠濃離開,泄憤地在丫頭翠濃身上掐了一把,“都是你!動作這麽慢,又讓那個女人得逞了!”
    念青院裏,翠綠的竹葉經過雨水的衝刷,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在地上濺起一圈圈小小的水花,顯得格外清新。
    院裏有些清冷,但整個院落卻極為整潔,顯然這個院子的主人是一個極為愛幹淨的人。而在院子的一側,一片細細密密的湘妃竹,陣風過處,竹子微微搖曳,傾斜、幌動著。
    而在竹林旁邊,張美蘇安安靜靜地坐著,下過雨的天氣有點冰冷,她身上穿著白色的雪紡裙,黑發披散在背後,冷風吹起她雪白的衣裳,蕩起絕美的弧線。
    張美蘇伸手摘取一片葉子,將葉片正麵橫貼於嘴唇,用右手食指、中指稍微岔開,輕輕貼住葉片背麵,拇指反向托住葉片下緣,一道優美清涼的旋律,就這樣緩緩地飄蕩在整個念青院。
    沒有什麽特別的節奏,是張美蘇隨便吹的。
    終於,一曲終了,張美蘇就這樣安靜的坐著,也不著急離開,隻是現在有吹葉子的心情而已。
    眉心走了過來,立於張美蘇身旁,腦袋微微低下,將自己剛獲取的消息匯報給她。
    張美蘇單手撐著下巴,思考著,既然她們喜歡算計,那麽她也沒必要呆在這個地方等著她們算計,如果能永遠的解除這個麻煩,那麽這將是一個好機會。
    “小姐。”一聲呼喚嬌俏的呼喚聲響起,張美蘇側臉循聲望去,一個黃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是橘心,隻見她緩緩走來,張美蘇一晃神,想起前晚上師傅把他丟入毒水裏後,這身體便變得異常虛弱,而且腿是真的不能動了,要三天後才會恢複,不由暗歎,看來自己是有先見之明的,現在她不久是坐在輪椅上,突然懷念走路時的樣子了。
    念青院裏的下人不多,因為有眉心四人和黛娜照顧穆清黎的一切,黛娜走到院門口,突然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絲竹辧悅耳的琴聲,還有一陣女子歡快嬉笑的聲,兩者相容一起,讓人莫名的歡快舒適,空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一樣。
    走過草木花叢,笑聲更近如同就在耳邊,黛娜看得視線畫麵倏然仲怔,腳步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隻見那絕色女子當真是坐在輪椅之上,本來早上伺候的時候聽楠心說了,但是她卻是沒有當真的。
    黛娜快步走了進去,見過張美蘇之後就坐下,張美蘇和眉心幾人都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