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蛋,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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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情傾天下!
張美蘇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快速地消失不見,輕笑道“雖說我們認識,但是我跟你的關係也沒到我可以關心你的地步。”
“我……”雲芷若俏臉上似乎有一絲尷尬,她可沒忘記以前整她,況且上次還……
雲芷若見周圍的人都看著她,不由跺跺腳,飛快的向樓梯跑下去,她身後的丫鬟見自家小姐一跑,急忙跟著往下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太著急了,那丫鬟竟然直接把她家小姐給撞了下去,壓在她家小姐雲芷若身上。
張美蘇眼裏全是笑意,她也沒說不會出手。
雲芷若走了,那吊兒郎當的男子也就是木國太子木張樺卻還是在,而且目光時不時的瞟向兩人,好像隻是純粹的好奇,卻又帶著幾分探究。
這時,一男子走了進來,直接走到木張樺的身邊坐下,實現也是若有似無的從張美蘇幾人身上飄過,心底卻暗驚,這兩人怎麽來了。
這人自然是夜微涼,私下跟木國太子木張樺關係較好,木張樺一巴掌拍到他身上,嬉笑道“微涼,這麽巧阿?”
夜微涼溫和的笑了笑,其實他一直在三樓對麵的雅間,正好可以看見之前發生的事,想著,眼神又一次從張美蘇身上掠過。
況且玄朝幾位殿下可是還在上麵,還有千念惠,雲若溪,和張心玥,隻是沒想到這雲若溪也沒下來幫她妹妹,隻是等她妹妹除了酒樓,才從三樓下來,跟隨著而去,他自然是說護送雲若溪,就也下來了。
顧曦辰十分不悅,那樣的眼神是什麽含義,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也就讓他恨不得將他眼睛挖出來。
天玄在雲芷若跑出去的同時就走了,現在隻剩下這幾人。
張美蘇正想叫顧曦辰別生氣,此時門外卻又走進來一個人,張美蘇抬眼看去,挑了挑眉,在看幾人明顯認識的模樣,心中思慮一番,已經猜測到先前男子的身份。
玄澗壬,沒想到他也來了,這麽說,張心玥也跟著來了吧!
“太子殿下,不是說送雲若溪小姐了嗎?怎麽出現在……”話未說完,視線掃到張美蘇,話音猛地頓住,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麽,手指指著她,一抖一抖的,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因為他看到了張美蘇,玄澗壬頭一昏,直接走上前,對著張美蘇就罵道“好你個張美蘇,如此不知廉恥,大庭廣眾之下和男子摟摟抱抱,你……”
“啪!”
張美蘇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是受夠了,想著,就說了句“你還真是學不乖阿!”
玄澗壬一聽這句話立馬退了兩步,這句話上次她說過,他說過。
而且現在他們也解除了婚約,他不能說她,也不該,隻是這話已經出口了。
張美蘇皺了皺眉,這玄澗壬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換如此之快。
顧曦辰狹長的雙眼微眯,看著張美蘇的視線充滿了,薄唇邪肆地上揚,帶著幾分魔魅,真是讓人無法撫拒!
張美蘇嘴角抽了抽,這家夥。
房間中此時有些異常安靜,玄澗壬臉色陰沉,夜微涼倒是笑得溫和,木張樺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直教人想上前去一巴掌拍飛他。
顧曦辰視線掃過玄澗壬三人,目光有絲不悅,連陰沉著的玄澗壬都感覺到了,他抬頭一看,這才看到顧曦辰,這男子,就是父王讓他們注意的人而且囑咐他們千萬不能得罪此人。
翌日,氣候正好,蔚藍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
“大姐姐,我們一起去遊湖好不好?”張心玥站在張美蘇門口敲著門,柔聲問道。
而正在房間內的張美蘇則是用被子捂著耳朵,靠,昨天想的靈驗了?這張心玥真的來了?
張心玥站在門口,裝著有耐心的繼續敲著門,柔聲喚道“大姐姐……”
“咯吱……”門被打開,苦露出一張不是粉黛的小臉,滿臉都是不耐煩。
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又“啪”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靠,真的是張心玥,還他媽的真是陰魂不散阿!
張心玥本來就不好的臉色唰的黑了,轉身離去,嘴角陰笑著,你別想甩開我。
好一會時間,張美蘇又要昏昏欲睡了,外麵傳來眉心的聲音“小姐,可否讓奴婢進來為你梳洗。”
“進來吧。”
張美蘇打了個哈欠,眉心走了進來,就在眉心有些笑意的目光下,坐了起來。
一會兒就梳洗好了,幾人走了出去,沒有看見顧曦辰,張美蘇搖了搖頭,不僅又想起了白衣男子,一共見了兩次,這兩次的感覺都很好。
今天天氣倒是很好,陽光溫暖卻不炙人,微風輕輕吹過,讓人感覺心情舒爽。
第一次距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第二次卻是剛巧一月的時候,她還真的是有些想她了,隻是不知道他在哪兒?到底跟顧曦辰有什麽關係,本是準備問顧曦辰的,想了想還是沒問。
今天天氣很好,而且有很多玄國人專程來到北冥國,自是想要好好遊玩一番的,所以今天遊湖的人尤其多,這船自然不夠,隻有運氣好而且出得起錢所以才租到這艘畫舷。
湖麵一望無際,更像是河,很是寬闊。而且常年平靜如同鏡明月,周圍柳樹綠蔭,權貴富商都喜歡乘坐畫舫在其中一覽風景。如今這個時候更是熱鬧非凡。
湖周圍是一輛輛別致奢華的馬車轎子,前來者不管男女都是打扮亮麗逼人,錦衣玉服。碼頭處停著一輪畫舫,畫舫寬敞高大,錦簾隨風飄舞,雕木樓宇,粉衣侍女端盤送水,甜點美酒樣樣皆是,一派權色塵世煙火美色。
“大姐姐,妹妹還以為你不來了”張心玥俏生生的走過來。
張美蘇轉頭看她一笑,眯眼隨意道“我今天心情不錯,別來惹我。”
據說這湖今日是被人包下了,不過她能進來,說明這人是認識的,不過就算這人不包,今天這麽多的皇家權貴聚集這裏,其他人也不敢前來遊玩。要是觸了這群人的黴頭,完全就是自找麻煩。
張美蘇帶著幾人走上船,路過看到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認識的,直到來到畫舫上才見到幾個麵熟的人。
黛娜比幾人慢了一步,她是張美蘇這幾人中最後一個上船的。
黛娜自然也看到了這些人,張美蘇看到了張心玥和雲芷若,才知道這兩人竟然走到了一起,不是聽說以前這張心玥也被雲芷若教訓了嗎?看來這是準備一起對付我啊。
張美蘇想了想,見兩人看到她來時,都沒有什麽號臉色,卻也沒來找她的麻煩,看來是還沒想到好的對策。
不過這兩人充滿厭惡和諷刺的眼底露出的拿一點隱晦的恐懼和不甘都被張美蘇看在了眼裏。
所以說,這人就是欺軟怕硬,把她們教訓一頓,馬上就收斂了,也少了她的麻煩。
張美蘇掃了她們一眼也懶得理會,走到一邊的船頭吹風,舒適的眯起眼睛。
這雲芷若臉上還帶著麵紗,看來那天摔得不輕。
湖上已經有兩艘畫舫漂浮在其中,上麵是先來到的人,她現在所在則是最後一艘,等人上齊了也就可開船了。
兩輛畫舫都離得不遠,想來是打算等候她所在的這一艘一起開船再一起遊玩。
這會兒,這艘畫舫的人也已經到齊,船夫一番動作就開始開船,這船一東來,風也就大了,湖水上的風本來就涼爽,張美蘇被吹得一陣的舒適,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愜意了。
以前的她也坐過船,可卻是沒有絲毫欣賞風景的意思,如今,這時代不同了,世界也不同了。
張美蘇愜意的靠在畫舫邊沿上,斜眼掃向最後一艘畫舫。
眾人看去,那靠在畫船舫邊沿之上的女子,身穿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好一個精靈似的小美人,況且她得樣子還沒完全長開,卻依稀可以看出以後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太陽漸漸下山,正是湖最美麗的時候。
畫舫中點起紅彤彤的燈籠,將整個畫舫都照的清晰明亮,眾人在上麵是玩樂得正開心。
船頭處張美蘇正坐在哪裏悠然自在的釣魚,眉楠竹橘四人和黛娜坐在她身旁,夜微涼隻覺得這一幕好生熟悉,是在哪裏看見過的。
“叮叮錚錚……”一陣優美的琴聲突然傳來,隻見一艘畫舫上,千念惠一身絳紅的衣裙在火紅燈籠照耀下更顯嬌媚,粉黛施麵,妖嬈入骨,盤坐在地上,彈奏琴弦古琴。
靈境優美的琴聲和現在的風景非常陪襯,相輔相成下更出色。
三艘畫舫上的聲音都消退了很多,眾人都細細品味這琴聲。
夜微涼聽見這琴聲,突的想起,那日去玄朝聽見的歌聲,那竹筏之上的女子,也是如此坐著,也是六人,怎麽早沒有想到,那如此委婉的女子,那嬌俏可愛的女子竟然就在眼前。
一曲完了,三艘畫舫上的人都鼓起掌,一人喊道“這千念惠公主的琴聲就是美阿,果然琴技出眾,好一仙曲!”
“不愧是一國公主,不僅相貌出眾,還才情兼備。”
看著這一聲聲讚美,千念惠沒有任何感覺,她早已習慣,她環望四周,以為那日的白衣男子會出現,四周看看,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不僅失落,微微一回神,笑著道了一聲“獻醜了。”便揮手讓人把琴收了下去。
張美蘇不僅笑了笑,這就先去,現在恐怕黛娜都能彈得比她好,這琴彈得有形無靈魂,根本隻是流暢而已。
“張小姐小姐,好像對千念惠公主彈奏的琴曲並不怎麽滿意?”夜微涼沒有錯過她的笑容,溫雅輕笑問道。
張美蘇搖搖頭,不在意的懶散道“她彈的怎麽樣關我什麽事。”把釣魚竿拉了回來,遞給黛娜,伸了一個懶腰。
夜微涼早就發現她魚鉤上沒有上魚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好玩還是為什麽,卻也沒有問。這陪她坐了一會見她沒有多少興致和自己說話,微微一笑,淺色眼眸中幽光如水漣漪,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
上中天,天完全黑暗下來,這個時候下人婢女手裏捧著一道道河燈送來。這一點非常得女子們的喜好,就見一明明貴女們下了畫舫,來到放著在下方的小船,開始放河燈。
張美蘇站起來看著滿湖的河燈,眯眼笑起來。這樣看上去還真漂亮。
“小姐,進去先吃點東西。”竹心走過來對著張美蘇說道。
張美蘇點點頭,跟著走進了畫舫中央處的一間廂房,張美蘇走進來才發現裏麵早就布置好了酒菜。
看到這些酒菜,不由胃口大開,而站在身旁的竹心卻不由皺了皺眉,她看出了這些酒菜有問題。
“眉心,她們也去吃飯了吧。”張美蘇對著竹心說道。
“是的,小姐。”
“小姐,這些……”竹心正準備說話,張美蘇卻打斷了她。
“沒事,竹心。”
竹心這才溫和一笑,而在畫廊外麵的張心玥和雲芷若看見她吃的正想,不由對視一眼,笑得有夠陰險毒辣。
這些藥對她根本就沒有用,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藥當然是沒用,隻是那筷子上麵的藥才是真的。
不得不說這幾人的目的打得很好,連張美蘇都沒有發現,而且下的這藥你不睡覺的話是不會發現的,而且你在睡覺的時候也隻是會有一點熱。
這藥可是雲芷若花了大價錢在暗殺買來了。
這幾人不知道的是,木張樺恰巧看見了。
感覺到外麵的人走了,竹心才開口道“小姐,這些毒藥?”
“沒事,竹心,我早就是百毒不侵了,除非她們下的是,可是你看,你我都沒有發現,這就證明沒有。”
張美蘇笑了笑,雖然她也覺得有絲不尋常,可也沒多想,誰會想到把藥塗在筷子上了。
張美蘇說完,擦擦嘴,領頭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船頭,才看見黛娜幾人正站在那兒等著她們兩人。
張美蘇對著幾人點點頭,轉頭又看了竹心一眼,躍就足點湖水,水上飄飛回到了岸上。
黛娜和眉楠竹橘五人也不慢,下船直接隨著張美蘇的身後在水上幾個輕點,落在岸上。
這時,木張樺不由從暗處走了出來,笑了笑,尾聲而去,這晚上可有得享受了。
月黑如墨,清風吹拂。
張美蘇隻覺得今天的她好困,隻想睡覺,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但還沒來得及深究,便睡著了。
張美蘇門外驟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用刀輕輕的撬開門,無聲的走了進去,這一切熟睡的張美蘇根本就沒發現,她也發現不了,此時的她更昏迷也沒什麽兩樣。
黑衣人走到窗前,抱起張美蘇走出房門,一躍而起,身姿輕盈,可見此黑衣人輕功了得,更是個武功極為高強的練家子。
此時,房間又恢複原樣,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但這一切,卻悄無聲息的落入一對死水般無生氣的眼裏、和一雙眸子總是吊兒郎當的眼裏。
木張樺抿抿唇,跟了上去,便宜別人倒不如便宜他。
走了約一刻鍾,他才停在一處破廟門口。裏麵正有三個乞丐圍在火堆旁烤火。
他將身上的人扔了地上,嚇了幾人一跳。
“這個女人送給你們享受了。”黑衣人聲音冰冷,隱隱含著輕蔑。
乞丐們眨巴下眼睛,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大眼瞪小眼的佇在原地不敢動。
“當啷”
三人麵前,滾過來一綻黃澄澄的金元寶。
“這個,賞你們的。”
“這、這……”他們撿過來,放在手裏掂了掂,驚詫的神情晃過幾秒,馬上便被貪婪的所取代。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過身,睨一眼腳下的女人,“我要你們,徹底的毀了她。”
“本太子倒是想看看,你們準備如何毀了她。”木張樺搖著一把扇子,歪而吧唧的走了進來,隻是目光卻是放在哪個昏迷的女子臉上。
黑衣人一皺眉,飛身而去,木張樺也沒有去追,那個黑衣人是誰,跟他毫無關係,他要的,隻是眼前的張美蘇而已。
木張樺抱起張美蘇就走,走到破廟門口,又突然轉過身,扇子一揮,三個乞丐便瞪著雙眼滾在了地上。
木張樺抱著張美蘇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知道一雙死水般空洞的眸子也一直在跟隨他。
木張樺把張美蘇放在床上,循著燭光一看,果然是個美人,突然又見張美蘇眉毛騷動,似乎又醒來的跡象。
木張樺也不擔心,就這麽看著張美蘇。
“唔……”
張美蘇一醒來就是對著木張樺的雙眼,皺了皺眉,這人上次見過,隻是不知道名字,張美蘇動了動,發現身上沒有任何力氣。
而且渾身還有一種燥熱感,如果她猜的沒錯,自己應該是中了暗殺的“魅香”這種媚藥,無色無味,是什麽時候中的。
張美蘇不僅想到在船上吃飯的時候,有什麽錯過了,對了,筷子,張美蘇眉間一閃而過的陰霾,張美蘇雖不知道木張樺的名字,但也才出了她得身份,想著就開口“木國太子?木張樺?”
木張樺饒有興致的看著張美蘇臉上不斷變化的色彩,最終歸於平靜,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沒想到原來這女子一直不知道他是誰阿。
木張樺對著張美蘇眨了眨眼,那樣子好似在說,沒錯,就是我。
這時,木張樺卻突然出手,點了張美蘇一下,張美蘇眼看著他的手像自己點來,不由使出全身力氣一偏,摔倒在地上,卻還是被點中了,張美蘇不僅咒罵幾句,她何時這麽狼狽過。
就是上世,出任務時也從來沒有過。
張美蘇女裏撐起身子,靠在床邊,兩手撐在地上,呼吸變得有些沉重,好像,體內有股熾熱的火焰,從心底燒了開。頃刻間,就將她全身也點燃了。
張美蘇不僅哀呼一聲,糟了,剛才想使出玄氣,讓魅香加速了。
張美蘇甩了甩頭,努力保持著清醒,卻是徒勞。意識也被一點點侵蝕掉,眼前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那股火,越燒越旺,同時也伴著某種空虛她虛弱的站起身,臉頰像喝醉了酒一樣酣紅,瞪向木張樺的眼神,蒙上一層誘人的緋色。
隻一眼,木張樺就看出了她的異樣。不由快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嘴邊,親吻著,張美蘇感到很是惡心,不知從哪兒生出來一股力氣,猛地把木張樺推在一邊。
木張樺看著他的動作,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你也發現了,你的魅香如果不解,你就會暴力而亡。”木張樺玩弄著手指對著張美蘇說道。
張美蘇冷笑一聲,散發出的煞氣緊逼木張樺,雖然全身無力氣,但毫不影響她得霸氣。
木張樺看著隨意坐在地上的女子,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那絕美的容顏依舊讓他移不開眼,但一想起她冷漠嘲諷的樣子,心中燃起怒火“你就這麽倔強,不願讓我幫你?”
說完他自己一愣,怎麽感覺有絲疼痛,難道……
木張樺甩了甩頭,又看向張美蘇,張美蘇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和動作。
“嗬嗬,木國太子木張樺,你覺得你這樣把我抓來有意思嗎?”張美蘇冷笑,看都不看他,嘴中吐出陰寒冷酷的話語“我到很想知道你要做什麽?”
木張樺一聽,原來她誤會自己,不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悶,坐到地上,語氣溫柔地說道“蘇兒,不是我。”說著,就想抱住張美蘇。
“滾開,別碰我。”張美蘇冷厲的目光掃向木張樺,厭惡的說道,這男人真的讓她從心底裏厭惡,比玄澗壬還讓人討厭。
“蘇兒,魅香必須解除,不然你會死的。”
冰冷的話語再次落下,張美蘇冷豔至極“他媽的,收起你的虛偽,老子不需要你假好心。”
死?她不怕死,自殺才會沒有勇氣,況且這不是自殺。
“不許說髒話。”木張樺怒,放下伸出去的手,皺眉看著張美蘇“以後不許說那麽難聽的話。”
木張樺剛才那一瞬間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歡上這個女子了,況且以前算命的那人也說過,他這一輩子隻會喜歡上一人,喜歡上了,便至死方休,而且他必須也讓她喜歡上他,不然天下將會大亂。
在敵人麵前,她從來就不會露出難受痛苦的表情,即使在現代,執行任務時中彈她也隻是雲淡風輕地用刀子將子彈取出,而不用任何麻醉藥物,可以說,張美蘇對自己很狠。
張美蘇嘴角一勾,紅唇微動,吐出來的話卻是那般刺耳“木張樺,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管我。”
張美蘇不是沒中過媚藥,隻是這時間不對,該死的,張美蘇發誓,要是逃過這一劫,一定會讓張心玥和那雲芷若好看,還有暗殺,這魅香,隻有暗殺才有,該死,這天玄老頭讓她百毒不侵,卻沒有治媚藥的。
看來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藥理。
此時木張樺很想就這樣捏死張美蘇,他從來都是狠厲殘酷,女人在他眼裏就是暖床的工具,何時如此低聲下氣溫柔地對待一個女子。
“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你。”的話語響起,木張樺由憤怒轉為火熱的看著張美蘇。
張美蘇霸氣渾然天成,蒼白的臉色絲毫沒有減弱其帝王般的氣勢,強勢孤傲,冷酷說道“那又如何,也要你有那個本事!”
對於木張樺突然的羊癲瘋的霸道宣誓,張美蘇還很有心情的研究木張樺的發瘋原因,心裏果斷的很想問他,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她們這才是第二次見吧,若是木張樺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定會大聲反駁,是四次,玄朝第一次相見是她在竹筏之上,第二次是在太後壽辰,第三次是在客棧,第四次便是現在。
木張樺冷哼一聲,被她氣得牙癢癢的,心裏又愛又恨,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他,她是唯一一個對他無動於衷的女人,沒有癡迷,亦沒有恐懼!甚至比他還要冷血。
轉而想到什麽,木張樺站起身來,你這魅香是必須要人解的,我們就這麽耗著,待會兒你會求我的。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沉默,木張樺說完沒有再去看張美蘇的表情,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坐著的木張樺沒有發現,雖然張美蘇中了魅香,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不是魅香的氣息,而是一種血腥之氣,眼裏也暗藏著無限殺機。
而張美蘇自己也沒注意到,她得眉間有一個扇形印記正若隱若現,隨著她身邊的血腥之氣,逐漸變得更深,紅的似血,這一切木張樺和張美蘇都沒有發現。
若他此時不是看著自己手裏的杯子,而是看著張美蘇的話,一定會被那樣一雙無法形容的嗜血殘忍的眼眸嚇到,那眼眸裏隻有血腥與殺機,再也看不到其他。
雖然殺機無限,但張美蘇的狀況也不容樂觀,隻見她衣衫微微淩亂,那雪白晶瑩脖頸肌膚泛起無比的誘人的紅暈,引人遐想,絕美的女子虛軟的靠在床邊上,額頭上滿是隱忍的汗水,那水靈的唇辮散發著令人獸性大發的……
門外,依舊夜黑如墨,隻是空氣中多了一絲微弱的呼吸。
當木張樺放下手中杯子,再一次看向張美蘇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意亂情迷,熱血沸騰的畫麵,更何況麵前的女子還是他所喜歡的,那心裏就更加的激動澎湃。
站在外麵的白衣男子顧澤目光閃動了一下,不知為何,他沒有動,繼續看著。
如今,就算是張美蘇散發的血腥之氣也掩蓋不了魅香的氣息了,一股似酒香的味道在房間內散開,木張樺看見這樣的張美蘇不僅下腹燃起一股熱氣,木張樺看著那誘人無比的張美蘇,不由站起身來,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她。
感覺到木張樺的靠近,閉眼的張美蘇徒然睜開冷厲雙眸,眼神似冰封一切的看著他,渾身又一次散發著淩厲的嗜殺之氣,怒吼道“給老子滾開。”
身上越發的虛軟,張美蘇不由捏緊雙手,咬著舌尖,努力使自己清醒,這魅香她快要抵抗不住了。
木張樺看見他這樣子不僅一笑。
反正自己在她眼裏的形象也不好,而且還反感他,但若是她真正的成了他的女人,那麽隻要他夠努力,她一定會死心踏定地跟他在一起,因為在這個時代,女人的清白尤為重要。
“蘇兒……”木張樺看著極力隱忍的少女,手心裏也滿是緊張的汗水,聲音帶著滿懷的期待,微微顫抖地說道,滿身的熱度讓他更加的難耐。
看著眼神漸漸迷離的張美蘇,木張樺又向前走了一步,走到張美蘇麵前,想將她抱起。
張美蘇目光直盯著他,木張樺看見這目光驟然一愣,退後一步,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就又想向前一步。
張美蘇冷冷的看著木張樺,身體突然一機靈,下腹燃起一股熱流,身體越發的虛弱,不僅咬牙,這顧曦辰帶自己來參加武林大會,需要他的時候,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張美蘇想到這兒,看來她是對顧曦辰動了一點心的,不然是不會如此,這般時候還會想到他,突的又閃過白衣男子的身影,嘴角苦澀一笑,還是隻有自己擁有力量才是可行的。
顧曦辰以後,你我各不相幹。
張美蘇此時的目光似殺人般的落在木張樺身上。
木張樺吸了一口氣,甩了甩腦袋,閉上雙眼,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再次睜開雙眼。
木張樺不去看張美蘇的目光,伸手把張美蘇抱起放在床上,脫掉自己的衣裳,解下腰間的腰帶,衣衫盡數落下。
張美蘇一咬牙,想起身,木張樺高大魁梧的身子立即壓上來,木張樺吻著張美蘇的臉龐,隨即扯掉她得外衣。
張美蘇磨著牙,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木張樺,我不會放過你。”
木張樺猙獰一笑,起身,脫下長褲,“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
看到他眼裏的,張美蘇忍不住顫抖“木張樺,你有本事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木張樺拍了拍張美蘇的臉,“激將法是沒用的,蘇兒。”像似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非但不氣,而是笑得更加詭異。
木張樺目光一閃,倏地治住了張美蘇的穴道,先前的竟然沒有點到,木張樺雙眼迸出狂亂的赤裸裸的想要擁有張美蘇的。
木張樺嘴裏還迷亂的著,張美蘇看見他猥瑣下流的動作,不由冷笑,真是夠下賤。
木張樺卻在此時,看向了張美蘇,也看到了她得眼神,“嗬嗬,”他狎笑一聲,倏地扯掉她的裹胸,瞬間飆升……
木張樺在張美蘇身上撫摸著,張美蘇目光驟然空洞,心底突的生出一股恨,像是封閉五官是的,不想看見任何一切。
木張樺的神情已經扭曲到了極致,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他的手加快了動作,喘息聲越來越重,臉上是極度的愉悅混著痛苦的壓抑,木張樺突的扯掉張美蘇身上的褲子。
“蘇兒,我也想溫柔的,隻是看來不行。”木張樺說著,張美蘇隻覺得一種絕望直抵心底。
木張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俯下身……
突然,木張樺“啊”地一聲慘叫,然後捂著自己倒在一邊。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
顧澤終究是沒有繼續看下去,冰冷的心剛剛狠狠一顫動。
大門被人猛地推開,不知何時,麵前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裳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很,卻美得似神祗般從天而降。無波的眸,掃過木張樺,紅唇輕啟,“滾。”
張美蘇費力的抬起頭,一件外衫落下,將她從頭裹到腳,接著,張美蘇就被人輕輕的抱了起來。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一張美如天神的俊彥,臉上的神情也不在是沉靜,目光的直白與空洞也消失了,現在的他,被戾氣包圍,全身都刮起了狠曆的寒風,冷到刺骨。
“顧曦辰……”她一開口,竟帶著明顯的哭腔,別說抱著她得顧澤,連她自己也愣住了。
顧澤抱緊她,垂眸,“我不是顧曦辰。”聲音輕而且低,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
抱著張美蘇走出房門,沒有看地上暈過去的木張樺一眼,似乎在他眼裏,那個人,隻是塵埃。
“你是誰?”張美蘇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顧澤停下,看向懷裏的張美蘇,唇瓣妖治且冰冷的勾起,輕聲,“顧澤。”
顧澤。
原來,他叫顧澤。
張美蘇靠在他懷裏,由著他抱著,飛身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如開始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顧澤把張美蘇放在床上,轉身準備離去,張美蘇慢慢抬起頭,微紅的眸子眯了眯,不能讓他走,一字一句,“你要去哪兒?”
“離開。”還是沒有情緒的兩字,仿佛先前看到的陰沉隻是幻覺。
張美蘇抓緊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氣,顧澤轉過身,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走上前。
“你的毒,無解。”
張美蘇使出全身剩下的力氣,向前一撲,直接撲到顧澤身上,顧澤伸出手抱著她,免得她摔倒,張美蘇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不是別人,是他就好。
張美蘇下意識的扭動著身子,顧澤垂下頭,即使美人在懷,神情依然淡到極致,如枯泉的眸靜靜的看著她。
張美蘇被情欲沾滿的頭腦突的清醒一下,看著顧澤,頭微微晃動,當下,張美蘇抬起白皙的小手緊握住顧澤凝玉般的手,十指交叉,心中無數的感動,另一隻手隔著麵紗輕輕撫摸上男子的臉龐,微微一笑。
張美蘇猛的扯掉顧澤的麵紗,顧澤目光似最開始一樣,平靜,沒有任何波動,張美蘇仰起頭,伸手又環抱著顧澤的脖子,張美蘇把顧澤的頭往下壓了壓,柔軟的雙唇快速的貼上那一雙唇瓣。
火熱的吮吸起來,輾轉反側,輕佻。
漸漸的張美蘇不滿足於這麽吻,伸手就在顧澤身上點了幾下,卻是讓顧澤的蘇醒,顧澤雙眸暗了暗,沒有組織張美蘇的動作。
張美蘇嘴裏不斷的喃喃著“顧澤,我不要是別人,隻要是你就好。”
顧澤聽清楚了張美蘇的話,死水般的眸子也不由一愣,隨即便放了開,現在他倒是想和顧曦辰商量一下,身體的事情了。
良久,唇分。顧澤的雙眸看向張美蘇,沒有惱怒,沒有疑惑,沒有開心,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決定好了?”
“嗯。”
半響,不見顧澤有聲音和動作,張美蘇真的快忍不住了,抬頭,此時,顧澤的聲音飄來“好。”
張美蘇一聽陡然一愣後,接著樂不可支的悶笑,隨即不滿的嚶嚀一聲,接著,她毫不在意的褪下身上的長袍,的站在他麵前。媚眼如絲,勾人魂魄,臉頰像染上兩朵紅雲,小嘴微張,嘴邊的梨渦若似若現。
顧澤看了看張美蘇,俯身輕輕吻住張美蘇柔軟香甜的唇,青澀無比。
唇上傳來炙熱的觸感溫柔而小心,慢慢地輕輕觸碰,卻足以讓張美蘇忍不住的顫抖,心頭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非常敏感。
過了一會兒,身體越發難耐的張美蘇見某人一直未有其它動作,突地身體一僵,抬起臉,嘴角隱隱有抽搐之勢。
兩人的身體貼的很近,張美蘇還未等顧澤有所動作,翻身把顧澤壓在身下,顧澤隻覺得清香的唇辮便被那香甜的小嘴堵住,靈活的小舌帶著與急切在他口中肆意的翻攪。
如玉般的白嫩手臂環上他的脖頸,接著遊走於顧澤的全身,似乎感覺觸感不對,某人抬起頭來,看著身下的白色衣裳,皺了皺眉,賭氣地嘟著嘴巴。
顧澤無波的眸,慢慢垂落,兩手指間微動,床幃,輕輕的落下,隨即毀掉自己身上的衣裳。
顧澤淡然的臉上泛起紅暈,張美蘇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舔了舔顧澤發腫的唇,唇齒交纏。
顧澤伸出右手,主動輕輕地拉下某人的脖頸,回應她的熱吻。
張美蘇火熱凶猛的吻住他的唇,鼻子,眼睛,耳垂,鎖骨……將顧澤裏裏外外啃了個遍。
廂房內,細致月白錦被中,床簾銅勾叮當作響。
顧澤看了看張美蘇,翻身壓著張美蘇,雖然淡然,但早已在張美蘇的挑逗下叫囂得難受,但他還是全心全意在乎她的想法。
顧澤看著張美蘇不懂,張美蘇抱住顧澤的腰身,小臉蹭蹭他汗濕的胸膛,妖嬈一笑,咬住他的耳垂,接著直接封住他要說的話,挑開他的齒貝,舌頭糾纏,狂暴又不失溫柔的輾轉著,直接以行動來說明。
雙手環上顧澤的脖子,將其壓向自己,主動迎向他,顧澤沉下身子,張美蘇悶哼一聲,顧澤停下,淡泊的臉上掛著汗水,張美蘇見他沒有動作,毅然開始……
傳來的不適,被張美蘇忽略,她不想看到眼前之人難受,也不知道為何,讓張美蘇疼得又一次悶哼出來,這一道悶哼算不上大亦算不小,在空寂的房間內卻顯得格外清晰。
顧澤的身體身體好似就在這一刻突然僵硬了,然而沒有了動作,一雙自然的天眉緊皺成了高峰,透著淡淡的疼惜,剛想抽身而去,張美蘇卻是又環上他的脖子,“沒事,阿澤。”
有了一會兒的適應之後,張美蘇也沒那麽疼痛,時間慢慢過去,整個廂房中慢慢彌漫上甜靡欲色的氣息,隻有兩者粗啞的喘息聲與女子的低聲嬌喘。
直到最後,張美蘇眼眸迷離,麵容還有著剛剛激烈過後的潮紅,抬頭看向顧澤也同樣粗壯喘息與酡紅的麵龐,微微一笑。
睫毛一閃一閃的,雙眸更加的人心,臉上是還未消退的紅暈,清雅絕美,風華絕代,因體位的變化,使兩人貼得毫無間隙,結合處更加的深入。
張美蘇小手不安分的到處撩撥,使得顧澤悶哼一聲,發出淡淡的嚶嚀聲,這更刺激的某人的情欲,加上魅香本就還沒解完,不由的有些壞心眼的啃咬了他幾口,撬開他的牙床直接探入他的領地中。
然而還沒有等她得意多久,顧澤就立馬反身為主了,學著張美蘇之前的樣子,將張美蘇全身咬了個遍,到處都是情欲的痕跡,張美蘇一驚眼中瞬間一閃而過羞惱與吃驚。
顧澤的眼眸裏有著一層幽深暗沉屬於男子的炙熱,如今堵住了她唇……張美蘇也沒打算反抗,她邪魅一笑,暗自道“顧澤,這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
這一夜,便隻有廂房內連連不斷的讓人麵紅心跳的聲響在回蕩。
汗水飛濺,十指相扣,這一場情事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結束。
顧澤看著那熟睡的容顏,向來淡泊的雙眸露出柔和的微笑,輕輕的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隨即閉上雙眼,他也累了。
另一邊。
酒樓一廂房裏。
木張樺漸漸醒來,鼻尖傳來滿室的血腥味,木張樺心底驟然一抖,看向自己的……木張樺不由驚呆了。
木張樺楞了,自己這是……
不可能不可能,對了,師傅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會的,木張樺不由在心底呼喚夜末。
木張樺無聲的閉住雙眼,這時,大門猛地被打開,卻是木張樺的手下,夜末,他一路飛奔過來,此次出門,本就是不該,況且,此次下山師傅也算到了,太子有一血光之災,還一再囑咐自己,看著太子,別讓和玄朝一幫人往來。
怎料到,他不過是回了一趟木國,就聽說,他們已經相見過了,今晚還一起遊湖。
飛奔而來的一路,像預感到了什麽,他的心始終都在突突的跳著,他迅速衝進屋子裏,滿室的血腥味,看到被血染紅下身的木張樺時,夜末驚呆了,“太子……”
他衝過去,“太子殿下,發生而來什麽事?你……”
木張樺幽幽的睜開眼,眼裏沒有一絲情感,目光變得僵直。
夜末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衣裳給木張樺床上,順便撿起了他的東西,抱起他,揮手毀了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在一片“轟隆轟隆”的聲音中,抱著木張樺飛身而去。
如若此時有人看見,這夜末的動作,會嚇得大吃一驚,這根本就不屬於人類的速度了,像是修真者的,夜末抱著木張樺飛到城門外不遠,隻見他手指在眉心隻見一點,“出”一把劍從眉心飛了出來,夜末看了看木張樺,抱著他就踏上飛劍,直入青天而去。
翌日天晴,冬天已經開始慢慢來臨。
眉心和橘心二人端著梳洗用具緩緩走來,即使是在外麵,小姐的一切也還是她們負責,不勞外人。
廂房內。
香爐早已失了香霧,隻餘下廂房內一陣的甜膩迷醉的沉香,充斥著還未消散讓人心神躁動的氣息。
月白色錦被棉華,窗簾的暗金吊鉤,寶珠流蘇。一地衣料的破碎呈現昨夜的瘋狂迷亂。床上兩人,青絲傾灑,與月白色的錦被襯得分外分明。
顧澤早早便就已經醒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懷裏的張美蘇,覺得怎麽也看不夠。
麵前的她麵色滿是那次次瘋狂迷亂後的潮紅,唇瓣紅腫又鮮紅欲滴,脖子之下滿是紅紫色痕跡,這一切看得他眼底越發如水的疼惜,發後的耳朵卻慢慢的嫣紅起來。
麵前的她,他看著隻願可以將她融入骨髓,可以給予最好的一切,隻願在她身邊多一瞬都是好的。
顧澤看著張美蘇,嘴裏喃喃道“張美蘇,蘇蘇,蘇蘇……”清而淡泊的聲音。
“唔。”張美蘇皺眉輕輕弊了下,閉著的眉宇可見迷茫與隱約要醒來的顫動。
顧澤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看見她初醒時,一雙眼睛迷茫的睜開,毫無防備的模樣,但見她眼眸還有醒來時的霧氣,茫然慵懶的眨了眨,這才似看清楚眼前的他,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快得若不是顧澤一直看著她,也不會發現。
“阿澤……”張美蘇剛一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沙啞的厲害,不僅想挪動一下身子,就發現腰酸的厲害,這一動皺眉也不禁的皺了起來。還沒有等她有反應,一雙冰冷的手掌就觸及在她的眉頭上將她眉間的皺痕撫去。
張美蘇眨眨眼睛,抬起頭。
歪著腦袋,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伸出手,抱著他的腰身,卻發現,兩人身上什麽也沒穿。
“阿澤……”張美蘇正想說什麽,便見顧澤飛快的穿上衣裳,把她放進輩子裏,起身。
張美蘇疑惑了,此時,廂房們被打開,眉心和橘心問著房間裏不同尋常的味道,眼眸一低,沒說什麽,顧澤走到他們麵前,看著兩人手中的梳洗用具,淡聲道“給我吧。”
眉心和橘心二人一怔,沒有動作,便聽見顧澤再次緩聲“下去準備熱水。”言語之間,已自然的伸手將兩人手中梳洗用具接了過來。
眉心和橘心二人這才回過神,轉身走了出去,聽從吩咐的去準備熱水,眼下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帶著疑惑兩人像遠處走去。
待顧澤入了廂房將梳洗用具放在一旁,剛才吩咐的熱水也被打來一桶桶熱水倒入澡池中,眼看澡池熱氣如煙似霧的彌漫而開,眉心幾人也自然的退了出去。
顧澤走到床前,看著再次熟睡過去的張美蘇,抱著張美蘇將她放在水裏,眼中不含情欲,細心的為她清洗身體。
“唔。”疲憊粘滯的身體一碰到溫熱恰到好處的熱水,張美蘇就是睡著了也不由輕輕舒適的一聲,身體發軟的滑下來。也幸好顧澤將她扶住才沒有讓她跌倒。
顧澤眼光一閃,鬆開手,將兩人要穿的衣裳放在一邊,這衣裳也是剛剛送來的,是顧澤的顏色,白色。
張美蘇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午時,她想動動身體,腰身還是有些酸軟,一想到晚上的事,臉上不由布滿紅暈,抬頭看著懷抱自己的顧澤,眼睛咕嚕嚕地轉,往上挪了挪,看著顧澤安靜睡著的模樣,小手勾住他散開的發絲,偷香一般,親吻了下他的嘴唇,咯咯笑了一笑,便繼續慵懶地趴在他的身上睡著,心中不禁歎道,她還是覺得在他的胸膛上趴著睡舒服,嗯,就這樣睡吧。
“蘇蘇,很晚了,該起來吃飯了。”淡然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鼻尖淨是顧澤身上的冷色香氣。
張美蘇懶散地翻了個身,嘴巴吧唧吧唧幾下,繼續睡覺,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白衣男子顧澤看著外麵的陽光,已經到了晌午,桌上的飯菜已經換了好幾遍,淡淡的收回視線,俯下身體,抱起張美蘇將其放在腿上,拿起一旁的的雪紡衣裙,細心的為其穿戴整齊。
張美蘇坐在顧澤懷裏沒有半分不適。
“喝點湯。”
顧澤舀起一勺雞湯,喂進張美蘇的嘴中,有著淡淡的滿足。
“阿澤,你怎麽會來救我的。”張美蘇舔了舔唇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顧澤睫毛微閃,沒有說話,他總不能說我一直看著吧,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欺騙,一邊喂著張美蘇,一邊淡淡的說道,聲音裏沒有絲毫起伏“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張美蘇聽見這句話,想得不是他沒有去救她,而是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心微微一動,沒表現出來。
“原來是這樣阿!”張美蘇淡然一笑,又繼續喝了一口雞湯。
“蘇蘇,我一個月隻會出現兩天。”又是清冷淡泊的聲音響起。
兩天,張美蘇看著他,不懂,疑惑的神情直接出現在臉上。
顧澤看著她,聲音還是沒有起伏的解釋道“我和顧曦辰擁有同一個身體,一般我都不會出來,唯一出現的幾次都是因為你。”
我和顧曦辰擁有同一個身體,一般我都不會出來,唯一出現的幾次都是因為你……
這句話在張美蘇腦子裏散開,出現隻是因為你。
張美蘇垂下眼眸,似乎在沉思什麽,顧澤也沒有打擾她,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突然張美蘇猛地一抬頭“那有沒有辦法,讓你們成為獨立的個體。”
顧澤開口了。
但是張美蘇也沒有在說話了,因為那個方法是讓顧曦辰愛上她,讓他同意他們倆,自願的把身體隔離出來,讓顧澤成為單獨的個體,而且,必須是自願,強取是沒有辦法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不是張美蘇不願,而是她沒把握讓顧曦辰自願,平時顧曦辰對她的占有欲就很強,這件事的可能很低,張美蘇和失落。
顧澤抬起張美蘇的臉,看著那失落的小臉說道“蘇蘇,沒事,平時我也可以出現的。”
張美蘇沒有說話,兩天時間太短了,伸出手抱著顧澤,她不知道是怎麽了,對於顧澤,她有種感覺,是非他不可。
顧澤隨著她,沒有說話,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顧澤忘記所有的記憶,就會重生,這個重生不是轉世,而是直接跟現在的樣子一樣,隻是會忘記張美蘇一人而已,是永世的忘記。
顧澤不願意,所以也沒有說出這個方法,而且這個方法也隻有他知道,顧澤抿抿唇,看向懷裏抱著他的張美蘇,心底產生一絲不舍。
廂房裏的顧澤和張美蘇依舊沉默。
兩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另一房間裏,眉心正向楠心和竹心,還有黛娜說剛才看到的一切。
說完房間裏也是一片沉默,連風吹佛過得聲音似乎都能感覺到,竹心聽了眉心說的話,不由覺得這事不同尋常,昨日在船上時,小姐……
竹心暗自道看來真的是雲芷若和張心玥搞的鬼,一定是下的什麽藥,什麽藥呢?竹心此時不由聯想到剛剛眉心說的情景,那情景分明就是小姐與公子合了房。
看來是下的媚藥,不然以小姐百毒不侵的體質,一般的藥根本就不能近她身,是下在什麽地方,難道是……筷子?
肯定是了,幾人都發現了竹心的異狀,橘心走過來,溫柔道“竹心,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竹心這才抬頭,看著大家都看著她,還露出疑惑的眼神,就直接說了出來“昨天我伺候小姐用膳的時候,發現膳食裏麵幾乎都有毒,隻是沒想到這張心玥和雲芷若這麽大膽。”
黛娜怒氣衝衝的說道“又是這兩個人,我都懷疑上次竹林刺殺是不是也是她們做的,竹心姐姐,還有呢?”
竹心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一直忘記了一點,就是小姐能抵製百毒,卻唯有一毒是不能抵抗的,就是媚藥,而且,我估計那藥是被下在筷子上的。”
“就算是下在筷子上,你也能發現吧。”
“問題就是出在這裏,如果真的是媚藥的話,那可能就是媚藥之王魅香了,這種無色無味,一般很難發現,也隻有暗殺才會有,剛才黛娜也說過了,上次竹林刺殺也懷疑和張心玥有關,而且刺殺小姐的還是暗殺的閣主邪夜,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一直可能就是張心玥在買凶殺人。”
黛娜聽到說竹林的時候,點了點頭。
“該死。”卻是楠心說話了。
“的確該死,這兩人看來是得給他們一點教訓了。”橘心接著說道。
“這件事,想必小姐也知道了,不要聲張,也別去問什麽,小姐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眉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