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醒的植物人反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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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甜甜是富二代不假,不過同四九城的張家主支倒是差了好幾層,因此主家被趕走後,張甜甜家自是安然無恙。
而她與傅铖的那一層表親關係還得追溯到上一輩:當年張女士和張甜甜的父親張仲是意外玩得比較好的關係,至於張甜甜的母親孟清則是張女士以前的同學,因此兩家關係一直都保持了下來。
當年張女士出事後,張甜甜的父母並不相信傅國棟的一套說辭,可偏偏主家信了,他們一個分支還真奈何不了什麽,最終便隻能無奈收場。
這一次四九城商圈的巨大變動後,張甜甜一家也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那時張仲直接在家破口大罵,而孟清也忍不住抹著眼淚,他們有時候甚至會後悔——若是當年再多堅持一下,是不是還有可能提前打破傅國棟的偽裝?
而張甜甜也在父母的娓娓道來中得知了當年的事情,因而她看到傅铖心裏便不由自主的腿軟——這個表哥真的太厲害了!
*
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傅铖側頭,微微挑眉,“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距離上一次張甜甜和傅铖見麵至少是五年前,虧得兩人還能互相認出對方。
伏姣驚訝,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和反派還有關係。
張甜甜艱難走了過來,對著表哥那一張俊美卻叫她後心窩發涼的臉道:“表、表哥好……”
傅铖頷首,“代我向令父母問好。”
“好、好嘞……”
打完招呼道張甜甜立馬跑路,她嗖地一下竄到了櫃台後麵,給伏姣豎了一個大拇指——能和表哥站在一起還不怵,不愧是她招來的小仙男店員!
瞧著張甜甜奇奇怪怪的舉動,伏姣眸子裏染上了不解,倒是傅铖很有眼色的開口解釋:“我母親和他父親有親緣關係,以前還有過來往,但是後來就走動的少了。”
伏姣冷淡道:“先生還有什麽需要嘛?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傅铖一頓,以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青年的細腰翹臀,以及衣擺下修長的腿。他素了好久,偏偏每天都有佳人晃悠在眼前,隻能看不能吃,忍得怪難受的。
開葷的男人總是很難克製心裏的情.欲,甚至隻是天天瞧著在蛋糕店裏來回工作的青年,傅铖都能想到很多——他滿腦子都是髒東西,隻恨不的能立馬把青年壓在懷裏、抵在無人的深色櫃台上。
雪白的肌膚,深褐的台麵,潔白的襯衣,半遮著臀的花邊圍裙……
當這些元素聚集在一起後所勾勒的畫麵,直叫傅铖渾身冒火,難以抑製。
“先生,可以放開我嘛?”
直到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響起,傅铖才恍然回神。
他低頭,看到自己手裏抓著一截纖白的腕子。
手腕的主人不滿地抽了抽手,“先生?”
“奧奧,抱歉。”
傅铖鬆開,可收回放在身側的手指卻忍不住來回撚動,似是在回憶那無窮的細膩觸感。
*
對於傅铖的靠近,伏姣隻當作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不遠不近,大約兩人之間最親近的交流除了那日反派醉酒,便是在蛋糕店中的點單、上餐環節。
而自從發現自家表哥是店裏的常客後,張甜甜原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態度立馬端正了起來,雖然不是伏姣那樣天天都在,但一周裏至少有四五天都能到店裏。
此刻正是傍晚,玻璃窗外的火燒雲在風中漣漪出波紋。
張甜甜半趴在櫃台上,先看看自己身側垂頭整理瓷杯的青年,又看看安靜坐在櫃台不遠處卡座裏的表哥。
以張甜甜數年的腐女之眼,她確定以及肯定表哥看上了貌美小店員。
可是……
她咬著嘴唇,不由得皺眉。
張甜甜自己是富二代,但因為張家分支的階層不夠,更上一層的圈子她是沒怎麽接觸過,但這並不代表不知道。
就好比像傅家這樣的存在,即使是在同性可婚的背景下,但也決計不會讓一個男人進門——豪門世家便是如此,在他們眼裏優質的後代遠遠比愛情更加重要。
張甜甜很喜歡自己招來的小仙男店員,她喜歡看臉不假,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裏,也足夠她看出伏姣是個什麽樣兒的人——溫和柔軟,甚至是不太會拒絕人,脾氣也好得厲害,似乎對誰都是一種軟乎乎的清甜,工作的時候更是認真仔細。
若不是張甜甜自己把持住了,她都想把自己的貌美小店員變成男朋友。
所以,她更不願意看到傅铖把主意打到伏姣的身上——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玩得過商場中的“暴徒”傅铖呢?
就單單她所了解的故事中,傅铖的手段不可小覷,溫軟美人落在了表哥手裏,豈不是“血本無歸”?
於是,憂心忡忡的張甜甜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氣勢走到了卡座前。
“表哥,我們聊一聊?”
傅铖抬眼頷首,作默許狀。
張甜甜坐得很局促,“表、表哥,你對伏姣是不是有什麽……”
她話未說完,但是所想表達的意思在座的都懂。
傅铖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
“表哥,伏姣是什麽樣兒的人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攀附的,也沒有很強的物欲,你的圈子不適合他。”
張甜甜有些害怕傅铖,但還是繃著弦道:“他玩不過你的……”
“誰說我要玩了?”傅铖反問,他好整以暇盯著對麵一臉忐忑的張甜甜,聲音很輕,“我想要他。”
頓了頓,又補充道,“是認真的。”
“你、你們……”
傅铖解釋道:“我和姣姣以前是情侶,但是我惹他生氣了,所以姣姣才不理我。”
張甜甜震驚,她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從傅铖嘴裏聽到旁人名字的疊字叫法。
沒了心頭擔憂的她恍恍惚惚轉回了櫃台,正好對上了伏姣看過來的視線,腦子一愣張嘴就來:“嫂子!”
伏姣:救命!我的老板不太正常。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此時已經天色昏沉,張甜甜半小時前就走了,眼下店裏除了準備下班的伏姣,就是起身走過來的傅铖。
伏姣一板一眼,“先生,我們要打烊了,請問你還有什麽需求嗎?”
傅铖搖頭,他每天都近乎貪婪得注視著青年,“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自從醉酒過後,傅铖決定使用懷柔政策。
伏姣正待拒絕,傅铖道:“就當是我還上次喝醉後的人情好嗎?”
既然如此,伏姣倒是再沒說拒絕的話,“謝謝傅先生。”
車裏有些昏暗,傅铖開著車,眼神卻時不時往身側瞥。
在這幾天裏,他倒是暢想過未來的生活——那是一個每天都有伏姣的日常,他送青年上班,然後定時接對方一起回家,他們會每天呆在一起,吃飯、睡覺,閑暇了旅行……
隻是很平凡甚至充滿了煙火氣的日常,但是對於傅铖來說,卻是一種難得。至少在他過去的近三十年的歲月裏,伏姣的出現就像是一渦清泉,洗濯了他充滿陰沉的生活,衝散了他的瘋狂與偏執。
可以說,如果沒有和青年相處的那三個月,傅铖甚至自己都難以想象他在醒來後會做出什麽事情。
那時在病床上忽獲神誌的他每天都很暴躁,隻是因為植物人的身體無能為力,滿心被仇恨充斥。
某種程度上,傅铖自己也知道,放任那時候的他肆意妄為,最終造成的後果一定是不可估計的。
幸運的是他遇見了伏姣。
在他與青年的關係中,可以說是極其不公平的——他自己憋悶的怒火、憎恨在柔軟的青年身上得到了發泄;他以喜歡為名義得到了青年的溫柔,卻未曾付出相應的感情,反而在蘇醒後立馬抽身離開,不留一言一語。
伏姣化解了傅铖的暴戾,傅铖卻傷害了對他伸出手的伏姣。
——傅铖想,他一定要把姣姣追回來。
*
“是我臉上有什麽嗎?”
中間的紅燈時間裏,伏姣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
不到一分鍾的等待中,男人熱烈的目光灼灼到難以忽視的地步,被近距離盯著瞧的小茉莉不由得耳垂發紅。
“沒、沒有……”
傅铖何其艱難地收回目光,心裏卻還惦念著身旁的人。
車窗外的霓虹燈閃耀著,似乎構成了另一個世界,兩人坐在車裏卻涇渭分明,像是被夜空中銀河隔開的兩處星辰聚集之地。
當車停下後,傅铖急匆匆下車、繞到另一側給伏姣開門,手還貼心地護在青年的頭頂,生怕對方不小心撞到腦袋。
“謝謝傅先生,不過……”伏姣抬眼,在昏暗的燈光下對上了男人沉沉的眸子,“我是男人,您可以不用把我當作是女性對待。”
傅铖一愣,他的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甚至在他過去的人生裏,真還沒有給別人這樣類似的待遇。
——伏姣是特別的。
這個念頭再一次升起。
他道:
“抱歉,不是把你當作女性的意思,隻是……”
“隻是下意識想要給你我所能給予的、最體貼的愛護。”
“不是對你的看輕,而是對你的重視。”
“隻對你如此。”
微風輕拂,吹起了青年額間的碎發,帶著他周身的茉莉清香打著旋兒鑽進了男人的鼻腔。
傅铖貪婪地呼吸,似乎想要留住對方的全部氣息。
“好吧,”伏姣歪頭淺笑,“謝謝傅先生的照顧,我先進去了。”
“好……”
男人注視著青年的背影,幾步之後,那蕩著清風與雅香的人微微側身,白到反光的臉盤上點綴的紅唇輕啟:
“傅先生,祝好夢。”
“……姣姣,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