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神哥哥,談戀愛嗎(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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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曆了諸多任務世界後,伏姣的性格早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變,或許最開始是什麽都不知道、滿心懵懂的小茉莉,可是在一段段經曆後,伏姣的心智早有成長,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麽會坐以待斃、等著自家戀人主動走過來的“小傻子”。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不用上班的總裁大人便窩在家裏開始整理當前的有用訊息。
    這一次,他非常詳細、係統地將這個世界的背景翻了一遍,並拿出筆記本一邊塗塗抹抹,將自己所能摘錄出的要點都記錄下來,還不斷詢問係統以確保其中的正確性與關聯性。
    一個小時後,伏姣看著被寫得密密麻麻的紙頁沉思:
    【如果這麽說來,白束應該是很恨白禾盛的,畢竟當年是白禾盛背叛了他的母親,婚內出軌,更是在他的母親離世後公然把小三娶回家。】
    【原故事線裏,白束和季庭寒應該有什麽聯係吧?】
    係統回答:【有的,不過裏麵沒有詳細說明,隻提到了白束和反派是合作關係。】
    【那麽現在,他們應該也是合作關係。】
    伏姣捏著筆杆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他們都有相同的目標,那就是白禾盛和溫美玉,身為白家的正統少爺,白束一定了解白家的生意,如果他和季庭寒想要全身而退,最好的辦法應該是……】
    【是……】
    同一時間,伏姣和係統的聲音重合,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答案——
    【與國家組織裏應外合!】
    【一定是這樣的!】伏姣撫掌,【國家想要抓這個地下黑市的相關組織很久了,對於違禁藥劑的流出也一直在暗中追查。但是原故事線裏季庭寒有滅世傾向,所以才走上了和政府對立的局麵,可現在不一樣了……】
    係統抖著耳朵,【現在反派有姣姣了,肯定不會那樣了!】
    【是呀,他還有我。】
    伏姣輕笑,【那麽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有著落了。】
    原本還坐在書桌前的男人起身,快速回臥室換上了一身悠閑的運動衣,頭頂一蓋住了眉峰的鴨舌帽,一副小年輕的打扮,走出去任誰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
    【所以姣姣,我們現在去哪?】係統還有些雲裏霧裏。
    【去找白束。】
    *
    半個小時後,帶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走到了一高檔別墅前。
    白禾盛的兒子一個白束、一個季庭寒,但因為他不喜白束的母親,因此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也多是看不順眼;至於季庭寒,壓根兒就沒有被他看在眼裏,畢竟以白禾盛的心態考慮,對方就是一個養在鄉下的野小子能有什麽造化?
    在最開始娶了溫美玉的時候,白禾盛還想著努力努力讓這女人再給他生個兒子好好培養,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身體健康了大半輩子的白禾盛人到中年垮了,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還必須要直係血親的血液來替換體內的“髒血”(我編的)。
    這個“供血機器”不可能是有母家勢力支持的白束,最後就隻能落在了季庭寒的身上。因此在麵對當下情況,即使白禾盛再不喜歡白束,也必須捏著鼻子認了——就這麽一個能用的兒子,湊合養養也能繼承家業。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禾盛對於白束所表現出來的“紈絝”也很縱容。
    伏姣看著眼前豪華得有些像暴發戶的裝修,默默在心底對比,果然還是覺得自己的公寓好看。
    他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十分鍾後,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捧著一杯茶坐在了酒紅色的皮質沙發上,而他對麵則是一穿著浴袍、半露出肩膀,頂著一頭鳥窩發型的青年。
    白束撓了撓頭,睡眼迷蒙,“呃……鄭先生,你、你怎麽來了……”
    他顯得有些拘謹,手裏緊緊握著手機,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屏幕,隻見上麵的短信寫著——
    [to季庭寒:怎麽回事,你老婆怎麽來找我了?]
    [to白束:?找你幹嘛,黃色笑臉.jpg]
    [to季庭寒:艸大哥你別發這個表情我特麽害怕!我怎麽知道?我在睡覺呢!]
    [to白束:把衣服穿好,別讓他長針眼。]
    [to季庭寒:艸!]
    伏姣若有所思地看著狠狠拿著手機打字的白束,忽然開口道:“我想見季庭寒。”
    伏·直球選手·姣成功嚇得白束打了個嗝兒。
    “嗝兒……艸!”白束真覺得自己今天流年不利,大清早不但被季庭寒毒嘴損了一頓,還要接受這樣的暴擊,還能不能行了?
    他嘿嘿一笑,倒扣著手機裝傻:“季、季庭寒是誰啊……鄭先生,我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嗎?”巧克力膚色的男人輕笑,被鴨舌帽遮擋的眉眼衝散了他五官中原先的冷漠,反而帶著了一抹微微的暖意,像是放在日光下融化的巧克力醬,“真的不認識嗎?他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砰!
    手機被白束抖地扔了出去。
    “什、什麽……”
    伏姣不理會,隻是繼續說道:“他應該有告訴你過吧?我是他高中時期的戀人,本來我們都打算一起考大學、離開安陽縣來京市,然後一起讀書,一起工作,再結婚成家……”
    “不過很可惜,我的戀人在我考完最後一門試後消失了,我找了他很久很久,從白天到黑夜,卻一無所獲。”
    “現在有七年沒見了吧?你可以幫我聯係他,然後告訴他——我很想他。”
    “還有,我愛他。”
    伏姣眼底是一抹深深的溫柔。在從係統那裏得知季庭寒的位置時,那一刻他是想馬不停蹄立馬趕過去的,但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有理智,伏姣知道自己驟然過去不僅不能幫到季庭寒,甚至還會破壞對方布置了多年的計劃,因此他不得不去找一個能夠聯通兩人之間關係的“介質”。
    而這個“介質”就是似友非敵的白束。
    *
    白束僵了僵,他剛剛為了防止季庭寒問詢老婆的消息轟炸,便直接將手機撥通掛著,也就是說伏姣的所有話都實時轉播到了季庭寒的耳朵裏,
    兩個人的場麵、三個人的存在,一時間沉默蔓延,白束甚至都不記得將躺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讓我說吧。”
    ——手機話筒裏傳來了季庭寒的聲音,因為外放而有些失真,但伏姣還是一瞬間就辨識了出來。
    男人看向白束,做了一個伸手的姿勢,“我可以借用你的手機嗎?”
    即使著急地眼尾發紅,年輕的總裁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姿態與禮儀。
    “當然。”
    話落,白束悄悄起身準備將空間留給這一對多年未見的有情人。
    在上樓之際,他鬼使神差地側頭看了一眼,便見到一向冷漠的鄭氏總裁半垂著頭,露出仿佛流蜜的脖頸,臉上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似乎全部的淩厲都化作了春日的溪水。
    白束搖頭,戀愛果然使人麵目全非,他真的很好奇季庭寒被人壓在床上是什麽樣兒呢?
    *
    伏·不知道情況下當了一回攻·姣痙攣著手指捏著手機,他吸了吸有些酸澀的鼻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話筒另一邊的人似乎是聽到了衣料摩擦的聲音,率先問道:“姣姣,是你嗎?”
    “嗯。”男人低低應聲,半晌後才啞著嗓子道:“季庭寒,你說要養我一輩子還算數嗎?”
    高三的那個假期,麵對學不會知識而頹廢的伏姣,季庭寒說“沒事,姣姣我養你”;七年後,成為總裁的伏姣反問那個做了承諾的人——“養我,還算數嗎?”
    “算數。”季庭寒輕笑,“永遠都算數。”
    “什麽時候兌現?”
    “等我解決了身邊的事情。”
    “要等多久啊?”
    “一年、最後一年就好。”
    “……”
    伏姣捏緊了手機,一字一頓:“季庭寒,我也是男人,我可以和你一起麵對。”
    “姣姣聽話,很危險……”
    “我很聽話,可是每一次不聽話的是你。”伏姣打斷了對麵的話語,他的聲音不重,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果敢,“季庭寒,我是你的愛人,有什麽事情我們該一起麵對的!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如何才能幫你?你要我幹看著你一個人麵對危險嗎?那麽你當我是什麽?”
    “姣姣……”
    “季庭寒你給老子閉嘴!”
    伏姣毛了,自從當了總裁他幾乎沒有再展現出自己校霸的一麵,可是麵對這樣的季庭寒他卻忍不住自己心裏的火氣,“當初你消失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可是這麽多年來你和白束有聯係,卻從來不聯係我,你有想過我嗎?”
    “是,我知道你怕把我扯到危險裏,可難道看我膽戰心驚、尋尋覓覓你就高興了嗎?整整七年,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要我怎麽辦?我家裏特麽都覺得我魔怔了,他們說你死了!”
    此刻的伏姣沒有平日裏總裁的冷漠清貴,而是透著一種疲憊的歇斯底裏,“季庭寒,你對我不公平……”
    他是任務者,他有係統,他能知道比常人更多的內容,可這不代表他不會傷心難過。即使伏姣知道季庭寒活著,可是在那未知的希望裏,他看不到具體,不知道自己的愛人過得好不好,甚至不知道任何有關對方的信息,這樣的生活多一天都是折磨,可是季庭寒卻讓伏姣這樣度過了七年。
    “兩千多天,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伏姣收整了自己的情緒,他的聲音趨於冷漠,“季庭寒,別給我不想聽的答案。”
    “對不起。”
    “還有呢?”
    “……”季庭寒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下個月一號,我去找你。”
    “必須下一個月嗎?”
    “嗯,我每個月有限定的出門次數。”季庭寒在心裏描摹著愛人的容貌,明明昨天晚上才偷偷看過,但此刻他卻覺得度日如年,恨不得立馬飛躍到下個月,“我很想你。”
    “我也是。”伏姣回應:“期待下次的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