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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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聲噠噠響起,伏姣窩在姬丞嵐的懷裏頗有些心不在焉,
    “先生想什麽呢?”新帝把著九千歲的腰,下巴墊在對方的肩頭,時不時輕輕吹一口氣,便能瞧著伏姣的耳垂從潔白變作粉紅。
    姬丞嵐似乎是找到了某種樂趣,即使伏姣並不理會他,他自己也玩得開心,直到忍無可忍的伏姣回頭瞪了一眼在自己耳垂上作惡的男人。
    “陛下還真是童心未泯!”
    “還好,都是先生教的好。”
    姬丞嵐淺笑,似乎是被九千歲瑩瑩含著怒氣卻似是嬌嗔的目光吸引,不由自主落下幾個吻。
    “先生,朕一直有一事不明,此刻可否先生為朕解惑?”
    上一秒還親昵得緊,下一秒姬丞嵐就變作一副正經的模樣,當然若是他的手不伸在伏姣的衣服裏會更加可信。
    “什麽?”伏姣扭頭看著前方,耳朵卻豎起了聽聽姬丞嵐還有什麽疑惑。
    “若是先生想要江山社稷、想要權利皇位,為何又偷偷給朕放權呢?”
    姬丞嵐在某些方麵有著非常敏銳的覺察力,那年他離開南寮去邊塞參加戰事就是因為發覺自己在皇城完全被九千歲架空,比起皇帝,他更像是一位傀儡或是木偶,表麵上上朝拿主意的是他,可私下裏奏折批示的都是伏姣。
    姬丞嵐想要做人上人,但在被伏姣養著的那些年裏,他的誌向變成了帶著先生一起做人上人,誰知道最終卻是對方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當初在甫一推測出伏姣的目的時,姬丞嵐並不覺得難過,甚至想著如果那個人是先生,他可以主動獻上自己有的東西,隻要先生還能陪著他;但後來姬丞嵐發現先生好像在試著推開他——疏離、客套,從一開始流動於日常中的親昵變成了見麵多言就立馬分別的匆忙。
    姬丞嵐不允許先生故意推開自己,因此他決定上戰場,畢竟戰場之上容易積累軍功,是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力量與權力的最好途徑。
    這兩年時間裏他從未閑著,白日殺敵,晚上學習,因為他身上那股不要命的拚搏勁兒,很快就得到了軍隊上下的認可;隻是在姬丞嵐回南寮接手事務的那一日子裏,他這才發現那些曾經他無法觸碰的權利都被放了出來,甚至就擺在他的手邊,唾手可得。
    他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為什麽先生會將已經收走的權利再放出來呢?明明一開始先生想要的是就是這殊榮與地位啊!
    “所以,先生這是為什麽呢?”
    青年的吐息落在伏姣的耳垂上,激得那一片皮膚冒上紅暈,甚至連背後都像是被羽毛剮蹭過一般。
    伏姣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總不可能說是任務使然吧?
    “既然先生不說,便朕來猜猜吧——”姬丞嵐拉長尾音,“朕總覺得先生那些時日有些違和,明明是關心朕的,卻要故意用那些不好的話來戳朕的心窩;回朝時朕都想好了,可能要用強製的手段將先生鎖在龍榻之上,可朕又意外發現之前被先生收攏的權利有各歸其位,就好像正在等候朕這位新帝回南寮繼承一般。”
    “那朕便大膽推測了,”他的聲音像是鬼魅的海妖,深深魅惑久不停息,夾雜著難言的魅力,卻一字一句道出了伏姣最大的秘密:“先生應是必須要維持什麽東西,這才待朕的態度多有變化。朕分明在先生的眼裏看到的疼惜,所以是那東西讓先生推開朕搶奪皇位嗎?”
    伏姣無言,他忽然想到原故事線中對暴君姬丞嵐的一句描寫:
    智多近妖,心思詭譎,以一手之力摧毀姬氏王朝,成就千古暴君。
    “看來是朕猜對了。”
    姬丞嵐知道伏姣每一個動作藏匿的含義,見對方隻是低頭沉默,年輕的帝王忽而心頭漫上雀躍,“先生,你暴露了。”
    “還打不打獵了?”伏姣惱怒,不想再理會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係統:【差點兒就被揭馬甲了,緊髒.jpg。】
    “打啊,先生想要什麽?朕都給你打。”姬丞嵐笑出了聲,滿滿的都是愉悅,“再過幾個月就入冬,朕想著給先生獵個銀狐做圍脖好嗎?”
    “不要,銀狐那麽可愛,為什麽要獵呢!”基本已經被揭了老底,加之原主的死亡節點過去了,伏姣眼下直接躺平,“姬丞嵐,你好好說,你為什麽喜歡我?”
    新帝莞爾,他從伏姣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對方那種被猜透後的生無可戀,連一貫用的“臣”都變成了更方便的“我”,這豈不是說伏姣已然放棄掙紮了?
    “先生那麽好,誰會不喜歡呢?”
    “可我把你當兒子養。”
    姬丞嵐臉色扭曲了一下,“兒子也可以變成夫君,況且我們之間可沒有那層關係。”
    “我是太監。”
    “那又如何?往後夜裏都是朕動,先生歇著便好。”
    伏姣:失算了……
    “我大你十五歲。”
    “沒事,民間有道是大三歲抱金磚,先生與朕已經抱了五塊金磚了,甚好。”
    伏姣:重死你得了!
    “我年歲大,老的快,屆時會汙了你的眼。”
    “先生說笑了,在朕心裏你永遠都是最俊的,便是你老了,還有朕抱著你喂飯、散步,不礙事的。”
    伏姣:……
    “你我之間於理不合,前朝必然不允。”
    “是朕娶妻,他們管的忒寬!若是有人不允,這個皇位不要也罷。”
    “莫要胡說!”伏姣蹙眉,“皇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難道不是?”姬丞嵐輕笑,眼見伏姣要怒了,這才悠悠接口,“或者先生做皇帝,娶了朕也是可以的。”
    伏姣:“……”
    “所以,先生還有什麽疑問嗎?”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皇室需要繼承人。”伏姣發現自從今年姬丞嵐回來後,他就節節敗退,被對方擊得潰不成軍。
    “沒事,宗族旁係那麽多孩子,到時候先生看看哪一個瞧著順眼便接回來養一養就好。”
    行吧,伏姣算是明白了,姬丞嵐早就想好了一切,就是差他點頭同意了。
    正當伏姣想說什麽的時候,係統忽然發出了紅色字體的警告:【危險!】
    與此同時,他們胯下的馬兒忽然發出一聲嘶鳴,隨後幾個黑衣人自山林裏冒了出來,手上握著鋒利的長劍,虎視眈眈攔在前路。
    姬丞嵐一緊手臂,將伏姣死死扣在懷裏,輕聲道:“先生,坐好了!我們要亡命天涯——”
    下一刻,駿馬發出一聲嘶鳴,直接被姬丞嵐一鞭子抽在了屁股上,隨後馬蹄飛揚,從衝來的殺手身前一躍而起。
    馬匹顛簸,身後的黑衣人群追不舍,很快便跑到了獵場的邊緣,那是一座斷崖,風聲呼嘯,還真有點末路逃亡的感覺。
    【姣姣沒路了前麵,反派怎麽還不停啊!】係統在精神空間裏暴躁,它可不希望自家的兩個崽都變成懸崖底下的碎肉渣渣。
    “陛下,前麵沒路了!”伏姣皺眉,雙手緊緊握在了新帝抓著韁繩的手背上。
    “嗯,是沒路了。”姬丞嵐一點兒不慌張,甚至很平淡,“先生願意與朕一起殉情嗎?”
    伏姣:靠!
    忍不住偷偷爆了粗口的九千歲一改往日的優雅,直接在馬蹄慢下之際回頭就狠狠拍了姬丞嵐一巴掌,印在新帝腦袋上的巴掌印紅通通的,隨之還帶著姬丞嵐一臉懵逼的神情。
    伏姣道:“閉嘴!”
    隨後他揚聲:“出來護駕!”
    下一刻,剛追來的黑衣人們就被包圍,來者正是藏匿於暗處,跟隨著影門門主伏姣的影衛。
    這次伏姣生氣了,一把推開青年翻身下馬,冷著臉往回走,路過被抓住的黑衣人時還道:“好好審問,看看誰是幕後主使!”
    姬丞嵐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將人惹急了,也撇下馬追了過去,像是小時候一般伸手悄悄拽住了九千歲的袖子。
    “做什麽?”伏姣冷哼,“不是要殉情嗎?你自己去啊!”
    “先生,我錯了。”
    “你錯了?”伏姣挑眉,“不,你沒錯,錯得都是我!”
    “先生,朕真的錯了!”姬丞嵐忽然拉著伏姣走到小樹林裏,將人抵在樹幹上低聲道:“其實朕知道今日會有人來,但是早就做了一手準備,為得就是甕中捉鱉。”
    伏姣抱胸不予理會。
    姬丞嵐繼續解釋道:
    “朕的人也在暗中埋伏著,剛才就是想和先生開個玩笑……誰知道這次竟然被先生美救英雄了。”
    “俗話說的好,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所以朕便打算直接從了先生,可好?”
    伏姣定定看著眼前的青年,他張了張嘴,心裏還是覺得氣,直接踮腳摟住姬丞嵐的脖子,在新帝以為自己能夠獲得一吻的時候,伏姣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嘶……”
    *
    第二日上早朝,群臣便瞧見一臉溫和卻並不好惹的帝王下巴上印著一鮮紅的牙印,明晃晃的,處處彰顯著帝王對那藏在後宮中美人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