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竹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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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力先在那一道微不可察的呼喚聲中一窒,明明隔了一段距離,甚至在昏暗的晚夜下他都有些看不清那個穿著呢子外套的少年到底長什麽樣兒,隻能在朦朧下瞧見對方模糊的唇瓣似乎張張合合。他直覺,那個少年在呼喚他。
    可他卻抬不動腳,隻能倉皇地站在原地,雙眼專注且深沉地望著不遠處的身影。
    一道道雷光好似在他的腦海裏炸開,那一瞬間的混亂與衝擊讓他想到了坎達爾雪峰上立在國界線的冕藍旗幟,想到了那兩隻追在自己身後的獸人,那些畫麵“嗖”地一下在他腦海裏閃過,快速到令他無法捕捉,隨之而來的似乎是某些更加久遠的記憶——蔚藍色的大海、銀白色的人魚,以及兩個孩子坐在海灘便的擁抱……
    他抱著的是誰?
    那力先覺得自己走到一團迷霧之中,他努力地想要破開障礙,在即將觸摸到真相的那一刻——
    “那力先!”坎珠拉看到了男人臉上的失神,他不顧麵前捂手蹙眉的少年,率先一步跑了上去,著急地從脖子裏掏出了那串珍珠鏈,“那力先你看這個項鏈!你還記得嗎?這是你送給我的!那時候你還對我說‘要姣姣快樂一輩子’!我就是你的姣姣啊!”
    他的聲音一點兒沒收斂,全部落在了伏姣的耳朵裏,那一刻一種說不上來的梗塞感上湧,像是喉嚨裏塞著尖利的碎石子,又堵又澀,連帶著胸膛也沉悶微窒。
    伏姣的心裏有一堆疑問在縈繞——為什麽謝承叫那力先?為什麽那個青年自稱自己是“姣姣”?為什麽他送給謝承的生日禮物會戴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這些問題壓得他又憋又悶,連自己反應不及間就紅了眼眶,不僅僅是此刻的猶疑與難過,更是雜糅了一個月的思念和擔心。
    “你說什麽呢?你是姣姣?狗屁!”夏媛媛在成長之中養成了一副火爆的性子,幾乎是一點就著。此刻她看著那又白蓮又綠茶還冒用別人名字、戴別人項鏈的青年心口來氣,“別當我們是傻的!你脖子上的項鏈是我們人魚弟弟送給謝老狗的,有你什麽事?要不要過來對峙一下?”
    “說話要講求證據,你這樣也算是冒用他人身份、占據他人財富了,在冕藍是犯法的。”江廈也補充道。
    比起夏媛媛的暴躁,他顯得更加冷靜。江廈此刻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關鍵——事情的走向不在於他們怎麽指責,而在於此刻陌生看著他們的承哥是什麽樣兒的態度。
    “你們在說什麽?這項鏈明明就是那力先送給我的!”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坎珠拉就有意識地知道喜歡什麽就該爭取,哪怕是用心機搶過來,隻要落在自己手裏就好。後來他去了訓練營也是,雖然是可以全獸化的獸人,但他不喜歡那些令人勞累的學習項目,反而會借著身邊的同學來減少自己的課業——一個撒嬌、一個小心機就能換來蠢笨之人的幫助,何樂而不為呢?是以在坎珠拉的內心深處,早就住著一個肆無忌憚的強盜。
    坎珠拉伸著手臂想要抱住那力先,卻被擋了回去,他的臉在夜色下更顯得陰沉,隻是將心口的鬱氣衝著外鄉人發泄:“我看你們就是來找麻煩的!小心我讓族人們把你們抓……”
    “你叫什麽名字?”還不待坎珠拉說完,那力先忽然走進了幾步,直到正好立在伏姣麵前。
    這一刻,其他的人都仿佛成為了靜止的背景畫。
    男人的目光很專注,裏麵蕩漾著陌生的情緒,以及無法克製的癡迷,似乎是在用畢生的精力去防止自己莽撞地靠近。
    “我叫伏姣。”還戴著漁夫帽的少年抬手輕輕將帽簷往上碰了碰,他的手背上還有一片被坎珠拉拍出來的痕跡,在氈房內透出的暖色燈光下透出了橘黃的色澤。
    他的吐字很清晰,還有種獨特且輕柔的韻味,那是冕藍北方獸人特有的語調,綿軟中帶著清亮,像是一隻“吱吱”的翠鳥,還會側頭用纖細的鳥喙梳理羽毛。
    不知道為什麽,那力先的腦子裏率先湧現的不是少年的音色有多好聽,而是一陣陣藏在腦海深處的哭聲,似乎是被欺負狠了以後的羞惱,隨之出現的還有紅紅的耳尖,泛著水色的雙眸,發顫的手指,以及一個半蹲在地上的身影。
    然後他看到那個身影抬頭了,兩頰殷紅,全然落在了他的影子之下,嬌小怯懦,似乎隻要伸手便能徹底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你脫過我褲子?”
    伏姣:?
    他怎麽也沒想到,聽了他的自我介紹後的男人會給出這樣一個詭異的反應。
    那力先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收斂,正好被站在周圍的幾人聽到。
    “什麽……”坎珠拉麵上是不可置信,隨之眼裏閃過憤怒和屈辱,甚至他還在心裏大義凜然地唾罵這個少年浪蕩且不知羞,小小年紀就和別的男人鬼混。可是他卻忘記自己憑什麽、以什麽立場來指責他人的私人情感。
    “臥槽!承哥你不厚道啊!弟弟才剛成年!”江廈直接嚇到爆粗口,“不是,你之前不是給我說要等弟弟成年嗎?弟弟前幾天才十八,你這搞啥呢?欺負未成年人小心送你到局子裏!”
    “姣姣今年才十八!謝承他麽是禽獸吧!”夏媛媛也忍不住了。
    “不、不是……”伏姣沒有料到此刻的走向怎麽能歪地這麽徹底,這樣的變故甚至打散了他心裏的那點兒難受,隻能先搖頭擺手解釋道:“我和謝承沒做什麽!真的!”
    “謝承是誰?”那力先皺眉反問,見少年重新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後,他心裏像是被溫暖的水流浸泡,他想要無時無刻地享受著被對方注視時的專注。
    男人抬手指了指太陽穴,“我雖然失憶了,但還能模糊記得一些。”
    說著他忽然又走近一步,高大的身材對一米七多的伏姣來說是不小的壓迫。
    隻聽男人道:“我記得,你脫過我的褲子。”
    伏姣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即使他真的沒做過什麽,但此刻在幾人麵前被直白地指出了,也足夠他羞了。
    “我、我……”伏姣結巴。
    那力先忽然伸手抱住了伏姣。
    瞬間,少年腦袋空白,他鼻腔裏能夠嗅聞到一股屬於雪山的淩冽,淡淡的青草香,烈烈的火灼味,似乎還有某種動物皮毛上的腥氣,但是這些雜亂的味道雜糅起來並不難聞,甚至讓他有種心酸的依戀。
    他和謝承已經整整分開三個月了,從送著謝承坐上出任務的飛機後,他們之間便徹底斷了聯係,他不知道自己和謝承相隔了多遠的距離、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久的時差,他唯一能夠確定地就是自己和謝承站在同一片藍天下。
    有時候伏姣不理解謝承為什麽會選擇危險程度最高的特遣隊呢?為什麽不能像個普通獸人一樣,過得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哪怕平庸卻安定地生活一輩子。但是後來他逐漸懂了,他曾聞到過謝承身上的硝煙味兒、血腥味兒,他撫摸過對方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疤,也同謝承一起站在首都廣場上看著冕藍的旗幟高高升起。
    無疑,謝承是強大的,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在他覺醒了自己的基因後便知道未來會麵對什麽——他會是國家手裏一把鋒利刀,他會在衝在前方、隱在暗處,他會在危險與生死中穿越,這並不是說明謝承他不怕死。
    相反他很怕,他怕自己會在任務中犧牲,怕自己會看不到太陽,最怕的是他還沒有把棉花糖吃到肚子裏。
    所以謝承不會允許自己死亡,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他要完成每一個任務、承擔該有的責任,然後在退役的那一年風風光光地向自己喜歡的人求婚……正如伏姣懂他一般,他愛著的少年也在等他。
    “你讓我感覺很熟悉。”那力先的懷抱溫暖幹燥,熾熱的大掌即使隔著少年身上的呢子大衣都能帶來難以忽略的熱度。
    男人身材高大,以伏姣的身高正好將側臉貼在了對方赤裸的右胸上,隨著說話間胸腔的震動,伏姣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
    少年有點兒委屈,他生氣謝承這樣隨便地忘了自己,還生氣那串珍珠竟然掛在別人的脖子上。
    “我叫伏姣,我才是你的姣姣,那串黑珍珠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是我七年送你的!”他小聲地訴說自己的委屈,像是一隻在外麵受了欺負的小鳥回家找家長訴苦告狀。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那力先心頭湧上了說不清的愧疚,他憑借直覺無限延長著這個擁抱,小聲給懷裏的少年講述自己自醒來以後發生的諸事……
    另一邊莫名吃了一嘴狗糧的江廈和夏媛媛咬耳朵道:
    “嘖,談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我一開始以為會是什麽失憶梗狗血劇情,就像是那種電視劇裏的一樣,比如失憶後愛上救命恩人忘記舊愛之類的,然後再來一段虐戀的三角關係,最後結局大團圓……哎呦臥槽!夏媛媛你踢我幹嘛?”
    私下裏麵對熟人無正形的江廈被夏媛媛瞪了一眼,“你能不能想點兒好的?一天天咒誰呢?小兩口談個戀愛你還想著要插進來個第三者?人家竹馬竹馬好著呢!”
    “嘿,我這就是暢想、奧不,臆想一下最壞的打算……再說了,我之前看見過你看男男漫畫,好像叫什麽《聽說竹馬天降都喜歡我》,現在承哥和弟弟,還有那個家夥不就是這種情況?”
    “那是漫畫又不是現實。”夏媛媛翻了個白眼,看向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她輕聲道:“竹馬打不過天降那是因為主角心裏從來沒有愛過竹馬。可是謝承和姣姣不一樣,從我第一次見到謝承給姣姣挑菜的時候就知道不一樣,在謝承眼裏根本沒有天降。不,或許說從一開始,姣姣是他的竹馬也是他的天降。”
    “有什麽不一樣的?我咋看不出……”
    夏媛媛懶得和身邊這個鋼鐵大直男說話。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難以收回,腦海裏卻不由得想起過去在訓練營的種種——那時候她在食堂裏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男生打了兩份菜,她本想招呼謝承一起來桌子上吃,卻看見對方徑直走向了一個長相精致、坐在角落裏的男孩。
    她看到謝承會悉心地把男孩不喜歡吃的蔥薑蒜撿出去,會把自己餐盤裏的肉挑給對方,幾乎頓頓如此、多年如一日。甚至如果男孩剩了菜,謝承也會很自然地將對方碗裏的米飯扒拉到自己碗裏解決掉……
    夏媛媛在家裏看過爸爸吃媽媽剩下的飯,也隻有爸爸看媽媽的眼神,才是謝承那樣的。
    或許並不是在考核那日讓她放棄了心裏的想法,如果要追根溯源,大約是很久以前的每一個細節吧。
    ——不會有人比謝承更愛伏姣了。
    夏媛媛堅定這件事情。
    ……
    晚風微醺,坎珠拉這一刻覺得自己顏麵無光,明明不大的氈房前站著五個人,但他好像就是那被可以忽略、遺忘的存在,所有的難堪像是洪水一樣上湧,甚至在寒涼的夜裏都足以叫他憤怒到眼球發燙。
    一邊是那力先抱著少年在低低私語,一邊是兩個外鄉人咋咋呼呼。
    坎珠拉聽不到那力先在說些什麽,但是卻隨著風聲聽到了那個皮衣女人說的話——身“天降”、“竹馬”,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甚至坎珠拉懷疑是不是那兩個人故意說給他聽的。
    難堪的情緒一再放大,直到他徹底繃不住……
    “那力先我是你的我救命恩人!”坎珠拉甚至有些破音,他氣急敗壞,完全破壞了臉上原先偽裝出來的純善和活力。
    此刻的他顯得有些刻毒,望著伏姣的眼神裏帶著藏毒的鉤子,恨不得將少年扯下來以身代之。
    那力先鬆開了懷裏的少年,即使他腦海裏的記憶碎片單薄而稀少,甚至隻能看到幾個模糊卻叫人臉紅心跳的片段,但他是遵循了內心裏對伏姣的保護欲。那力先側身微微將其擋在自己身後,視線平靜地落在了坎珠拉的身上。
    “我知道,所以我答應了族長幫助你們族人遷徙的事情。”那力先平鋪直述,不含有任何的私人感情,麵對坎珠拉眼裏濃濃的指責和不知道在等誰回應的感情,那力先覺得很麻煩——他清楚地記著,在坎珠拉第一次同他表明心意的時候,自己就拒絕了對方。
    “你怎麽能這樣?”坎珠拉聲音尖銳,他覺得自己被那力先落了麵子,他的丟臉的樣子全被這群野蠻的外鄉人看到,他甚至覺得這些人都在偷偷的鄙視、諷笑他。
    “我為什麽不能?”那力先皺眉,他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坎珠拉言語舉動,“我的報恩是替你們趕走遷徙途中的野狼,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有什麽問題?”
    “可、可是……”
    “硬要說來,是你欺騙我在先。”說著那力先的目光逐漸變得銳利,“你脖子上的那一串珍珠鏈到底屬於誰,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從他最初詢問坎珠拉開始,就隱約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剛才他看到了少年、看到了被鳩占鵲巢珍珠鏈,心中的詭異便越發濃重。
    “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我救了你!是我發現了你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坎珠拉慌了,他說不出什麽辯駁的話語,便隻能當個挾恩圖報的人——當然,他覺得自己的做法天經地義,若不是當初看到那隻黑豹心裏有企圖,他又怎麽會救人?
    自私自利,大概說的就是坎珠拉這樣的人。
    “嗬……”
    那力先笑了,“但其實你知道,即使不救我,我也不會死。”
    坎珠拉一愣,麵色陰鷙,眼裏的刻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那力先繼續道:“你自己也是全獸化的獸人,知道我的傷並不致命,如果真的沒有人發現我,我也會自主愈合。”
    凡是覺醒了獸類基因並能全獸化的人,他們所擁有的自愈能力可謂是處於超前列,這也是他們大部分會參與冕藍軍方發布的任務的原因。不論是曾經的謝承還是現在的那力先都是佼佼者,他全部的九死一生都在於超強的體質。
    硬要說坎珠拉的救命之恩,那便是提前催化的那力先的蘇醒時間。
    “我、我……”坎珠拉唇角顫抖,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麽敏銳。
    當初在將人快清醒之前,他便私下裏找了族裏的薩滿巫醫,讓巫醫誇大那力先的傷勢,然後家中這“救命之恩”的重量。而巫醫是看著坎珠拉長大的,他將坎珠拉當做是自己的半個兒子,自然不會不應。
    但他們卻忽略了那力先對自己身體的自我認知,更是刻意忽略了屬於全獸化獸人的特性。
    “就算如此,當初也是你自己說你叫那力先的!難道他們說認識就是真的嗎?說不定是這群外鄉人故意欺騙!明明你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那力先是胡椒的意思。”男人輕笑,他側頭看向靜靜注視著自己的少年,心頭一陣發甜,像是吃了蜜似的,“我剛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總是能在記憶的深處聽到自己在呼喚一個人——一個叫“小胡椒”的小孩……所以我問了這裏的人,才自稱是那力先。”
    “你!”伏姣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麽,臉頰燒得通紅。
    小時候他牙牙學語不久,發音都不清楚,那時候謝承問他叫什麽,他便告訴對方自己叫“胡椒”,這個稱呼伴了他好些年,即使謝承後來知道是伏姣而不是胡椒,但壞心眼的男人卻總喜歡抱著懷裏的小家夥逗弄。
    不論是“棉花糖”還是“小胡椒”,這些都是謝承對伏姣的愛稱,每每謝承把小孩欺負哭了,便會叫著這兩個甜滋滋、帶著無限回憶的外號以求原諒。
    “謔,這碗狗糧我幹了!”江廈覺得他承哥真不愧是能夠當老大的男人,在愛情裏竟然也這麽一往無前、無限牛掰!他掏了掏耳朵,衝著坎珠拉道:“誒,你也別費工夫非要插進去啦!你成功不了的!人家兩個竹馬竹馬相處了不止十年,你一個剛認識一個月的湊什麽熱鬧?”
    “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夏媛媛翻了個白眼,她自己是個敢愛敢恨的,便有些看不上坎珠拉這樣糾纏不放的態度,尤其還是個男人,長得比姣姣還壯實,怎麽做事這麽小家子氣,不但撒謊騙人還搶人家的定情信物,這說得過去嗎?
    坎珠拉心裏暗恨,他忽然抬手將脖子的珍珠鏈狠狠扯了下來,便甩手扔到了昏暗的草叢裏,“你以為我稀罕?”
    說完便扭頭跑了。
    坎珠拉以為會有人來追他,卻不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礙眼。
    “這什麽還亂扔東西!”江廈可是知道謝承有多寶貝這東西,便打開手機燈光衝著那草垛裏找。
    “他這是氣急敗壞。”要不是身為冕藍軍方的人,夏媛媛真想逮著那家夥狠狠揍一頓。
    天色較暗,坎達爾雪峰下的綠草濃密,加之珍珠本就是黑色的,在夜間幾乎與草墊融為一體,打著燈光都很難找到,而之前的追蹤器被摔壞了,幾人便隻能依靠眼力。
    “冷了?”那力先一直注意著走在自己身側的少年,他見人打了一個寒戰,便將自己身上的半身袍解了下來披在少年身上。
    “你不冷嘛……”伏姣看到了男人赤裸著肌肉的上半身不由得眼神遊移,“等等,你這裏……”
    他的手輕輕落在了男人腰腹處的繃帶上,指腹輕輕滑過,便忽然聽到上方的一聲悶喘,嚇得伏姣立馬縮回了手指,“是、是碰疼你了嗎?”
    那力先嗓音有些沙啞,“不疼,我隻是……”
    ——隻是想狠狠的欺負你,欺負你到哭出來的那種。
    江廈偷瞄了一眼,“我倆在這找東西,他倆在那親親我我,還有沒有人性了?”
    “你就悄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