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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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三位堂主,在湖泊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是否要深入搜尋?”一位黑衣人從洞中跑來。
    “怎麽可能!你們不是說他朝湖對岸遊去了嗎?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一群廢物!”張堂主怒斥。
    “稟告張堂主,屬下的確看到他朝湖對岸遊去,隻不過……”黑衣人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隻不過什麽你倒是趕緊說呀!”張堂主著急說道。
    “屬下隻求幾位堂主別怪罪王領隊!”黑衣人立馬跪下磕頭。
    幾位堂主皺了皺眉,李堂主說到:“你且說來,發生何事!現在人手不足,我們如何還會對自己人出手。”
    黑衣人聽後趕忙說道:“那日我等剛進入洞穴不久就遇到偷襲,死了三位兄弟。我們也鎖定了那位身著怪異的男子,一路激鬥。不過裏麵地形實在凶險,連王領隊都差點跌入深坑,那男子似乎對那一帶地形十分了解,我們吃了大虧。當我們追他到了湖邊,他已經遊到二十丈開外了。我們跳入湖中追去,同時王領隊下令弓箭齊發,射光了所有的箭矢。然後湖麵的火把熄滅了,那男子有可能……”
    “什麽?有可能怎樣?”張頭領問道。
    “王領隊說受傷了,讓我們追,可惜遊到那裏什麽也沒發現。這三天將湖周圍搜尋遍了,什麽痕跡也沒有發現。所以很有可能那男子被箭雨擊殺在湖中了。”
    “什麽!白癡呀他。殺他幹嘛,那要如何找那個女子?”張堂主怒斥,接著說:
    “你們給我接著好好找,往那男子遊去的方向深入尋找,一定要找到那女人!找不到,讓王拳提頭來見。”
    “是!”隨機黑衣人轉身向洞中跑去,在轉身的一瞬間,露出得意笑容。當時來傳話的兩人隻說了男子已被逼入湖中,需要加派人手。上次王頭領逼著自己撿火把探路,並將自己踢入湖中,幸好男子被射殺,不然自己小命難保。這次見堂主要責備下來,趁機說出實情,將責任全推給王領隊,免得日後找不到人自己受牽連,也解心頭之恨。
    “怎麽辦?將剩下的人手分為兩隊輪流搜尋,沒想到剛剛進入洞穴損失如此慘重。不過找到了男子的線索也值了,誰想王拳把人殺了。那些人白死了,現在隻有沿著男子前進方向繼續搜尋,但是人手實在太少!”張堂主歎了一口氣。
    “是呀!這個洞穴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些區域我們根本沒法進入,危險重重。”李堂主附和道。
    “你們怕什麽!我們危險她就安全麽?更何況現在那男子死了,就一個重傷之人,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裏瑟瑟發抖等著咋們呢!”劉堂主滿臉壞笑說道。
    “但是上麵要求活捉她,要是她自己死在裏麵,我們也會完蛋!”張堂主麵有憂色說道。
    “說的對,而且想在那麽大的山洞中搜尋到一個女子咋們人手確實不夠,而且如果直接匯報給上麵要求增加援手,咋們肯定會受到懲罰。最令我擔憂的是一旦我們將白裙女子抓住,別忘了,我之前帶隊封鎖的時候發現佛蓮恩寺的僧侶。他們可是僧徒遍布天雲國,並且現在站隊天雲國大皇子,隱密抽調下屬勢力相對比較容易。估計他們現在還在聚集人手準備將我們和白衣女子一網打盡。”劉堂主緊促眉頭緩緩說道。“
    “那堆禿驢,他們敢!爺爺我去砍了他們!什麽佛蓮恩寺,還不就是那被前朝大同帝國兩大護國勢力之一的普慈音寺趕出寺廟的瘋和尚創辦的二流勢力!一群烏合之眾。”張堂主撫了撫絡腮胡說道。
    “唉!現在形式比人強,我們又不能出動更高層的人手,對麵又僧侶眾多,我們就這麽幾十個人,還疲憊不堪,一旦對方動起手來,我們一定討不了好!”劉堂主緩緩開口。突然他心念一動,拍了拍手掌說道:“我有辦法了,我們可以將之前的過失全部怪罪給那幫僧人,並且讓上麵再次增派人手!”
    “真的嗎?老劉你快快說來。”兩位堂主異口同聲說道。隨後劉堂主在兩人耳邊低語,隨後都大笑起來。
    洞外風起雲湧,而葉夜林在秋兒的家中倒是愜意無比。這五天的修養,月芷兮的氣色已經大有好轉。眾人正在下著棋給秋兒的家起名字呢。
    “依我看呀,就叫做月影洞如何?”水媚南蘭落下棋子對對麵的秋兒眨眨眼。
    秋兒剛想表示什麽,葉夜林果斷說道:“不行!姐姐你莫不是想發展你們月影山的分部?水簾洞你們覺得俗氣,那《西遊記》後續你們也別聽了!”
    水媚南蘭哼了一聲在葉夜林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將自己纖細的手捏緊又鬆開,葉夜林見狀趕緊說道:“開玩笑的,姐姐你說的月影洞固然是好,但是這是秋兒的家,怎麽都應該和秋兒有關不是!依我看呀,叫玉蘭居吧!”
    “隨你,秋兒是你的,隻要不叫水簾洞就行!秋兒可不是潑猴!”
    “姐姐,現在情況如何?”
    “哎喲!你呀!現在開始使喚起我來了,再過一陣子,我是不是就得給你為奴為婢?”水媚南蘭左手落下棋子,右手托起香腮,聲音酥軟充滿誘惑,似笑非笑看著他。
    “這瞧你說的,我哪敢呀!這事特殊,你知道我就一弱雞,我去打探要是被發現了就前功盡棄了。這實在迫不得已,平時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這不因為這事,每天你回來就列張清單給我,你看按照你的要求刻各種兔子,我都受了重傷了!”隨即將食指的血痕在她麵前晃了晃,裝出很痛很慘的樣子。
    “誰讓你給小芷兒雕的拜師像被我發現了呢!”水媚南蘭想了想,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接著說道:“我還是告訴你吧!他們依舊在湖邊,正要沿著對岸深處尋找。那三個家夥準備增派人手,並且呀!。”她頓了頓,笑了笑:“他們正在布局引佛蓮恩寺現身,並將此前失利全部推卸給那幫禿驢!”
    “禿驢,佛蓮恩寺?你說的外麵那幫人是和尚!”葉夜林驚訝道。
    “對,禿驢準備將黑衣人和我們,不不!是你們一網打盡。小葉子,要是小芷兒被僧人抓了,你怎麽辦?”
    葉夜林心中生起一股怒火,歎了口氣,平靜下來說道:“我除了在學校學習各種科目,兩歲就跟著母親和外公學習音律書畫,和父親練習登山射箭,和爺爺學習雕刻製造樂器。除了親人隻有婉兒陪著我,我都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由於家人和婉兒的保護我從來沒有生氣過,最多抱怨過奧數太難之類的。”
    他笑了笑,接著說:“獨自離家後,有些恐懼,怕與人接觸。後來一路上,遇到許多人。端水給我喝的農家老太太,免費讓我搭車的司機,腳扭了扶我去他家休息的小夥,纏著我問東問西的孩童,到後來在各個城市等著我的粉絲……我一到城市就被圍著,想看我的演出。在城市遇到那麽多人,很累但是看到他們開心驚喜的眼神我內心真的很歡喜。
    一路上我隻是陌生人,但是他們對我這個陌生人給予了太多的關懷。芷兮,你們不知道,我在路過一個村莊,看到一群小孩在踢球,我忍不住玩了半天。我非常喜歡他們,送他們小禮物,後來被一對兄弟硬生生拉去他們家。
    他們母親正在燒飯,見到我很熱情,擺上簡單卻十分可口的菜肴。你們知道弟弟說了什麽嗎?”看了看幾人,微笑著回憶道:“”哇!媽媽,今天過節嗎?這麽多肉!好久沒吃這麽好啦。“我當時很奇怪,我雖沒體驗過貧窮,但很清楚在我的家鄉已經很少有吃不起肉的家庭了。路過再偏遠的村落,家中房梁都會掛著臘肉。後來才知道他們父親得了重病,每隔一陣都要去鎮裏醫院做透析,花費許多錢。而且無法根治,除非換腎髒。
    一家人為了醫療費,省吃儉用,那桌菜讓我吃得很沉重也很感動。讓我高興的是他們家存了一些錢,又有熱心人的捐贈,加上國家的補助,已經不差多少了。我走時把還差的錢都給小孩了。哎!從親人的保護中出來,遇到這麽多人,他們都讓我感到溫暖。所以我也不知怒火為何!”
    葉夜林皺了皺眉頭,看著月芷兮,又展顏笑道:“因為芷兮的遭遇,我多次感受到心中的怒火。我要適應這個世界,不會讓你被抓走的。”想了想,緩緩說道:“未來因為未知令我擔憂,當下我卻信心滿滿。芷兮,今生承卿恩,我生卿亦生,願作寒冬雪,喚得梅花開。”
    月芷兮深情看著他,伸出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拋下包袱,撫摸他的臉頰。感受到冰涼柔軟的手指輕輕觸碰自己的臉頰,他伸出雙手握住了月芷兮那纖細修長的玉手。
    “隻有恩嗎?夜林也有恩於我,我們,是不是已經兩不相欠了呢?”月芷兮緩緩說道。
    “不隻是恩,我……”轉頭看到水媚南蘭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又看了不知不覺握住的玉手。不知是激動、羞澀、還是自責慚愧,他唰的一下臉居然紅了。水媚南蘭板著的臉一下憋不住大笑起來。月芷兮也忍不住用另外一隻手捂著嘴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