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個少爺明明超強卻過分會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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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命一動不動。
馬賊倒是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
隻聽“噹”的一聲,馬賊的斬馬刀應聲而裂。連斷刃口都平滑無比。
廖命依舊一動不動。
甚至連站起來的想法都沒有。
馬賊握著恰好失了那半長刀刃的斬馬刀,不由冷汗直冒。
這等邪異功夫可從沒聽說過。
難不成這小白臉車夫還是個隱藏的宗師?
廖命也冷汗直冒,細細麻麻的汗珠滲透了汗毛,手也險些一軟撐了不住。
“……”馬賊可聽過不少武俠小說,一般遇上這種情況,接下來就是被劫的人大發神威一舉拿下了整個馬賊團,隨後讓賊首虎軀一震,當即投入了他的陣營,開啟了馬賊變白領,一步一步走上了人生巔峰。
……他開始猶豫著是單膝下跪還是雙膝下跪。
廖命也猶豫著要不要交個保護費完事。
“……”廖命可怎麽也說不出什麽要想活命就快滾的話,畢竟對麵可是貨真價實的馬賊,兩位姑奶奶現在可沒有好心情替自己打這下手,雜役也隻是粗通武功的簡單侍衛,唯一能用的是自己爹給配的“一天三次”保命符都已經動用了一次機會,剩下的兩次可不能隨便用了,難保不知會發生什麽。
至於自己的功夫,……連虞雲都可以輕易過肩摔的紈絝能有什麽拳腳好處。
當然要是廖命常在外多多走動,他或許會明白不是他弱,而是他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絕。
廖命可不想弄壞了自己的新袍子,雖然剛剛沾了點塵土,大不了讓虞雲再洗洗就是。
“………………”馬賊見那廖命一言不發可就更慌了,他身後的兄弟可已經有一小拔人開溜了,這次下山可隻是因為閑的沒事幹來探探運氣,誰也不想稀裏糊塗為了給自家大哥“升職加薪”當那見麵禮。
想到如此,馬賊一揮手,遣散了這支焦躁不安的隊伍,咬牙下了馬,走向了同樣緊張的廖命。
一拱手,馬賊躬了身子,“在下不知前輩好做隱士,叨擾了前………前輩修行,還望前輩海涵。”此刻蒙著麵紗的廖命不說別的,還真有些高人的範。
尤其是這不曾變過的半盤腿的姿勢。更讓這馬賊堅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這馬賊看起來還挺斯文的,架個眼鏡倒也是個斯文敗類的樣子。沒想到說話還文文謅謅,也不像個沒讀過書的樣子。
現在突然來這麽一出。
“……”廖命總覺得中間漏了點程序。
廖命可不知道這廝是個武俠小說的忠實讀者。
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作者寫不出打戲的原因。
隻見廖命擺了擺手,將麵紗摘了下來,露出了少年意氣的……腫臉。
馬賊可下是懵了,難道這前輩因為自己其貌可惡而戴上了麵紗,莫不是這麵紗摘了下來給誰看,誰就得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這下馬賊可急了,難道自己的誠意還不夠?想著便是急單膝屈下,頭低的愈加,仿佛要壓進了塵土。
“晚輩…晚輩對前輩的全貌一無所知!還請前輩恕罪!放了晚輩一馬,他日前輩若是需要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下可不想什麽福利加薪了,自家小命要緊啊!想著一哆嗦,連膝蓋都打了個滑。
“……無事。”廖命也不是傻子,當下便明白了是某人之前高調的出手震懾到了這看起來不太聰明馬賊。說著便是兀自強撐著站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許搖搖晃晃,但馬賊也隻當高人武風隨性,倒符合這前輩飄飄然的性子。
“怎麽想著做馬賊的?”廖命覺得自己應該裝出前輩的口吻。即使這不是廖命有約。
“回稟前輩,在下本來是想著做鏢局,隻是審核難過,注冊基礎資金又不足,隻得來此扮馬賊來籌錢。”這假馬賊頓了頓“雖說後來資金齊了,但是那審核卻被人抓住了證據,以後怕是再無機會了,索性幹脆就自己單幹,說來也奇怪,真當了馬賊不僅收入遠超同行,甚至還有商戶主動托我們押送,隻因弟兄們各個凶神惡煞,讓那些毛賊不趕近身。”這假馬賊一五一十的將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楚,生怕廖命覺得自己的根底不幹淨,又讓自己做了那“半刃之人”。
這幫馬賊也是個怪胎,隻要過路人的押鏢費,收了倒也真在替人幹事,還被人戲稱為“草台鏢局”。也不知羞,各個幹的一個比一個積極,受歡迎率既也不低。
廖命這下可為難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誠實守信的馬賊,那剛剛那一刀可怎麽解釋?
總不能說你平時做生意先殺個人來助助興吧?
這假馬賊也像看穿了似的,連說“前輩莫怪,隻是在下少時跟著家父學了一身刮豬毛的本領,平日裏多用來削了那過路人的衣物起那威懾,絕無謀財害命之心。”說著三指對天發誓,信誓旦旦的一臉正氣。
廖命愈加滿頭黑線,怎麽這年頭馬賊都還兼顧褪毛技術了,還又是對著小爺袍子下手,這袍子真是對不起各位的栽培了,每每一到我身上就像西天取經似的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
廖命忽一想到,拋開別的不說,這家夥的刀法若真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這樣神奇,那光做這褪毛副業我估計他就有得好賺啊。
廖命倒也不是個愛糾結的人,拍了拍假馬賊的肩膀,沉聲問到。
“你說的這個褪毛,它……快嗎?”
“回前輩,當天即可下床。無痛無創。”
廖命一聽可來了勁。連拉著假馬賊的手往那草叢裏鑽。
此時的馬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將會發生改變。
嘴裏還在念叨到“前輩一路舟車勞頓,是否要喝點什麽?家境清寒,隻有紅茶如何?”
但隻見猛的一紮子鑽進了草叢裏,半天沒個聲響,隨後不久,男人嘶吼的聲音“啊”的一下傳了出來,驚得兩位正在抽鬼牌的姑奶奶也探出了頭。
“小廖子你怎麽人家啦?這可別出了人命是好!”鳳飛兒可見不得廖命殺人,這本該是自己的職責所在,要是廖命自己動了手,那還要自己幹什麽。
“安啦,這人就是個普通三流的假馬賊,少爺怎麽可能分不清主次,小鳳兒的小腦瓜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在臉上貼滿一千張字條先吧。”虞雲抱著鳳飛兒離開了車窗,淡定自如的往這傻子臉上貼王八字條。
“嗚嗚…我再也不想和虞姐玩牌了嗚嗚嗚………”哭的雷聲大,可這嬌包心裏又計劃著下一輪花牌的show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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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輩!不!大師!哦不!祖師爺”前馬賊—邢陽涕泗橫流的跪在廖命的麵前,手牢牢抓住了廖命的袍子下擺,害得廖命不得不提著衣服以免漏了大好春光。
廖命感受著光溜溜的大腿上的流動感,頓時覺得邢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過剛剛讓這家夥給自己脫腿毛不會讓他起了歹念吧?
廖命很是懷疑。
雖然自己點撥了幾句,但這麽誇張的反應很讓人懷疑啊。
廖命又往上提了提衣擺,避免這家夥拿自己的袍子擦那鼻涕眼淚的。
“咱這輩子可算看到了出頭了,這俺爹估計也能看到俺出息的時候不遠啦!”此刻的邢陽——前馬賊已經連口吻都忘了收著,不難想象他的激動和興奮。
不錯,正是褪毛術法,如此,這樣一來,無論是男女,想要光潔的半永久褪毛之人,都將會不厭其煩的來光顧他的生意,愛美之心男女老少曆朝曆代都是不缺的,哪怕是武學盛行的雱朝也不例外。
“行了行了再叫下去我都得被你捧起來燒香磕頭了,麻溜的,去管家那領點文書和地契。以後你就算我們餘寮旗下的美容師傅了。”
餘寮是虞雲創的商號,掛上這名號自然可信度會高了不少。
邢陽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什麽樣的人物,眼前這位很可能並不是什麽馬車夫,更可能是那餘寮的外行管事,車中坐的那位,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那餘寮凶名遠揚的主人,虞閻王。
這下邢陽腿肚子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這筆錢拿了可不知道有沒有命花,倒不如趁現在逃個幹淨。
廖命卻奇怪這家夥是不是反應也太大了,難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拯救他一生是光是電是唯一神話?
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便踹了一腳過去,“趕緊的,小爺還要趕路呢!”
邢陽明白自己算是死透了。
卻不得不機械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踱步向了那帶來死亡宣告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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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別喝了,我真不行了雲姐!嗚嗚嗚放過鳳兒吧!”嬌包拖長了哭腔哀求。
“賴!我四個四齋開你你敢不喝!”車外的廖命和邢陽也隻能默默的聽著這瘋批在裏麵胡言亂語。
啊這,這就是虞閻王嗎?看起來好像連傻子都不放過啊。話說這傻子真敢啊,上來就六個六。現在估計胃裏都能養醉仙骨魚了。
“虞姐!虞姐!招工啦!”
“哎來啦!”這下虞雲可算放棄折騰這傻子了。
說著掀開了簾子,邢陽便見車內踏出一青衫美嬌娥,英氣的眉毛好看的舒展開來,即便是職業笑容也讓人如沐春風,仿佛就是天生的交涉人員。
倒是讓邢陽忘記了剛才的性命之憂。
“簽下這賣身……啊!…………賣力契約,以後你就是餘寮的人了。”隻是這話並沒有春風溫柔。
邢陽頓時簽的如同淨身同意書。
虞雲看了看文件簽名,便掏出一份盒閘遞給他就上車了。當然走前還不忘順了廖命正拚命偷吃的幹製海魚鮮。
就好像早就準備了許久一樣。
“鳳兒!看看這是啥!對!啦!正是那臭男人咬過的,來來來!繼續!繼續!贏了就歸你啦,這烤了好下酒的,我可沒說你巴不得想要,是嘛,繼續繼續喝這就對了!”雖然一進去就聽見了這女人極快的態度轉變。但是兩人都保持了沉默。
“………………”
“…………你可別看我,我也沒了哦,她搶的可是最後一份。”廖命捂緊了藏著魚鮮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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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陽踏上了梁城創業遇到的第一步難題就是如何分配自己的前任小弟。
這廝雖然長得斯斯文文的,可他的小弟卻隻有這凶神惡煞的辟邪樣。
苦思冥想之際忽想到了祖師爺廖命的話。
“如果菩薩為你關上了窗,那你可以去敲玉帝的門。”
從此邢陽不僅當起了梁城美容院的褪毛大師傅,還成了經營私人保鏢配送的龍頭企業創始人。
看著滿當當的錢財進了屋。
謝謝你,好心的腫臉管事小哥。
邢陽心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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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廖命對著自己和自己胯下的馬兒說。
白馬打了個響嗤,繼續不緊不慢的走向目的地。
後麵的鳳飛兒已經被虞雲開始鼓勵表演大鬧天宮了,就連臉譜都已經給她畫好了。
夕陽餘暉下的旅程還沒有結束。
但是廖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追上邢陽一起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