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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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大王,外麵有人射來了一封書信。”熟悉的聲音響起,那個小隊長再次從外麵飛奔而來。
在小隊長進來的那一刻,那個母親的眼神一變再變,先是恐懼,然後變的堅定,最後擠出一絲凶狠,接下來就是熟悉的劇情。
隻見她狠狠的一腳將小隊長踢飛出去,將信封摔到他的臉上,嘴裏罵著和上一個中年女人同樣的話,在罵完之後也同樣裝起膽子,朗聲對四周喊著相同的台詞,最後絕望的等待著死亡,嘴角都因為那種恐懼而有些抽搐。
這次來的是老六,那個溫柔體貼,又努力將自己的一身傷疤隱藏在鬥篷之下的男人。
相比起來,老六的動作就比秋要老練許多,所謂出其不意,在那中年女人第一句台詞話音剛落,老六就從一個詭異的角度猛的從樹上蕩了下來,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女人的腦袋就被切了下來,剛好滾到秋的附近,那濃濃的絕望,深深的恐懼,和掩藏不住的不舍,依然在她的眼睛裏閃爍著,久久不肯閉上。
老六的動作即使再快,再老練,可麵對一個從頭到尾的陰謀也無濟於事,這是一個陷阱,敢劫狩獵者的山匪絕不簡單,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場以弱勝強的戰鬥,人數、計謀、裝備,缺一不可。
可就在這時,一道嘹亮的哨音突然響起,老六也是反應極快,在聽到哨音的一霎那,他直接引爆了煙霧彈,煙霧彈當然不能阻止空中的大網,但卻能擋住隨後從地洞裏鑽出來的山匪的視線,場中的局勢瞬間被擾亂,那小隊長不得不站起來指揮屬下,控製局勢,也在尋找著哨聲是從哪裏響起來的,麵對這群狩獵者,稍不留神就會付出生命,局勢的突然變化讓他有些慌了。
吹響哨聲的當然是秋,在哨聲響起的同時,她強忍著傷勢,從地洞裏鑽了出來朝那小隊長襲殺過去,不,不是小隊長,現在看來他就算山匪的頭領。
那群山匪隻是一群苦命的農民,就算是頭領精挑細選的親衛,也隻是稍微強壯一些的普通農民,在混亂之中,麵對秋,他們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趁著煙幕,就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尋找著頭領的蹤跡,每路過一個人,就會有一朵血色花朵盛開,手中短刀精準而熟練的抹過壯漢們的脖子,一時間煙幕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更多的則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就倒地而亡了。
眼看情況不對,那頭領也慌了,他一邊喊叫著,一邊向山匪群中跑去,而秋則化身幽靈,又像是陰森的死神,緊隨齊後,手中的短刀不斷收割這一條條膽敢攔截的生命。
其實,麵對山匪,能讓狩獵者們真正有些畏懼的是弩箭,隻要秋緊跟著山匪頭領,就沒有人敢射箭,僅憑手上功夫,這些烏合之眾的山匪根本攔不住秋的腳步。
當然這隻是正常情況,秋在先前的對弈中已然受了不輕的傷,在追殺和反追殺中,秋傷口再次被撕裂,她隻是強忍著追趕,鮮血不住的從他的指尖和腿上滑落,她隻能咬緊牙關,在現在的情況下,她和山匪頭領隻能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這一刻,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來,身形猛地一頓,這是連番失血引起的,不行,不能這麽倒下,用精神強撐起身體,繼續追趕。
然而,那山匪頭領也非常人,他敏銳的捕捉到這一絲唯一地時機,卻見他從懷裏逃出一個奇怪地鐵塊,手握鐵塊,黑黝黝的洞口對準秋的方向。
從那黑黝黝的洞口中,秋感覺到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比弩箭更甚,躲,隻有躲,然而正在她想躲避之時,腿上的傷口突然猛的傳來一陣劇痛,同時腦中的眩暈感也再次傳來,一時間動作停滯,身體一個趔趄向前倒去,雖然被她強行忍住,可已經錯過了躲避的最佳時機。
“砰!”“砰!”“砰!”“砰!”……
雖然著幾聲爆響,那鐵塊黝黑的洞口中吐出一連串的火舌,幾枚錐形的暗器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朝秋射來,那一刻秋眼神圓瞪,精神高度集中,大腦不斷催促著身體“躲,快躲開!”然而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噗!噗!噗!”
緊接著就是幾聲暗器射入肉體的聲音。
秋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被射中的不是她,就在那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黑影擋在她的麵前,替她擋下了所有的暗器,此刻,那黑影正躺在秋的身前,嘴裏的鮮血染紅了從未摘下的麵罩,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盯著秋,嘴裏隱隱還在嘀咕著什麽,卻因為身體受損,很難說清楚。
眼淚不住的從秋的眼睛裏滑落,帶著苦澀的鹹味流入她的嘴裏,僅存的理智讓她附耳上去,傾聽著這個溫柔又神秘的男人最後的遺願。
“九妹,你不能死,我們的仇還指著你去報。”
報仇,報什麽仇,現在的秋沒心情管這些,憤怒,難過,悲傷,愧疚,再次占據了她的內心,殺,撕碎,報仇,瘋狂,讓這些山匪付出代價,讓他們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殺!
初秋的風吹過秋的麵頰,吹散了眼淚,吹落了鬥篷,吹起了頭發,露出一張美麗又因鮮血而妖異的容顏,還有那因瘋狂而泛紅的瞳孔。
殺!
瘋狂的殺意占據了秋的內心。
漸漸的,殺意彌漫整個空間,留在體內的就隻有瘋狂。
“啊!!!!!!!!!”
隨著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周圍的風突然猛烈起來,猛烈到連人都有些站不穩。
而風的中心,正是那渾身是血,眼睛通紅的女子。
覺醒者,在這一刻,真正的覺醒了。
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下一刻,秋化身為真正的鬼魅,她隨手抓起一個身邊的山匪,高舉過頭頂,雙手微微一用力,隨著“哧”的一聲輕響,那山匪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鮮血從頭頂澆灌而下,沐浴著鮮血,秋向那山匪頭領緩步走來,麵色冷漠到可怕。
山匪們嚇懵了,作為一個山匪,手上總有一些人命,可他們也從沒見過這也沐浴鮮血的怪物。
下一瞬,秋的身影驟然消失,然後又猛的出現,又一個山匪被活撕,內髒流了一地。
那一刻她如同一個美麗的死神。
不,她就是死神,藐視眾生,睚疵必報,她要帶走這裏所有的人。
跑!離開這個女人,跑到山裏再也不要出來,山匪們被嚇破了膽,有幾個甚至真的吐出了綠色的膽汁,抽搐著倒在地上。
僅僅片刻,這片區域內的所有生物都消失了,大多數都逃跑了,帶著他們被恐懼摧殘的內心,僅有一小部分,他們連跑都不敢,隻能顫抖的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直到將自己磕暈過去,也有幾個或許是膽子大,或許是嚇到失了神,他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終都變成了養分,明年的今天,這裏的樹木會變得更加旺盛。
那山匪頭領也想跑,可當他轉頭時,秋卻正好出現在他的麵前,鮮紅的眼睛帶著無邊的瘋狂看著他,下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倒退,手裏的鐵塊不斷向秋射擊著,卻毫無作用。
沒讓他再繼續掙紮,下一秒,秋突然閃身到他的後方,手輕輕一扭,扭斷了他肮髒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