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物老師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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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立華夏大學?”蔡遠裴一愣神,恍然大悟:“原來最近吵得沸沸揚揚的這個事也跟你有關係啊,程諾啊程諾,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本以為你是名理論家,沒想到還是位實踐家啊。”
    作為民國首位也是影響力最大的教育總長,也就是如今的教育部長,蔡遠裴對民國教育是最有發言權的,一輩子也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教育事業而奉獻。
    雖然與袁大頭政見不合後,他就辭掉了教育總長的職務,但蔡遠裴的目光重點也因此轉移到了較為糟糕的大學教育上,如果按照曆史發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到大北大學擔任校長,一步步改造使其成為新文化運動的搖籃。
    原本蔡遠裴還在擔心,程諾會不會像那些文人們刷足名聲,好躋身名流過上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誌向,饒有興趣道:“你把建這所華夏大學的打算跟我說一下,我也好給你出謀劃策一番。”
    程諾在打了個腹稿後,一五一十介紹:“眼下華夏積貧積弱,我想著建一座理工為主,文農為輔的綜合性大學。理工科可以發展實業搞活經濟,還可以造槍造炮保衛華夏;而農科則可以培育高產農作物,養活四萬萬同胞;至於文科,則可以啟發民智,宣傳新思想。”
    按照當時民國課程的劃分,主要有文科、理科、法科、商科、醫科、農科、工科共七大學科,程諾的學校第一年開張,肯定不能一口氣吃個大胖子搞個全類,隻能是挑重點的弄。
    “不錯,這樣能做到有的放矢,學校的發展確實有個突出點,做成績也相對容易不少。”蔡遠裴點點頭表示讚同觀點。
    這時候程諾注意到譚希洪眉毛輕皺,有幾次想說話又止住了,有點好奇問道:“不知道譚兄有何高見,說出來我也好對這個規劃進行查漏補缺,爭取把華夏大學辦得更好。”
    譚希洪一反剛才活躍的樣子,而是沉默了一會,才向程諾問道:“不知道華夏大學從哪裏招理工農老師,就我所知,這方麵的人才民國也是緊缺的很呐。”
    其實程諾對這個問題也苦惱了很久,要說文科方麵,民國的大師們那都沒話說,個頂個有才,可把理工科拿過來對比,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早期的理工科教育實在太艱難了。
    程諾苦笑地搖搖頭,無奈道:“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準備先聘請一些洋人來當老師,等學生們都成長起來再挑選一部分好苗子留校,一步步培養。”
    “那你看我怎麽樣,我想去你們學校當一名生物老師!”譚希洪突然有些興奮:“剛好我從法蘭西留學回來了,正想為華夏做一番大事業。”
    程諾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他印象裏,譚希洪應該隻是名同盟會的一名普通成員,給大學生上課可不是喊喊口號就能行啊,難道想在學校發動一批新成員?
    譚希洪見程諾不說話,以是答應了,正想著給他安排課程,謙虛道:“其實不教生物也是可以的,農學是我本行也可以教,我有法蘭西圖盧茲大學農業和國家博物學兩個碩士學位,隻是我在大學期間對生物學也好奇,自學了他們的課程,可惜考試衝突沒能再拿一個學位。”
    “哈哈,程諾如果你不要,將來我可要把仲逵帶到北平去。”蔡遠裴泯一口茶,替譚希洪介紹道:“仲逵雖然在這有些不著調,不過學識還是有的,國人教國人還是方便的多。”
    北平,大北大學,生物、農學、圖盧茲大學、江浙大學……
    程諾腦海裏突然浮現這幾個大字,將其串聯一來,他終於知道譚希洪是誰了,那真是自己大學撿到寶了啊。
    不說這個年代海外留學拿到雙碩士學位有多難,隻說這個建校於1229年的圖盧茲大學,在20世界60年代末拆分成三所大學,每個還都能在世界排名上靠前,足矣說明這個大學有多厲害。
    至於這個譚希洪,也是曆史上相當低調的教育家,是大北大學生物係首任係主任,江浙大學農學院首位院長,非常有才華。曆史上蔡遠裴想聘請譚希洪做大北的老師,還在做國父助手的他竟然被國父攔下了,不為別的,隻因愛才心切。
    想明白對方來曆的程諾,直接在蔡遠裴家裏借了紙和筆,當場寫下了學校的第一份聘請書,鄭重交給譚希洪。
    拿著這份聘請書,譚希洪讀著讀著竟然哭了起來,滾燙的淚水掉落在紙張上,部分墨跡衝散了,他趕緊擦幹眼淚,使勁把聘請書上的淚痕吹幹。
    其實對程諾來說,是很難體會到譚希洪的這種心情,年少被送到法蘭西留學,又沒有外語基礎,還經常受到洋人欺辱,如果沒有愛國的信念在支撐,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看著有些失態的譚希洪,程諾也在感慨,如果沒有像對方這樣幾輩的仁人誌士努力,哪有後世的翻身奴隸做人民,對自己華夏大學的期望值也越來越高。
    兩人隨後越聊越開心,最後在蔡遠裴的提醒下才想起來的目的,給程諾做了一個簡單的華人禦侮會歡迎儀式,吃過便飯,幾人就相互告辭了。
    回到住處的程諾,拿著聘書複件的他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有了一員大將,日後以譚希洪為支撐點搭建華夏大學生物係,憂的是自己根本找不來別的理工類老師,找洋人教心裏總歸是不踏實。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程諾趕緊去接,虞和德爽朗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賢侄啊,聽出來是我了嗎?”
    “虞伯父,我聽出來的,找我有事嗎?”
    “你這孩子,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啊?”不過說完這話,虞和德語氣突然嚴肅不少:“賢侄,還真有事要和你講,你得實話跟我說。”
    程諾心裏微微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伯父,您請講。”
    “你那個大學是私立的,而且沒有經教育部審批吧?”
    “沒有。”
    “那這個學校怕是不好建起來了,我聽人跟我講,現在教育部對私立大學審批非常嚴,哪怕是袁大頭當政,如果你擅自建校,私立華夏大學還是名不正言不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