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生燉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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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罷午飯,慕之淵同黍汐一道在院子準備夜宵的食材。
    盆裏的土豆皮均已削完,慕之淵在一旁默默切著土豆片。
    黍汐將土豆片和其他素菜串入竹簽中。
    準備完畢,她將花生、豬蹄儲藏於空間中,帶上夜宵備料去了流香小食。
    一到店裏,黍汐就忙活開,準備做「花生燉豬腳」。
    她先將帶殼花生放於盆中蒸煮,又剝了些花生仁泡在水裏。陳氏幫著處理兩個野豬蹄的雜毛。
    阿蕉一見到慕之淵就伸出雙手:“叔叔,要抱抱。”
    慕之淵伸手抱起了阿蕉,去店外玩耍。
    處理好的豬腳過水清洗後,切成小段,入鍋油煎,後再放入蔥、薑、八角、香葉、桂皮、冰糖與水、醬油,花生,先用大火燒,再小火燉煮。
    豬腳在小爐裏燉著,一至兩時辰才能完全軟爛。
    水煮花生出鍋後,黍汐將其撈出,擺盤裏放涼,凡店裏有新客來點吃食,她都會抓一把請客人試吃。
    喜歡的客人,會順便買上一些。
    “阿黍,你家這花生是從哪買的,味道可不比毛豆差!”老食客剪刀店老板詢問道。
    “這是我自己種的,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水煮花生,剛出爐呢。”
    水煮花生的香味吸引了客人,黍汐和陳氏也忙了起來,小豆子幫忙招攬顧客,樓蘭兒則在一旁負責製作烤串與烤餅。
    傍晚申時,黍汐又用油,炒了一大盤花生米,花生燉豬腳也出了鍋,她忙招呼大家到店裏先吃晚飯。
    正當大家在飯桌前坐下,王管家找來了。
    “王爺,該回家吃晚飯了!”王管家徒步前來,身邊未帶小廝與丫鬟。
    黍汐把王管家拉到飯桌前:“王管家,今天小店出了新菜品,你也來一同品鑒。”說完去店裏的儲藏間拿了一小罐家釀糯米酒出來。
    王管家嗜酒,今早慕之淵從狗蛋那打聽了消息,出門前就給了管家一壺好酒,這才脫身前往田地。
    慕之淵把酒倒滿,放到王管家麵前,這撲麵而來的酒香讓他動搖了。
    “隻此一次!王爺下次想要流香小食的吃食,盡管派人來取便是,不必親自而來……這酒真甜!”
    “王管家,來試試這碟花生米,新炒的,佐酒吃試試!”黍汐把花生米挪到王管家麵前。
    倆人一前一後,用美酒和小菜把王管家給狠狠拿捏住了。
    陳氏給眾人各打一塊燉豬蹄於碗中。
    王管家夾了一塊咬一口,頓覺豬腳筋骨軟爛,香而不膩,花生綿軟沙糯,口感回味。就著小酒,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
    慕之淵與黍汐相視而笑,不停往王管家杯中倒酒。
    酒過三巡,王管家酒後吐真言,竟對著慕之淵開始哭訴。
    “王爺,你從小長於北都,日子過得如履薄冰、膽戰心驚,老奴心疼啊!心疼啊……好不容易歸隱於這梨花鎮,可莫要再過那刀尖舔血的日子了!”說著捶胸頓足起來。
    慕之淵忙塞了個豬腳於王管家口中,這才止住了他的念叨。他順手抓了幾顆花生米放入口中:“阿黍這花生米配酒真是絕了,改天可以給老師和蘇學究送些去,銷路一定不錯。”
    “我正有此想法!”黍汐看向弟弟:“小豆子,明日你帶些花生給蘇學究和羋大師送去,可別忘了哦!”
    “阿姐,我知道了!”小豆子正忙著剝水煮花生喂給阿蕉。
    “阿哥,我還要,我還要!”阿蕉似乎嫌他剝得太慢。
    樓蘭兒盯著花生米:“阿黍,咱們的烤饢可以加一些花生米和葡萄幹,換著花樣兒賣!”
    “這主意不錯,明天就試試!”
    許是店裏的酒香和花生米太香了,前來購買花生的顧客在門口排起了隊,有的還指定要花生米。
    陳氏匆匆收拾了飯桌,隻留王管家一人在店內獨酌。
    黍汐開始炒花生米。
    樓蘭兒在店外招呼:“大家別擠呀,要花生米的排這一隊,要水煮花生的排另一隊。”
    小豆子帶著阿蕉先回了家,慕之淵站於門口,見顧客的長隊都要排到了戲台。
    “得給阿黍盤一個大一些的鋪子了!”說完就去街巷找新鋪子去了。
    慕之淵剛離開沒多久,流香小食顧客的隊伍中突,然出現了一陣騷亂。
    兩個衙役在追一歹人,此人輕功了得,飛入食客隊伍中,企圖趁亂逃匿。
    衙役一人持刀,另一人拿棒,緊追其後。食客們驚慌亂竄,一女子被歹人挾持,眾人退散。
    女子的脖子被手掌緊緊掐著,樓蘭兒上前正欲解救,歹人從女子頭上拔下發簪,對著女子脖子,看向樓蘭兒:“你們都別靠近,否則我殺了她!”
    雙方對峙著,歹人拖著女子後退,正欲向屋簷逃竄,一隻飛碗從空中飛出,打中歹人抓著發簪的手。王管家一個輕功,從食鋪中翻飛而出,與歹人在屋簷頂對打。
    對峙兩回合,就被王管家製服,他押著歹人交與衙役。
    樓蘭兒上前接住女子,小心安撫。
    持棒衙役給歹人上了枷鎖,交與持刀衙役後,向王管家致謝:“謝大俠相助!”
    王管家打了個酒嗝,瞄了眼衙役,對著歹人說了句醉話:“你這功夫不行,我要再年輕二十歲,你都沒機會出招…嗝……”說罷便往嘉府方向走去。
    樓蘭兒上前詢問持棒衙役:“官差大哥,不知這是何犯人?竟能在鬧市逃竄?”
    持棒衙役道:“你們有所不知,最近四方縣鎮,多有童男童女丟失,此人為本案犯之一,聽說流竄至梨花鎮,我倆奉命前來緝拿,追至本鎮,現要押至開塘縣問審。”
    “主犯還沒抓到嗎?”樓蘭兒問道。
    持刀衙役:“尚未,家中有小兒者,請大家務必看緊!”
    眾人散開,有小兒者皆護住往家跑。
    “阿娘,小豆子自己帶著阿蕉回家了,你快去看看吧,店裏我一個人就夠了。”黍汐聽聞,頓時慌張,在人群中尋找慕之淵。
    “樓蘭兒,有看到慕大哥嗎?”
    “慕大哥剛剛還在,我也會些武功,不如我陪陳嬸回村吧!”樓蘭兒四下張望,也未見慕之淵。
    黍汐點點頭,阿娘不會武功,萬一真碰到個歹人,有樓蘭兒在邊上,她也放心。
    “樓蘭兒,你現在還住客棧嗎?”
    “是的,阿黍姑娘,慕大哥替我付了幾個月的房租。”
    “若不嫌棄,以後你住我家吧,不收租,阿蕉還小,家裏沒個會武功的,我有些擔心。”黍汐握著樓蘭兒的手,眼中充滿了一絲擔憂。
    “好咧,這都是小事,我這就去拿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