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調(二十)這女人真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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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柳絮家所在小區裏,胖大海今日又早早就蹲守在樓門口,可是過了一上午,都不見柳絮的人影,便泛起了嘀咕。
他這兩天每天都在柳絮上班點之前趕來,畫廊那邊也去蹲過了,可就是不見她這個人。
他琢磨著,難不成這姑娘又失業了?
怎麽在家宅了兩天都不見人下來呢。
男人琢磨了半晌,還是下了決心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胖大海戰戰兢兢地說道:“老……老板,那個啥……”
胖大海說話吞吞吐吐,聽得韓旭峰很是不耐煩,“要說,趕緊說!”。
“就是您讓我跟的那姑娘,這都已經兩天沒出屋了!”,胖大海一臉苦相,撇著嘴嘟囔道:“這怎麽辦呢,這?”。
韓旭峰一股火燒到了眉頭,咬牙切齒地地說道:“這還用我教你嗎?養你們幹什麽吃的?”,隔著電話大聲吼道,“你假裝送快遞或送餐上去探探不就得了嗎?”,韓旭峰掛了手機,直接扔到了沙發,嘴裏還罵著:“廢物!”。
這個胖大海平時就不成氣候,人懶不說,還不夠機靈,連跟個人都不會,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韓旭峰決定哪天要跟老鵬反應下,不行,趕緊讓人滾蛋。
胖大海掛掉電話,憨憨地在原地笑了笑,“對哦!還有這個辦法!”。
於是,胖大海便守在樓門口,等了許久,截了個快遞大哥,說免費幫他送貨到門。
胖大海拿著幾個快遞,來到了柳絮家門前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柳絮的父親。
“您好,請問柳絮小姐在家嗎,有個快遞需要她簽收。”,胖大海順溜地講了一遍事先準備好的台詞。
“哎呦!我家姑娘出門旅行了,不在家!我幫他簽吧!”,柳父伸手欲要接過快遞,可是卻見胖男人愣在原地。
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問道,“什……什麽時候,出的門啊?”,胖大海頓了頓,似在自言自語一般,“什麽時候走的?怎麽就出門旅行了呢?”,說完還一臉委屈地看著柳父。
胖大海覺得不可思議,柳父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我家姑娘出門旅行怎麽了?您這話問的。”,柳父越看越覺得這名快遞有些怪異,心裏多尋思了一下。
莫不是跟蹤狂?對他家女兒圖謀不軌?
柳父警惕地將門往裏拉了拉,隻露出半個身子,問道:“你哪個快遞公司的?快遞呢?給我就行!”
胖大海越想越氣,怎麽就把人給跟丟了呢?
他早起晚歸地在這兒守著,怎麽就沒發現她出門呢?這也太不顧及他工作的艱辛了,出門能不能給個預告啊!這女人真是折磨人!
“這些都給你了!”,胖大海將手裏的幾個快遞一股腦都堆在了柳絮家門前,之後便顫悠悠地跑走了。
柳父接過快遞一看,沒一個是他家的地址,都是樓下鄰居的,趕緊跟出了幾步,在後麵喊了幾聲,“哎,哎,這不是我家的……,你怎麽跑了啊?你這太不負責任了!”。
胖大海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跑,根本無暇顧及善後,更沒心情去把戲演全。
柳父看了看地上那幾箱快遞,很無奈地抱起快遞,挨個給鄰居送了過去。
這叫什麽事兒呢?
可得投訴下。
胖大海跑下樓,拿著手機看了半晌,他知道韓旭峰有多心狠手辣,發起火時也是毫不講情麵,搞不好就要被叫去挨一頓打,可是不匯報情況,他可能死得會更慘。於是,他最終還是撥通了韓旭峰的電話,“老板,那姑娘旅行去了,我……”,胖大海有些發怯,聲音也有些發顫,“我給……跟丟了。”。
韓旭峰恨不得立馬把人揪過來給揍一頓,“你個廢柴!給我在那兒守著,什麽時候人回來,你再什麽時候回家!”。
韓旭峰掛掉電話,拿起一根雪茄抽了起來,試著平息胸中怒火,正思索柳絮是不是有意擺脫他這邊的跟蹤之際,手機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柳絮在香格鎮浮生居,有人同行。
韓旭峰眉頭緊蹙,眸光冷厲。
她去那兒做什麽?奔著郝俊去的?他們倆難不成還藕斷絲連?或者,有什麽事情是瞞著他的?
韓旭峰撥通了郝俊的電話。
寒暄幾句後,韓旭峰便開門見山地問道:“郝俊,聽勇叔說,柳絮也去了香格鎮,還住在他那的民宿。”。
郝俊今早從浮生居出來後,他便知道勇叔會告訴韓旭峰,畢竟去年跟他一起來的人,今年也來了,卻不是一同來的,難免會心生疑問。韓旭峰如此反應,也是在意料之中。
“嗯,我也是今早在院子裏,遇到後才知道。本來也沒什麽關係了,便沒跟老板您匯報。”
“沒事!就是勇叔知道你和珊珊的關係,怕他有什麽誤會,打電話提醒你注意下,否則傳到珊珊耳朵裏,這丫頭又要鬧了。”。韓旭峰佯作不以為然地笑道。
“老板,大可放心!好像柳小姐是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好!你忙吧!有事再聯係。”,說完韓旭峰便掛下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韓旭峰思忖一番後,又給勇叔發了個信息:二叔,這幾天,幫我盯好郝俊,要他和那個叫柳絮的女人有什麽接觸,就告訴我。
*
浮生居裏。
柳絮和飛辰定了餐在院子裏吃。
天色漸漸暗下來,如同拉上了黑色的沙帳一般,空中的繁星在燈火的映照下,都收起了光芒,唯有那顆最耀眼的星依稀可見。
門外隱約地傳來言語聲和腳步聲,沒過多久,就見那身黑色絲質太極裝,一看衣服,一看那體態,就知道是勇叔。
勇叔左手拿著念珠,和身旁的男子聊得很是開心。
看男子的那身穿著打扮,黑色的輕質防曬服,可不就是早上和勇叔聊天時見到的那位。
兩人看起來很熟。
柳絮看著男人穿的上衣,還有額前的略顯淩亂的發絲,讓她突然想起今天在廣場時救他的那個男人,也是穿著這種衣服,現在再仔細回想下,發型和發色、體型身高也都是近似的。
隻可惜她不認臉,不然,就能一眼確定是不是那個人了。
而現在,她也不好貿然上去道謝,萬一認錯人了,那可尷尬了。
“你不吃飯,看什麽呢?”,飛辰用筷子敲了敲柳絮的筷子。
飛辰這麽一敲,驟然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她諾諾地回了句“哦!”,低下頭繼續吃飯,可是卻一直在想白天在廣場上的事。
勇叔和郝俊一踏進院子裏,視線便落在柳絮身上。
“她……”,勇叔斟酌了一番,最終開口說道:“有健忘症?還是電影裏演的那種什麽怪病?我怎麽感覺她完全不記得以前來過這裏的事兒,也好像不記得你了?”。
“嗯,聽說她之前出了車禍,醒來後,就失憶加臉盲。”,郝俊朝勇叔挑了挑眉,語氣隨意,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是這樣!真是不幸!不過,話說回來,當初,我還以為……,你會和這姑娘怎麽樣呢,沒想到,現在你竟被我那個侄女給收了。”,勇叔搖頭輕歎,“我那侄女啊,可不是省油的燈,從小被他哥寵壞了,一般人受不了。想當年……”。
郝俊緘默不語,聽著勇叔的話,可餘光裏卻都是柳絮,隻見她和身旁的男人說得很是開心,很是好奇他們在說什麽。
對了,那個男人,跟她又是什麽關係。
待勇叔講完韓珊珊的刁蠻驕橫的往事,郝俊搖了搖頭,裝出一副寵溺的笑容。
又聊了許久,才轉移話題,看著柳絮那邊,問道:“他們兩個都住哪間客房”。
勇叔轉過頭看向那二人,“聽管家說,好像是一間,就那個。”,勇叔抬了抬下巴,示意客房的方向。
“一間?”,郝俊的眸色幽深,但仍難掩驚異的神色。
一股無名的火在體內劇烈燃燒,似乎就要讓他胸口炸裂一般。
他的視線落在柳絮身上,柳絮和飛辰也都朝郝俊看過來。
郝俊的眼底泛著濃濃的怒意,他咬著下唇,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畢竟在勇叔麵前還是要小心些。
勇叔察覺到了郝俊的情緒,“怎麽?對她還有心思?”。
郝俊收回目光,看向勇叔,冷笑道,“沒有!我心裏……隻有珊珊!”。
也對,他有什麽資格要求她呢!
可,看到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裏就是不舒服。
“男人嘛,身邊有些鶯鶯燕燕的,很正常!勇叔我理解!隻是,可不能虧待了我們家珊珊!”,勇叔拍了拍郝俊的肩膀。
“嗯,放心!”,郝俊收起略微有些顯露的情緒,“勇叔,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便朝二樓客房走去,領進門狠狠地摔了一下房門。
“嘭”地一聲,嚇了柳絮和飛辰一大跳,兩個人都打了個冷戰,一頭霧水地看向那間客房。
郝俊進了屋裏,走到窗前,隔著窗戶看向庭院裏的那兩位。
此時,那笑靨如花的麵龐,卻是異常刺眼,看得他泛起一陣陣的酸澀。
住一間房,關係有這麽親密,在人家麵前又笑得這般肆無忌憚,想想就是讓人火大。想當初,他也沒發現,她竟是這般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不記得他也就算了,還可以在別人麵前笑得這般開心,這般折磨他,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誰讓他選了韓珊珊,盡管他有苦難言。
郝俊手中的打火機一直嘭嘭嘭地響著,火滅了又打,打了又滅,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消耗掉他心中那股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