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計劃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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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關是一座軍事重鎮,也是關內和關外的分界,更重要的是,這裏人口不多,糧食儲備也不多,想吃點雞鴨魚肉的可能性不很大。能正常吃上饅頭蔬菜,喝上粥,這也就很是滿足了。
    不久前,在兵部的兩位官差來到山海關押送前來軍前效力的饒安的時候,也受到了比較隆重的招待。不過畢竟那不是戰鬥狀態,後勤補給還是跟得上的。
    張公公來的時候,也受到了比較不錯的招待,有魚有肉的,很久都沒有沾到葷腥的軍官們,看到這些東西都偷偷的流哈喇子,要知道,最近的菜裏都不怎麽能找得到油花了。這也讓袁應文有了一個信念,等這場仗打完了以後。他一定要做開墾土地,以及建立一個完善的農場製度,保障肉蛋菜的供應。
    不過計劃終究是以後的事了,目前是怎麽支應過去這個事情。不過看起來張慕言也沒心情吃幾口,倒不是他嫌棄這菜不好,對於這方麵他還是能理解的,就這麽個地方,你能怎麽著,想吃八珍席,你也別來山海關。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到哪個地方,就得先適應胃口,這是張公公的覺悟,從正常來說,這種觀點是很正確的。相當正確。
    一席無話,並不是沒有什麽話說,隻是沒有幾句有用的話,草草的吃完了這頓飯,幾個比較級別高的副將參將很欣慰,因為張公公的到來,他們跟著沾光,吃了頓好的。
    如果每天都能吃好的,像張慕言公公這樣的人,每天來幾個也行,來的畢竟還是大明的人,並不是皇太極嘛。當然,也不是多鐸。
    張公公在飯後被袁大人安排了一個好地方,把自己的經略府收拾了一下讓給了他。這是袁大人的氣度,也是涵養,更重要的是,策略。
    給你個好點的住宿環境,讓你好好的玩耍,把你當成菩薩供起來,隻求你不要對山海關的軍事指手畫腳,就一切阿彌陀佛了。張公公目前也是比較知趣的,這種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去多說什麽,很乖的就收拾自己的行李,帶著從人跟著孫參將走了。
    袁大人鬆了一口氣,至於他自己接下來住到哪裏,他倒是沒有多想,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睡帥帳。這個地方大致是一個臨時作戰室,有一個值班床,袁大人在這睡了好幾天了。
    這倒並不是袁大人想刻意的表現一個親民的態度,隻是他並不太喜歡深衙大院的感覺,這使他有種與世隔絕之感,這個經略府還是多年之前,高第在任的時候修的,袁應文到任之後,看到這樣的一座宅院,都想拆掉。但是抱著不浪費東西的理念,還是狠狠心住了進去,但是住的不安生,現在張公公來了,正好把這個糟心的地方讓給他。
    現在這個張公公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或者是暫時擱置了,那麽和多鐸的合議之事就要提上日程了,當然,是假合議。這個事情必須做的很周密才行,葉滿樹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好在山海關是沒有言官蹲守,沒有人告刁狀。
    要知道,袁崇煥的死,罪名之一就是私自答應議和,而袁應文,是給多鐸寫過降書回文的,這個事情萬一被人告上一份黑狀的話,那麽就徹底抓瞎了。山海關之前沒有言官,但是來了個太監。這個太監,還有專奏之權。
    一團亂麻,但是袁應文依然決定把這場將計就計進行到底,因為走上了這條路,就無法在回頭,當他從一名禦史清貴之官,變成了山海關軍隊的統帥的時候,他的生命和職責,就完全和山海關捆綁在一起了。
    重複一遍,走上了這條路,就無法在回頭。袁應文知道自己在做生命,也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在他的心裏,國家的興亡盛衰,比他的榮辱更加重要。作為一名邊帥,形式是不重要的,
    這個將計就計的計策是饒安提出來的,並且饒安要求由自己充當執行者,但是這裏麵更深層次的東西,這個百戶沒有想到的,開始的時候,袁大人本人也沒有想到太多,隻是張公公這位不速之客打亂了平靜。讓袁大人想到了很多。
    作為一名戰場戰術層麵的指揮官,饒安是夠格的,但是不是所有的軍官都能有機會接觸政治,也不是所有的軍官都能玩的轉政治。在不久之前,楊嗣昌在朝廷的朝會上提出了議和,當場就被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從饒安的思維方式裏,這就是戰術,但是如果這個事要是放到台麵上來講的話,那就是政治問題和覺悟了。
    在深思熟慮之後,袁應文相信自己,他相信這件事的機密範圍並沒有擴大,也相信山海關的這群將校裏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戰友。在戰場上,不能用後背為敵人擋子彈,擋弓箭的情分還是有的。
    在饒安的執意請求下,這次刺殺行動終於成行。事先山海關方麵已經知會了清軍,出於大明經略的投誠誠意。山海關也會像大清豫親王殿下派出特使,商議開城獻降。
    多鐸很高興,他確實很高興,他甚至對於這次大明使者提出了選擇性要求,他直接給袁應文回文說,要派使者,就派那名膽大如鬥的饒安來。本王我要親自和他談談,對這樣的勇士,如果肯一刀一槍的為大清效力,是一位無雙巴圖魯,必然日後爵名都不在話下。
    這簡直是正中下懷。饒安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走的時候,他身上穿的是一件便衣。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至少是看起來這樣,甚至是最拿手的袖箭,也沒有裝備,唯一能使用的武器,也是他準備用來刺殺的裝備,就是一件經過改裝的微型手雷。
    希望各位看官不要笑,確實是微型手雷,微型到什麽程度,大致是半支鋼筆的大小,藏在了降表的夾層裏,這樣如果有例行搜檢的話,也應該不至於遇到麻煩。
    這枚投擲型武器是饒安按照自己二把刀的火藥技術造出來的,能不能使用還是個問號,當年在圖書館喜歡看一些軍事類型的雜誌,有點這方麵的知識,造出來也是個二把刀的作用。總共研製了三枚,用其中的兩枚做試驗品。結果有一枚根本沒炸開,有一枚用一匹馬做實驗,還行,馬被炸成了重傷,不過沒有把馬給幹掉。
    對於這樣的實驗結果,袁應文有點跌眼鏡,但是饒安本人卻覺得胸有成竹的。因為馬是四條腿的,人是兩條腿的,請相信筆者並不是在灌水。橫截麵不一樣,對傷害的承受麵積就不一樣,有效殺傷程度也就不一樣。所以,如果對這匹馬的實驗結果用用到多鐸的身上,多鐸是不會和這匹馬一樣的幸運的。
    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饒安不是個軍械專家,他也不能在大明這個時代的限製下,製造出二十一世紀的武器。
    當饒安騎著一頭小毛爐,來到清軍的軍營前的時候,被一群巡哨的清軍給攔住了。他們已經在等饒安很久了,在這群哨兵的眼睛裏,他們還以為饒安是個三頭六臂的人,但是他們遺憾了,這個人其實隻是個年輕人,二十幾歲的樣子,與常人毫無二致。而且,這家夥在這麽嚴肅的場景下,竟然騎了一頭驢來到大清的軍營。
    在這肅殺的氣氛裏,這頭毛驢顯然是一個比較幽默調節氣氛的因素。不過由於之前聽饒安的故事聽的比較多了,他們還是對這個人進行了比較細致的搜檢。
    這也在饒安的意料之中,他確實沒有帶任何的武器,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他手裏拿著的,是袁應文的信,還有土地軍民的本冊,以及山海關的降表和地圖。當然這些都是偽造的。
    搜檢工作進行的很仔細,然而巡哨的士兵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現。他們報給了營門的千總,千總又迅速的報至中軍帳。多鐸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命令,讓這個家夥進來,入軍帳不必報名請見。
    多鐸甚至是有些興奮,他甚至對這個饒安的興趣多過袁應文這個經略,大明的文武官員,級別多大的官員都見過也打過,也都不感興趣了。這個區區的百夫長倒是敢於像雄獅一樣的八旗勁旅挑戰,這才是興奮點所在。
    在大清的曆史上,多鐸算的上是英雄,英雄是在意和愛惜英雄的。所以,他真心的想把這名百戶收歸自己的帳下,如果這個饒安真的願意給自己效力,別說是百戶,就是參將,副將,一等蝦之類的官銜,這位豫親王都舍得給。
    多鐸是有誠意的,所以他在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用一副比較謙遜的狀態等待這這個人。饒安也是一副謙恭之態,他告訴那個營門外管事的千總,我這頭驢給我看好了,金貴著呢。
    在大清士兵詫異的目光裏,饒安帶著自己的文件,以及藏在文件裏的武器,走進了多鐸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