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拒絕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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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後的弟弟,當朝的國舅爺,竟然是進士出身,就這一點也很值得佩服了,至於這個進士在考試當中到底有沒有水分,這不好說。不過有這種勇氣去考,就算是一種甘願折騰的精神,也是值得肯定的。
一時之間,饒安對這個周全很是感興趣。但是畢竟身份很懸殊,也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味的向張木子勸酒。張木子喝的熏熏然,卻有了一個想法,什麽想法呢,很簡單,拉人。
他很想把這個家夥給拉入他們的組織,來幹錦衣衛,他拍拍饒安的肩膀說:“小老弟啊,該說的呢,老哥我全都和你說了,你是個人才啊,是人才就不會埋沒,我大明朝廷,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後這光複河山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哥哥我是真老了。”
饒安也客氣著說,:“兄長真是說笑了,您正值壯年,正是好風華好年歲,豈能服老。說句鄉野俚俗的話,兄長您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要多,老弟我豈敢再您的麵前攀大。不過當下這樣的形式,實在不太樂觀,請為我更進一言!”。
“老弟,你說的沒錯,現在的形式確實如你所說,並不樂觀,為什麽呢?你應該清楚,現在的閣老楊嗣昌是主和派,這讓你們邊軍很為難。皇上對邊軍似乎還並不是完全放心,派出了監軍太監張慕言到前線督軍。這讓將士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吧。”這話卻是實話。
聽到這裏,饒安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的了,“說的是,大明一向用太監鎮守,太監監軍,這確實影響士氣。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樣沒有束縛的仗才好打,如果我們用前胸迎接敵人的鋒刃,而後背投來的,確實自己人懷疑的目光的話,那比前胸的鋒刃更為尖利。”
這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敘述問題了,應該說屬於是發牢騷的範疇了,如果說的再深刻一點,這甚至可以說是對時局的不滿。饒安並非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特務機關錦衣衛的資深成員,自己也並非不知道錦衣衛那些手段,但是他還是說了,那個時代沒有電話錄音這種高端的玩意,饒安還是能確信的。
他這樣說,也是對張木子的試探,因為他希望知道,對麵這個人究竟有幾分可信,又能幫助自己多少。張木子看著越發激動的饒安,他有些不解,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是穩重,怎麽在三言兩語之間,這樣的口無遮攔,這樣說話豈不是要擔大幹係的。哎,年輕人啊,幸虧聽到這話的是我。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現在是正在喝酒,酒桌上的話往往都是不能作數的,而且說什麽都可以,酒醒了可以完全不承認,而且可以趁著喝酒說出一些清醒的時候不能說或者是不方便說的話題來。
這時候,張木子開始了這一晚上最實質性的內容,他說:“既然兄弟你這樣作難,為兄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如說出來,給兄弟參詳,如何?”
話說到這裏,下麵要說什麽,饒安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他故意的給張木子斟滿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上,裝作已經喝大的樣子,歪歪扭扭的站起來,舉起手裏的酒杯說,:“你看你看,還是哥哥你想著我啊。我饒安是個粗人,一介武夫,平時在關外隻知道喊打喊殺,也沒個三親六故,姥姥不填舅舅不愛。也就是你老哥由這個好事還能想著我,你看你看,我先幹為敬,表示謝啊,謝意。”他故意說的有些迷糊,給人一種要喝醉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很利落的把酒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繼續坐下。做的有點不穩當,差點仰過去。
張木子看得一皺眉,心說說點正經事的時候,這小子怎麽就這樣了,不過他還是一臉堆笑的說,;“老弟覺得錦衣衛如何?”。
這句話一問出來,饒安的後背是一身的冷汗,剛才確實有點酒勁,一身的微醺,但是此時此刻,全都隨著那股子汗珠給排出體外了。酒也一下子就全醒利索了。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裝著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亂七八糟的說,“啥衛?錦衣衛啊。錦衣衛好啊,這衙門,天下的官哪個不怕你們,你們錦衣衛的詔獄啊,那是比刑部的大牢厲害啊。臥槽了個dj,我當年可是在刑部吃過牢飯的,都能安然無恙。不過在山海關吧,哪個什麽孫大人啊,哦哦,叫什麽孫劍的,差點就整死我啊。錦衣衛好。想抓誰就抓誰,想打誰就打誰,啥後果不用承擔,這衙門,牛氣。”
聽著這臭小子不著邊際的一通胡說,張木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老弟啊,你的話有點出圈了。這樣的話,可是不能隨便亂說的啊。以後可要注意些,要是被我的同行們聽到了,你這吃飯的家夥,不一定能保得住。”
饒安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這話,還是按照自己的套路繼續往下說,:“飛魚服,繡春刀,這行頭多拉風啊,那是一般人想有就能有的,那是誰才能有啊,錦衣衛啊,聽說在洪武年間就有這麽句老俗話,叫做錦衣衛進宅,沒事不來。”說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更正道:“不不,也許我說出了,是夜貓子進宅。對不住老哥,我把錦衣衛都給當成了夜貓子了。我自罰一杯,給老哥哥陪個罪。”說著又一飲而盡。隨著這杯酒喝完,酒杯是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饒安順勢也趴在了桌子上。
張木子知道他沒有睡,但是他不願意再說破什麽了,很顯然,這應該是個最後的拒絕,饒安的這樣的表現其實明裏是對錦衣衛的調侃,暗中是給張木子留了麵子。免得他說出來以後兩邊都尷尬。不想拒絕別人,就隻能這樣。
所以張驛丞吩咐,來呀,煮一碗酸梅湯,再拿醒酒石來。伺候饒大人休息。把桌子抬走,把這裏都收拾一下。早有驛卒把醒酒石遞過來,張木子親自給饒安放在舌下。過了一會,饒安微微的抬起頭,說了聲:“張兄,來呀,幹了這杯”。張木子苦笑一聲,明天再喝明天再喝,說著把酸梅湯就遞過去。
饒安接過來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很想繼續喝,就問了一句:“還有沒有,再給我來點。”張木子看著他,有點想笑還不好意思,就和他告辭說,:“兄弟你請早些安歇吧,愚兄也累了,就不多陪賢弟,我回去了。”
都喝成這樣了,還不忘了調侃,:“張兄啊,你慢走,你慢走啊,你剛才說這個錦衣衛怎麽著,錦衣衛好啊,那是真好,真好啊,我喜歡。”說著又作勢要趴下。不過剛才還能趴在桌子上,此刻桌子已經被撤走了,隻剩下地板了。他一下子就躺在了地板上,倒是也沒有覺得怎麽樣,就呼呼大睡起來,把第二碗酸梅湯的事情也忘記了。
張驛丞哭笑不得地看著地上的饒安,吩咐驛卒,:“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饒大人抬到床上去休息。”說著他搖搖頭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的燭影搖曳,似乎有一個人影也在晃動,張木子警醒的抽出了腰間暗藏著的一把匕首,這是他的防身武器,但是輕易的不會使用。
裏麵一個聲音傳來,:“怎麽,張老兄,你還打算在我的麵前舞弄一番劍術不成嗎?”這個聲音,分明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錦衣衛指揮使,國舅爺周全。
他連忙要施以大禮,周全用手虛扶了一下說,:“免禮免禮,你看你,太過於客套了,這裏畢竟是你的地盤嘛。”張木子小心翼翼的問:“周大人,您怎麽來這裏了?”。
這樣問並不是因為張大人很勇敢,敢於追問上司的行蹤。而是因為,張大人雖然編製上是錦衣衛的四品僉事,但外表上仍然是潞河驛的驛丞。他和錦衣衛聯係自有渠道,而不是就這麽楞乎乎的就每天直來直去的麵對麵,上次去周全的福利給饒安疏通,還是夜裏換上了夜行衣才敢去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的領導竟然連身衣服都沒換,大搖大擺的就過來了,這不是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但是他又不好多問,隻能等待著上司的回答,周全卻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聽說那個饒安不願意加入我們,是這樣嗎?”。
這一句話讓張木子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這是一句非同小可的話,是因為,饒安不肯加入錦衣衛而裝醉的事情,僅僅就發生在剛才的不到一刻鍾裏,周指揮這麽快就知道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這說明他的情報工作做的相當到位,但是張木子也不是傻子,這麽到位的情報工作隻是說明了一個問題,自己身邊的驛卒裏,肯定有自己的同行。
另一個信息就是,他這個問句,饒安不肯合作?那麽周指揮準備怎麽處理他,這還是一個可怕的未知數。
饒安老弟啊,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