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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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應該自求多福,因為他現在的選擇,用個詞匯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錦衣衛並不是隨便什麽人員都接收的,能被錦衣衛接收說明這個人有一定的才能和用處,或者是身份的特殊,或者是過人的但是,或者幹脆就是錦衣衛指揮官的個人偏好那麽簡單。
然而無論怎麽樣,當張木子向饒安伸出了橄欖枝,表示友好,希望他能夠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饒安用非暴力不合作的形式,表達了明確的拒絕意味。
應該說,他還是有些太嫩了,因為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甚至和一個錦衣衛喝酒的時候議論朝局意味著什麽。他此刻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而他自己雖然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卻並不十分的清楚。
按理說,他完成了任務,就應該立刻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了,然而他沒有走,不僅沒有走,還仍然在潞河驛這個地方住下了,這不是龍潭虎穴,這隻是個管吃管住的驛站,但是驛丞是錦衣衛,這一點沒有別的僥幸。要麽合作,要麽被錦衣衛收拾。錦衣衛的做事從來都是幹淨利落,而且思維方式也一慣的比較簡單,沒有什麽中間概念,從來就是不是是就是否,不是朋友一般就是敵人。
他沒有想到那麽多,這或許對他來說是個好事,因為未曾清貧難做人,不經打擊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隻有堅持住自己的信念,扛得住命運接踵而來的打擊,先順應命運,進而才可以掌控命運。你經曆的打擊越多,也就越成熟。所謂特種兵王,不僅僅是軍事層麵,更不是是那麽簡單的天賦異稟所向無敵,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本書就毫無看點了。
周全的心情也是有些此起彼伏的,作為皇親國戚,而且還掌握著國家的特務機關,他的生活一直以來都很滋潤,而且自尊心得到了強烈的滿足,沒有任何人不是對他點頭哈腰的,更沒有任何人不是有意識的向他靠攏,唯恐巴結不上這位國舅爺,一直以來的很長時間裏,周全已經對此習慣了,覺得唯有這樣,才是真正正常的事情。
然而此刻他被拒絕了,拒絕他的人不是什麽大人物,也沒有什麽後台和背景,僅僅一名小小的邊軍百戶,剛剛晉升為正五品官員還沒超過十二個時辰。這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更何況,這個百夫長能夠順利麵聖,能夠順利升職,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的麵子嗎。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你別進來,不管你是誰,該守的規矩還是不能破壞的。
就在那個早晨,饒安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就已經有周府的人拿著周指揮的牌子去了禮部和吏部,提前做了關照,不然這個叫饒安的毛頭小子能這麽的順利,做夢去吧,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在這個夜晚,周全感覺到了一種挑釁,以及憤怒,憤怒是正常的,對於他來說,太多的恭維和恭順已經讓他的自尊心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方,是不需要有任何人有任何不同的態度的,這個饒安,是不是嫌棄自己的壽命太久了。
如果是放在平時的話,周指揮的反應可能會是,隨便派出兩個手下,把這個人幹掉了事。假如你說饒安的功夫不錯,可能不會怕刺客的。饒安我想說的是,錦衣衛想幹掉一個人,有時候可能都不怎麽需要武力,幹掉你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他們是不怎麽講究方式方法的。
然而今天晚上,饒安是幸運的,因為此刻的周全雖然憤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甚至想見一見這個出乎尋常的饒安。於是他問道:“木子兄,饒安住在哪裏,帶我去。”
張木子頓時就是一個機靈,他心裏閃過一股不祥的念頭,難道周指揮要親自手刃饒安嗎。他心裏暗暗叫苦啊,怪自己這多此一舉。如果不是自己那個嚐試,饒安也不會有拒絕的表現,也就不至於有此禍端。可是事已至此,已經不是張木子能夠左右的了。他隻能希望饒安福大命大,能夠躲過這個劫數。
應該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張木子算的上是一個好人,雖然他也為錦衣衛做事,雖然他是一個錦衣衛,做了一些違心的事情,但是他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好人,一個有良心的人。
此刻的饒安被兩個驛卒給抬到了他的房間,他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說:“兩位兄弟辛苦了,去吧。”兩個驛卒很納悶,剛才還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饒大人怎麽忽然之間就清醒了,很是不可思議。
看到這兩位迷惑不解的樣子,饒安有些忍俊不禁,他吩咐道,:“我說,你們這的酸梅湯不錯啊,不妨再給我端一碗來。”
還沒有等驛卒答話,外麵就有人高聲喊道,:“酸梅湯,怕是不隻今晚,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喝酸梅湯了。因為你今晚就要命喪這驛館”。隨著腳步聲響,一前一後兩個人進入屋子。
後麵跟隨的那個人是張木子,前麵的人不認識,隻是覺得此人很有威嚴氣勢,又帶著一些天潢貴胄的氣息。雖然打扮的很隨意,卻絲毫無法掩飾自己的身份。饒安略一思索,就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錦衣衛的周指揮了。
這時候張木子揮揮手,讓兩名驛卒退了出去,自己也想出去。隻不過是在等待著上司的命令,不敢輕易舉動。周全看了看張木子說,“木子兄,你也不用守在這裏了,我有些話,想和這個饒大人聊聊。”
聽到這話的張木子簡直是如蒙大赦一般,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饒安。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周全是什麽脾氣,雖然周全接任指揮使時間並不久。但是錦衣衛曆任的指揮使都不是什麽善茬,不管你有罪沒醉,隻管你順不順眼,不順眼就是有罪。何況是得罪了他。
再說的直白一些,張木子是不想看到饒安被幹掉的那個場景,雖然作為錦衣衛怕見血是很丟人的事情。不管也並不是單純的不想見血,而是覺得饒安這個人就這樣的死掉的話,也的確的可惜了的,不過他還是很快的關上門退出去了。
饒安淡淡的一笑說,:“想必您就是錦衣衛的周指揮了。饒安在此給你請安了。”說著竟然沒有站起來,還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致意。周全已經對他的無禮有所領教了,現在倒是沒有感覺到更近一步的憤怒。
他也笑道,:“不敢不敢,小小的錦衣衛,這廟宇太小,容不下饒安大人這尊大佛,我周全該給你施禮才是。”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咬牙切齒,牙齒咯吱作響,臉上的肌肉抖動著。忍著他巨大的憤怒。
饒安看在眼裏,卻並沒有理會,低聲說道,:“周大人,我是個粗莽武夫,不懂得那些彎彎繞,我就這麽和你說吧,我也是被錦衣衛給欺負過的人,讓我加入錦衣衛,是不可能的。你們那個孫劍大人,險些要了我的性命,讓我和他同夥是不可能的,我隻恨沒能親自取他的首級,卻要先死在你的手裏了,好了,不多說了,周大人動手吧,不過,你下手最好利索點,我就值您這份情了。”
本來周全確實想著說幾句話就把饒安給一劍結果掉,沒想到提到孫劍,倒是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孫劍是他的一塊心病,他之所以要關照禮部和吏部照顧饒安,就是因為他心裏別扭,孫劍和張慕言,這兩個人都是周指揮的心病,也都是必欲除之而後快的。
其實張公公倒是沒什麽的,他和周指揮一向沒有什麽過節,但是周指揮之所以把他加入了自己的黑名單,隻是因為他不經允許就在身邊弄走了孫劍。而孫劍走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打招呼。這幾乎就是嚴重的背叛行為了。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想到這裏,周全的神經開始由緊繃到放鬆了,他笑道,:“小老弟,好膽量,我隻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罷了,錦衣衛也不是你想的那麽洪水猛獸,你既然不願意加入,那就算了嘛。用民間百姓的話說,這叫上趕著不是買賣,論著的不是親戚,強扭的瓜不甜嘛。”
饒安笑道,“難得周大人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饒安佩服。說句實話,我不願意加入錦衣衛,卻願意和您做朋友,如果您願意的話,如果不能做朋友,我們就做交易吧”。
周全笑了,一個小小的毛孩子要和自己做朋友,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做交易就更不好理解了,你能給予我什麽能,讓我和你交易。
饒安的一句話瞬間拿下了周全搖擺不定的情緒,:“我知道您剛才殺心的消除是因為我提到了孫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人您也對他有所憤恨,甚至他效忠的張慕言,也該是您的對頭,邊軍遠在山海關。我倒是願意給國舅爺效勞,做這件事,您看如何?”。
周全大吃一驚,驚歎此人果然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