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返回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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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全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兵備道,竟然敢和他談條件,談合作,他有些詫異。這個饒安,能夠保住命就算是萬幸了,他竟然反客為主起來了。
    在佩服饒安的勇氣之餘,周全也確實同意這個說法,因為他隻能掌控的就是眼前的東西,而不能左右遠在山海關的人。這一點來說,在周全控製下的錦衣衛雖然也是特務,比起戴老板的軍統組織來,也還是差了一些。當年在汪偽公然叛國投敵之後,軍統的特工竟然敢追殺到河內,還在八年的戰爭內,和七十六號特工展開了一場及其慘烈的血腥廝殺。
    在這個年輕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前,周全承認,他確實應該認同這個觀點。想幹掉張慕言和孫劍,是可以借力打力的。如果自己可以借助這個年輕人的力量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麽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饒安老弟,我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不過,你要知道,張慕言畢竟是皇上派到山海關的監軍,孫劍又是錦衣衛的人,你想幹掉他們,恐怕並不是那麽容易。殺掉張慕言,會讓山海關邊軍陷入不為皇帝信任的困境,而殺孫劍,你得罪的就是錦衣衛,要知道,這位孫僉事是有很多死黨的。這些,你都想過嗎?”。
    饒安自然是想過這些的,他很想幹掉孫劍和張慕言,但是肯定不是暗殺,暗殺是很容易暴露的,也是很容易把自己給裝進去的,幹這種事是需要計算成本的。對於這種公眾人物,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幹掉。
    當然,這些是不需要和周指揮說太多的,他隻需要爭取這個人為自己所用就可以了。於是他回答說,“我自有妥處之策就是了。大人不必為此掛懷。”
    周全說,:“既然如此的話,人各有誌不得強求,你不願意加入錦衣衛,我也就不勉強你了,相識一場,我倒是想送你點東西做個紀念,或許你以後能用得上。”說著,摘下了自己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交給饒安。
    饒安雙手接過玉佩仔細的觀察著,這是一塊很普通的玉佩,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上麵有一個篆體的字,饒安雖然不太精通篆體,但是也隱約可以分辨,這是一個周字。
    看起來,這是周全貼身的玉佩,應該是對他身份的一種證明,但是為什麽他要把這個東西送給自己呢。他有些迷惑不解,周全解釋說,:“我本來是給你準備了一塊錦衣衛的腰牌的,看樣子你不太領情。也罷,我說過了,強摘的瓜不甜,我也不勉強你了。這塊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錦衣衛係統的所有人都是認識的,見這塊玉佩如同見我。我把這塊玉佩給你,或許對你克製孫劍有些用處。小夥子,你是個好樣的,還很少有人在我的麵前談什麽合作,還講條件,就憑這個,我也交你這個朋友了。”
    “如此那就謝過國舅爺的抬愛了,我饒安領情了。”饒安也是知趣的人,馬上見好就收,道謝一番。兩人又談了一番。周全離開。
    在外麵守著的張木子一直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狀態,他一直在等著那最後的時刻的到來,可是他的心就這麽懸著了一個時辰,按現在的時間算,那就是兩個小時。周全什麽時候這麽不利索了,殺人要殺這麽長時間。就在這種忐忑的等待中,周全出來了,身上沒有沾血帶汙,這說明饒安此刻還是安全的。他想問點什麽,卻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周全是不喜歡和下屬說什麽廢話的。
    所以他準備先把周指揮送走,然後第一時間去屋裏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麽,然而看起來周全的臉色並不是像剛才那麽差了。甚至主動和張木子說,“木子兄,此人是個人才,即使不能為我所用,也可以照顧,這個人是有大出路的。在你這住幾天,你好好招待著,他有什麽需求,如果你辦不到的,你就找我。”
    這簡直是太陽在北邊出來了,張木子張開了大嘴吐出了舌頭,半天都沒回去,愣了十幾秒,才說了一個是。
    周全走了,張木子回答饒安的房間想和他說點什麽,問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和周指揮究竟聊了些什麽,不過等他進入饒安房間之後,送走了周大人的饒安正在呼呼大睡,這時候就是真的睡了。
    當一個人的神經緊繃狀態很久,忽然一下子鬆弛下來的時候,是會感覺到疲倦的,饒安睡的很香甜,這次是真的很香甜。
    在第二天起床後,吃過了早飯,饒安向張木子辭行。決定即日離開京城,返回山海關。張木子有些吃驚,不是說好的在這住幾天嗎,這麽著急走又是因為什麽。他很不解。
    然而饒安沒有給他說太多,隻是說山海關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在京城裏待太久了,那邊的形式是什麽樣子,音訊不通也根本就不放心。
    張木子沒有再說什麽,這確實是一個很正常的理由,而且周大人既然關照過了,自然應該照顧他。於是潞河驛站派出了兩名驛卒來給他做向導。一直送到距離山海關最近的一個驛站才折回。
    對於這些,饒安心裏還是領情的,總而言之,他心裏明白,張木子是個錦衣衛,同時也是一個好人。應該說,對於錦衣衛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相當難以得到的評價了。
    饒安的直覺沒有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山海關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首先是山海關監獄的牢頭史逸文逃走了。他在偷梁換柱救了饒安之後,就逃走了。
    這是一個相當明智的選擇,雖然易容術做的很到位,也雖然孫劍暫時被騙過了,但是紙裏總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一旦暴露,從錦衣衛的做事風格來看,自己是逃不過這個劫數的。
    所以史大哥做出了這件事之後最明智的判斷,雙腳抹油,溜之。他走的沒有錯,因為孫劍的智商確實不是白給的,他在半天之後就察覺到了,這個饒安是被掉包過了的。他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憤怒,以及慶幸。
    憤怒的原因是,一個小小的牢頭,竟然敢這樣的戲耍他,這個人必須嚴懲不可,而慶幸的是,這樣的事情發生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饒安還活著。
    人死掉了,雖然能解氣,但是就不再存在任何的價值了,人要有價值,那麽就先得活著。不過他仍然不打算放過史逸文,在他的智商裏,敢於和錦衣衛玩躲貓貓的人,都應該幹掉,而錦衣衛幹掉誰,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史逸文逃走了,不知道他逃到了哪裏,至少被憤怒蒙蔽了理智的孫劍沒有找到他,然而他並沒有就此謝幕,結束在本文中的故事。事實上,作為本書的重要角色之一,在後文的章節裏,他還會出場,掀起更大的波瀾,那就是後話了,此刻暫時不提。
    第二件事,就是比較明目張膽的一件事裏,那是一次不成功的刺殺,在饒安走之前,曾經把自己的人都給了袁大人,做他的親兵衛隊,袁應文雖然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卻並不相信他們會明目張膽去行刺。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的出乎意料,在饒安走後的第二個夜晚,中軍行轅裏就出現了兩個人影,抹黑進入後,對著床位一通亂砍,然後想要離開。卻遭到了圍追堵截。
    其中一個刺客被砍掉了一隻胳膊,但是還是讓這兩人跑掉了。這並不是袁大人有什麽好生之德,也不是這樣衛兵們太慫,僅僅是因為,他抓住這兩名刺客,就要審問,審不出個一二三來,沒什麽用。審出來了,如果張慕言不承認,倒打一耙的話,那麽更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此時自己的智囊饒安並不在身邊。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兩名刺客的行刺沒有成功,因為被子裏麵並不是袁應文,而是一個稻草人,衝出圍堵的包圍圈後,兩名刺客就自殺了。
    並不是他們有著很深的職業道德,也不是因為他們對於張公公有多麽的忠誠,僅僅是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子就算回去也是會被滅口的,而且死亡的方式會更慘而已。所以他們現在唯一還能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就是選擇一個幸福的死法。
    他們選擇的是喝鶴頂紅,據說仙鶴的頭頂是劇毒,人隻要沾到一點入口,就會睡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過寫到這裏的時候,作為說書人的我又要吐槽了,這似乎孫劍大人的智商剛剛說過不白給,怎麽忽然之間又變得不要不要的了。派出兩個刺客就敢到遼東經略的中軍大帳去行刺,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武力啊,還得是智力。很顯然孫大人高估了自己手下的武力值和智力。不過有一點,孫大人應該還是可以驕傲的,這次刺殺的失敗,沒有給他帶來什麽直接的麻煩。
    但是袁大人仍然感覺得到了徹骨的恐怖,從而開始製定應對之策,原諒我使用前文用過的句子再次為本章作結:西風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