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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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我們說到了微服回關的饒安,一副客商的打扮,打算在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上住一兩天,悄悄回去,不過看樣子這也不怎麽能做到了,錦衣衛的鼻子和眼睛都很靈。在這裏大開殺戒無疑會吸引他們的目光。
    不過正如饒安和趙鈞自我介紹中說的那樣,他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這事情如果他不知道,還則罷了,如果他知道了,斷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他跟著趙鈞來到了後院,那裏擺放著那把祖傳的三尖兩刃刀,據說已經二百多年沒有使用過了。但是畢竟是精鋼鑄就,一點長鏽的意思也沒有。而且據說,這把三尖兩刃刀這幾天無故放光,還在夜間發出鳴叫之聲,恐怕是要得到真正的主人了。
    有必要對這種兵器做一個簡單的介紹,接下來會有一段在度娘那裏摘來的文字,但是很顯然我不是為了湊字數,因為我並沒有直接複製,而是把換了我自己的形容方式。三尖兩刃刀,屬於長兵器的種類,據傳說是二郎神楊戩的招牌兵器,因此還有一種叫法叫做二郎刀。此械的前端有三叉刀形,刀身兩麵有刃,構成其法門獨特,隨一般大刀之使用法門外,其前端三叉刀可作鎖、鏟之用。
    在文學作品中,使用過這種兵器的有袁紹的手下紀靈,以及水滸中的天目將彭紀。不過說實在的,這兩位也真是挺慫的,尤其是彭紀先生,號稱天目將,自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小二郎神,然而在梁山沒走幾個回合就被抓了。這讓真正的二郎神要是知道了,估計要給他托夢讓他不要叫這個名字,給這把刀丟人的。
    整體來說,饒安很喜歡這把兵器,為了防止叫著比較費勁,也為了防止別人說我拿兵器名字灌水,我們以後就把這把刀稱為三尖刀吧。作為兵器來說,這把刀有自己的優勢,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威力上,也是夠能唬住人的。至於有些看官會擔心,這樣的兵器是不適合短兵相接的。不過這沒問題,饒安兄並不是隻會用長兵器,他最擅長用的還是袖箭。
    對於饒安的能量有多少,這位前任的大理寺少卿還缺乏足夠的信心,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前來鬧事的響馬很多都沒有個正經的兵器,但是畢竟有上百人之多。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雖然是句俚俗之語,卻是很有道理的古訓。
    但是饒安並沒有和他解釋很多,隻是告訴他,你隻需要安靜的看著就可以了。順便問了一下那夥強賊準備什麽時候過來,也就是最後的期限是什麽時候。答案是明天拂曉時分,就需要給出最後的結果了。
    饒安對這個時間相當的滿意,因為他現在也有點小累,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夜。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聽到一片喧囂之聲。
    其實饒安和衣而臥,並沒睡的多麽沉,這不像他大學時候的風格,那還是隻要他睡著了,就是天塌下來也砸不醒他,然而自從經曆了多鐸對山海關進攻的那場戰役,他現在幾乎睡覺都是睜著一隻眼睛的。他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事實上,他已經習慣了。
    外麵傳來了沉重的敲擊大門的聲音,饒安起身,拿起了兵器三尖刀,走出屋子。大門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麽物體的沉重撞擊,被撞開了。山賊響馬門一擁而上。然後他們看到了不久前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心理陰影的老朋友饒安。可以想見,當時隨手抄起一把鋤頭就能殺的血流成河的這位老鄉,如今拿著一件趁手兵器應該如何對付。
    這次來的,雖然是聖德莊殘餘的一部分,卻也足足有將近二百人,仗著人比較多,他們對著饒安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效果是明顯的。第一輪的衝鋒就掛了三十多人。然後是第二輪,第三輪,最後隻剩下了五十多人。他們已經殺紅了眼睛。
    他們出離的憤怒了,但是毫無意義,因為弱者的憤怒是不會有分毫的實際意義的。此刻他們的生命都完全掌握在饒安的手裏,饒安想怎麽殺就怎麽殺,想怎麽砍就怎麽砍,完全是一種驅犬羊與虎豹鬥的狀態。
    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死亡,而是對死亡的等待。這一點很多人都提起過,我們就不多贅述了。而在這場用山賊的獻血來磨礪刀鋒的戰鬥中,饒安真正領會到了一點,那就是想要解決問題,是不需要靠宣傳的,更多時候也不需要靠什麽手段,隻需要一個簡單方便,且一般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方法,那就是幹掉他們。有時候,打落水狗是不夠的,還需要把狗打死,把狗肉吃掉,把骨頭當成柴禾燒,這樣的話,就完全沒有人再敢招惹你了。
    麵對剩餘的幾十人,饒安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糾結,他用一種簡單明快的方式徹底的解決了問題。那就是繼續砍、劈、挑、刺,幹淨利落的把剩下的人全都送到了西天極樂世界去報到了。不是心狠,也不是喜歡這樣的虐殺。而是因為這些人在幾天前,確實獲得過一次活命機會,隻是他們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
    殺人可恕,情理難容,做賊已經是這個社會的不安定因素了,竟然還有做采花賊,真是不知道這群山賊腦子裏正在想些什麽。而且,姑娘就一個,山賊竟然來了二百餘人。也真是醉了,饒安甚至有個醉噠噠的想法。搶回去了怎麽分是個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最終竟然這樣解決了,人沒有搶走,山賊都被幹掉了,就不需要考慮什麽分女人怎麽分的問題了。不過還是夠驚嚇人的,也就是在這一刻,饒安才真正的體會到了自己身體之中潛藏著的殺手的潛力。
    別說是兩百來人,就是兩百多頭豬,放在那裏任你砍殺,恐怕一個小時都砍不利索,但是這是二百多人,還拿著武器,雖然武器是鋤頭什麽的,不過他們是有力氣,能走動的,至少幹掉他們比殺豬要費勁的多。
    饒安幹掉他們用的全部時間,僅僅半小時不到,幹淨利落,竟如同是砍瓜切菜一般。此刻,現場殘留的殘肢斷臂,堆積如山,就剩下清理了,血流成河的程度還不到,但是門前已經完全被血汙給包圍了。
    縮在屋裏半天沒敢出來的趙鈞一家,此刻也敢出來看看了,但是很快就被眼前的慘狀給嚇的閉上了眼睛。再看饒安也是一身的血水,滿臉的紅色。
    趙鈞的夫人竟然直接嚇的暈死過去了。趙大人還強作鎮定之狀,吩咐家丁趙家福,:“快帶饒大人去清洗一番,換身幹淨衣服。再做計較。”
    家福已經嚇的三魂七魄都快出了竅了,身子發軟,腿肚子也有點轉筋,別說是他,換了是誰,看到眼前二百多具屍體,而且是殘缺不全的那種,也會站不住的。家福哆哆嗦嗦的說,:“饒大人,您隨我來”。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饒安出來看著呆若木雞的趙鈞一家,說道,趙大人,咱們屋裏去談吧,尊夫人和小姐暫時不要出來,以免受到不應該有的驚嚇。趙鈞點點頭,和饒安一起去了屋裏。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小瞧了這個兵備道了,原來以為,他隻是一個負責練兵的小小文官,是個刷筆杆子的,沒想到不是,這家夥耍的不僅不是筆杆子,而是槍杆子。出手那叫一個穩準狠,簡直是天生的殺手。
    不過此時此刻,趙大人竟然忘記了感謝饒安的救命之恩,卻有些怪他殺人太濫,常言說,能治一服不治一死,殺人也不過就是頭點地而已。怎麽能把二百餘人全都殺掉呢,好歹也都是性命啊。
    饒安看出了趙鈞的心思,他問道,:“看趙大人的神色,是不是以為下官我殺人太濫了,應該製服即可,點到為止?”。趙鈞此刻的心思也是很亂,竟然說了一聲正是。
    這個大理寺少卿,是專門斷案的,一輩子接觸最多的就是刑罰,怎麽此刻竟然仁慈起來了,這種仁慈是要不得的。饒安告訴趙大人,這夥山賊,已經有過前科了,而且自己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隻是他們沒有抓住這最後的機會。今天在這裏再次狹路相逢,可謂是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誰也怨恨不得。
    趙鈞不再說什麽了,他現在想的是,這個宅院以後自己也不能住了,必須盡快搬家才行,在這個宅院裏一次性殺了二百餘人,是有多大的陰怨之氣啊。不過這些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事情是,門口這二百多屍體應該如何處理。
    他向饒安問詢,饒安告訴他,請趙大人代寫一份文書,說明此事,然後蓋上兵備道饒安的官印就好了。然後通知這裏的駐軍校尉前來收拾現場,如果遲緩,嚴懲不貸。
    趙大人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饒安是因為不會篆體字才讓他寫這個文書,不過對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麽比刷筆杆子更輕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