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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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門密談!
    “梁…梁…梁老!”簡單驚訝地看著老梁。
    “簡老板,又見麵了。”老梁笑著說道。他將眼鏡取下後,對著簡久同說道“人才輩出啊,老簡。”又繼續說道“早就和你說過,你這孫子就是心思縝密。你掏心窩子的話,他都摘著聽,哈哈。”
    簡單慍怒到“你倆搞什麽鬼?一個逗哏,一個捧哏,說相聲呐。”
    老梁看向簡單,溫和地說道“小簡,別生氣。你曾祖父說的都是真的,要說是需要補充的地方也有,比如在光緒二十六年那一夜,我和他一起,隻不過我比他提前到達了現在,這二十多年我一直生活在這裏。再就是,本人姓肖,名複良。”
    簡單聽著他們自圓其說,貌似也沒有什麽破綻,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對他這個無名之輩有害之處。但有一點,簡單總不能在這荒誕的劇情中認祖歸宗吧?這時,簡單那又把目光掃在簡久同身上,隻見他悠閑的坐在地上把弄著地上的石塊兒。
    “哦,對了”簡久同突然說道。“小子,你來此年代,是觸發玄璜機括還是憑空想象?”
    經他這麽一詢問,簡單愣怔了下,想到這所謂的穿越,在玄幻的小說及電視劇上都有,但現在科學的發達程度根本沒有理念去支持這一悖論。如果勉強說是穿越,倒不如說是人心上的潛默化的思想轉移,類似於精神分裂病態的一種。看著簡久同在等待答案,簡單含糊其辭的說道“什麽也沒做啊。”
    他歎了口氣說“這就奇了怪了。”突然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在光緒二十六年的那次電閃雷鳴之象,我去了一個未知的空間,裏麵有著與現實世界一模一樣的建築物、街道。無黑夜與白晝,無時間概念、更沒有任何生靈,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一般。更令人稱奇的是,人體毫無饑餓感及困乏感。剛進去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尋找走出去的方法,但結果都是無處可尋。隨後趕至北京城,又憑著印象回到老家。在老家的那段時間裏,驚恐的心稍微平複了一段時間。”
    “按照你說的,你是十幾年前到達的老家?”簡單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去過一次,但無法確定時間。”
    如果按照他所描述,十幾年前的簡單正上小學,有一段時間,簡單頻繁的做噩夢,總是夢到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其祖母因為這,還準備帶簡單去醫院檢查。貌似簡單兒時噩夢的時間段與簡久同到達老家的時間是吻合的。為了進一步的驗證,簡單問道“然後你一直在那裏呆著?”
    他笑了笑說道“當然不,後來我又去了困龍潭,心想從哪裏開始,也該從那裏結束。”
    “那你從老家去困龍潭經過北京沒?”
    “經過,在去困龍潭的時候,我去我曾祖父的老宅和潘家園溜達了一圈,你要知道的是,以前的潘家園叫潘家窯,是個燒製琉璃的地方。但是,我看到潘家園和現在的幾乎無差異,然裏麵的文物等還是存在的。唯獨沒有生靈……到達困龍潭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出現了一次破天荒的電閃雷鳴…再後來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按照簡久同說的話,簡單與他重合的時間點正是噩夢與“幻境”頻發的時間。看來對麵的這個另一個我,可能真的是他的曾祖父,雖然不願意去承認這狗血劇情,可能事實如此。
    “小子,怎麽樣,是不是很匪夷所思?”
    簡單看著簡久同那熟悉又厭惡的表情,真想罵他兩句。
    “我說,你爺孫倆要墨跡到什麽時候,還有正事要幹呐。”老肖在旁邊不耐煩地提醒道。
    “我說老徐,你這咋長的呀,咱倆一起出來的,一眨眼你都白頭發了,要不是你把我給認出來,我都不敢認你。哈哈,不過你也夠能耐的,還當上了什麽考古專家,對了,他們知道你是“搗鼓文玩”的人不?”
    “簡老弟,拿我開心是不,這些年我勤勤懇懇,幸好有這點拿手的本事,才找人辦理了假身份。我這正要享受晚年生活呢,你這孫子又冒出來了。”老肖說完這話後,簡單和簡久同對視著,彼此都在猜測,這老肖口中的“孫子”指的是誰……
    “二位,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兒。你們是怎麽知道這裏的?”簡單疑惑地看向他們兩個。
    他們倆人對視了一下,隻聽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簡久同說道“這開墳掘墓的事情豈是咱祖輩幹得勾當?難道你爺爺和你父親就沒囑托過你什麽?”
    “囑托我什麽?”簡單詫異地問道。
    “任憑身技偷得半日懶,勿損陰德賺取一刻閑。這是祖輩代代口授的。這裏說的陰德就是偷墳掘墓。難道沒說過?”
    “沒聽過,我生活在農村,誰沒事兒去扒拉老祖宗的墳墓玩?”簡單緊著回道。
    “嘖,你這孫子說話倒是不客氣。”簡久同佯怒道。
    “不過,二位,你不偷墳掘墓的話,那困龍潭那裏的算什麽?”簡單反唇相譏道。
    “哎,這個嘛,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我們是掘墓,向來是修繕完整,從不竊取。”
    “從不竊取?這話誰信。費老大勁去挖一個盜洞,然後進去一日遊?過過眼癮再把盜洞修複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聽到這裏,簡單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簡老弟,你這孫子挺滑頭,還是不信啊,哈哈”老肖插話道。
    “信不信吧,反正這段時間和我們在一起。”
    簡單對於這些事情,腦子貌似是清醒的,但是,一想到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萬般思緒不知如何展開。他麵前的簡久同,其言語舉止都和現代人並無不一,發型是寸發,並無清朝時期的金錢鼠尾辮,為人處世神秘又不可預測……也罷,他暫時也跑不了,且慢慢了解。
    簡單走向關帝廟,看了看王選的傷勢,已經被處理,並無大礙。
    “梁老!”李連鵬和張全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來。
    隨後,將簡久同和老肖介紹給了張全德及李連鵬。
    “瞧這小鞭子的孫子,長的和他爺爺一個德行,虎頭虎腦的。”簡久同一邊摸著李連鵬的頭一邊說道。
    看著李連鵬那一臉害羞又尷尬的表情,雞皮疙瘩都能掉落一地。按照以往李連鵬的脾性,非得和他幹一架。雖然打不過,但是稍微能解解氣,再者還可以打完就跑路。
    旁邊的眾人看向簡久同和簡單,麵麵相覷,又無人做聲。
    簡久同一臉嚴肅的表情,扭頭對簡單說道“你們今天倒的這鬥一點技術含量都沒。”看到簡單正要反駁,接著說道“別急,慢慢聽我說。
    “你們三人來此後,老肖和我一直在暗處盯著你們。而你一心想要匡扶正義,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將消息散播與你,你以為分金定穴和倒鬥真的這麽容易?道聽途說就能順利進行?”
    停頓了以下繼續說道“這個所謂的墓葬其實並不存在,是我藏匿起來的贓物,可能物件本身是來自於墓葬,而非我盜墓所得。其中,困龍潭的藏寶閣一事,也是如此。藏匿時的用途還沒想好如何處理,正好你們這“正義之師”來此,想讓村民暫時度過目前的窘況,想想也是後來上橋村村民的造詣,呼前應後,也算是他們的造化。”
    “看來這就是上橋村的來曆。不過,從剛才的盜洞來看,如此的規模並非一人之力所及,在建造年代上,恐有上百年的曆史。如果真是曾祖父新近藏匿的,其進行的做舊處理,也完全沒有理由呀。”簡單那在心裏暗暗嘀咕著。
    “裏麵的一些物件兒,我來安排人取出。況且,冶金洞的簿冊上都有詳細記載,你們也都看過,沒必要再下去了。”曾祖父吩咐完後,拍了怕手掌,隨即四周變的通亮,有一群蒙麵人正打著火把向這邊圍了過來。
    簡單看著手持火把的這群蒙麵人,均身著夜行裝,眼神裏透露著凶惡,走起路來悄無聲息。正嚴陣以待,在等待著某人下達命令。
    這時,簡久同湊在簡單耳邊,神秘地說道“有些事實,需要有人來維係,避免出現更大差異。”
    跳動著的火光照耀在他那不自然卻又嚴肅的臉上,簡久同對著圍過來的人吩咐到“保留少量火把,借著月色將下麵的物件全部搬出。”隨後指著一個拿火把的人說道“李展,看護仔細了,不允許漏失一件。然後和王選一等回葫蘆山的那處闊洞,該存放的存放,原地重裝等我回來。”李展應諾後,挑選了幾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艸,白費功夫,怎麽著也得順件中意的物件吧?”李連鵬埋怨道。
    “鳥爺一身豪氣,搶他丫的。”張全德故意激他道。
    李連鵬環顧了下四周,又瞅著張全德,小聲說道“算了,忍痛割愛吧,等回到那個洞裏再做手腳。”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隻有開始,沒有過程,當然也沒看到結局。諸多的疑問充斥著簡單的大腦,卻又不知從何開始詢問。如往常去串貨,哪怕一塊兒破瓷片都能把持半天。此時此刻,對於下麵的那些物件,壓根兒沒心思去理會。隻模糊地聽到張全德和李連鵬在發泄不滿的情緒。
    “這裏結束了,今晚咱們連夜往盧龍縣出發,再轉而大都。”曾祖父當機立斷地說到。與其是說,不如說是命令。
    “不去,我們得回去。”簡單反駁到。
    “別介啊,簡單。好不容易來一次,我也想去見識見識下元朝的首都。”李連鵬說道。
    簡單看向李連鵬那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張全德,隻見他抬頭看向了月亮……“唉,看來這倆人是把這次穿越當成度假旅遊了。眼前的這位‘曾祖父’,始終對其抱有懷疑的態度,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有時候又感覺不寒而栗。如果依照他的計劃進行,還不知前方有什麽危險在等待著我們。”
    簡久同看到簡單在猶豫著,“你也別犯嘀咕了,滿足你兩位兄弟的願望。再者,你滿腦子的疑問難道就不想趁著這次和我長時間接觸而解惑?”簡久同看向簡單,並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然後扭頭對著那七八個人命令道“出發!”
    “怎麽還沒到,簡兄,我這腿腳可跟不上了。這和你原來的計劃不太一樣啊。”老肖邊擦著臉上的汗珠邊插著腰,埋怨道。
    在皎潔月亮的凝視下,他們一行人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夜路。期間詢問簡久同的計劃,他卻回複且緊著!聽到他的答複,簡單不禁心裏咒罵了一番,罵完後又感覺可笑,畢竟是辱罵祖宗。“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求索”二字是簡單確切想得到的。
    為了消遣夜路的乏累,李連鵬充分發揮了他的特長,黃段子接連不斷,逗的大家捧腹大笑,瞬時感覺步伐輕盈了許多,期間還向簡久同討要了幾盒香煙。簡單扭頭看向那群夜行裝的人,隊形整齊劃一,悄然無聲地緊緊跟著。
    就這樣,又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遠處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個村鎮,簡久同示意別出聲,隨即大手一揮,後麵的夜行裝的人提前出發。過了好一陣,聽到一陣陣的蛐蛐叫聲,這是他們的暗號。
    在跟隨著一個矯健的黑影穿過悄無聲音的村鎮後,看到有三輛廂式馬車,在馬車輿壁上開了兩個透視窗,窗邊有殘缺的“趙”字一字,看來這是車馬行的車。
    在自主分配席位後,簡單和李連鵬及張全德一個車廂。車廂裏側有一張長椅,長椅下麵是卷起來的被褥。從這怪異的構造來看,這車是特意經過改造的,似乎是專門為載人而準備的。
    正好奇著,李連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照明及被褥展開的動作發揮的淋漓盡致,隨後將那身板肉嚴絲合縫地貼在上麵。
    “鳥爺,您老這一安息,我和簡爺怎麽辦?”張全德目瞪口呆看向簡單問道。
    “包子爺,按您說的,我都安息啦。本尊唯大,小的們就跪孝吧。”李連鵬伸著懶腰回道。
    “好好安息。對了,包子爺,咱倆幫孟婆早點下班吧,湯都熬好了,讓他趁熱喝。”張全德說著,就和簡單鬧騰起李連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