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禍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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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令狐若將靈堂設在由簡單贖回的房屋裏,令狐若跪在靈堂為雙親守靈一夜,次日一早,令狐若哭腫了眼睛,哀求簡單將她父母盡早入土為安,不想給簡單帶來晦氣。簡單勸她遵以禮製,“守靈三夜,待到大殮入館為止。”其它無需操心。
簡單祭拜見禮後,暗歎道“僅僅一天,已是陰陽兩隔。”看到麵前哭成淚人的令狐若自此孤苦伶仃一活在世界上,不禁愧疚萬分,“雖不是親手致令狐若的雙親而亡,但自己也脫不了幹係。”隨後,又安排人找了當地最好的堂口師傅選取了一處風水陰宅。
簡單回到令狐若父母的靈堂時,看到華幹等人前來祭拜,在贈送完祭幛後,簡單小聲問道“華哥,死因查明了?”
華幹搖了搖頭,說道“兩人均中毒身亡,又似窒息而亡。其中一人手腕處有血點,另一人死前溺尿症狀。”又瞅了瞅令狐若,說道“她想讓父母有個全屍,所以……能查到的也就這麽多。”
“氰化物!”簡單脫口而出。
“什麽?”華幹不解地問道。看到簡單陷入了沉思中,也沒有打擾。轉身向令狐若寒暄了幾句後就告別了。
“如此說來,如此凶狠殘忍的手段,必是現代人無疑!”簡單暗想道。
此時,前來祭拜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多了起來,簡單上前幫襯著,裴可可安排了酒席,宴請著前來拜祭的人。簡單走到靈堂祭拜完後,對著令狐若輕輕地說道“你先去吃飯,否則身體吃不消。”裴可可輕輕搖了搖頭。簡單見狀,便跪拜在靈堂前,令狐若顧不得擦拭眼淚,慌忙過來攙扶,簡單命令道“我來守!你快去吃!”
令狐若擦拭了眼淚說道“爺,使不得!您也忙了一夜了。”
“快去!”說完,令狐若見禮後,慢慢向宴席走去。
下午,前來祭拜的人變得少了,簡單走出靈堂,點上一根煙吸了起來。這時,看到戴洛正急速地奔跑著,簡單迎了上去,隻見戴洛氣喘籲籲地說道“爺,鏢車…”簡單一聽“鏢車。”暗驚道“莫不是鏢車出問題了?剛要說禍不單行。”戴洛咽了咽唾沫,說道“去往大都的鏢車順利歸來。”
簡單鬆了一口氣,說道“慢慢說。”
戴洛說沈成押送的鏢車順利歸來,不僅如此,鏢車還載著滿滿的貨物正在盧龍客商交接。
簡單暗想道“總算有一件好消息。”他讓戴洛喝茶休息片刻後,說道“回去告訴沈成,本應為他們擺慶功宴。”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這個時宜著實不妥。讓沈成到櫃上領取五十兩銀子作為兄弟們的獎賞。再轉告趙掌櫃,向高其山取回剩餘鏢資。”戴洛應諾後,去靈堂祭拜一番後便匆匆返回。
簡單正在忙碌著,聽到遠處傳來馬的嘶叫聲,簡單定睛一個看,從一輛熟悉的馬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人,隻見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簡單跟前,恭敬地作揖道“少爺!”簡單瞥了他一眼,繼續忙碌著手裏的活兒。
那人見狀,吩咐兩個丫鬟從馬車上取來祭幛,到靈堂前祭拜完,走到簡單麵前,恭敬地小聲說道“少爺!我來幫忙張羅,您回府休息吧。”
簡單剛要動怒,此時此景忍住了,又想到他也是受簡久同的安排。淡淡說道“李管家,上次取我玉器,這次取我性命?”說完,又瞅了他身後的小蘭,她緊緊低著頭。繼續說道“簡久同呢?”
“不知,上次分別之時,其吩咐小的,如有險情即刻返回!”李佑海上前低聲說道。
簡單想了想,給他示意了下裴可可,說道“帶她回去休息,小蘭留下幫襯幫襯。”說完,繼續整理起紙錢。
李佑海應諾後,將裴可可帶回府,小蘭陪在身邊幫著簡單打理著,下午來祭拜的人少,想到晚上還要守夜,便搬起一把椅子倚在牆根處打起盹來……
如此過了兩日,期間郭長年還派人送來禮錢和祭幛,在令狐若的父母安葬後,便隨著簡單回到安府。簡單吩咐令狐若這段時間無需做事,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說。
少爺和兩個丫鬟住在正房內,李管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在他眼裏,這是有悖常理。而小蘭和另一個丫鬟則是羨慕萬分,更多得是對自己命運的感歎。簡單起夜時,不習慣她們給準備的類似馬桶一樣的木桶,畢竟在西臥室還有倆女孩。便輕輕地拉開門,看到小蘭和另一個丫鬟打了個激靈,慌忙上前說道“少爺!”
簡單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快回房睡覺!”她倆聽後搖了搖頭,簡單沒有理她倆,快速跑去小解。待返回時,看到她倆還站在門口,將她倆垃至臥榻處,又回到床上取來一張薄毯子,小聲說道“不愛回去就在榻上湊合吧。”說完,看到她倆瑟瑟發抖,又走上前,佯怒道“要麽回房,要麽在這。如李管家問起,便說我讓你倆在正堂守夜。”她倆對視一番,恭敬地對著簡單的背影屈膝作禮。
清晨,簡單被一陣陣的聒噪聲吵醒。
“我家爺不需你倆伺候,由我和若若姐。”
“是李管家吩咐的。”
“我才不管那胖子呐!”
……
簡單起床後,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到正堂處,正待刷牙時,“爺,早!”裴可可說完,便跑了過來。簡單假裝沒聽見,擠上牙膏開始刷牙,裴可可雙手托著毛巾,笑眯眯地瞪著大眼睛盯著簡單。她們三人緊跟著上來給簡單請安。
簡單刷完牙後,淡淡說道“從今兒往後,你們都去罩房去睡覺。”看到裴可可氣嘟嘟地怒對著小蘭。繼續說道“我不需要你們伺候。”說完,伸手向裴可可要毛巾,她生氣地將毛巾砸在簡單手裏,生氣地說道“我就不!”說完,鼓著腮幫子怒瞪著簡單。
簡單笑了笑說道“你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往後還得嫁人,人言可畏啊!”瞥了一眼裴可可,還在緊緊盯著自己。繼續說道“你們繼續吵,我去店裏。”說完,走出房門。
“爺,還沒吃飯!”
“氣飽啦!”
正在喊著號子晨練的沈成,看到簡單急忙地出了房門,趕緊追了上去,將此次高其山的鏢運一事詳細地說了一番。兩人找了個攤位吃著早點,簡單說道“沈哥,辛苦您啦!”
沈成聽後,撓了撓頭,難為情地說道“爺,小的分內之事。”
“獎賞領了嗎?”
沈成高興地說道“領了,我都分給弟兄了。”
“你沒留?”簡單吃驚道。
“我不用,我的月俸比他們高。”
簡單聽後,從衣袖裏掏出一錠銀子,笑著說道“請我吃早餐,剩餘作為家人補貼。”看他欲要推讓,繼續說道“近日亦有勞沈海和薑軍。轉告他倆,到櫃上各領銀子一錠。”看了看怔怔坐著的沈成,又說道“這是軍令!”
沈成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是!”剛說完,周圍吃早點的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在去“簡行鏢局”的路上,簡單和沈成閑聊著,在聊到關行之時,簡單問道“你倆如何相識的?”
沈成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今年三月,在軍中的刺探任務中認識的,他是從三營臨時借調的。”
簡單微微點點頭,吞吐道“我怎麽感覺……”
沈成緊說道“爺,他人不壞,就是……”遲疑了下,又說道“放心吧爺,由我盯著!”
簡單看他一臉的難色,也沒再過問,隨即將話題轉向鏢局的路線事宜上。
“簡行鏢局”的櫃台處,趙洪遠眉開眼笑,精神煥發。待簡單二人走進店,發現他滿臉掛著難以隱藏的喜悅,正用手指沾著唾液翻看著賬簿,在發現簡單二人時,雙手手捧著賬簿走出櫃台,上前作揖道“簡掌櫃,恭喜發財。”
“同賀,同賀…”簡單笑著回道。
趙蘭兒和戴洛紛紛向前見禮後,趙洪遠高興地告訴簡單,除了大都的這次鏢運外,其它地方的鏢在返程時,都是載滿貨物。僅僅幾天時間,盈利頗豐。簡單詢問是否可以還郭長年的借貸時,趙洪遠肯定地說道“沒問題!”然後又小聲地附耳說道“分紅得到月底。”簡單點了點頭,並吩咐沈成同去郭府。
在路上,簡單詢問王選的情況時,沈成說道“和尚在崇仁門附近租了一所民居,我擔心他一人忙不過來,又留下兩位兄弟幫襯著。”看到簡單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高其山的那批貨,王選在緊緊盯著。”
簡單二人見到郭長年,小聲說道“本來不敢叨擾,一是代表令狐若當麵致謝,二是感謝郭兄的大力支持……”說完,將銀票和契約小心放在茶桌上,又看了看郭府的管家,小聲附耳道“小弟想借輿圖查看。”
郭長年支走管家,走到內室,將輿圖取了出來。簡單仔細查看了一番,又示意沈成上前,嚴肅地說道“用心記!不解之處我來說明。切勿對他人提及!”沈成應諾後,雙手接過輿圖,詫異地盯著這“天外之物”,被簡單輕輕推了推,便仔細查看起來。
簡單和郭長年喝著茶,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於郭長年後,郭長年小心提醒道“不怕一而再,就怕再而三!”看了一眼沈成,附耳低語道“府內還有幾個親信,我撒出兩個暗中保護與你。”簡單聽後,連忙作揖致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