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追本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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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門密談!
    困龍潭的工作已經收尾,門瑞昌被簡久同喊回京城之時,將門景筠和馮秀兒也帶了回來。門景筠緊緊地盯著電梯變換的數字,電梯門開啟後,馮秀兒走出梯廂,高興地喊道“姐……”
    “噓…”門景筠示意別出聲,又指了指書房。她看著活潑可愛的妹妹正在小心地更換著拖鞋,正猶豫是否將偷聽到的消息告訴她。
    “還沒走?”馮秀兒小聲問完,看到門景筠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簡單沒事兒吧?”
    門景筠不安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道“簡單應該還在裏麵,不過李連鵬和張全德已經回來了。”又附耳說道“有人暗殺簡單!”
    “啊?!”馮秀兒不禁喊出聲,門景筠慌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馮秀兒愣怔著,雙眼淚目,小聲哀求道“姐,你去求求姨夫。”說完,搖曳著門景筠的胳膊。
    門景筠麵露難色,暗想道“她哪知道,父親都得聽他的。”猶豫了一番後,鼓起勇氣走到書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瑞昌打開門,看到馮秀兒兩眼通紅,又瞅了瞅門景筠緊張的表情。笑了笑,對著正端坐在書桌前的簡久同,說道“不用介紹了。”然後又轉向她倆說道“簡久同,我爺爺,你倆得喊曾祖父!”
    “啊?!”她倆異口同聲道。看到站起來的簡久同正朝她倆和藹地笑著,又看向門瑞昌慢慢地點著頭。
    “曾…曾祖父。”她倆小聲喊著。門景筠暗想道“簡久同?和簡單一個姓,怎麽會讓我喊他曾祖父?”
    簡久同聽後,看著她倆仍迷惑著,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咱們早就認識了,不必拘謹。”
    “姨夫,是誰要暗殺簡單?”馮秀兒脫口而出,門景筠聽後,慌忙扯了下她的衣服,看了看表情嚴肅的門瑞昌後,又緊緊地低下頭。
    “得,也不必在書房了。”簡久同說完,便朝客廳走去。
    門景筠在倒著茶水,聽到門瑞昌輕聲說道“告訴她倆?”看到簡久同微微點了點頭。
    門瑞昌會意後,便將把家族的淵源大概說了一番,又將關於玄璜的傳說也盡數告知。馮秀兒不解地問道“為何一個姓簡,一個姓門?”
    簡久同端著茶杯,微笑道“這說來話長了……”
    門瑞昌接話道“改日我再告訴你們。”摸了摸門景筠的頭說道“把你的名字拆合開來看。”
    “簡……”馮秀兒脫口說道。
    門瑞昌摸了摸她的頭,誇讚道“數你機靈。”又看向簡久同,溫恭地說道“爺,您方才說到布局一事,是否可以確保我侄兒無礙?”說完,又看了看馮秀兒。
    簡久同麵帶愁容地說道“如果豆豆像她倆如此聽話,應是無礙。”看了看門瑞昌,繼續說道“豆豆這孩子你也了解,自信且多疑……如果……如果真有不測,那也是命數!”說完,歎了一口氣。
    “爺,您布控了一百多年的局,那幕後之人終於開始行動了,會不會……”簡久同打斷了他的話,麵有慍色地說道“今非昔比,百年前的滅族之恥不會重現。”說著,露出凶惡的目光,“還得在裏麵解決!他依然是強弩之末了,留給他的機會也不多了。”說完,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讓巧巧盯住那幫沒出息的東西!為了蠅頭微利,將祖宗戒律置之腦後!”說完,順手點上一支煙,看了看旁邊的門景筠和馮秀兒,又掐滅,說道“對了,困龍潭沒必要再去了,我把那裏的‘境門’關閉了。另在我老房子裏開了一個,加固門窗,做好安防係統,派人緊緊盯著。”
    門瑞昌聽後,恭敬地說道“爺,您放心!”
    “曾祖父,我想進去!”馮秀兒撒嬌地說完,笑嘻嘻地給簡久同揉捏著肩膀。
    簡久同強顏歡笑地看著門瑞昌,“胡鬧!”門瑞昌喝斥道。又緩和了下口氣,說道“又不是旅遊勝地,哪能說去就去。”看了下簡久同,笑咧咧地說道“我爺爺豈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我這個不肖孫子都整天挨他罵,如果你倆進去還不得扒層皮啊。”
    “唉,小子,你還別激我,我可見識過她倆大戰黃作海一黨。”簡久同剛說完,馮秀兒插話道“曾祖父,您當時也在啊。”
    “當日我如果不在,我這孫子豈能如此地‘泰然處之’?!”簡久同溫和地說道。
    門瑞昌辯解道“爺,我那可是為了鍛煉他們……”簡久同打斷了他的說話,正色道“不要忘了本!把年輕時的衝勁兒撿起來。這不比那時安全……”
    “孫兒謹記!”
    ……
    北京一民居內,李連鵬的父母在廚房包著餃子,李連鵬走到廚房小聲說道“爸,問您個事兒。”
    “等會兒,沒看到我在擀皮嘛。”其父親頭也不回地說道。
    “媽,您先包著,我有事問我爸。”
    其父看到李連鵬一臉嚴肅,無奈地擦了擦手,跟著李連鵬坐到沙發上,關心地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看你憂心忡忡地。”剛說完,李連鵬緊問道“爸,您認識門瑞昌不?”
    被自己的兒子一問,其父不禁愣怔了一會兒,暗想“這孩子肯定聽到什麽了,想藏是藏不住了。”不禁咬了咬下嘴唇,又緊張地摸了摸嘴,慢吞吞地說道“認識。可那都是若幹年前的事情了……”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簡久同”說完,看到父親惶恐的表情,繼續說道“認識不?”
    “啊?!”其父不禁說道。又戰戰兢兢地繼續說道“他去世多年,你…你怎麽會認識他?”
    李連鵬把所經曆的事情對其父親大概描述了一番,父親聽後,連連搖頭,說道“鵬子,千萬別再去摻和了,我就你一個獨苗。”說完,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慢慢抬起頭說道“十多年前的正月初一,我在給簡單的祖父拜年時,見到一個身著體麵的小夥子,後與其聊天中才知道,他叫門瑞昌。他見我身體強壯,腦子還比較靈活,更為主要的是我不滿於現狀。在簡單的祖父的引薦下,我便隨他來到了北京。
    “來到北京後,門瑞昌對我不薄,他為人不錯。就是有點神出鬼沒,表麵上是一個商人,實際是一個甩手掌櫃,一開始讓我幫他打理一些小生意,後來逐漸讓我接管了好幾個公司。”
    說到這,李連鵬父親的手不停地打著哆嗦,嘴巴在輕微地抽搐著,李連鵬伸手握住他父親的手,他父親看了看他,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在公司裏整理事務,幾個人架扶著他來到我麵前,看到門瑞昌左肩膀和腿部正流著血,門瑞昌示意他們打開一處暗門,暗室裏有一整套醫療設備。
    “過了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個醫護人員,他在裏麵治療了好幾天才恢複意識。從那以後,他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往日滿臉笑容的少年,突然變得滿臉愁雲,看到他犀利的眼神,不禁讓人不寒而栗。久而久之,年少輕狂的他,變得沉穩了許多。
    “從那以後,他很少主動和我說話。在幾年前的一天夜裏,我在他的一處老宅裏整理一些文檔,突然,他和一個如簡單模樣的人,憑空出現在我麵前。我當時就嚇得暈闕過去……等醒來之時,他微笑著對我說‘你做了一個夢,可能是工作勞累造成的。’
    “大概過了半年多,他告訴我可以退休了,並贈送了這套房子,我又用積蓄買盤了一處潘家園的門店,他還並建議由你來掌管門店,避免你惹是生非。”
    李連鵬的父親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對了,當時你能當上體育教師,也是門瑞昌給找的門路。”
    “確定和簡單的模樣一樣?”李連鵬問道。
    “是的,但絕對不是簡單。我從眼神裏能看出。”其父肯定道。
    李連鵬看向情緒激動的父親,安慰道“爸,您也別想了,和簡單模樣相仿的那人是簡久同。”
    “啊?!”其父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李連鵬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門瑞昌辭退你,是為了保護你。並不是因為工作不力。”
    其父打斷他的話,緊問道“簡久同……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和簡單他爸,一起翻看過他家的黑白照片,他當時穿著長袍大褂。”
    “您知道他們在忙什麽嗎?”李連鵬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就別去好奇了。”
    李連鵬看到父親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又想到簡單隻身一人麵對這一切,不禁擔心起來……
    過了一會,李連鵬突然問道“爸,咱祖上有沒有一個叫李佑海的人?”
    “李佑海?!”李連鵬的父親琢磨了一會後,從儲物間的樟木箱子裏取出一本厚厚的線裝書,戴上老花鏡,坐在沙發上仔細翻看著。李連鵬湊上前,說道“爸,咱老李家的族譜不是在‘破四舊’中給毀了嗎?”其父聽後,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翻查著。“您從第一頁開始看。”李連鵬提醒道。
    “第一頁?”其父摘下眼鏡,看向李連鵬,繼續說道“這本族譜最早記錄到唐朝,你到底要找什麽人?”
    “您甭管,快看看。”李連鵬說完,剛要伸手,被其父打了一下,說道“沒看到我戴著手套嘛。”
    “再往下翻……翻到元末時期。”李連鵬焦急地催促道。
    其父低著頭,透過眼鏡上方,瞥了一眼李連鵬,淡淡說道“你小子著魔了?”剛說完,李連鵬指著一個人名說道“看,李佑海!”其父正要說話,緊問道“爸,你幫我推算下公元一三年他多大。”
    其父無奈地搖了搖頭,取來紙筆算了起來,過了一會,他抬起頭說道“應該在四十三歲!”
    李連鵬聽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我操,真被簡單說中了,還真是祖宗!”剛說完,被其父打了肩膀一下,佯怒道“怎麽說話呐!”
    “呦,難得超過三句話還沒吵起來!”李連鵬母親微笑著說完,繼續說道“收拾一下,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