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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可可婭爾小姐，我會配合的。”
    雖然可可婭爾的話有些給程芸開空頭支票的意思，但和之前一樣，沒有選擇，那就幹脆不做選擇。
    現在表現得配合一點，也許之後還真的能“受益匪淺”呢？
    “很好。”聞言的惡魔滿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尖尾巴，“你平時住在一座叫布爾雪維克的城堡，對吧？我明天會親自去找你，和你談這件事情的細節。”
    “是，那我們就在城堡恭候您的到來。”
    “好了，去吧，我知道你們在這裏待著也不怎麽開心，別壓抑自己，小可愛。”
    見程芸一板一眼地回答著她，可可婭爾捂著嘴笑了笑，然後衝她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了這裏。
    “呼……”
    從帕夏的會客室離開後，程芸長長地鬆了口氣。
    即使之前在被塔妮婭威逼時，她也沒有過如此之前的壓迫感——可可婭爾域外生物的名頭還真不是蓋的——而對之前的談話，她也還有不少好奇的地方：
    “莫莫卡。我記得那隻惡魔之前叫了你的全名，莫莫卡拉……什麽來著？”
    用衣襟擦著法杖的莫莫卡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去記一串很長的名字有什麽實際意義嗎？難道你知道了以後，就會一直用那串長名來稱呼我，而不是用莫莫卡？”
    “當然不會。”
    “那就行了。名字隻是個符號，你隻要記住我是你的伴侶就行。”
    “但可可婭爾剛才好像還說了，她是你的幹姨外婆。”
    莫莫卡扶著額頭，歎了口氣：“是……那個是沒錯，她是我外祖母的朋友。”
    “哇哦，這個世界真小。”
    程芸對這種巧合有些感歎，但莫莫卡卻對此習以為常：
    “實力強的人本來就是少數，而這些人也往往會有交集，到之後，大家都互相認識也不奇怪——不過那個時間點早就已經過去了，看看現在，誰認識誰？”
    “嗯。”
    程芸沒不像莫莫卡那樣去過很多地方，對這種事情也不太了解，自然是莫莫卡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回到關於法爾隆的事情上，一切還得由她來做主：
    “接下來我們幹什麽，等可可婭爾找上門來？”
    “不然呢？除了這個，我們也做不了什麽”
    做不了什麽——從莫莫卡嘴裏說出這句話來實在令人少見，可也確實又是無情的現實。
    在返回布爾雪維克的途中，兩人在碧湖鎮特地停留了一下，並和芙蘿爾·銀鴞見了一麵。
    交談中，這個半精靈告訴她們，她招募情報人員的信息已經發出，且已然收到一些回應。不過因為路途遙遠，這些人還在分批趕來的路上。
    “加油。”
    確認情報部門的發展仍在計劃之中，程芸拍拍她的肩膀，勉勵了她一下，接著繼續啟程，和莫莫卡一道回到了城堡。
    因為可可婭爾要親自來布爾雪維克，在回到內堡後，她們其實麵臨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怎麽處理瑟拉爾。
    那個惡魔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她們把瑟拉爾藏起來，也難以避免被她發現。
    “這樣吧……”
    同樣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莫莫卡一點也不必程芸更有主意。
    凝眉沉思了一會兒，她做出了一個有點艱難的決定。
    “我們繼續把瑟拉爾留在房間裏。到時候可可婭爾問起來，我就說，她是我的女兒。”
    “……？”程芸滿臉疑惑，“莫莫卡，你認真的？你是矮人，可瑟拉爾是幼龍。”
    “沒關係，隻要可可婭爾相信就行。否則，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
    程芸實在不知道莫莫卡哪裏來的自信，能讓可可婭爾相信一頭龍是一個矮人的女兒。
    但見到莫莫卡如此篤定，沒有其它方案的她也沒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真要論起來，她們現在可是在保護前任女王。就算可可婭爾發現了幼龍，應該也不會拿她們怎麽樣。
    “塔玫菈，聽我的吧，不會有問題的。”
    “好吧……”
    ……
    翌日。
    在給瑟拉爾弄來了一天份的食物後，她們平安無事地渡過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果不其然，可可婭爾遵守承諾，親自來到了這裏。
    也許是為了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印象，她在過來時的排場不大。可即便如此，她的惡魔外貌也著實嚇到了一批人。要不是莫莫卡昨天晚上特地給塔法克和哨兵領隊打了招呼，他們很可能會對著可可婭爾來上幾次排射。
    對可可婭爾來說，那當然無所謂。但要是因此傷了和氣，那就不好了。
    怎麽說，大家現在都有些親戚關係在，能好好說話，自然還是好好說話為好。
    “小可愛，還有小小可愛，我來了！歡迎我嗎？”
    “歡迎，歡迎……可可婭爾小姐，喝點茶嗎？”
    “茶？我啊，我不喝茶，我隻喝血——”她舔舔嘴唇，衝程芸眨了眨眼，“美少女的血，或者，其他液體也可以。”
    “……”
    雖然她這麽說著，程芸還是給她泡了茶。
    要不是她親眼看見了可可婭爾昨天在科雷西亞領主宅邸喝的並不是血，她可能還真的被這種話唬住了。
    但話說回來，可可婭爾的話真的很色……她是魅魔領主之類的東西嗎？
    哪有百合魅魔這種東西啊？
    “唔唔，這種茶不錯，很久沒喝這類飲料了……”
    ——她明明昨天才喝過。
    【惡魔沒什麽記性】
    “好喝好喝！不過好喝也不能多喝。小可愛，我們接下來來說說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下茶杯，可可婭爾微笑著從身後抽出了一卷有些過期的法爾隆地圖——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把地圖放哪了。
    “我想要這個位置。”
    展開地圖，這隻惡魔在上麵指出了一個在程芸看來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點。
    蜂巢堡。
    說它熟悉，是因為它經常出現在法爾隆的各種報告中。
    說它陌生，是因為程芸到現在為止，都沒怎麽去過這個地方。
    由於“大碰撞”的緣故，法爾隆東部和城邦西部在碰撞中出現了一道高聳的山脈。整條山脈高聳入雲，綿延百裏，隻有兩個較大的豁口可供通行。
    而蜂巢堡就位於其中一之處上。
    而作為法爾隆最東邊的軍事要塞和屯兵所，它和另一處由舊城邦哨所改建成的要塞一起，共同守衛著通往東部城邦的唯二兩條路線。
    目前，蜂巢堡駐紮著一個守備大隊三百多人。因為沒有戰爭風險，除了平時作為“海關”存在外，他們幾乎不會受到什麽威脅。
    如果可可婭爾和帕夏的人要進駐到那裏，就等於把這個隘口直接丟給了帕夏控製。
    要說願不願意，程芸當然不願意。
    可要說有沒有辦法，她也沒有辦法。
    “可可婭爾小姐，如果您真的需要這片地方，我們可以接受您的要求。不過我想知道，您到底要在那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