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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饞了？如果眼饞了，那就去好好提升等級】
    ——不用你提醒。
    【是嗎？如果你真的不用提醒，也不會酸溜溜的想著‘要是我也有就好了’這種事情吧？告訴你，你完全不用嫉妒她。在綠鬆石看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綠鬆石？
    【口誤。應該用在這裏的代稱是‘我’】
    ——嗯？
    總感覺骰娘最近的bug有點多，可能是她的錯覺吧。
    ——你能做到比這個還厲害的事情嗎？
    【正確，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是眼饞了，就好好去提升等級】
    ——……
    說了等於沒說。
    “小可愛，你的目光怎麽有點呆呆的？你是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麽嗎？”
    “沒……沒有，可可婭爾小姐，我隻是覺得，這種法術真的很厲害，似乎已經完全超脫了書上的施術者體係。”
    “書？那些給短壽種看的書上的東西都不是真正的精要。要想能達到這種程度，除了天賦，最重要的就是時間的磨礪。小可愛，你現在還很年輕，不用羨慕，隻要運氣好，你也能做到。”
    “嗯……”
    可可婭爾說了一大串給程芸加油的話，但這種話聽上去一點也沒有鼓勵的氛圍。
    隻要運氣好就能做到？
    要是光指望運氣好，那她還不如閉著眼睛天天丟骰子呢。
    “小可愛，你的眼神怎麽又變呆了？”
    “抱歉，我隻是稍微想起一些事情，所以有些分神。”
    可可婭爾好奇地看著她。
    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八卦：
    “能跟我說說嗎？”
    “沒什麽，就是我和莫莫卡以前的事情。”搖搖頭，程芸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可可婭爾小姐，既然基地已經確定，那您現在準備如何行動？”
    “我想去東部城邦看看。小可愛，小小可愛，你們能和我一起嗎？”
    “這……”程芸有些猶豫。
    作為領主，和一個惡魔孤軍深入其它勢力的核心區域，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行為。
    但如果要和可可婭爾打好關係，這樣做似乎又是一個必須的步驟。
    慮及這點，再加上領地裏最近也沒什麽要處理的事情，程芸在考慮了一下後，決定應下這件事情。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莫莫卡覺得如何。”
    “我也可以。”少女的話音剛落，莫莫卡就同意應了下來。
    “太棒了！”
    見兩人都答應了自己，可可婭爾開心地拍了拍掌。
    “那就來吧，和我一起過去，順便也看看那裏變了多少。對了，小可愛，你們有東部城邦的地圖嗎？離這裏最近的城邦是哪兒？”
    因為對東部並不熟悉，程芸想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到底哪裏離法爾隆最近：“光看地圖距離的話……南方是斯帕爾，北方是卡曼諾。”
    “卡曼諾？北方？時間還真是改變了很多。”
    程芸聽出了可可婭爾的弦外之音：“可可婭爾小姐，難道以前卡曼諾不在北方嗎？”
    可可婭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時的人類可比現在慘得多。五個人類城邦都被壓在黑暗大陸的西南角，不但要對抗各個其他種族，偶爾還有巨龍過去打秋風。就是不知道，現在的龍巢是不是還孤懸海外。”
    “是。”這次，回答可可婭爾的人變成了知道內情的莫莫卡。
    “為什麽？我記得很久之前，你們不是和城邦人類簽了份交流協議嗎？”
    “我對這件事的內情也不清楚，隻知道這是雅克·哈娜爾做出的決定。”
    “哈娜爾？那頭喜歡在花海打盹的銀龍？我記得她是個鐵打的孤立主義者，這麽一說，這種事情倒挺正常了。不過小小可愛，你一頭龍在外麵冒險，你的父母不擔心你嗎？”
    “……”
    莫莫卡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而有時候，就算不用語言，一個人的表情也能透露出很多東西。
    “明白了，明白了，小小可愛真可憐。既然小小可愛不想提不太好的家庭關係，那我也就不揭她的傷疤了——我們走吧，現在就去卡曼諾。”
    “嗯。”
    可可婭爾是個完全的行動主義者，說現在動身，就絕對不在那張豪華的軟墊沙發上休息一下。
    程芸倒是有點想歇歇，可既然答應了她，她也隻能在告知蜂巢堡的駐守人員不要靠近這間房間後，重新展開翅膀，和她一起踏上了旅途。
    由於她們三個人都對現在的東部城邦情況不是很熟，這次，這場飛行中沒有了引路者這個角色。
    和初次來到陌生地方的旅人們一樣，翱翔在天際之上的三人靠著地圖，一邊避開主要道路，一邊按圖索驥，向著位於蜂巢堡東北的卡曼諾一路前進。
    “好像就在前麵了。”
    當可可婭爾在兩千米高處眺見不遠處那座巨型城邦朦朧的影子時，她率先從空中降了下來，程芸也緊跟著緊隨其後。
    落地之後，惡魔看了看程芸和莫莫卡的打扮，然後腦袋一偏，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和她們著裝風格類似的冒險者裝扮，同時也把自己的惡魔特征隱藏了起來。
    能夠用魔力隨時換衣服真的很方便。對女孩子來說，這種功能看著實在有點讓人眼饞。
    “小可愛，別看我了，你最好也把翅膀和角收起來，權且變成人類的樣子。根據我的印象，東部城邦的人類都和著了魔一樣，排外得很。少點非人類的特征，我們也少點麻煩。”
    “明白了。”
    從沒來過這裏的程芸遵從可可婭爾的提醒，老老實實地將自己變成了人類形態。
    不過，在弄妥這個之後，她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可可婭爾小姐，我們能變，但莫莫卡的矮人特征好像變不了，這個該怎麽辦？”
    “矮人？別把小小可愛再叫矮人了，你沒發現她看上去就像個沒長大的人類小女孩，根本就談不上粗壯嗎？正宗的矮人根本就不長這樣。隻要她把那個大尖耳朵遮一下，就不會有人發現的。”
    “真的？”程芸將信將疑地轉過了頭，“莫莫卡，怎麽樣？你能做到嗎？”
    “……幹。”
    莫莫卡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低下頭，用雙手罩住耳朵，揉了一會兒。
    幾秒鍾過後，她的耳朵真的變成了人類的耳朵。
    果然，隻要是用變形術變出來的，就可以再次改變。
    但這種改變也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
    “我先說好，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聽力會下降很多，所以不要指望我能提前發現危險。”
    “小小可愛，有我在這裏，你們根本就不用操心與戰鬥相關的事情。”可可婭爾完全沒把莫莫卡的提醒放在心上——在程芸看來，她也有這個自信的資本，“走吧。”原地蹦了蹦，她調整好了身上的冒險者裝束，“小可愛，小小可愛，我們該進去了。”
    ……
    進去。
    在有些時候，她在莫莫卡和程芸之間代表著一些特殊的動作。
    但在這裏，進去就是進去，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進去。
    作為東部城邦的主要組成部分之一，卡曼諾雖然名是城邦，但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它早已和南方的斯帕爾一樣，都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由一座單獨城市構成的城市國家，而是一個擁有卡曼諾主城、幾處衛星城與十幾除城鎮的小型邦國。
    每一座隸屬於卡曼諾的城鎮、衛星城和莊園都有一個單獨的管理者，而在他們所有人之上的，仍是沿用了“城邦執政”這一頭銜的卡曼諾城主。
    站在這座雖比赤鳶堡遜色一籌，可也同樣雄偉壯觀的城市前，程芸忽然有種感覺：她雖然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不短時間，但真正放下壓力、悠閑旅行的日子，好像也沒經曆過幾天。
    “我們要進城。”
    莫莫卡見多識廣，可可婭爾更是這個世界的“老人”。
    在程芸對著城牆心有所想的時候，和她一起來到卡曼諾南側城門前的可可婭爾已經直接走了上去。
    當她靠近城門時，一身法師打扮的她也不出意外的被城門衛兵攔了下來：
    “名字，身份。”
    守衛們每天都要說很多句重複的話語，所以構成這種話語的單詞自然越少越好。
    “可可娜爾，冒險者。”
    眨了眨眼，可可婭爾向著守衛報出了一個假名，接著向側邊挪開一步，讓出了身後的程芸。
    程芸現在的身份是鄰近領地的領主。就算這裏的執政者反應再怎麽遲鈍，也應該會有人知道塔玫菈·塔拉斯這個名字。
    即便可可婭爾不使用假名，天性謹慎的少女也一樣不會報出塔玫菈這個名字：
    “卡琳·朱爾斯，也是冒險者。”
    “你呢？小姑娘。”將“可可娜爾”和“卡琳”兩個名字記下後，守衛中的一員望向了站在最後麵的莫莫卡。
    “……莫莫卡。”
    被叫做小姑娘的莫莫卡沉著臉，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呃，你是幹什麽的？”
    “幫廚的，實習廚娘。”
    “好吧，廚娘，廚娘……”這名士兵一邊在嘴裏念叨著她們的回答，一邊記下她們的簡要信息，而後看向了一旁的小隊長，“隊長，你看……”
    知道他要問什麽的守衛隊長直接揮了揮手：“聽她們的口音是外地人，但我看不出她們能有什麽威脅。讓這幾個姑娘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