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祁昀慎對上薑雲箏爆紅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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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寒風凜冽,可薑雲箏體內越來越熱。
    她不禁又罵了石驚濤一句。
    薑雲箏的解毒丸,能應對市麵上大半部分毒藥,即使是春藥,也沒問題。
    可她體內的,不知道石驚濤是從哪搞來的偏方。
    馬車車廂是個累贅,薑雲箏找出車廂裏的火石,將車廂燒了,獨留一匹馬。
    等到燒成一堆灰燼,薑雲箏這才離開。
    現在這個點兒回城,盤查得緊,薑雲箏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隻得準備先找個客棧住下,可沒走兩步路,薑雲箏腹間的火熱便傳到了心口,燒的她滿臉通紅。
    薑雲箏深吸口氣,按了右手手掌中的一個穴道,許久後,她才鬆開手啟程。
    可走了一刻鍾不到,薑雲箏便翻身掉下馬,昏迷不醒。
    祁昀慎從鎮國公府離開後,先去了陳家京外的莊子,這才駕馬去西山大營。
    副將下午傳來消息,在營地周圍發現了陳家探子的蹤跡,副將將人悄悄扣下,並未聲張。
    西山大營在京城西邊三十裏遠,駕馬過去接近一個時辰左右。
    夜裏,祁昀慎的絕影驀地傳來一聲嘶叫,前蹄蹬地老高。
    祁昀慎夜裏可目視,他盯著前方不遠處地上的人。
    月光下,那人的臉白的發光。
    一人一馬緩慢走近。
    地上不男不女的人影露出一張完整的臉。
    黑夜裏,祁昀慎眸色不明,他垂眼望著地上的人。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從眾多刺客手裏逃出,這段時間的種種,都提醒著祁昀慎,麵前的人絕非尋常女大夫。
    薑雲箏所圖目的,到底是什麽?
    薑雲箏的馬兒正在舔她的臉,絕影不停地哼叫著。
    祁昀慎翻身下馬,在觸及到薑雲箏身體時,他麵色一頓,將人綁在薑雲箏的馬兒上。
    那匹馬又和絕影連著。
    昏黑的山道間,馬蹄聲異常明顯,二馬二人的身影,踏著夜色,同往西山大營而去
    半個時辰後,西山大營。
    西山大營駐紮二十萬軍隊,負責護衛皇城安全,若是京城周遭突發動亂,西山大營是調軍最快捷的營地。
    此時,還有精兵正在場上練習夜間騎射,在看到祁將軍來了後,背脊又挺直幾分,動作做的越發標準,眼睛卻都好奇瞄著馬背上的人。
    副將覃鈧一雙虎目瞪了眾人一眼,軍士們老老實實練箭的練箭,跑圈的跑圈。
    祁安見狀,“這不是薑大夫??薑大夫怎麽這身打扮?”
    另一邊,羅大夫正在給營地裏的幾個軍醫講課,聽到祁安的聲音,連忙暫停跑出來,在看到馬背上一臉通紅地薑雲箏後,立即道“薑大夫這是怎麽了?發燒了?”
    祁昀慎淡聲,“去找個擔架來,老羅,你給她瞧瞧。”
    薑雲箏被抬到羅大夫旁邊的空帳房裏,這處本來是給傷兵養傷的,近一年來沒打仗,這附近幾個帳子也都空置了。
    祁昀慎把人丟給老羅後,就去了主帳。
    外麵兩個看守士兵連忙叫“祁將軍。”
    祁昀慎嗯聲。
    京中常稱祁昀慎為祁世子,而到軍營裏,大多稱呼祁將軍,祁昀慎不過二十七,景明帝親封雲麾將軍。
    覃鈧正等在裏麵,“將軍。”
    祁昀慎大刀闊斧入座,將佩劍置於桌上,他冷沉的鳳眸盯著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名喚陳康,是陳尚書陳家族中的一個子侄。
    寧州的賣國暗道被一窩端了後,裏麵的陳家人死了大半,還有幾個活口,被祁昀慎的人全部扣押,消息傳回京城的陳家本家,陳尚書又驚又怒,碼不準是禹王的人,還是祁昀慎,亦或是景明帝派去的。
    隻能先讓人來西山大營這邊打聽。
    沒成想,這剛一來,就被抓了。
    陳康抖著聲音,“祁將軍,祁世子,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覃鈧冷笑,“大梁都被你們賣了,你還跟老子這裝無辜。”
    說完,覃鈧一腳就將人踢倒。
    祁昀慎抬手,覃鈧停住動作。
    祁昀慎轉著指間白玉扳指,冷聲開口“交出陳家別院地底地圖。”
    陳康猛地從地上抬起頭,他一臉驚恐盯著上位的人。
    “你你你……怎麽知道?”
    覃鈧呸了他一聲,“怎麽知道的,你別管,先將地圖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陳康死的心都有了,他他他就是個外圍的,根本地底都沒去過啊!
    祁昀慎緩步上前“周王必敗,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全數在你手上。”
    陳康一臉灰白,老老實實將一切都招供了。
    陳家別院表麵上是個鄉下莊子,實際裏麵機關重重,別院底下相當於一個小地宮,裏麵裝了不少金銀財寶,但大數都是裝的兵器,隻為周灣臨時逼宮一用。
    陳家別院裏有地宮入口,但那些人都不走那處,而是從京城運河一個支流的水下暗道進入,約莫走個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地宮入口。
    而出口,則是在陳家別院所背靠的後山裏。
    這些就是陳康知道的所有。
    陳家別院分工明確,地下的人不準上來,而地上的人無法下去。
    祁昀慎邁步出了營帳,而身後,陳康被覃鈧拎了出來。
    一刀下去,一個髒兮兮的腦袋滾落到一邊,麵上的眼睛都還沒閉上。
    血噴濺了一地。
    營帳裏的軍士對此都毫無波瀾,這些人忠的是祁昀慎,忠的是大梁。
    別人如何,與他們無關。
    就在這時,羅大夫苦著一張臉過來。
    覃鈧正好收起刀,叫他“羅大夫,找你有事。”
    羅大夫看了眼祁昀慎,又看著覃鈧,最後對著祁昀慎說道“世子爺,您先同我來。”
    祁昀慎眉梢微挑。
    羅大夫簡直心都要跳出來了,他上一次接觸春藥一類的,還是幾十年前做太醫的時候。
    等到人少了一點,羅大夫才開口“世子爺,這薑大夫中了春藥,老夫解不了啊!!!”
    祁安從帳子裏出來,他這幾日都在軍營裏混,說出來的話不過腦子。
    “要不屬下去挑幾個長得還行的,讓薑大夫見著選一個?”
    祁昀慎掃了他一眼,麵色不悅。
    祁安又道“營地後麵有條河,要不送薑大夫過去?”
    羅大夫皺著眉頭,無論何種,對薑雲箏來說,都不是最好的辦法。
    這時,羅大夫掀開帳子。
    祁昀慎目光往裏落,正好對上薑雲箏爆紅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