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回 山巔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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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隻是個管後勤的輔助啊!
摸了摸胸前的傷口,鍾砥柱卻是冷笑一聲道“秦風兄弟果然猜的沒錯,氣係除了風元素還有木元素,你們一定有人具備木元素下毒的能力!幸好我們早有準備!”
說著,在伊迪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手中依次出現數樣物品,一包血靈散直接撕開,一巴掌拍在了胸口刀傷之上;一個綠色小藥丸被他一口吞下;同時一根預注射的針劑狠狠紮入了自己的大腿。
“可惡!你們竟然準備得如此充分……不過沒有什麽用的,這個木毒是我來到這個輪回靈境後,根據我故鄉的毒方和本土的草本植物,重新調製的新毒!你從血獄帶來的解毒藥劑,是不可能生效的!”反應過來之後,伊迪爾反而放心地一笑。
“還是秦風兄弟厲害啊!他早就判定你們如果煉製木毒,一定會通過本土草本進行毒方創新,所以他專門用本土草本藥植,煉製了一個通用版的解毒藥劑……”鍾砥柱重新提起了兩麵塔盾,再次擺起了鷹鴿架,準備乘敵傷要他命“……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劇毒十步之內必有解藥!在這個靈境裏,沒有人比我秦風兄弟更懂藥劑!”
“不可能!你說的那個叫什麽秦風的家夥,怎麽可能用本土草本藥植,煉製出通用版解毒……藥修!你們竟然有藥修!”伊迪爾一邊震驚於敵人這次參與任務的晶修,竟然有藥修這種秘傳職業,一邊艱難地爬了起來,給自己紮了兩支不同顏色的針劑,盡可能地去恢複戰鬥力。
他其實十分眼熱對方剛才拍在身上的那一包血靈散,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輪回者,他是沒有那個資本將那種價格千萬能點的外用神藥隨身攜帶的。
簡化便宜的針劑,才是他們普通輪回者的標配。
從一開始,原住民世家子弟,比如他們團隊裏那個智狡如狐的廚師,那個精通戰場博殺的三鎮總幕府少將軍,那個弓箭術聞所未聞的智者酋長,與他們這些剛被接引的輪回者,便有著天上地下的巨大鴻溝。
不僅是身家財富,經驗傳承,更是眼界視野,以及某些秘傳職業的獲取資格。
當然了,他們這些被接引的輪回者,終究是被選中的人,比起薩爾曼這種普通原住民,那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但是此時他腦中已經沒有了對於敵人驚人財力的羨慕妒忌恨,隻剩下眼前即將撲向自己的勁敵。
鍾砥柱正欲起步前衝,隻聽“嗖嗖嗖!”的連續三聲,背心一陣劇痛,立刻踉蹌了著向側方後退了兩步,看向了攻擊發起的地方。
順手向後背一摸,三支箭矢幾乎不分先後地射入了他的背心所在之處。
憑借著強硬的靈胎力量,折斷了箭杆,留下深入皮肉的箭頭無法處理後,他同時凝神看去,這個向他背後射擊的是何方人物。
隻見一個頭上披著及腰羽毛頭飾的北美土著,手中一張形製特異的長弓,輕鬆地躲避著靈偶傀儡的雙手劍陣,時不時還反手拉動弓弦彈擊,進行一下還擊。
鍾砥柱並不知道,正是本應該從警戒哨塔背後密林中,帶領著聯軍民兵們,被大伊萬
那奇型長弓上的弓弦似乎也不是普通的材料製成,一縷肉眼可見的綠色光芒籠罩其上,每一次的彈擊,都在靈偶傀儡的身上留下了道道傷痕。
鍾砥柱神色凝重,一麵又給自己紮了一支針劑,一麵將兩麵塔盾化形縮小,配在了自己的雙手小臂上,充當近戰格擋和衝撞的手盾,雙手卻從空間卡中取出了一根三米長的槍矢。
他已經做好了,以一敵二的戰鬥準備。
大不了,自己一命換一命,至少能夠淘汰掉對方那個黑大個。
他很清楚,當他現在麵對以一敵二的狀態之時,他的團隊戰友們,將獲得難得的以多打少的優勢。
正當他以形意槍拳架子,做出應變待擊狀態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側後方擠到了他的身旁。
心驚肉跳之下,鍾砥柱側目望去,卻見本該在哨塔上,一人壓製聯軍民兵的伊萬諾夫,一手機關連弩,一手射擊戰斧,冷笑地看著敵軍中與他自己同為射兵位的印第安酋長納納伯周。
“你怎麽來了?那幾千個民兵不管了?”鍾砥柱對於大伊萬的到來,十分吃驚。
“對方正麵的陣型,在咱們大小姐的衝陣下已經崩了……我把靈偶傀儡都調到後麵去壓製了,足夠用了,我閑下來就過你這看看……”大伊萬將射擊戰斧立在了麵前的地上,機關連弩搭在其上,威懾著剛剛脫離了靈偶傀儡的納納伯周。
納納伯周看見那張讓他印象深刻的機關連弩,嘴角掛上了莫名的笑意,朗聲用羅刹語說道“咱們射兵位之間的戰鬥,就讓我們用射兵的方式來解決吧!”
大伊萬聽到敵人的挑戰,麵色肅靜,騰出手拍了拍鍾砥柱的肩膀,便全神注視著從儲物卡中取出十數支箭矢的納納伯周。
鍾砥柱十分默契地理解了達瓦裏希的意思,挺槍轉向剛從地上站起的伊迪爾。
兩對晶修試煉者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
話說正麵戰場上,珍妮大小姐帶領著流民騎兵們,風卷殘雲一般,將敵陣攪得一塌胡塗。
眼看就要進入密林之中,與堅守警戒哨塔的鍾砥柱匯合,異變突起。
一道似曾相識的輪刃,迎麵向著珍妮飛來。
深吸一口氣,珍妮兩腿一夾,從馬背上躍起,向後翻滾著落地。
那匹駿馬首當其衝,在輪刃的旋轉之下,首身分離。
鮮血灑出了數米的距離,濺射了珍妮滿身。
鮮血淋漓中,珍妮騎士劍歸鞘,一杆標槍從儲物卡中彈出。
槍頭不規則搖擺著,遙指著輪刃可能發出的方位。
密林顫抖,薩爾曼身邊環繞著幾個輪刃,踏踩著枝葉,緩步而出。
珍妮後方的騎兵們,在她手勢的指示下,繞過對峙的二人,繼續前進。
一陣風起,殘枝敗葉席卷盤空,卻在兩人之間被凜冽的殺氣撕成碎片。
氣勢一觸即發。
……
眼看著前方幾百米處,珍妮帶領的軍隊從入了密林之中,德川繪裏奈心中不由地有些著急。
她雙腿一夾戰馬,正要脫離騎兵隊,提前追上前去之時,異變突起。
一股灰黑色的毒霧,彌漫了密林外的整個戰場。
“啊!”“呃!”聯軍正規軍的戰士們,在毒霧之中,突然一陣眩暈,無法呼吸,迅速地失去體力,紛紛倒下。
騎兵們更加難受,因為他們的戰馬在毒霧中似乎受到的傷害更大,連站立都無法保持,讓他們相繼從馬上跌落。
繪裏奈偶就一個縱身躍起,從抽搐不止,橫躺著倒下的大白馬上落到了地麵。
倭國將軍麵甲,給了她沒有被巫毒侵襲的優勢。
突然,地麵一陣晃動之後,一道金色的人影,從繪裏奈的麵前躍出,站定在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繼續前進的路線。
金光散去,一頭小髒辮的黑珍珠小美女法迪亞,手持法杖,遙指敵首。
繪裏奈將倒提的大薙刀,轉為正手握持,與法迪亞遙相對峙。
“你就是,那個讓納納伯周帶著幾千人,來回轉著跑了一天的那個智囊?”從敵人的法杖上,德川少將軍認為自己找到了敵人的大腦。
雖然運動戰的思路和大部分的分析指揮,主要是秦風提出並完成的,但是法迪亞也是參與其中的主要力量,所以她輕輕點頭應下道“怎麽樣?被我們牽著走的滋味,還不錯吧?”
“花裏胡哨的……玩弄計謀算什麽本事,真刀真槍才是真本事!”話音未落,繪裏奈已經操刀斬入了法迪亞的身周。
被刀刃近身的法迪亞,麵上毫無懼色,手中法杖輕輕一晃,已經全身後退了數十米。
之前身影留存處,數道風刃憑空而起,飛擊繪裏奈。
德川少將軍手中薙刀幾個抖動,無形的風刃被有質的薙刀,斬回了喪失殺傷力的微風。
一戰一法,用各自擅長的方式,戰到了一處。
……
箭矢飛舞。
一麵是瓢潑大雨一般的彈幕弩矢,另一麵是九箭連珠的精準阻擊。
時不時的,雙方的箭矢在半空中箭尖對箭尖,對撞在一起。
利用詭異莫測的身法,躲避著漫天的箭雨,不斷拉近和大伊萬間的距離,準備逼近後使出隱藏多時的殺手鐧的納納伯周,突然感覺這個警戒哨塔中,似乎少了一些什麽。
一麵拉弦反擊,一麵用手中箭矢格擋,納納伯周分出一絲魂力,開始複盤今天的整個行動。
突然,他有些目瞪口呆,驚問道“你們的馬車呢?!”
……
紐倫堡。
一條遠離保皇軍與叛軍聯軍交戰前線的進城之路。
騎在馬上,還沒有完全適應馬匹這種顛簸趕路方式的秦風,手提槍矢,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一座位於山巔的城堡清晰可見。
此次試煉任務的最後目標,皇帝城堡。
